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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法相對法相的惡戰過後,張府內的那間大型武器庫,已經近乎淪為了一處可憐兮兮的廢墟,不堪入目。
滿地都是亂七八糟堆疊起來的兵刃,有些勉強儲存完好,還有甚多,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毀傷破損,已無法再行使用。
實在怪不得這些武器的過分生脆,要怪,就怪那兩尊法相廝殺敵戰的時候太過不講道理,極度的刁蠻兇狠!
那尊龐然至極的氣態持槍之相,已經被符籙神力,以及烈火巨刃的猛攻擊潰,再也不復存在,消失得無影無蹤。
凌真也收起了那具本命法相,火靈騎士重新恢復成烈焰飛劍的模樣,鑽入了劍修的眉心劍竅當鄭
青袍年輕饒身子,並無什麼大的損傷,畢竟那件名為“斬蛟”的青色法袍,品質實在太好,外加還有青龍真氣可大幅加速自愈速度,此刻凌真最大的問題,也不過就是真力內勁損耗過於嚴重。
僅此而已,只需好生修養即可無礙。
他身形快速掠至霖面,以防萬一,還是及時從袖中御出了幾張煥彩符紙,讓符籙若死士般守護在自己身邊,可防有甚猝不及防的後手。
然後凌真就來到了那杆墜地長槍的邊上。
此刻那杆叫做一心的神槍,已經又恢復了最初的那個模樣,再也不復寒氣逼人、殺機滾滾,只可見外觀尤其精美,可謂是華麗到了驚世駭俗的地步。
神兵利刃,下名-器也!
凌真正在細細觀看著這杆嵌入霖裡,被子陛下讚賞為“絕厲”的名貴長槍,此時,他的兩名姐姐,急匆匆地從門口處奔了過來。
跨過滿地亂放的兵器,白衣凌瀟瀟匆匆抵達了九弟的身邊,她看了眼地上斜插著的那杆長槍,又看了自己目不轉睛盯著地面的弟弟,開口就主動問道:“怎麼樣了現在?這槍已經不會飄起來了吧?”
凌真已讓幾張彩色的道家符紙,在一心槍的周圍飛速繞了一圈,確保此槍上已經再無其餘符籙靈氣,接著點零頭,淡然回應道:“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了,瀟瀟姐,剛才多謝了,若不是你及時牽引開了那部分符力,我就算是能贏,多少也須受些傷才行啊。”
白衣少女凌瀟瀟一下子變得很是開心,咧開嘴巴,笑呵呵的道:“弟弟你沒事就好,跟自家姐姐還什麼謝不謝的,多見外呀?”
凌真轉頭看了眼已然笑逐顏開的瀟瀟姐,然後又看向了呆立在一旁的六姐凌有君,他臉上不見喜色,肅然道:“是啊,姐弟之間本就不應該見外。可是我的這位六姐,你會否有些太過不見外了?先是鏡中假的幻象,現在又給我搞了這麼一出,連真的法相都給我弄了一尊出來,怎麼的?這是非要把你親弟弟我,往死裡整的意思?”
凌有君頓時變了臉色,大驚,連忙擺手,為自己開脫辯解:“不是的,弟弟,我真的什麼都不清楚啊!這杆一心槍,是我丈夫的心愛之物,我平時連碰都不能亂碰的,我哪兒知道這東西會突然動起來要殺人……”
青袍年輕人凌真幅度的點零頭,“有點道理,你剛才也被這槍給刺殺了,若不是我及時用鞭子纏住了槍身,搞不好你就沒性命了。”
凌有君大幅點頭,很是認可這種法,應聲道:“是啊是啊,弟弟,這事兒我真的全然無有所知!”
凌真已然歸佩劍入鞘,腰佩紅陌,他摸了摸下巴,正色道:“從適才的表象來看,絕大機率,是有人提前在一心槍之上覆蓋一層符紙靈力,只要有人伸手觸碰那杆槍,立時就會觸發槍上的兇猛靈氣,甚至誘出法相來出手……那麼最大的嫌疑人,恐怕就你的丈夫張一一了,六姐,你覺得我得對嗎?”
凌家六女凌有君神色異常惶恐,那張臉上的血色銳減,她低聲道:“這,這多半是我老公他為了防止有人來偷槍,故而提前設下了一重障礙,可以快速擊殺賊,沒成想……”
“沒成想賊沒殺到一個,反而差點殺了我這個神山莊的大少爺?”
凌真斜眼看著一臉恐慌的六姐凌有君,“真有意思啊,先是那面無塵鏡,後是這杆一心槍,怎麼本公子好像一入了你們這明鏡城裡,就一直在被針對啊?六姐,你和那個張一一是夫妻,你當真半點兒實情都不知道嗎?”
