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不過如此,你可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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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與紅。
暴虐與瘋狂。
荒就好像是飄蕩在深海之上的一葉扁舟,蒼穹佈滿雷霆,龍捲連結海天,驟雨不止不息,海浪吞噬所有。
而其置身的這葉小舟已經開始蔓延起裂紋,隨時有可能崩碎,而後徹底葬送在這無垠無望的深海之中。
不過,荒的臉上卻並沒有因此而產生任何波瀾。
就像是主動放棄所有、接受所有一般,安靜無聲地欣賞著這一切的偉岸與暴虐。
至於在他目力所及地,好似跨越了時間、空間的禁錮,依著陰陽術的契約之力連結那個被善見城鎮壓在不可見底的深淵煉獄。
那傢伙,也在對望著自己。
不過卻是端坐在高高骸骨王王座之上,如同俯視螻蟻,俯視一個有趣玩物的輕蔑姿態!!
天上天下,唯祂獨尊的態度,在此刻被詮釋得淋漓盡致。
而祂那諧謔的目光更像是在說、是在問:
【如何,吾之力量?】
荒的目光中沒有絲毫的波動,並直接挪過了視線,落在了那滔天的海浪之上,那裡映現著外界的場面。
地表破碎,囚城碎裂,血骨混雜,
堂堂巖隱上忍,在這個忍界中最精英的一批存在,卻若待宰的土雞瓦狗一般被亂殺得毫無還手之力。
這樣的恐怖力量,依照萬花筒,依照須佐能乎的力量必然也是能夠做到的。
不過可能要開啟第三檔的層次,或者說當下的自己還無法做到如此摧枯拉朽的橫推地步。
但是,換一個對比,
即便是開啟須佐能乎,鬼纏雪麗、百目鬼達到最強狀態的自身,在那個恐怖魔神面前,可能也只是不值一提的螻蟻吧?
更何況,此次跨界過來的僅是對方的六道觸手與一絲意念而已。
其真正肉軀,其真正的力之源泉·靈神體,還被鎮壓在整個天域之下!
【黑暗之子·阿修羅,不愧是以一人之力,伐一族、討一域的恐怖存在。】
荒收回了探尋外界戰事的目光,重新將視線落在了祂的身上。
直視深淵的時候,你才能夠真正感知到深淵的恐懼。
這分明是跨著數億光年甚至更遠距離的對視,但是那位存在的暴虐,那位存在的意念,那位存在的意志,就好似滾燙的烙鐵一般想要永遠地將這些、這些,全部施加在對望者的身骨、靈魂上。
永遠都別想抹去。
但也就在此刻,
那宛若一葉扁舟漂浮在意識海上的少年輕啟唇齒,顫動的聲道在這暴虐的大環境下堅定的迸發出極簡字句。
他說:“不過,如此。”
這樣的聲音,這樣的意念,那端坐於高高王座之上的恐怖魔神必然是聽見了。
因此,祂笑了。
就如同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這個笑話,就如同帝釋天那個罪惡的背叛者反而能夠成為天域,成為天人一族的王一般可笑!!
‘咔嚓,’
‘咔嚓!’
清脆的骨吟之下是崩碎的土層,是大地的哀鳴!
一道道猙獰蜿蜒的裂縫從荒之足下伊始,如得到雨露滋潤的藤蔓一般瘋狂地朝著四周蔓延!
【那麼,就稍微再讓你看清一點吧!】
這一刻,事情已經不在是那個渺小之物竟然敢立於神明之上這件事如此簡單了。
而是自己的力量竟然被這愚蠢的陰陽師給看輕了!
【有趣,真的是太有趣了!】
【不過是螻蟻,不過是一個無知的承載體罷了!!】
祂嘴角亦著猙獰而癲狂笑意,
而宇智波荒表現出的詭異狀態也很快被黃土所在感知到。
此刻的他抱著從石土中挖掘出的同伴遺骸痛苦咆哮著,那充血的雙瞳就好像深淵中的一對通紅燈籠!
只是,當其順著那個惡魔的視線一路向上看去的時候,莫大的恐懼驟然盈滿了他的內心。
【那傢伙,那傢伙,他想要,難道他想要?】
【不,不可能,怎麼可能?】
只不過那瘋狂的意念堪堪攀於之識海,就被其本人狠狠地否定著!
沒有人,怎麼可能有人不借助任何外力,不施展任何特殊忍術,就能夠光憑力量的爆發,上蒼穹?
這簡直簡直就是違反了所有的常識概念。
三代目之所以能夠做到這一切,那是因為藉助【土遁·輕重巖之術】減輕了自身的重量。
而且付出的代價是,自身力量削減,近戰能力的大幅度減弱。
不過立足於天空,再配上具備泯滅之力的塵遁,這本就是位於不敗之地。
近戰力量的削弱根本就無關痛癢。
但是,如果宇智波荒真的有除卻藉助【須佐能乎】的其他能力置身於蒼穹之上,那麼對於因為年齡已高,本就有著嚴重腰痛的三代目來說,幾乎是一種毀滅性的打擊!!
