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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揹負於身後棺槨不受控制地被開啟,藏匿其中的少女豁然呈現在這片空間中的時候,那將頭顱埋深深埋在雪地中,無言傾訴自身懇求的入殮師便慌亂地抬起了視線。

他驚恐,

他害怕,

他擔心連心愛之人最後的遺體都會失去!

只是,

當其在意到出現於視野中這一幕,

當其在意到那被揭開繃帶布條的女妖面容時,

入殮師的心臟,血脈,呼吸,都似乎在此刻靜止。

乾裂的嘴唇顫顫蠕動,獻祭靈魂的雙瞳中罕見地出現了一抹屬於人類的生氣。

“織雪。”

有沙啞且輕微的呼喚在此間響起。

這個名字一定是被他在心底呼喚了無數遍,所以其才會在見到女妖面容的一瞬間就吐露出聲。

那張精緻明豔的面孔,

那對靈動柔和的瞳眸!

雖然和昔日的織雪仍舊有著一些細微的區別,但是入殮師十分肯定,那就是他心上人靈魂所在的地方。

而當這蘊藏著無數複雜情緒的呼喚,橫穿過二者相隔的冰冷空間落入女妖耳畔後,一反木綿那纖弱的身體竟然也在這一刻輕輕顫抖了起來。

許是,回想起曾經美好的記憶。

許是,某個堅守的意志開始出現了鬆動。

於此間,

那沒有靈魂注入,只是一具空洞軀殼的紅裝少女輕輕用冰冷的指尖撫過女妖的髮絲、雙瞳,臉頰,嘴唇,以及那修長的脖頸。

她似乎是在追憶過往、是在傳遞什麼。

但最終卻是無言,

無法言語。

不知過了多久,

似轉眼一瞬,又好似時間已經在此刻停滯了很久。

沒有任何溫度的冰冷十指緩緩滑落,雙目空洞、裹挾死寂氣息的紅裝少女也於此刻緩緩向後退離。

頓時,

一種沒來由地悵然若失的迅速溢滿了一反木綿的心腔,垂於身側的素手不由自主地向前探去,想要觸碰那及近的人兒。

然而,觸及的卻是一片空蕩。

那宛若提線人偶一樣的少女已然重新回到了入殮師的身側,唯有那雙空洞的雙瞳還在注視著視野中的女妖。

又是長久的無聲,

不過,這一次荒沒有開口催促。

只是安靜等待著,

等待著最後的、真正的,決定。

“砰。”

是重物墜地的聲音,激起的還有一陣積雪。

“這裡?”

“這裡是?”

別樣的聲線在此刻響起。

循著聲音望去,只見一個滿臉橫肉的成年男子緩緩地從雪地裡爬起,那迷茫的神情與字句顯然是記憶出現了斷片。

但是這樣的狀態並沒有持續很久,在意到那墜於雪地之上的詭異陰影,他的瞳孔陡然開始擴散,還算健碩的身體也在此刻如同篩子一樣瘋狂的抖動起來。

“妖,妖怪!!”

他滿腔驚恐的嘶吼出聲。

想起來,

想起來,

斷片的記憶開始銜接,

最後的最後,他只記得自己是被一位美麗的女子給禁錮了起來,那瀰漫整個視野的詭異繃帶,那盈滿正個宅邸的瘋癲笑聲,無疑都揭示著對方不是人類,而是妖怪的事實!!

視線向後偏離,那滿臉橫肉的男子一眼就認出了那漂浮在其身後的美麗女子,不,是恐怖的吃人妖怪!!

逃,是之當下唯一的念想。

可在他手腳並用都未在這無垠的雪地之上逃離幾步的時候,一根潔白、柔軟的匹練便後發而先至,並在禁錮的瞬間就一把將之甩到了一旁看戲的少年面前。

這,

就是祭品,

施展秘術·【穢土轉生】所要消耗的祭品。

“是我要的吧?”

