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九章 你，太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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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外第四個人的氣息，宇智波鼬在對方靠近的第一時間便察覺到了。

不過他並沒有將那人的存在放在心上。除卻自己的弟弟又被宇智波荒給丟了回來，擾亂其些許心神以外；另一個原因就是他篤定依照前者的性格，必然是想要親自與自己清算曾經的過往，不會輕易假借旁人力量。

加之宇智波荒在使用轉移術式的之前，就已經提及過有人已經等待很久了。

所以出現在這裡的第四人，充當的角色大抵就是一個見證者。關於那個人會是誰，其在被轉移的時候就進行了揣測。

畢竟不得不承認的是，近十年的光景令之和宇智波荒之間的力量順差發生改變了，對方的才能已經超越了自身。

因此，對敵期間所有的細節、一切的破綻，都是他所要蒐集的訊息、所要抓住的機會！

！只有這樣，自己才能夠有時間去阻止佩恩，拯救村子、還有弟弟。而他二人之間的交集只有宇智波一族的故人，因此今日作為見證的人大抵就是宇智波泉。

趁著戰鬥的間隙，以之為人質就是最好的破局方法。只是，當那封印在其記憶深處的過往聲音再度響起於之耳畔的時候，他精神世界出現了一定的崩壞。

【那是，】【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絮亂的精神在其精神海中盪漾，一句‘如果當初沒有救下你’的壓抑陳述，更是令全神戒備的他出現了一瞬的呼吸停滯，所構建出的無懈防線亦因此猝然出現破綻。

沒有太多的遲滯，哪怕他知曉這即有可能是宇智波荒構造出的障眼法，自己很可能在此期間遭受到致命性的攻擊。

但是，在其心中頃刻氾濫成災的愧疚仍舊促使之緩緩轉過面頰。

“止水，”目光觸及出聲者的那一瞬，鼬的心臟驟然停跳，一道裹挾顫音的呼喚順勢脫口。

但是這怎麼可能？對方是當著自己的面跳下南賀瀑布的！族人們也在河畔找到了他的屍體，甚至為此還氣勢洶洶地找上門來興師問罪！

！現在又怎麼可能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眼前，與自己進行對話？不對，不對！

這裡面一定是哪裡存在著不對的地方！！幻術？在這個世界上有什麼幻術是能夠矇蔽掉自己的眼睛？

穢土轉生？這不是穢土轉生之後的狀態！鼬一向冷靜的大腦在摯友的復甦下，在那一句冷漠的陳述中加速了崩壞！

！【宇智波荒，你到底做了什麼！】其有些歇斯底里地想要朝著身後那人發出質問，可剛欲偏離視線卻在意到了摯友漆黑、空洞的右眼眶，此前礙於自身的精神波動與對方失去護額束縛的落髮遮掩，他並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現在，其幾欲暴動的內心，卻當在意到止水空洞的右眼眶後豁然從激動的高空跌落，並緩緩趨於冷靜。

他記得，對方的右眼是被志村團藏給奪走的。雖然不知道，宇智波荒是如何令之重新現世，但這的確是其曾經的摯友、曾經的忍具老師，宇智波止水無疑了！

目光對視的此間，後者也處於沉默當中，雖只有左瞳能視，但他還是想要好好看一眼對方，曾經的光影緩緩交錯，那是一個多麼優秀，多麼疼愛弟弟的溫柔天才啊！

！但就這這樣的一個天才，給其身後的家族帶來永不可磨滅的傷痕。就在剛剛，其獨自穿越過了曾生活數年的故土，家族經歷過一定程度上的翻新重建，規模也比先前小了很多，但即便如此，還是能夠從斑駁的牆壁，廢棄的舊屋，林立的神龕等諸多地方找到那夜的痕跡。

族人絕望的痕跡！！

“呼。”久久沒有回應的宇智波止水，輕撥出了一口氣，似乎是想要將心中的鬱結排遣出來。

但，這根本就是妄想。積攢於心中的痛苦就如同空洞的右眼眶，在時時刻刻提醒著他無法忘記，不能忘記，就連排遣也絕對不允許！

“我的名字是，宇智波止水。”

