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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週末。
通天島殤學院裡,算上打雜的各類工種,閒雜人等也一律算進來,包括老師、學生,校長和副校在內,共有三千多號人。
今時今日,這些人已全都聚齊在了操場之上。
學院的操場,呈現一個巨大的圓圈形狀,草坪也是一個圓,周圍一圈都是可供觀眾來坐的位子。
此時的操場周圍,密密麻麻的坐滿了三千多號人,盡是學院的成員。
如此巨型陣仗,一口氣把連廚子、清潔工、保潔阿姨等人都聚在了此地,不為別的,只為了那一場連正副兩位校長,諸葛結廬和楊劼二人都十分重視的“新生入學測驗”,能夠以最大的規模來展開。
往年也會有來自一洲的天才修士入學,但從未有過這般空前絕後的盛況,人山人山的讓所有人都前來觀看。
只因這一回,要來參加測驗考試的兩個人,身份真正是卓爾不凡!
一個,是正校長諸葛大帝的嫡傳弟子,副校長楊劼的師弟。
尊貴異常,天之驕子中的天之驕子。
一人,則是人族武神凌璞的獨子,劍神魚幽琮親自帶來並推薦入學之人。
而且據說就連那位學院的金牌導師嬴春,都對其讚賞有加,頗有褒獎的詞彙。
張怍。
凌真。
諸葛結廬與自己的大弟子兼副校長的楊劼,聊起今日這場測驗的時候,有用戲謔的口吻來描述,說了五個極為貼切的話。
金針對麥芒!
即使是在光明洞內,由大帝親自來勸架,都全然沒能讓彼此間冰釋前嫌、握手言和的這兩個人。
今朝要在這片操場上面,當著全校五百多男女學生,還有其餘兩千多雜工人員的面。
分出一個高低,較出一個勝負!
高低勝負如何去看?
很簡單。
看分數。
二人要經歷一系列的比試,透過八位學院導師的分別打分,得出各自的成績。
滿分一百,及格分六十,六十分以下則不算正式成績。
兩位年輕天才,最終要根據各自的總成績,來和對方徹底分出一個高下。
呈圓圈環狀的看臺之上。
密密麻麻,人山人海的那一堆裡,有三個人並肩而坐。
那是三七零一寢的三個人。
潘劍,季星塵,還有高飛。
季星塵胃口大,素來極其嘴饞,這種緊張刺激的時候,怎麼可以不來好吃的?
故而早已準備好了一大堆的“下酒菜”,有葷腥有甜食,裝在一個大袋子當中,捧在懷裡。
比試測驗壓根就還沒開始,他就已經一個勁兒的在狂吃了。
坐他旁邊的高飛,出言好心提醒了一句,叫他別吃那麼快,免得一會兒都沒正式開比呢,東西就先吃了個精光,那可太難熬了。
季星塵也同意這個說法,有嘗試著去故意吃得慢一些。
可奈何嘴巴實在太饞,沒忍多久便又開始大快朵頤了起來。
這個大胖子,一邊往嘴巴里塞東西,吃得津津有味,一邊帶著點兒不滿情緒的道:“憑什麼楊少可以跟姑娘們一起坐?不是說好男生和男生一排,女生和女生一排的嘛,為何偏偏就他可以有特例?”
坐在季星塵邊上,被擠得有點難受的潘劍,往邊上推了推,“阿星,你過去點兒,我這邊位子快被你擠沒了,呼吸困難了都。”
聽了潘少的話後,阿星立時就往左邊坐過去了一些。
這下輪到高飛被擠得難受了。
好在阿飛也介意這個,擠一擠也就擠一擠了,無所謂的。
潘劍坐的位子變大了以後,整個人都坐得舒坦,便有了聊天的閒情雅緻,看了一眼楊豪傑所坐的地方。
雖不至於左擁右抱吧,但左右兩邊也確實全都女生。
還都是漂亮的女生。
其實說實話,在學院裡,最招人恨的,除了張怍以外,那就要當屬他楊豪傑了。
這也就是半年前,這個姓楊的,被白雲霽從學生會主席的位子上擠下去的時候,全校男生,除了三七零一的三人以外,全都歡呼雀躍的原因。
“你覺得是因為啥?還不是因為有個副校長的親爹,有特權,可以擅自調動座位,想坐誰身邊就坐誰身邊!”
