暝天想睡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百九十五章 原諒的資格,信念崩碎的卡卡西,我在忍界掀起百鬼夜行,暝天想睡覺,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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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隱藏的過往被當眾掀開。

悽慘枉死的木葉忍者,無動於衷的三代目火影,以及從容離開、並造成日後無數慘案的大蛇丸。

這本應該是能夠引起軒然大波的一個秘聞,但似乎並沒有在這樣的一個場合下取得應有的效果。

當然,在聽到這一個訊息,且得到當事人承認的時候,在場大部分木葉的忍者都是心懷憤怒的。

且是難以遏制的憤怒!

畢竟,不僅僅是侷限於大蛇丸逃離的那一日,在此前、在此後,其為了滿足私慾而進行的人體實驗中、木葉為了將之追捕歸案而犧牲的的忍者裡,就有很大一部分是他們的同伴,同胞,乃至親人!!

可是,當他們看見三代目火影那陡然頹敗下來的精氣神,看見其因為自責而將那象徵火影的帽子摘下露出的蒼白頭髮時。

於在場的木葉忍者中,卻又於心不忍的去苛責、質問什麼。

說到底那件事情距離現在已經過去很久很久了,大家心中也早已經將那時的悲痛掩藏在了內心深處。

而且,那時候最痛心的應該是三代目吧,畢竟無論是大蛇丸,還是同行的木葉忍者們,對其來說必然手心手背都是肉。

“三代目火影大人請您也不必過於自責。”

“畢竟,大蛇丸曾是您最驕傲、也是最滿意的弟子,甚至說早就已經超脫了弟子的範疇。”

“其本人亦在第二次忍戰中,為木葉、為整個火之國立下過赫赫戰功,更是被半神·山椒魚半藏都賜下木葉三忍的名號,讓木葉的聲名再度被拔高。”

“這樣的功勳確實無法輕易磨滅。”

“試問,誰又能夠忍心對這樣一個優秀的弟子痛下殺手呢?”

有木葉忍者率先從這驚駭世俗的過往走出,並揚聲做出了自己看法。

雖然字裡行間並沒有直接提出放任大蛇丸逃離,究竟是一件錯誤還是正確的事情。

但是維護之意卻溢於言表。

“是了,在場的諸位都是村子裡的中流砥柱。”

“或多或少也都曾帶領過隊伍,或者是有著與自己朝夕相處的學生、後輩。”

“倘若是他們突然犯下了罄竹難書的罪過,你們又都能夠保證在第一時間將之伏誅嗎?”

於此般慷慨激昂的問話之後,隨即有附和音響起。

且在他們的忍裝上找不到任何家族的代紋,顯然是屬於普通平民一系的忍者。

三代目對於這些人而言,終究是有著難以取締、難以抹黑的光輝意義。

哪怕是犯了錯誤,只要不是真的罄竹難書,不是被釘在恥辱柱上的事情,大多都能夠原諒。

隨後,此般的聲源與開脫如同潮水般此起彼伏。

昔日的這個過往事件,似乎更是在進一步印證三代目為人溫和、心慈手軟的標籤。

大蛇丸所犯下的罪責,亦好像在同時被功過抵消。

畢竟,後續被木葉列為s級在逃叛忍,被整個忍界的勢力共誅,就是其付出的應有代價。

也就是在這一刻,荒算是明白了一件事。

這裡,這片土地,早已不是貫穿所謂‘樹葉飛舞之地,火亦生生不息’的木葉。

而是完全貫徹史上最強火影·猿飛日斬的腐朽木葉!

在這樣的浪潮之下,

他看著三代目擦拭著眼角的濁淚,唇齒顫抖的似是在對身後的跟隨者說些什麼;

看著猿飛真我投來了憎惡與挑釁的眼芒,像是想要將自己生吞活剝!

不過,

於之心中卻沒有任何惱羞與狂躁之意。

因為,的確無可厚非。

就像是現在的宇智波一族早就已經不再提及上一任族長·宇智波富嶽,徹底貫徹屬於其自身的意念一般。

被猿飛日斬盤踞、經營了大半輩子的木葉,若是在三代目出事時聽不到一些擁護的聲音,那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並且,所有與木葉的相關,也在這一刻與之無關了。

靜靜等待那盛大的一日到來就好。

想到這裡,荒唇齒微開意圖將這些不同道路的呱噪傢伙驅離。

但就在這時,於之身後的宇智波林火卻陡然出聲:

“自己的同伴被叛徒肆意妄殺,身為火影不僅眼睜睜的看著,甚至還縱容對方從容離去。”

“這樣的行徑竟然能夠被寬恕,被原諒,被辯解。”

“呵。”

“是時間過去的太久,讓你們這些習慣和平安逸的上一輩們忘卻了什麼叫做血性,還是說只因旁觀者是三代目,所以才讓你們無從責備。”

“你們真的,還能夠算是忍者嗎?”

