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難道這就是,木葉針對宇智波的獨斷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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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渦鳴人的身體在不由自主地輕顫著。
碧藍色的瞳孔內映襯著那第一位打破無形界壁與自己接觸的同齡人。
這於之而言,本是昏暗童年裡照射下的一抹溫暖陽光,一位永遠無法取締、永遠無法代替的存在。
於此刻卻變得無比的陌生!
就如同那些與之站在不可逾越裂縫兩側的木葉居民一樣。
無法理解,
漸行漸遠。
“我.........”
張開嘴巴的小九尾想要說些什麼,想要很自然的說些什麼!
因為猿飛阿斯瑪老師是鹿丸的老師;
因為猿飛阿斯瑪老師與他們一樣都是隸屬於木葉的忍者,對同伴下手是絕對錯誤,絕對違規的一種行為。
自己不想要讓這對其有著特殊意義的人,一錯再錯下去。
為此,他可以向管事的火影老爺爺求情;
為此,他可以發誓自己再也不會做出任何的搗亂、任何讓人添麻煩的惡作劇!
但是晃進眼角的那片深紅卻令之心緒戛然,不知該如何去勸說、又如何去求情。
那倒在血泊中的忍者,代表的可是幾條鮮活的生命啊!!
遠遠不是,類似粗眉毛、佐助被狠狠地揍了這麼簡單。
現在的情況,已經完完全全超脫旋渦鳴人的想象。
所以才導致迫切想要說些什麼的他,無從開口。
而就在其下定決心,想要說些什麼,說些一起認錯話的時候。
屬於身前那人冰冷的聲音也在這同一時刻落入了自身的耳畔。
“好了。”
“這些不重要了。”
看著吞吞吐吐半天說不出來話的漩渦鳴人,荒徑直打斷了對方心中所想,脫口的聲音與態度也變得前所未有的冷漠。
因為誠如其這段時間裡一而再的情感遞進,他們之間壓根就不是什麼同類人,亦已經沒有了任何成為夥伴的可能。
所以,
“從現在開始,我們之間形同陌路。”
“以後相遇,離我遠點。”
荒神態漠然地說著最不近人情的話,同時也放棄了讓猿飛日斬那個老東西率先付出一些實質代價的想法。
這倒不是因為此間來自猿飛族人、來自奈良族長等人或呵斥、或警醒的話語起了作用,使之幡然醒悟從而選擇放棄。
而是由於已經沒有了必要。
猿飛阿斯瑪當下的狀態,就已經足夠給那個老東西最實質的警告與心悸。
有了第一次、有了第二次,
那必然就可以有第三次!!
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場面再多呈現幾次,說不定其自己就會扛不住。
不過,這都不是最直接的原因。
最主要的是,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那個老東西就立刻選擇了對處於觀戰狀態的泉與鞍馬八雲下手。
這樣的行徑、這樣的作戰策略,顯然就是為了掌控人質,從而讓自己投鼠忌器。
可惜的是,
那個老東西全然不知曉,自己所針對的兩位少女究竟擁有著怎樣的能力。
別說是一支整編的暗部小隊,就算十支恐怕都不一定夠看!
時間系萬花筒寫輪眼與控制五的配合,完全能夠打一場小型的戰役了。
當然,數名挪身至旗木卡卡西、邁特凱等人身側,並解除他們繼續淪陷在幻術中狀態的忍者,也是一個荒選擇放棄繼續如此行徑的一個重要因素。
四面皆是不確定地敵人,再繼續主動掀起事端、發起進攻的態勢,那麼意味著很可能失去更多。
至於族內,其倒是不太擔心。
因為他篤定,只要沒有能夠將自己完全擒拿下,那個老東西是不敢直接對宇智波一族下手的。
除非真正到了魚死網破的時候。
語落之際,
根本不給漩渦鳴人想要說些什麼、想要表達一些什麼的時間,荒便消失在了前者的視野,立身在了泉與鞍馬八雲的身前。
雖然其此刻直面的是整個木葉有頭有臉的家族、精英忍者,但是身後有無條件選擇跟隨、支援自己的同伴。
因此,又能如何?
要戰,那就戰!
“誒?”
“今天還真是熱鬧。”
“區區一個下忍試煉,竟然引得如此多的人前來。”
“是將這裡當作露天的會議室了嗎?”