潘劍笑著回應阿星的那一句提問,“對了,你們看到邊上那個姑娘了沒?就是那個楊少左手邊,扎著馬尾辮的那個。”
高飛和季星塵一齊朝著那個位子投去了視線。
季星塵嘴裡在吃東西,含糊不清的向阿飛問道:“咋地了?那姑娘是誰啊,你認識麼?”
高飛默然無言,一個字也不說。
潘劍解釋道:“本來我也不認識,剛才上來之前,在茅廁解手的時候,楊少跟我說的,那個姑娘叫齊如意,今年和我一樣也才剛滿二十歲,最愛吃的東西是蛋黃酥……你們瞧,楊少在喂她吃!”
只見下排的某個座位上,楊豪傑手中拿著一塊黃色糕點,嬉皮笑臉,往那個馬尾辮小姑娘的嘴巴里送去。
後者一口吃下了蛋黃酥,覺得甚是好吃,喜滋滋的露出了一個相當美麗清純的側顏。
位於更為位置的大胖子季星塵,在看到了那個姑娘的側臉以後,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好看啊這個齊姑娘!”
坐在阿星身邊的潘劍,笑著點評道:“當然漂亮咯,能被咱們眼光絕高的楊少看上,那能是普通的妹子嗎?肯定有其獨特的魅力在。這個齊如意,很顯然是那種鄰家小妹型別的,和楊少從前談的那種豔麗型姑娘大不相同,那是一種別樣的風情啊……”
“這個姓楊的,看來大半年沒見,這是換口味了啊?”
季星塵感慨道,“我記得他從前還跟我講,這女人要是唇上不塗點口紅,臉上不撲點胭脂,那就醜得沒法瞧,還不如直接看著阿飛呢!”
高飛當然一下子就聽出,這胖子在暗戳戳的罵自己丑,便用手肘,狠狠頂了這個傢伙一下。
有點吃痛的季星塵,轉頭哀怨道:“又不是我說的,是楊少之前講的嘛,你怎麼不打他去?”
高飛語意平和的道了一句:“打過了。”
季星塵頓時不再言語。
潘劍又盯著楊豪傑和那個“鄰家小妹”齊如意,嘖嘖兩聲,“楊少也是真厲害,這回來才兩天,居然就被他勾搭上漂亮妹子了,屬實是有點真本事在身上的。”
殤學院的女生,個頂個都是修仙界的佼佼者,絕非那些民間不值錢的庸脂俗粉能夠相提並論。
也正是因為有境界和術法在身,所以往往眼界什麼的都會極高。
與之相同的,被追到手的難度,也會直線上升。
就算是泡到十個百個千個普通的鄰家小妹,也絕不會比泡上一個學院裡的“鄰家小妹”要來得值錢!
這個道理,對於學院裡的每個男生而言,都是心知肚明的常識。
季星塵往嘴巴里填入了一大把花生米,評價道:“要是泡姑娘沒本事,那就不是我們的楊少了。”
高飛無言,只是盯著那個馬尾辮姑娘的後腦勺看個不停。
季星塵斜瞥了一眼身邊的白衣劍修,嬉笑著調侃道:“怎麼著阿飛?難不成你喜歡那種型別的姑娘?那你可得去跟楊少好好交涉一番了,就說那個丫頭你也挺中意的,喜歡,看在你我二人兄弟一場的份上,就讓給我吧!”
高飛白了這個死胖子一眼,只是說了三個字,“不喜歡。”
季星塵更加來勁,“我知道的阿飛,說反話嘛這不是,一般來說如果真的喜歡,那麼嘴上就有可能偏生要說不喜歡了。”
高飛皺著眉頭道:“什麼歪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說出這話的時候,白衣劍修的視線依舊沒有偏移。
潘劍越過阿星的肚子,瞧著高飛,一臉玩味的表情,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說道:“阿飛,你說實話,你是不是認識那個齊如意?都是自家兄弟,有什麼可隱瞞的?”