荒並沒有在意著那狼狽起身,口中嘶吼著慌亂囈語的中年男子,而是看向了那仍舊駐足於虛空的妖怪女子。

他是早就感知到的,

一同出現的可不是兩道氣息,

而是四道。

除卻肉眼可見的入殮師與一反木綿,還有置身於棺槨內的織雪以及被那詭異繃帶吞噬禁錮在內的人類。

嗯,

可以說,

一反木綿從最初到來的時候大抵就是想要將織雪的靈魂奉還了。

但是,她不甘心就這麼讓那個沒有履行到自己誓言的男人就這麼輕而易舉地再次擁有那個善良的女孩,所以才會表露出先前拒絕的姿態。

只不過這般拒絕的態度,在織雪出現的那一刻,徹底潰散。

其不忍心看到對方那空洞、沒有靈魂的模樣。

“是。”

一反木綿極簡的回應著,

她那原本有些尖銳的聲音也因為此間情緒的變化,而變得柔軟。

至於十天前做下的另一個約定:

【如果同意將織雪的靈魂的分離,那麼屆時需要一個活生生的人類作為祭品。】

【且其獻祭的祭品必須是十惡不赦的人類。】

【若是隨隨便便找了一個生靈過來,那麼就不怪他取消約定之餘,並略施懲戒了。】

得到回應的荒沒有再說話,而是朝著那神態慌亂的成年男子走去。

“你,你是人類,是人類嗎?”

“救我,請救我!”

“我也是人類,那傢伙是妖怪!”

而在意到那逐漸臨近自己的少年之後,滿臉橫肉的男子也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般,嘶聲訴求著。

畢竟環顧四周,所存在的生命體也就這擁有人了模樣的少年看起來正常一點。

只是,

在這極度恐慌的時刻,男子似似乎忽略了眼前這根‘救命草’與將之擒拿下的妖怪之間交談的話語。

真正想要其性命的,

正是他視為救命稻草的人類少年!

“咔嚓,咔嚓。”

綿軟的積雪隨著腳步的踩過發出悅耳的聲響,

“救,”

“救我。”

“陰陽師,”

“你一定是某個家族的陰陽師吧!”

“陰陽師,是應該退治妖怪,保護人類吧!”

“快,救我,救我!”

“然後將那些邪惡的穢物全部清掃!!”

許是在意到了少年衣衫上的團扇代紋,這滿臉橫肉的男子神態愈發迫切,且在提及那些妖怪的時候,臉上的也顯露出了一抹猙獰之色。

“抬起你的視線,”

“看著我的眼睛。”

荒沒有回應男子的祈願,僅是冷漠地自說自話。

“誒?”

這冷漠到不近人情的聲音也頓時令這宛如找到救命稻草的男子有些愣神,下意識地回答間,趴在雪地上的他亦不由自主地抬起了頭顱。

入目,是猩紅的瞳眸以及輪轉的漆黑勾玉。

如是情境,如是詭異的眼瞳,在直視的一瞬就令之身骨、令之內裡靈魂不停地顫抖!

畢竟,哪有正常人類的眼睛是這樣的?

最大的可能是,

對方是某個更加強大且能夠化做人形的恐怖妖怪!!

荒沒有去理會對方當下的情緒,

僅是兀自催動著瞳力,進入這位準祭品的精神世界,縱覽他的過往。

這樣的時間並沒有持續很久。

因為,

只翻閱了一小段的記憶片段,荒的心中就有了答案。

【死不足惜。】

“退治妖怪?”

“難道對比起那些不主動害人的妖怪,你不更是一頭披著人皮的惡魔嗎?”

“還真是一點覺悟都沒有。”

落下不屑一顧的字句後,荒徑直看向了虛空中的一反木綿並開口說道:

“祭品可以。”

“你,準備好了嗎?”

“剝離靈魂不同於融合,這必然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情,請做好心理準備。”

“如果還有想要做的、想要交代的事情,我可以再等你一會。”