且最重要的一點是,礙於這塵土飛揚的戰爭迷霧,老頭子根本就不清楚現在下面的情況,以及所狩獵的目標究竟是怎樣一個恐怖的怪物!
這些邪惡的一族,這邪惡一族的族人,
簡直就是從地獄爬上人間,因而披著人皮的惡魔!!
“阻止他!!”
儘管黃土的心中還有著懷疑,還有著不願相信。
可是,其更加沒有任何的底氣與勇氣去賭!
因為,置身天空的老頭子,不止是土之國巖隱村的【影】,不止是巖隱村不可破滅的信仰,還是他的父親!
在嘶吼出命令的同時,他便輕輕將同伴的遺骸放置於一側,隨後那滿雙是繭子的粗糙大手就按捺在了堅實的地表之上。
“土遁·山土之術!”
洶湧的查克拉能力如洪水一般爆發,本就開裂的地表給予了之更好的施術環境。
剎那間,兩道諾大的半球狀山體宛若能夠遮天蔽日的五指山一般狠狠地朝著位處中間的渺小人類壓去。
好似是要將之永世鎮壓在這片土地上!
不止如此,被削減過半的巖隱精英們也在此刻忍著心中的痛苦,窮盡著胸腔內的憤怒齊齊低吼著:
“土遁·土石流之術!”
頃刻間,整個地域被軟化,鬆軟的沙土如同奔騰的河流一般朝著場域中央吞沒過去,那掀起的沙之巨浪,幾欲比肩這四野高聳的囚城!!
視野被阻,
足下無處借力,
這樣的封殺,這樣的侵擾,頓時將宇智波荒即將爆發的動作打斷。
妖邪的瞳芒有了一瞬的凝滯,狂躁的氣息也有了瞬間的宕機,但是下一秒,卻是更加瘋狂的意念。
祂抬目看著那將視野遮蔽,並不斷抵近想要將之壓迫在內山體,暴虐的心情如同是黑雲壓城般極速攀升。
“找死!”
具現於少年身後六猙獰觸手,瞬間舞動,只一息,那裹挾著絕對蠻力的山體就崩碎成了漫天碎巖。
足下,那滾燙的沙石在瘋狂地作用著,妄圖將存在於其上的所有生命都吞噬、泯沒在內。
且僅是剎眼的光景就湮沒到了荒的小腿處。
“區區螻蟻之力。”
然而,無視著那墜於頭頂無數墜落而下的碎巖,少年的目光裡依舊充斥著不屑。
再凝神,這來自幾十名強大巖隱上忍構造而出的合縱忍術就已經失去了對獵物的禁錮!
“又是瞬身之術?”
這樣的禁錮失效頓時令殘餘的巖隱強者們心生清晰地慌亂之態。
一道道顫慄的目光在煙塵中,在場域內巡視著,想要在第一時間找到那個惡魔的身影,想要在對方發動新一輪報復的時候做出戒備!
但是,沒有,沒有!
整個場域之內都沒有找到那人的身影!!
直到,
“在上面!”
知道一聲裹挾著顫音的低吼爆發,殘餘的巖隱忍者們才紛紛抬首,才順著聲音向上看去。
只見,
那惡魔一樣的存在,竟然是依著那具現出的觸手,在墜落而下的碎巖中不斷地穿梭攀升,且僅是剎那的呼吸間,那傢伙就已經一躍至山體崩碎前的最巔峰。
【那傢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情況!!】
有絕望的意念在他們的心中浮現。
那旁人避之不及的崩山,那傢伙竟然毫無拖泥帶水之感的凌駕而上!!
這場戰役,還有勝的希望嗎?
悲觀的念想伴隨著術印的停止而共鳴在這座囚城之內。
“嘁!”
“這副身體!!”
借力躍於虛空的少年絲毫不掩地鄙夷著自身。
軀體的身骨已經在崩碎的邊緣,此間借力的也都是無根的落巖,根本承載不了其凝聚的爆發力,稍稍用力足下踏板就是被絕對力量碾成齏粉的下場。
想要真正的位足蒼穹之上,將那擁有一點小怪異的螻蟻抹消,已經不是那麼唾手可得的易事。
當然,最重要的是此次意圖被阻後的眼神,
那個藉由通靈之術接觸到自己的螻蟻諧謔眼神!
似是在重複著先前那句:
【不過,如此!】
憤怒如火山般爆發、噴湧,此刻的情緒促使著祂將目光落在了這一域囚城之內的始作俑者身上。
“那就,全部,給我去死吧!”
猙獰的觸手在虛空中舞動,鋒銳的骨尖輕而易舉地洞穿著一塊塊需要數十人才能夠環抱的巨巖,
而後,朝著那地表之上如同螻蟻的人類狠狠地砸去!