荒臉上的神情不變,談笑間盡是諷刺的意味。
仿若與之對峙的並不是整個木葉,只是一幫不知名諱的歪瓜裂棗。
於此間,擺脫掉幻境束縛的旗木卡卡西與邁特凱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有所動作。
儘管那些畫面已經潰散,縱使耳畔已經沒有了那人極具蠱惑的聲音,但是此次的事件、此次的發人深省的反問,卻是永久的烙印在了他們的心中,難以輕易褪去。
尤其是對前者來說,
一句‘朔茂前輩是村子的英雄才對,只需高層言語兩句就能夠化解這場事端’,就將之這些年建立的意志與對那位老人的擁護衝得一片狼藉。
而且有一件事情,那人說的完全沒錯。
若是沒有貪生的念頭,若是真的有為了村子犧牲的覺悟。
那個被拯救的混賬東西,怎麼不再戰事最關鍵的時候拒絕父親的幫助,為什麼不自行赴死!!
要知曉,在戰爭年代,為了保護戰時機密不被洩露,幾乎所有執行機密的忍者被分發了致死的毒藥,或修習了自焚的秘術。
‘但是,但是,忍者執行命令才是絕對的。’
‘三代目火影大人的做法是殘忍而正確的,無論是木葉白牙,還是普通忍者,都應該以任務優先。’
‘是否,將會給村子造成更大的損失!’
不過當這樣的瘋狂意念愈發洶湧的時候,一道極度冷漠的意念又將之暴動鎮壓了下去。
說話的人是一個模糊的少年模樣,他具現在旗木卡卡西的識海中,遙遠且難以追憶。
能夠分辨的是:一頭銀白色的頭髮,一身制式的暗部忍裝,一隻傾瀉著閒人勿近的冷漠瞳眸。
這是他隸屬於暗部的時期,
是一個被其他勢力稱作是‘冷血卡卡西’的時期。
【啊!】
內心世界的碰撞令旗木卡卡西頭痛不止,
一時間他根本分不清哪種意志才是正確的意志,哪種才是他應該去往的方向。
‘啪。’
是抬起的右手死死地捂在了右眼的位置,某種刺骨疼痛自那猩紅的瞳孔內迸發。
洶湧而不可逆!
其是早就知道這隻眼睛還存在著另一種能力的,但總是沒有足夠力量,又或者是足夠的情緒去引動。
不過現在,他似乎已經完全瞭然這隻來自其夥伴的眼睛,知曉了潛藏其中的另一種力量。
【所以,自己終究是還是痛恨的嗎。】
【痛恨那個沒有做出任何挽回行為的火影!】
畢竟,這隻有在莫大感情衝動下才能夠發揮全部力量的眼睛,已經給予了他最清楚的答案。
“卡卡西,沒事吧。”
見到摯如此情況,邁特凱滿是關切的發問。
但是,於之聲音裡卻沒有了此前那副熱血模樣,低沉的聲音裡就像是蘊藏著莫大的心事。
同樣是父親,同樣是身為木葉奉獻無數的忍者。
提及時,自己能夠自豪的說,自己的父親是以一人之力踢廢霧隱·忍刀七人眾的英雄。
可那些年的卡卡西卻只能夠將這份思念,這份情緒,當作恥辱,當作憎惡過活下去。
那樣畫面,令之整個人都快要壓抑到難以呼吸!
他第一次以第一人稱的視角,清楚感知摯友心中的痛苦。
然而,旗木卡卡西並沒有回應,只是依舊用手掌捂著那快要奪眶、快要炸裂的眼睛。
其也第一次,身臨其境地瞭解屬於宇智波一族的感情。
此處的變故自然也落在了猿飛日斬眼裡。
畢竟這可是由三名精英級別的上忍,加上一位稱得上冠絕木葉的幻術忍者·夕日紅臨時組成的無解配置啊!
可就是這的一個組合都沒有能夠將宇智波荒制止,甚至反而被打了一個支離破碎,這樣的情況他怎麼能夠不關注?
尤其是旗木卡卡西當下的狀態,更是其關注點重點,甚至比深受重傷的阿斯瑪更加受到重視。
不過,這些這些,都比不上已經被其逼到死角上的宇智波荒及其身後黨羽!
眾目睽睽之下,不僅重傷同村下忍更是差點殺死同村上忍,這樣的行徑與叛村有何異處?