“請不要再叫錯了，鼬。”他對著視野中的男子說道。停頓良久後的回應令宇智波鼬當即愣在了原地，那顆經歷過最初的驚愕已然墜地趨於平靜的心臟，現在漸漸冰涼。

【自稱宇智波止水，卻又像以前一樣直呼我的名字嗎？】身為天才的鼬無疑很快就看穿了藏拙其中的貓膩，這才不是像以前一樣親暱的呼喚，而是，劃清界限的乾淨的稱呼。

剝奪家族的姓氏，其本以為自己在那個夜晚就已經有了完全的覺悟，背棄整個宇智波一族，投身進地獄的覺悟！

可當再一次見到曾經同樣想要阻止村子發生內亂的摯友，並聽到這劃清界限的話語時，他還是莫名地感到心痛。

不過，這樣就好，這樣就好！犯下血債的是我，做出交易選擇的是我！

難麼，本就應該讓我一個人揹負下所有！！鼬的眸子裡迸發出洶湧的猩芒，漆黑的萬花筒在此刻緩緩輪轉，他已經沒有時間再繼續閒聊下去了，他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

！手背翻轉，數道苦無已經躍然於之掌心，沒有絲毫的遲滯，在其甩出忍具朝著正主荒激射而去的同時，其整個人也如同離弦的箭矢一般朝著對方橫衝過去。

哪怕宇智波止水已經表現出與自己劃清界限決意，但他一時也無法對曾經這亦師亦友的夥伴動手。

更何況鼬同樣也清楚的明白，如果想要阻止佩恩，阻止木葉陷入毀滅的限界，只有解決掉擋在自己的前面宇智波荒！

所幸，對方的空間轉移術式，橫跨的距離並不算遠仍舊處於木葉的區域內，自己還有時間！

【這些年，外界都在流傳你多麼多麼的妖孽，】【那麼，就讓作為前輩我，好好檢驗一下伱的成長吧！

】【也算是，】【續上多年前中斷的決鬥！！】

“鐺鐺鐺！”在一連串銳耳的金屬彈開音下，宇智波鼬猝然抵近，在極為敏捷地規避了朝著自己襲來的忍刀之餘，又精準地抓住了對手的兩隻手腕，使之無法進一步揮刃揮拳！

同時，一道黑色的身影宛若鬼魅一樣，從其身後，不，是從背部抽離，並在翻閱虛空的瞬間逐漸化作了與之一模一樣身影，進而提刃朝著獵物的後頸刺去！

！這是，影分身之術！在突襲過程中，鼬竟然已經經無聲無息地地締結出的印節！

而所求的結果，就是在自己本體禁錮下對手身體的時候，給對方發動迅即的致命一擊！

如此凌厲的行徑，可與此前緊緊錮著宇智波佐助的手腕卻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的態度完全不一樣！

！不過，就在其即將得逞的轉瞬之間，一道輕蔑的諷刺卻穩穩地落入他的耳畔。

“如此孱弱的力量，”

“真是令人失望。”荒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鼬施加在自身腕臂上的力量了，跟此前他需要開啟鬼化之術才能夠勉強正面抗衡的大嶽丸根本就無法相提！

即便是對比四代目雷影都要遜色不止一籌！！壓根就不給鼬影分身越過相隔咫尺的時間，荒的手腕僅是開始發力，其被禁錮的態勢便豁然崩碎，抬起妖刀·顯明連亦在下一刻以不可擋的強勢姿態斬開了對方的身體！

一時鮮血四濺，那意圖襲擊其後頸的影分身，同樣被一道突然顯現的身影於半空截停，進而抹脖解決。

區別在於，那與荒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身影所用使用的是苦無，而不是妖刀顯明連。

然而，對於這轉瞬即逝的廝殺，圍觀二人的反應卻異常冷淡，因為，此間什麼都沒有發生！

！止水的對話似是在上一秒結束，佐助也堪堪從湖裡針扎爬出而已。這是，幻術之間的無聲廝殺！

只不過對比起數年前，荒完全被鼬高層級的寫輪眼碾壓，這一次，他信手撕開了對方引以為傲的幻術！

“這些年，你難道沒有任何的長進嗎？”

“施展的幻術，真可真弱。”荒滿目不屑，期待已久的了斷，卻是如此的無聊，真的令之很失望。

聞言，鼬未語。幻術被對手撕裂令之施展【月度】的左瞳出現了些許不適，虛眯舒緩眼瞳的同時，鄭重之色已然已滿了其猩紅眼底。

還沒完全將獵物拖入自己締造出的幻境，幻術就被直接被對手強行撕裂，這樣的情況，在他覺醒萬花筒寫輪眼後，還是第一次出現！

數年的光景，荒那傢伙真的已經超脫了自己的想象！！數年前的攻受態勢，亦在今天異位。

而打破此間短暫無言的，是佐助。

“宇，咳，宇智波止水！”