沒有任何的忍術作用,
有的僅是此間荒蠻的力量與巨巖所攜帶的重力勢能。
“躲開,快躲開!”
隨著那巨巖、勁風的壓面,終於有惶恐的聲音在巖隱陣營中乍現,且做出的反應僅是迫切的逃離,而非防禦!
然而,那一顆顆被觸手貫穿在甩下的巨石,墜落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遠遠比其自由落體的速度快上太多,且密接的如同流星雨一般,根本無從躲閃。
期間,有人四散逃離,最後被湮沒於石海;有人匆匆構造石牆、石盾想要抵禦,卻連同這孱弱的防禦一起被埋葬在了這片土地之上;最聰明的是那些想要依仗巖隱之術從地下遁離的。
但是,看著那被轟下數十尺、冒著血水的地表,大抵也能夠猜測到某些結局。
祇是真的怒不可遏,
勢在必得一擊被這些螻蟻瓦解,簡直就是印證了這個通靈者所言的不過如此!!
這就是在挑釁神的威嚴!
當祂重新墜於地表的時候,整個地域煙塵瀰漫,囚城斑駁,碎石與血骨交織融合,四野寂靜無音。
諾大的地域,真的成了巖隱精英的埋骨之地!!
‘噠。’
突兀間有細微的聲音響起,這樣的聲音就像是某種細小的物件墜落在了地上一般微弱。
可仍舊無法逃離祇的感知。
【呵,沒想到,居然還能夠有螻蟻能夠存活。】
這樣的存活,令之臉上的神態愈發猙獰與可怖,就像是再一次的映襯著那個通靈者說過的話一般!
不過,祂卻沒有動,只是安靜地、冷笑著等待的那人的破土而出,並高舉著裹滿岩土的右臂狠狠朝之砸下。
是黃土,
是巖隱村最強的那一類人,且三代目不同,其正處於戰力的巔峰時刻!
但是往日那麼穩重、那麼可靠的一位強者卻在此刻摒棄掉了所有的隱忍與沉穩,有的僅是滅殺前者的死志!!
他真的無法想象事情為什麼會到這樣的一個地步,
那可是上百的巖隱上忍啊,是巖隱村能夠登上五大忍村底蘊啊!!
可竟然就在這區區宇智波後輩的手中覆滅了個乾淨。
不能接受,不能接受!
就算此刻再用這萬花筒寫輪眼來償還,也完全無法接受!!
“給我去死!!”
下砸的巖拳裹挾著黃土滿腔的憤怒與仇恨。
然而,作為回應的,
只是那猩紅瞳下的一句極簡:“滾開!!”
“咚。”
就像是勁風掠過,似音爆迸發。
那身形魁梧如熊的黃土便被一道猙獰的觸手抽飛了出去,並在‘嗵’的一聲後嵌入了那已經不堪重負的囚城之上,生死不知。
唯一可以看到的是,其那條施展巖拳之術、攻守兼備的右臂在與觸手對碰的剎那,便化作了一片血霧。
“無趣。”
祇喃喃自語,
但就在其想要挪動身體的時候,傳入耳畔的‘咔嚓’聲響卻令之眉宇一蹙。
這副軀體的右腿骨再也扛不住如此劇烈的碰撞,斷了。
只不過,祂在意的似乎並不僅僅只是具現於這孱弱的人類軀體,還有.........
“竟敢窺伺神明,找死!”
六道觸手猛然沒入地表,一時間就像是傳說中的龍脈甦醒一般,整個場域都在顫抖著,四野的圍城更是徹底崩塌,有外圈巖隱忍者在這樣的鉅變中跌倒在地!
終於,祇抓住了那陰暗、卑微、渺小的窺伺者:
一頭純白色的碳基生命體。
被洞穿身體的它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喪失所有生命力,且正滿目惶恐地看著這一切,口中更是瘋狂囈語著:
“你不是宇智波荒,你不是宇智波荒!你到底是因陀羅,還是阿修羅!!”
這樣的聲音頓時令祇的臉色稍微有些變化。
“沒想到這個世界還有人聆聽過吾之真名。”
“不過,因陀羅那是什麼東西。”
“弱者,更不配直接呼喚吾之名!”
妖力之下,是撕碎的白色碳基碎片,以及地表之上緩緩凝聚如同火焰一般的晦澀陣法。
“還不遠遠夠啊!”
少年輕語著,並緩步走向了那崩碎的囚城之外。
此間,那遍地的血骨則在攀附洗滌著他那孱弱的身體。
不過就在這時,於之瞳中的赤紅陡然泛起了波動,無盡癲狂被一抹極致的冷漠緩緩取締,與此同時一道輕語也悄然於之嘴角吐露:
“玩夠了嗎?”
“那麼,你可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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