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三章 備戰前夕,赴約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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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
沉悶的碰撞在雲隱舊地連綿迸發,
一時間,空氣爆裂,飛沙走石,僅是二者之間的氣勢衝撞,就引得這片廢土發出了痛苦哀鳴,也更別說酣戰至情緒深處,溢流出的能量肆虐又是怎樣一副可怖之態了!
終於,這激烈的對碰迎來了短暫的停歇,隨著席捲場域的風沙濺落,置身其中的對戰身份也能夠得以一窺。
正是荒與大江山的鬼王·酒吞童子。
停歇的間隙,二者相隔著數十米的距離對視而立。
只見,前者喘著粗氣,腰背佝僂,雙臂如病柳般低垂,仍舊緊握著的拳頭上有黑紅色的淤血一滴一滴濺落在褐色的塵土地表上。
不過即便狼狽加身,可是他那雙緩緩輪轉的雙瞳依舊流轉著瘋狂的渴戰!
反觀後者,雖有喘息,但戰軀依舊筆挺,完美的體魄上也看不出如何的傷痕。
不過,他那雙妖瞳中卻充滿了抗拒與疲憊。
【麻煩的陰陽師,】
【麻煩的陰陽師!】
酒吞童子於心中惱怒的咆哮著,他就知道這混蛋傢伙將自己弄到這裡來就沒有安置好心!!
其原本真的只是以為,對方是看在對邪神·穢物一役的情分上,應允了與茨木童子一戰。
就算是在應允的同時有著某種私心,大抵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
可其完全沒有想過,這可惡的傢伙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在使出全力將戰鬥風格多蠻力的茨木童子狠狠揍了一遍之後,竟是使用激將法將之引入了場域內當作陪練!!
【大江山的妖怪只有這點程度嗎?】
【真慶幸你們所需要面對的完全依仗陰陽術力與式神,沒有修習多少體術的源氏啊。】
身為大江山的鬼王,其又如何能夠抵擋這激將?
哪怕這激將法實在是拙劣之極!
緊接著,七天!
整整七天他都處在與這個混蛋傢伙的對轟廝殺中!!
在如是不眠不休的強勢對轟狀態下,哪怕酒吞童子身具大妖血脈也不免感到了疲憊。
要知道,同為一族翹楚的源賴光在與之廝殺三天三夜之後,也就近乎到了山窮水盡無力戰鬥的地步。
可眼前這傢伙,儼然就是一具沒有休息概念的人形戰爭機器!
不僅沒有表露出任何的疲憊之態,甚至於之眼中的戰意愈發熾熱,愈發瘋狂!!
【他們之間,到底誰才是妖怪!!】
對視著那雙特別的猩紅眸子,酒吞童子不免升起如此意念。
“真沒想到,以人類之軀竟然能夠支撐到如此地步。”
稍遠處的斷峰上,一道絲毫不掩的讚歎脫口而出。
只見,其頭生鬼角,體魄如魔神,正是大江山第二戰力·茨木童子。
“那可是我的主人!”
幾乎是在前者發出讚歎的瞬間,便隨之有滿是自豪的回應響起。
對此,茨木童子沒有反駁,而是頗具意味的看向了這個蓄有白髮的人類青年。
若非這傢伙的身體有恙,否則自己也不會那麼容易就贏得勝利。
不過,其也能夠感覺到,在這具如腐朽老人般空洞的風燭之軀中,還潛藏著一股令之都感到顫慄的毀滅性力量!
若是那股力量爆發,那麼自己能否在真正只存一人的捉對廝殺中倖存到最後,還真是一個未知數。
“我的摯友是不會敗的。”
感受到對戰者言語中篤定,茨木童子也不由爭鋒相對般的回應道。
當然,這樣的言語對碰並沒有如何如何爭辯不休的火藥味,有的只是兩個小迷弟的各自意志。
“來幹一個?”
在說話間,茨木童子直接單手拎起了一個諾大的水缸狀容器,並向著白髮少年的位推去,做碰杯狀。
除卻與強敵對戰以外,酒水管夠是其來到這裡之後第二喜歡的事情!