他的聲音與目光裡充斥著濃濃的鄙夷與不屑。

因為這種放任同伴死亡而不顧、不管的態度,其再清楚不過!!

不,

遠不只是他自己,還有其身邊的同伴,還有這整個一族。

這樣的態度,簡直與那血火交織的夢魘之夜如出一轍。

那夜,無數的族人在呼喚著族長大人的名諱,從惶恐的求援,到驚懼的無助,以及最後的憤恨詛咒。

但是,那人卻自始自終都沒有出現!

任憑他的長子,在族地濫殺肆虐。

這樣的記憶實在是太過深刻了,早就烙進了其魂靈中,是不可磨滅的仇恨!!

哪怕在事後,木葉也曾給出過回應,富嶽夫婦同樣死在了鼬那個叛徒的刀刃下。

但是他不信,

族內更是無人相信!

因為給出結論的是木葉,且三代目更是用逝者已逝這樣的蹩腳藉口,不允許他們去驗屍、更不允許他們使用寫輪眼去親自探查那罪人父母的眼睛。

而這就已經完全足夠說明問題了。

是那個混蛋族長,在族人最需要他的時候,選擇了自己的子嗣!

這樣的行徑,與三代目火影所暴露出的黑暗歷史,又有什麼區別?

“還是說,你們都認為別人的性命就不是性命了。”

宇智波林火的聲音異常壓抑,也根本沒有在意視野中那幫木葉忍者到底擁有著這樣的一個身份。

他只知曉如此行徑令之感到噁心。

異常的噁心!

滿腔的情緒不得不發!!

被如此直言不諱的言語輸出一頓,令這些木葉忍者臉上的神色多多少少變得有些難看,畢竟他們怎麼說也是這幫小傢伙的前輩們。

“這件事涉事較深,其中道理不是你們這些小傢伙可以隨意妄議的。”

“等你們真正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學生,就能夠明白。”

有木葉忍者壓低著聲音說道,試圖將這樣的指責撥開。

可作為回應的,卻是一句聲線冷漠的反問:

“是嗎?”

“長大了就能夠明白嗎?”

“難道,忍者職責不是恪守命令嗎?”

“數十年前的那道命令,難道不是務必要將犯下罄竹難書罪狀的大蛇丸擒拿嗎?”

“三代目。”

是旗木卡卡西。

此刻,他極度剋制與漠然地看著視野中的那位白髮老人。

這樣的感覺,就像是在注視著一個陌生人一般。

今夜,

三代目率領眾人壓境宇智波族地,為了討一個放走大蛇丸的說法,他能夠理解;

在三代目被質疑的時候,周遭的木葉忍者表現出對前者的維護,他能夠理解;

即便是昔日,三代目親手放走了大蛇這件事,他也能夠理解。

但是,

其無論如何都無法理解,為什麼三代目選擇放棄任務,放任大蛇丸離開,可以被理所當然的理解,甚至是被體諒、被維護。

然而自己那為了挽救同伴性命,進而選擇放棄執行任務的父親大人,為什麼卻被划進了整個村子的對立面!

不明白,

他真的不明白。

所以,才會有當下的情緒失控!!

【不遵守任務的忍者是垃圾,但是,不珍惜同伴的忍者連垃圾都不如!】

【在我看來,白牙前輩,是英雄才對。】

來自宇智波的那兩道聲音更是於之耳畔、於之識海中轟鳴不止!!

當初自己的父親大人,若是能夠得到一點點,哪怕是一個人的聲援,大抵也不會走上那樣的一個結局!

注視著視野中的那位白髮老人,卡卡西的眼睛隱痛不止。

早些時候,那些出自宇智波荒之口、被其死死按捺在內心深處的妄言,又漸漸冒出了頭,並以一種極度瘋狂的姿態在拼命的滋生著。

“卡卡西!”

“作為帶隊上忍的你,難道也要像這些不諳世事的後輩一樣瞎鬧嗎!”

“火影大人已經承認自己的錯誤,為什麼還要咬著不放?”

“還是說,你是真的想要看到三代目退位?”