“你，咳咳，你怎麼可能，還活著！”從湖中掙扎爬出的他，一邊劇烈咳嗽，一邊滿是驚愕的詢問道。

其關於止水的印象很深刻，在自己的哥哥還沒有加入暗部之前，對方就是他最好的玩伴，而且使用手裡劍的一些技巧也是由對方教習的。

加入暗部之後，當鼬與父親、與族內的關係愈發僵硬的時候，似乎也只有對方會跟自己的哥哥有所來往。

幼年的時期，他曾一度嫉妒過對方能夠天天和自己的哥哥在一起修習、任務。

但是對方早就應該死了才對！怎麼可能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的視野裡！

而且現在回想起來，整個家族內部所出現的一些怪異變化，也都是在對方身死之後發生的！

驚愕間，他竟是連對於鼬仇恨都擱置在了一旁！

“佐助，你知道你的哥哥當年為什麼要對整個家族動手嗎？”也就在這時，荒驀地出聲。

既然已經抓住這頭白眼狼的尾巴，那麼他也就不會再在意時間的流失。

聞言，宇智波佐助下意識地掉轉了視線，看向了那個所謂的家主，亦是他絕對不會認可的家主！

雖然心中有萬般的抗拒，但是現在其仍舊被對方所提及的過往所吸引，目光怔怔地看著對方並等待著下文。

他所知道的只有鼬屠戮了包括父親大人、母親大人半個家族這個結果，卻完全不知道其中理由是什麼。

這些年，他自然有想過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是毫無線索，又被整個家族所排斥的自己，只能夠將這份疑惑按捺在心底，將之全部轉換成不需要理由、不要原因的仇恨。

今日重提，哪怕他已經將惡意刻滿了骨子，也無法迴避這個話題。畢竟於之內心的深處，在那個久未打理的旮旯角落裡始終藏有著一份希冀，事出有因的希冀。

“十三年前，九尾妖狐突襲木葉，宇智波一族被懷疑與此事存在關聯，事後族地被遷至村子邊緣，自此家族與木葉之間的關係開始惡化。”

“後來，這份關係到了幾乎無法維繫的地步，家族被村子排斥，內部逐漸出現了反抗的聲音。”

“就在那個時候，作為家族與暗部之間的唯一聯絡者，你的哥哥宇智波鼬，在明知道是志村團藏奪走止水眼睛的前提下，私下和那個傢伙達成了一個協定。”沒有在意佐助有沒有回答，荒直接脫口敘述，事情的經過都被簡略，但絕對沒有一點脫離事實，也沒有絲毫的添油加醋。

但還沒有等他將話說完，鋪天蓋地的手裡劍如同蝗蟲過境一般朝著其飛擲而來，是鼬再一次動手了，無論出於時間的壓迫，還是不想讓荒將過往掀開，這一次他真正動手，爆發出的攻勢如同狂風暴雨一般迅猛，整個空間都充斥著這種割裂般的風音！

一時間，敘述被截斷，刀刃的光影在場域內與清脆的金屬碰撞音交織成無序譜的戰歌，而這戰歌的終結是以宇智波鼬猝然出現在荒的身前為終，且就如同其此間所締造出的幻境一般，他精準地卡住了對手的手腕，使之無法再輕易揮刃、揮拳。

同時在‘砰砰砰’數道白霧掀起之餘，周遭亦猝然顯現出數道於之體態相近的影分身。

且這些手持刃具的身影，無一不是朝著被禁錮的獵物襲去。鼬這傢伙竟是在使用手裡劍進行狂轟濫炸的同時，結出了影分身和變化術的印記！

！並將自身與分身境界藏於鋪面的手裡劍中進而進行攻伐！

“嘿，比幻術裡稍微有力氣一點嘛。”

“但是........”荒的周身亦豁然顯現出了數道與之一般模樣的身影，並輕易將襲來的影分身給攔截斬滅，當然，禁錮其手臂的本尊亦是復刻了此前幻境裡的結局：被之信手掙脫，順勢斬擊。

“但是，依舊很弱。”

“快點讓我看看你屠戮家族時的氣量啊！！”謝謝各位都的推薦票、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