而且有一說一的是,人類的釀酒技術要比他們妖怪強上不少。
就是心疼了他的摯友,被那個恐怖的荒糾纏著鏖戰了整整七天,無法與自己一起暢飲。
聞言,在沉默了稍許後,輝夜君麻呂依言從斷垣上拿取了一個有酒水的白瓷酒瓶。
“鐺。”
清脆的碰撞聲讓茨木童子的眼睛微微一亮,
這已經是他這幾日不知道第多少次想要與之這樣的人類強者共飲了,不過總是被對方婉拒。
當然,在洞察到這位人類天才身體抱恙後,其也沒有強求。
只是依舊會在情到深處的時候,情不自禁地邀請共飲。
畢竟,自斟自飲,於之而言是很寂寞的一件事情。
令之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對方居然會應允。
碰杯之後,輝夜君麻呂直接單掌將這細頸白瓷酒瓶的頸口切斷,而後依著斷口位置大口飲了起來。
頓時,有宛若岩漿一般辛辣滾燙的感觸順著其喉嚨洶湧而下,引得本就不會飲酒的他在將之飲完之後,便不自主地發出了劇烈的咳嗽。
對此,茨木童子沒有絲毫嘲笑的態度,反而是大喝了數聲‘好’、‘好’、‘好’,而後便單手抬起那半滿酒缸,如鯨吸水般做出自己的回應。
“茨木童子大人,你也真是的,不知道我家君麻呂身體有恙,還讓他如此飲酒。”
此間,有低沉且帶著控訴的聲音響起。
是燕。
自從寄宿在輝夜君麻呂身體裡後,他就將這位年輕、強大、忠誠的宿主當成了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後輩。
即便是面對妖氣滾滾的大妖怪·茨木童子,其還是發出了自己的不滿。
“就是就是,”
淘脫的青更是直接飛到茨木童子的身上幫腔作勢。
“既然他不能喝,那你們來陪我。”
幹完半缸酒水的茨木童子依言沒有在邀請君麻呂,而是將目光放置在了那兩隻小青鳥的身上。
他心裡可是明白的很,這兩個小傢伙雖然是一副青鳥的模樣,但也是妖力不弱的兩隻妖怪。
尤其是在有了像輝夜君麻呂這種強大宿主的前提下。
“嘎?”
“我是鳥,我是鳥,我不會喝酒,不會喝酒,”
“君麻呂救我,救,”
“咕嘟咕嘟..........”
茨木童子的言論直接是將青給驚出了鴨叫,
它剛想要逃離卻直接被前者那恐怖的妖力給壓制了下去,任憑其如何針扎也無濟於事.........
至於君麻呂,毫無經驗的豪飲令之神魂開始顛倒、混亂,那如腹的烈酒更是像一團熾熱的火,在奮力灼燒著他的五臟六腑。
有過往的畫面於之眼中迷離、輪轉。
最終定格在那日的火之國邊境:
【你願意跟隨我嗎?】
【自此之後,我將賦予你繼續存在的意義。】
“是,我願意,荒大人。”
滿目迷離中,有喃喃低語自其口中流露。
與此同時,
廢土之上的荒也將佝僂著的背脊緩緩挺起,有黑色的能量物質於之拳頭,臂膀,戰軀上的遊走、盤踞。
這是,神農開創的禁術·【細胞再生】!
僅是一波的遊走,就使之體魄表面的傷勢完全癒合。
也就是在此刻,其眼中的戰意愈發濃郁。
“再來,”
“大江山的鬼王,”
“你不會沒力氣了吧?”
荒握緊了拳頭,數日如一時的重複著相近的拙劣激將。
不過說是拙劣,但效果拔群。
自持的妖怪之主身份,如何能夠令之輕易像人類示弱?
哪酒吞童子真的很想休息,很想停下,
若只是一時的廝殺,他還能夠有些興趣,可是整整七天七夜的不眠不休,且毫無意義的幹架,已經令之麻木了。
自己就是被當成了這小子的免費陪練而已!!
而且關鍵最令之感到無奈的是,每每都要將之轟入絕境,這混蛋小子又會不知從哪裡湧動出一股磅礴的死戰意志,憑藉那對特殊的眼睛,硬生生地將局面一點點的挽回。
“我不會再留手了。”
“做好覺悟吧。”
鬼吞童子冷冷說道,磅礴的妖力如開閘的洪水一般朝著四面橫推,一道道漆黑的火焰紋路於之完美的戰軀上湧動,四面荒蕪的大地也在此間燃起了熊熊業火。
這可不是什麼普通的火焰,而是由其妖力締造出的妖焰!!
僅是遠觀,就會有目力、神魂被灼燒的可怖感官。
“那麼,好的。”
“就定勝負吧!”
面對那灼人神魂的妖焰,荒無絲毫懼色,其猩紅的瞳眸在悅動,身上開始纏繞汩汩黑色霧氣。
七天七夜不休的鏖戰使之對這副軀體有了幾近完全的掌控,再繼續對轟下去收效也很微弱。
因此,其最後所要修習就是:駕馭此間雙倍的戰力!