高飛沉默了一會兒,勉為其難的說了實話,“見過,但也不算認識吧。就是有一次我在鯤湖之上練劍,那個小丫頭過來看過我……還送了我一壺仙家酒釀,說是花了大價錢買的。”
潘劍笑得合不攏嘴,“呦呦呦,還有這種事兒啊?怎的之前不見你提起過?想不到我們的阿飛都有姑娘主動送東西了,真的難得!”
季星塵同樣也是一副看好戲表情,“好傢伙,看來這個齊姑娘對你有意思啊,阿飛,這麼好的機會你咋不把握一下?”
高飛撇撇嘴,“就那一次而已,之後就再也沒見過面了。我懷疑是她湊近過來,徹底看清了我的臉,然後就對我一點意思都沒有了。”
白衣高飛,劍術極高。
於湖上舞劍。
只要不湊近過去貼臉觀瞧。
遠遠望去,誠然是異常風流瀟灑!
潘劍好言安慰道:“阿飛,別這麼妄自菲薄嘛,你也不算特別的醜,就是有那麼一點點……”
百花族精靈男孩快速在腦中思量措辭,“有那麼一點點與眾不同,你是氣質型別的,雖不走精緻路線吧,但總有姑娘會喜歡的。”
季星塵嘴裡嚼著豆子,同樣勸慰著自己的好室友阿飛,“是呀阿飛,天涯何處無芳草,好看的姑娘多得是,總有一個會愛上你的,自信一點!”
高飛嘆了口氣,“我是不指望了。活到今年二十七八歲了,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牽過一次……我是不指望有姑娘能愛我了,一門心思,好好練習我的劍術便是,攀登劍道才是我的宿命。”
潘劍並不認可這話,糾正道:“這可不行阿飛,你就算不像楊少那樣水性楊花,好歹也得多多少少談上那麼幾個女朋友吧,否則一輩子都鍾情於劍,孑然一身走天涯,該有多寂寞多遺憾啊?”
高飛默然,過了一會兒後轉過頭說道:“其實也還好,慢慢就適應了。猶記得十七八歲的時候,最想要女人,滿腦子都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甚至還有想著,實在不行就去青樓裡逛逛了,雖然最後到底也沒去。二十出頭的時候,劍術精進速度很快,也就覺著談戀愛沒練劍來得有意思。現在快三十了,雖然說實話,確實還有點想女人,但沒有十年前那麼想了,再熬一熬,說不定這輩子就過去了呢!”
潘劍剛想再勸幾句,季星塵提出了一個問題,“阿飛啊,你往年行走江湖之時,當真就沒有一個姑娘跟你表過白,示過好?”
高飛表情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齊如意那次給我遞了一壺酒,那是我這輩子頭一遭收到姑娘的禮物,往日裡,就一次都不曾有過了。”
季星塵聽得有些出神,連吃東西的速度都變慢了。
潘劍嚥了一下口氣,表情複雜的道:“阿飛,你這也太……唉,沒理由啊!”
高飛面帶苦笑,“有什麼好不理解的。潘少你是萬卉洲麻槐國首富的兒子,阿星你更了不得,還是一國的儲君太子,你們身世如此煊赫不凡,肯定從小到大就不缺女孩子的。我和你們不一樣啊,這些年來,至少說還沒來到通天島之前的那些歲月裡,我都是一個人一柄劍,闖蕩五湖四海的。有時候,甚至連活下來都費勁呢,哪兒有那麼多功夫來想情情愛愛的東西?”
室友阿飛的一番話,直接給季星塵和潘劍兩人說得沉默了。
這一刻,季、潘二人才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和高飛之間,在成長環境和家世背景方面,有多麼巨大的差異。
一個天一個地。
為何沒有姑娘喜歡?
這個問題,實在不無異於是“何不食肉糜”的翻版。
有一些人的人生,自打生下來,就註定了滿是辛酸和苦楚。
很顯然,高飛就是其中之一。
見兩位室友都不說話,白衣劍修高飛故作輕鬆的笑了幾聲,拍了阿星的肚子一下,“別說我了,我都單著快三十年了,有什麼好聊的?沒勁。說說楊少吧,二位兄弟,你們覺著姓楊的這回,能不能賭贏我們啊?”