“各世家的到來,是因為他們有族人、有學生同樣參與了此次的中忍考核。”
“並在知曉荒族長臨時加入試煉時,心有不安,才向我申請一同前來觀戰。”
猿飛日斬說著極為官方的話。
“本來,我不以為意。”
“也向前來的世家明確表示,荒族長必然心有權衡,不會真正向那些小輩發難。”
“可是現在看來,是我錯了。”
很快,他又話鋒一轉,開始調動周遭同行氏族的情緒,開始細數前者的罪惡。
“不止是對同屬一個勢力的同伴下狠手。”
“就連前來勸解的上忍,都處處下死手!”
“他們,可是你的同伴,是曾與你一起並肩作戰過的戰友啊!!”
說著,悲憤的情緒開始迅速攀上了其蒼老的面頰上,再配上白髮蒼蒼的狀態,簡直見者皆痛心。
在這樣的言論之下,一連串的指責聲也隨之響起。
不過仔細分辨,似乎都是一些難以叫上名字的小氏族,或者名不經傳的木葉上忍。
真正涉及此事的幾位隊長,包括日向一族卻都沒有符附和著說些什麼。
對於此般幾近聲淚俱下的控訴,荒簡直嗤之以鼻,更是不屑反駁。
“所以,你想要怎麼辦?”
他徑直反問,赤裸裸地將問題推回去。
畢竟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已經沒有了虛與委蛇的必要。
再說,辯解本就是無用的行為。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聞言,猿飛日斬臉上的神情微微一滯,這樣的坦然以對讓其在感官上有些措不及防。
大抵是因為這些年與之爭鋒相對的那些傢伙都是一些拐彎抹角、倒打一耙的老狐狸,極少遇見像宇智波荒這種打直球的對手。
倒是將之心中的早已準備好的腹稿,完全沒有了用處。
“既然荒族長願意承認錯誤,那麼就束手就擒、暫且收監,等待最後的村子商討後發落吧。”
“暗部忍者的性命,不可白白犧牲。”
他冷聲以對,並將犧牲二字咬的很重。
參賽下忍被揍得體無完膚,親生子嗣猿飛阿斯瑪差點命喪當場,再加上倒在血泊中的四名暗部更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此次在大義之下,他逃無可逃!!
聽到如是發落,旗木卡卡西陡然抬起了面頰,依舊無視了身前的關切著自己的邁特凱,徑直看向了那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地白髮老人。
捂在面頰上的手掌緩緩挪開,猩紅視線中的他,沒有了往日的慈祥,沒有了往日的德高望重,有的,只是一個妄圖達成自身心願的政治家!
或許,這樣一個有勇有謀的政治家對於整個木葉來說都是一件好事,但是對於特定的一些人來說,就是永遠無法原諒的混蛋!
聽到這樣的宣判,荒的心中並沒有意外,嘴角扯出了一抹極度諷刺笑意,手中的兵刃也有了抬起的趨勢。
【遠離居民區,在場皆為忍者。】
【那麼,也好。】
【我可以兌現曾經與你約定的事情了。】
戰意通達,
氣氛肅殺,
於之身後的兩位少女亦是如此,分別攥緊了手中的苦無與畫筆。
人數雖劣,但是勝負未知!
不過,猿飛日斬卻沒有任何的動作,因為他要等,等對方先出手。
這樣才能夠徹底的佔領大義,徹底的對這一族發起永遠無法掙脫的審判!!
‘啪啪啪啪!’
然而就在劍拔弩張的這一刻,一道清脆的掌音自場域邊緣響起。
從聲源來分辨,它不屬於任何一個陣營。
“還真是有趣。”
“難道,這就是木葉制定下的規則嗎?”
“還是說,只針對宇智波這一族制定下的獨斷規則。”
似乎擔心局面徹底失控,又或者是擔憂自身的聲音不被在場眾人放置心上,因此那人的趕忙又揚聲補充道。
這樣的聲音、這樣的定論無疑是異常刺耳且意味深長的。
特別是那獨斷二字,更像是在直接點名一個巨大陰謀。
而順著聲音看去,出聲者是一位體格魁梧,面垂白色巾布的成年男子,而透過其身上的特殊刃甲與額間的護額來分辨:
赫然是來自砂隱村的上忍·馬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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