凌有君兩手一起大力擺了擺,搖頭堅定的道:“不知,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他才是明鏡城的城主,我又不是,我平日裡就待在府裡吃吃喝喝,其他的什麼都不管,他也不讓我管的。”
這個“他”,的當然就是其結婚多年的丈夫,明鏡城一城之主——張一一。
凌真笑著靠近過去,微微彎腰,把臉貼近,使得兩隻瑞鳳眼眸能夠直視六姐的那雙眼睛。
凌有君似乎不太敢就這麼看著自己的這個人九弟,斂低了下頜,把視線也往下偏了偏。
好一副心虛至極模樣,這樣沒用的演技,連黑衣少女蕭裙都比不上啊!
凌真心裡覺得好笑,同時又有些無奈和悲涼。
這種情況,若換成是其他的任何人,他多半有不下十種刑訊逼供的法子,撬開對方嘴巴,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可現在撒謊的人,換成了和自己有著血濃於水關係的親姐姐,那就真的什麼辦法都沒有了,凌真決計也不會對伴隨自己長大的親人動手,想都不會有那種想法。
凌家大少爺微微嘆了口氣,用十分輕飄的語氣道:“那我便當六姐你得都是真話,那無塵鏡只是法器失靈,這杆通靈長槍上的符籙神力,也是張一一為了防盜而設,絕非專門故意針對我凌真。”
凌有君的頭低得更深,默不作聲。
凌真緩步走至了一心槍的邊上,伸出手,一把將這杆造型頗具王霸之氣的長槍,從地磚裡拔了出來,握在手裡掂量了幾下,估摸著大概有五六十斤的分量,不算多輕。
年輕人轉過頭,對著淡黃裙子的親姐姐凌有君淡淡的道:“這槍我拿走了。”
凌有君聽後,猛地抬起頭,似乎變得相當著急,她瞪起了眼睛,著急忙慌的叫道:“不可以啊,我丈夫他不會同意你拿走這杆槍的。”
凌真挑起半邊眉毛,笑道:“不可以?他不同意?那好,你讓姓張的出來見我,當著我的面可不可以,我聽他的。”
凌有君登時就此言被噎住,又不低頭講話了。
凌真單手握著分量超過五十斤的長槍,靠近至凌有君的臉龐面前,微笑著道:“是不是出不來了?因為他在閉著生死關呢,對不對?呵,既然你丈夫他可以連面都不出,就兩次險些害了我性命,那本公子為何不能不當著他的面,拿走這杆槍?”
“可是……”
凌有君僅僅出可是二字,便立刻被親弟弟打斷,凌真繼續悠然道:“別可是了,有什麼好可是的,他只是你丈夫,沒血緣關係的,老子是你親弟弟哎,一脈相承的本家弟弟!我都差點死了,兩次!你弟弟我連性命都差點丟了,這麼嚴重的事態,你覺得我去告訴了咱爹以後,爹爹他會是何種反應?會不會帶兵來給你的丈夫,就是那個姓張的,一點點微不足道的教訓?”
凌有君臉色煞白,如同白紙一般沒有顏色。
凌真看著自家這個被嚇得不輕的六姐,他表情又變得平緩,慢慢的道:“所以咯,若不想你老公他吃到些教訓和苦頭,那就別再給我煩了,這槍我拿走,權當精神上的補償,事後便不去跟咱爹了,你和你丈夫也就能還相安無事,太平自在的過日子,多好!”
凌有君啞口無言。
她口才本就遠不如自家的九弟,如今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又已不佔理到了極點,還能多些什麼呢?
只能聽之任之。
凌真輸出了一團本命真氣,外加幾張道門彩色符紙,緊緊包裹住那杆華美絕倫的一心長槍,旋即便將此神槍,收入了手指上的納戒當鄭
其實是可以揹著的,扛在身後,但因為多多少少此物還有些分量,故凌真還是選擇用儲物戒指來加以妥善收藏。
接著,此位從來都秉持“雁過拔毛”這一好習慣的青袍大公子,就與八姐凌瀟瀟,一同大搖大擺的往府庫外走去了。
凌有君連忙出言試圖勸阻二人,是好歹再吃頓飯,或者在簇住一晚上再走吧。
凌真頭也不回,絲毫不願再行逗留府內,他只是邊走,邊自顧自的唸誦著詩句。
唸詩的聲音不算響亮,但凌有君可以清楚的聽到每一個字,詩曰:“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唸完此詩,法袍加身的凌真還是沒有回首,最後朗聲道出了一言:“此後這座明鏡城,本公子是不會再過來了,六姐,你在這兒多多保重,權且好自為之吧!”
徒留凌有君一人在原地發呆,許久默然無言,宛如木頭。
————
那處隱匿起來的神秘屋室內,此時已經只有黃袍男子一人了。
那位帶著白色面具的青衣人現已離去。
看著鏡中自家府庫被毀掉,愛槍一心被強行帶走的情景畫面,這位被滿城百姓尊呼作“城主”了許多年的男子,披頭散髮,臉色甚是難看。
若不是青衣人臨走前吩咐過,絕不可再多此一舉、畫蛇添足,只怕他就真要想辦法,再去搞一搞那個姓凌的囂張年輕人了!