有憤慨的聲音傳入其耳畔。

但是,卻再也撼動不了他此刻的內心分毫。

那隻死死注視著猿飛日斬的眼睛裡,逐漸翻湧上可笑、可悲的情緒。

【看到了嗎?】

【您都看到了嗎,父親大人。】

【原來,犯了錯誤就是隻要道歉,只要從位置上下來就可以了。】

【根本不需要切腹謝罪的!!】

【呵,】

【差點忘了。】

【上一次,他也是這麼做的。】

一瞬間,卡卡西只覺得自己堅守多年的某種信仰,突然破碎了。

不過區別於被激烈情緒所支配的宇智波後輩,現在的他擁有著一定的理智與剋制力。

“錯誤?”

“犯下的錯誤,難道一定能夠被原諒嗎?”

“而且,你們在替誰原諒。”

“是替那些枉死的木葉忍者原諒?還是說這些年遭到大蛇丸迫害的那些人、那些國度的的原諒?”

“不過,”

“你們有資格去原諒嗎?”

“你們配代替那些亡者原諒嗎?”

“真是,恬不知恥。”

清脆聲音裡裹挾著輕易可觸的敵意。

是泉的聲音。

同樣,她那猩紅的眼睛也在此刻釋放著毫不掩飾的威懾!

因為其比身側的族人知曉著還要多的事情,很多很多。

那些事情,足以令之無視那道貌岸然的三代目所具備的一切光環!

“你,”

“目無尊長!”

“荒,難道不應該好好管教一下你的族人嗎?”

猿飛真我厲聲怒喝。

早就本應翻篇的事情卻被這幫生性邪惡的傢伙一直抓著不放,真是絲毫不知進退!

“三代目閣下,你的族人數次詆譭、數次直呼我家族長的名諱。”

“難道你還要再繼續無動於衷下去嗎!!”

宇智波奈樹絲毫不讓的回敬著,整個場面宛若一場鬧劇。

“夠了。”

“都住口。”

在這般的爭鋒相對,在那一道道複雜的眼芒下,猿飛日斬終於出聲止戈。

“既然此事是因我而起,那麼我必定會全權負責起來。”

“但是,現在正值中忍考試的多事之秋,連逃離村子數十年的大蛇丸都已經嗅到風聲出現,不可不防備是否還將會出現更多特殊情況。”

“為此,我們現在所需要的是齊心協力,是互相幫扶。”

“而不是諸如此類的互相猜忌、互相指責。”

於之聲音中能夠聽得出義正言辭。

且在稍頓了頓後,他又繼續補充道:

“等此次聯合中忍考核過去,我會主動辭去火影之位,接受所有的懲罰。”

“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

“所以,請諸位能夠在這關鍵時刻,摒棄一切矛盾,通力合作,一起維希好木葉的形象與榮光。”

“猿飛真我,今夜之後去族內祠堂緊閉一月,不準踏出半步。”

“荒族長也請你約束一下自己族人的言行,上一代的宇智波與木葉有著諸多的矛盾,希望能夠從這新的一代開始徹底改變。”

“全都明白了嗎?”

語落之際,猿飛日斬的視線環視過眾人,不威自怒的氣勢從其身上傾瀉。

說到底,他現在還是這個村子的【影!】

“是。”

齊齊的回應就此響起。

在場的眾人顯然也都格外清楚此次聯合考試的重要性,反而呈涇渭分明對立的宇智波一族卻未有一人應聲。

不過,倒是聽那為首的少年對著此前某個大放厥詞的忍者說道:

“木葉的聲名與榮光?”

“木葉最強的聲名、最耀眼的榮光,是森之千手和宇智波創造的時期。”

“木葉三忍?”

“若想新增,先能夠重鑄昔日的輝煌再自說自話!”

“不送。”

而將時間往前撥回一段時間,

在與火之國相鄰的雨之國內。

一道體型魁梧,佩戴特殊防毒面具的男子狼狽地奔走在城市的地下排水管道中,盤踞於周身的清脆鎖鏈聲像是催命號角。

而於之身後的管道轉角,是一隻只如影隨形的白色千紙鶴。

‘踏踏踏。’

不知發足狂奔了多久,沉悶的腳步聲漸漸變得悠長,一抹昏暗的天光也曝露在了男子眼簾中。

是這地下管道的出口。

但是,一腳邁出這條通道山椒魚半藏陡然止步。

入目,

是六具臉上毫無人類情感的人類矗立在滾滾江河之上。

“佩恩。”

有不甘的低語從男子口中吐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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