高飛口中的這個“賭贏”,很明顯是在說那一場關於談戀愛的賭賽。
楊豪傑跟寢室其餘四人打賭,發誓自己接下來談的那一場戀愛,肯定會痛改前非,絕不水性楊花。
一心一意的對待一個好姑娘,等到拜天地入洞房以後才會碰她。
在正式成親之前,如果和妹子“那啥”了,那就算賭輸,要給包括凌真在內的每一個室友,都喊一聲“爹”。
反之,則其餘四人都要反過來喊他一聲爹。
“肯定不能啊!想都不用想的,楊少什麼性格我們都很清楚。”
潘劍笑道,“三天,最多忍三天他就受不了了,怎麼可能硬生生憋到洞房花燭夜呢!”
高飛連連點頭,“我也覺得是,他要真能賭贏咱們,那我高飛這兩個字,倒過來寫!”
季星塵同樣秉持著同意的態度,“要是覺得他有那麼一丁兒的可能性會贏,那我也不去和他玩這個賭賽了,就是想白-嫖一聲爹,和副校平輩一回。對了,話說那個齊如意已經和楊少在一起了?”
潘劍擺擺手,“還沒呢,楊少跟我說了,還沒追上。但已經很曖昧了,拉個手,抱一抱什麼的完全沒問題,確認男女朋友的關係,估計也就在這幾天了。”
季星塵嘖嘖稱奇,“這麼短的時間,就能有這進度,了不得。”
“估計是之前就對楊少有好感,搞不好一直偷偷暗戀我們楊少也說不定呢。”
潘劍說出了自己的猜測,“然後苦等大半年,楊少總算平安無事的從瀚藍大陸回來了,小姑娘春-心難耐,自然很容易就從了的。”
季星塵這會開始啃起了鴨脖,邊啃邊道:“我怎就沒那麼好的桃花緣呢……”
潘劍瞅了眼阿星宛若懷胎九月一樣的大肚子,咧嘴而笑,“你呀,先減減肥吧,就這體格子,也不怕把姑娘壓死!換別的地方肯定有用,但是在這殤學院裡,你那個‘太子’的頭銜,基本就不管什麼用場了,姑娘們的眼界可都高得很,要看臉的。”
季星塵這紅袍大胖子,一手拿鴨脖,用另一隻油膩的手在自己臉上摸了摸,自我感覺異常良好的道:“我這也不醜啊。”
高飛忍不住了,笑著調侃道:“阿星你這臉要還能算不醜,那我也能稱得上是玉樹臨風,帥氣逼-人了。”
季星塵哼了一聲,“臉皮真厚,我看你沒有帥氣,就剩個逼-人了。”
高飛指著季星塵下巴處的那些肥肉,“有臉說我呀,你瞅瞅這肉,誰更像逼-人一點兒?”
“吃你家米飯啦?”
季星塵不甘示弱的懟了回去,“我樂意長那麼胖,礙著你了?所謂宰相肚裡能撐船,那我一個將來要當帝王的人,這肚量,不應該更大一些?”
高飛豎了拇指,“你牛,論自我洗腦的功夫,你阿星天下無敵。”
就在兩人聊天的功夫,眼力很尖的潘劍,伸出手指著一個方位,激動的叫道:“快看那邊,來了來了!”
全體觀眾席的人,不論男女,悉數往同一個位置望去。
只見有兩人,以瀟灑無限的御劍英姿,朝著圓形操場這邊疾速掠來。
這兩位公子,風流好似謫仙人。
一人著青袍,一個著玄袍。
腳下都踩有一柄長劍。
不論是人還是劍,都是異常之美,視線觸後便再難挪開。
好一個翩然人間的劍仙氣派!
通天島巨型操場上,爆發出了極為熱烈的歡呼聲。
聲音發出者,其中絕大多數的都是女性。
只因這兩位不分伯仲的“劍仙”,實在是太過帥氣。
太過丰神俊逸。
好看得舉世無雙了!
不止一個姑娘心中如此想著。
殤學院有他們二人,當真是學院的一大幸事。
同時也是自己的一大福報!