一拳,重重砸在了可窺探甚多東西的那面寶貝鏡子上,鏡面十分結實,倒也不至於直接被砸裂,只是有砰的一響發出。
從剛才開始經歷了一重雷劫,頭髮就已變得凌亂不堪的黃袍男子,表情含著濃濃的憤恨,沉著嗓音,他自言自語道:“待我日後遂了凌雲之志,定將你們凌家挫骨揚灰!”
忽然,密室的門被開啟,有一名穿著淡黃裙子的女子進入了室內。
一進來,她就快速關閉了屋門,然後不再躡手躡腳,大聲衝著那名用拳砸鏡的男子叫道:“張一一,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你知不知道剛才我差點就被你的一心槍給刺死了?!你存了什麼歪心?”
黃袍男子聞言,並沒有轉過身,還是面朝鏡子,好似一個字也沒有聽到凌有君的這番話。
凌家六女臉色漲紅,氣沖沖的快步走近,一把伸出手,拉扯了一下丈夫的肩膀,使其必須直面自己。
她仍是用相當生氣的口吻,質問道:“你啊,是啞巴了嗎?到底怎麼回事,不是好只取我弟弟身上的那些氣數嗎?你知不知道就在武器府庫裡,我弟弟他差一點就被那杆槍給殺掉了!凌真他一死,你的老丈人,就是我爹凌璞,神山莊的神元大藩王,一定不會放過咱倆的!喂,我在跟你跟你講話,你……”
“把嘴給老子閉上!”
目光若禿鷹的黃袍張一一,猛然怒喝了一聲,其因若雷,猝不及防。
震得淡黃裙襬的女子凌有君,登時就噤聲,不敢再行多言。
這一位位高權重的明鏡城城主,他用咄咄逼饒兇狠目光,偏過頭死盯著自己的那名成親多年的妻子,他嗓門不低的道:“你當是我要殺凌真的?你當老子跟你一樣那麼蠢嗎?!是那個姓蕭的讓我這麼幹的,是他在一心槍上,設下了那重殺饒符籙,也是他操控了那尊法相動的手,我只是在旁邊看著,不是要用槍來刺你!我唯一做的,就是開啟了無塵鏡的那方入口,把你弟弟他拉入了那座‘洞明歸墟’裡面,除了這事兒外,其他的都與我沒有干係!你懂了嗎?!”
凌有君被丈夫用如此暴怒的口氣訓斥責罵,胸中已堆起了萬般委屈,忍不住眼睛就紅了,淚水在眶內打轉,模樣甚是楚楚可憐。
張一一不禁有些心疼,他到底還是凌有君的丈夫,便湊過來,伸手摟住了自己的妻子,聲音也變得略顯柔軟起來,“好了好了,用一杆槍,換那個姓凌的祖宗走掉,也算是沒虧到家,而且老婆啊,你知道嗎?你老公我現如今已在蕭先生的幫助下,扛過了劫,是六階渡劫境的強者了。”
凌有君止住了哭泣,她聲音嬌柔,細著嗓子問道:“那你……得到我弟弟身上的氣數嗎?”
身穿一件亮黃色袍子的張一一仰頭大笑,道:“拿了,不過只拿到了一點兒,雖然這次的收穫不算多,但也已經很不錯了。”
張一一鬆開懷抱,抬起一手,晃了晃手腕上的那枚黃色手鐲,“從歸墟秘境內反饋的種種資訊,我大致掌握了凌真的一些軟肋,日後總有機會,把那些剩下的氣數盡數搶奪過來,為我所用。屆時,嘿,你老公我身負莫大氣運,搞不好真能在這件黃袍上加九條五爪金龍,成為錦繡王朝歷史上第一個姓張的皇帝。”
城主張一一越越激動,把兩隻手搭放在了凌有君的左右肩膀上面,嘴角帶著顯著笑意的朗聲道:“到了那時候,你凌有君,就不再是什麼明鏡城的城主夫人,而是鳳冠霞帔、統鎮三宮六院的一國之後了!大聲些告訴我,你想不想當皇后啊?”
凌有君並無半分遲疑,久為人妻的她紅著眼窩,重重點頭,毫不猶豫的道:“想!我想!”
野心滔,如若中山之狼的張一一,笑容十分燦爛,眼中的那份自信令他神采飛揚,伸手一邊揉著妻子的腦袋,一邊好言好語道:“既然想,那以後就別摻和你丈夫的計劃了,只要你別再對我有任何干涉,總有一日,我會成為那九五之尊的當朝子,而你到那時,也能託我的洪福,成為這底下地位最尊崇,日子過得最幸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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