【血鬼之術·鬼化!!】
猩紅的眸子悅動出實質的殺意,淬鍊的戰軀流動著恐怖的氣息,僅是捏拳的簡單動作便有空氣爆裂的聲音作響!
“來吧,大江山的鬼王!!”
伴隨著荒一聲低吼,他狠狠衝撞向那這屹立於百鬼之上的存在。
.........
.........
三日後,
“啊,酒吞童子啊,抱歉,抱歉,那日是我輸了,我還沒有來得及跟你說。”
看著與茨木童結伴走來的大江山鬼王,荒無視著對方臉上的疏遠情緒主動開口打著招呼。
那一日,當他開啟鬼化狀態後,事情就變得收不住了,山川崩碎,空間絮亂,荒依稀記得最終的結局應該是酒吞童子站到最後。
而其自身則是直接昏迷了三日,直至今日才對湧動於左胸膛的滾燙印記給驚醒。
時間到了。
破壞神依著他們之間的契約,意欲反向借力逃離煉獄囚所的最後期限!
若自己不去,那麼今日過後,那傢伙將會直接降臨於之所在之地!!
荒無法預見那傢伙宛若依著自我意志降臨,將會給這片土地上的普通人帶來怎樣的危難。
因此,其選擇主動赴約。
聽著眼前這年輕家主的認負,酒吞童子眼瞳內的神態豁然輾轉,變得極度複雜。
是,
那場鏖戰七日的曠日之戰確實是他站到了最後沒錯。
但其也僅僅只是依仗著這天生大妖之軀勉強站立而已,與前者憑藉孱弱的人類軀體走到的今天有著天壤之別。
最重要的是,全場對碰也都是以之最擅長的空拳博弈。
所謂的陰陽術力,所謂的式神加持,乃至在應對穢物大蛇時,其所使用的妖刀都沒有出鞘!
這是一場不對等,不公平的切磋。
可即便是這樣,自己也是硬生生地耗到了妖力告罄、妖軀狼狽之境,才將這個瘋子給拖跨。
“為什麼,”
“若你想要切磋的話,直說就好。”
“我欠伱的人情足以陪你練上一年半載,為什麼還要偏執於那幾日。”
沒有去回應前者敗者之言,酒吞童子直接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人類的時間雖然沒有妖怪那麼悠遠,但也有幾十年的光陰。
拘泥於那幾日的強行磨合、提升,說不定會適得其反。
“呣,因為那時候選擇休息,我可能將永遠休息。”
荒在短暫的思量後說道。
當然並沒有將自己今日將赴一個九死一生的約定這件事直言。
大江山雖然和他之間有一定的羈絆,但還不足以到能夠在其私事方面共生死的地步。
他不想將這種有自我道義的妖怪拉進戰場。
而且平安京人類與妖怪之間的平衡、共處,也需要這位鬼王的維繫。
聞言,酒吞童子微微蹙眉,他對這樣的曲折回答並不滿意。
不過也還是從中聽出了一些貓膩。
“啊,我現在還要陪我的未婚妻,下次見,”
“如果想要回去的話,直接和瀧夜叉姬說就好了,她會幫助你們回去的。”
說完,荒便拉著泉的小手繞過了大江山的兩位鬼王朝著人聲鼎沸的街道走去。
距離今天過去只剩下半日時間,再想要在這短暫的時間內有質的提升必然是痴人說夢,過度的訓練也只是會讓身體變得疲憊。
所以,他選擇將這段時間留給泉。
“摯友。”
在意著二人的離開,茨木童子突然沉聲呼喚起自己的摯友。
“我知道。”
聽見呼喚的酒吞童子旋即應了一聲。
連自己這個滿腦子都是戰鬥的同伴都感受到了不對勁,又何況是他自己呢?
要知道,這幾日一直在備戰的,除卻那位年輕的首領,與輝夜君麻呂以外,還有那名為泉的少女。
而與之訓練的對手,就是來自傳說中日輪城的新女王以及源氏的那柄半成品妖兵。
“陰陽師,”
“我說過,我欠你一個人情,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若需要幫助,直接呼喚我的名字。”
“死亦無懼。”
“若是不召喚我,那才是對我的侮辱!”
看著那漸行漸遠的年輕陰陽師,酒吞童子沉聲說道。
畢竟,若是沒有對方的摻和,他可能已經在源氏對大江山一役中,因分心而被斬首。
且在退治穢蛇這件事上也是託了對方的福澤,才能夠在最後力挽狂瀾,阻止邪降臨。
語落間,荒的右手背上突然先後隱沒下了兩道紋路:
一道是猙獰的鬼爪,一道是纏著業炎的酒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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