體格胖大至極的季星塵,順著潘劍的手,看到了那一襲高處御風的青袍,立刻振臂高呼起來,“喂,凌少,我們在這兒呢——”
聲音遙遙傳出,那襲青袍耳力超群,在雪白之上,聽到了阿星相隔很遠距離,遙遙發的那聲“龍吟”,便同樣舉起一臂,朝著紅袍大胖子所在的位置揮手致意。
此舉,惹得那些犯了花痴病的學院女修們,人人愈發瘋狂。
只當那個青袍年輕人是在向自己打招呼,幸福無比,滿腔盡是甜蜜。
高飛瞧著這陣仗,輕笑一聲,兀自感慨了一句:“這出場,真他孃的瀟灑氣派啊!”
潘劍見到好室友登場,自然也相當亢奮,連連揮手,還把手掌擴在嘴邊,高叫道:“一定要贏,凌少,你可以的!加油,幹掉那個姓張的!”
坐在靠下位置的楊豪傑,則十分自豪,湊近過去,對著身邊那個姓齊,名叫如意的姑娘說道:“如意姑娘,你知不知道,那個穿青衣裳的,就是我室友,凌真!”
扎著個馬尾辮的女修齊如意,笑容異常甜美,望著高處的那雙眼眸中神采奕奕,不禁感嘆了一句:“你室友好有仙家氣度啊……”
聽了這話,唯恐妹子移情別戀的黃衣公子楊豪傑,忙不迭地道:“哎哎,如意姑娘,看過來,給你變個魔術。”
齊如意被轉移了注意力。
楊豪傑左手打了一個響指,結果卻從右手中“變”出了一塊蛋黃酥的糕點,笑道:“這魔術如何?”
姓齊的馬尾辮丫頭接過那塊酥糕,簡單應了一句“厲害”,一口放進嘴巴里,鼓著腮幫子,旋即,又去望那一襲空中青袍。
楊豪傑心下哀怨道:“凌少啊凌少,今日這場子,風頭可都被你搶光了呀!羨慕死我了。事到如今,你要是還輸給了那個張怍,那這臉,可就真沒了……”
青、玄二色袍子,兩位御劍而飛的翩翩公子,很快就抵達了那一方寬闊的圓形草坪。
位於中心地帶的操場之上。
早有八人在此等候。
別的地方,基本都是學生等老師,畢竟有尊長敬老的禮數規矩。
可在通天島殤學院這裡,至少這一場關乎兩位學生入學測驗成績的考試,八位老師,早早的就在操場上等好了。
除去人族大帝諸葛結廬,殤島共有真正意義上的“十傑”。
在除掉副校長楊劼和金牌導師嬴春以外。
還有“八師”。
八位在學院裡有著絕高地位的老師們,今日已齊聚在此。
上一次像這樣聚集,還是在上一次。
海面之上應戰魚幽琮之時。
八位無極境的強者,敢於聯合起來,力扛有著“劍神”稱號的魚姓青衫老者。
那天,魚老劍神一劍迅猛斬出。
八人半步不退,巋然無畏,盡展英豪之氣!
圓形的操場草坪,八個擁有頂尖實力的學院導師,平均分佈在八個方位。
人人背對圓形,面對著呈現環狀坐在周圍的那些觀眾,威風凜然。
觀看此場比試之人,共有三千之多。
可真正要參與考核測驗的,卻僅僅兩人而已。
青袍,凌真。
玄袍,張怍。
兩位天才中的大天才,極品貴胄世家子。
今朝要於此地,在老師們的綜合測評考量中,分較出彼此的成績優劣,能力之高低。
比試的輸贏很好判斷。
最終誰的總分更高,誰,就是第一。
另外的一人,雖也可排到第二名,但到底也落了下風,成為了另一人的“手下敗將”!
在喧囂至極的歡呼聲中,一青一玄兩名年輕人,御劍從高處來到了圓形草坪的正中央。
當他們二人落下,腳踏實地之際。
身處圓圈周圍八個點、八個方位的老師們,彷彿心有靈犀,齊刷刷的同時轉過了身子。
變成了以背部對著觀眾,以正面,對著此場測驗考試的主角。
坐擁七階無極境修為的八大導師。
圍成一個大圈。
要為接下來的那場“比試”,正式裁決分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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