聞言,

那懸浮在空中的女妖心神微微輕顫了一下。

無論是對方先前的那番對於妖怪的評論,還是此刻預留時間的態度,與對剝離靈魂的提醒都令之感到一絲莫名。

她曾是四處流浪異常孤獨的妖怪,

若非是在數年前的某個夜晚遇到了織雪,遇到了替她阻擋下人類追打的織雪,她可能還是一隻流浪在陌生世界中的妖。

包括這些年,

其也只是和織雪的靈魂相依在一起,沒有和任何人類或者妖怪接觸過。

她曾覺得,

這一生,只要能夠和對方在一起就足夠,就能夠抵禦所有的孤單與寂寞了。

可依舊,還是迎來了分別的這一天。

而視野中的那個人類少年,所說、所做的這一切,就令之不由地回憶起最初與織雪相遇的日子。

雖然,對方那冷漠的聲音,疏遠的態度,壓根沒有一絲一毫表露在外的溫柔。

但至少,並不會令她感到討厭。

隔空微微欠身是其表達謝意的態度。

隨後,一反木綿便輕輕抬起了那留有失落的雙手,溫柔地、輕輕地撫過自己當下的面頰,撫過那與織雪愈發相像的面容。

此間,那燻紅的美麗妖瞳不停滑落著無聲的淚水,但是她那鮮豔的紅唇卻是在嘴角處輕輕上揚起了一抹溫和的淺笑。

果然,

自己也是想要看到那失去靈魂的空洞女孩,能夠再次鮮活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哪怕,

自此其將重新回到只有自己一個人的世界。

【祭品!】

【一點覺悟都沒有?】

此刻,那趴在雪地的成年男子也這恍惚間捕捉了一些特殊的詞彙。

祭品,

用什麼作為祭品?

自己嗎?

莫大的恐慌在一瞬間就侵佔了他的意識。

且一想起那宛若將之心魄都要攝走的猩紅雙瞳,其整個身骨,臉上的橫肉,都在一瞬間顫抖了起來。

【披著人皮的妖怪?】

這看似人類少年的傢伙,才可能是披著人皮的妖怪好嗎?

【逃!】

他再度手腳並用,神情惶恐地想要朝著遠處逃離。

且這一次,並沒有人或者妖阻止他。

這樣的情境,就好像是在死囚臨刑前被賞賜下的一頓飽飯,一次放風。

“可以了。”

一反木綿輕輕觸地,而後就這麼平靜地坐在了冰冷的雪地上,那柔和的面頰上已然分辨不出其他多餘的情緒,就連那無聲淚水也都已經止住。

看來,現在是其自身的主意識控制了一切情緒。

“嗯。”

對此,荒僅是輕哼了一聲,隨後,一道剔透的術力鎖鏈陡然從虛空中探出。

‘嘩啦啦。’

就像是那實質金屬所迸發出的碰撞音,

只是一瞬,這道由陰陽術力所構造的鎖鏈便橫渡了空間,輕易地將那狼狽逃離的成年男子給束縛禁錮,且無視著對方的嘶吼與掙扎,一點一點地穩步將之從數十米開外的地方給拉扯了回來。

徒留下一道清晰深刻的拖拽軌跡於這片雪地之上。

這是,

【言靈·縛!】

在禁錮好祭品之後,荒依照印刻在記憶的穢土轉生術式開始繪製。

不多時,一圈以黑色為基調的法陣就以這滿臉橫肉的成年男子為中心緩緩成型。

期間,作為祭品的傢伙一直都在嘶吼著,

最初是祈求饒恕,說是願意做牛做馬,獻上所有的一切作為繼續存活下去的代價。

但是這樣的虛偽代價,被荒的幾句:

【曾經,也有很多人這樣祈求過你吧。】

【但你又是怎麼做呢?】

【你這樣的人,還真是死不足惜呢。】

給堵了回去。

所以,

眼見祈求無望的他,徹底撕破了偽裝,扯開了假面,將內心最黑暗、最骯髒、最邪惡的一面徹底暴露了出來:

“我詛咒你,”

“詛咒你們,”

“今後一定不得好死,一定會墜入最底層的煉獄,飽受最殘酷的折磨!”

“以我的靈魂為代價!!”

他聲嘶力竭的詛咒著,怒吼著。

【惡】:西尾達的詛咒。

“誒?”

“以靈魂的為代價嗎?”

落下最後一筆的荒輕笑著站起了身,那低垂的目光宛若高高在上的神明一樣俯視著這待宰的羔羊。

‘咕嘟。’

對視著視野中那看起來比之年輕數十歲的少年,西尾達眼中沒來由的泛出恐懼,但他還是強行按捺著這份負面情緒,低吼著警告道:

“你們這些陰陽師應該知道以靈魂作為獻祭,是能夠通達惡魔,通達冥界的!”

“若是不想纏上不詳,不想魚死網破,最好放了我!!”

但荒依舊沒有買賬,

僅是在咬破手指的時候喃喃自語道:

“那麼,就一併將你的靈魂抹消個乾淨吧。”

此言一出,西尾達驟然瞪大了瞳孔。

抹消靈魂,

那代表的是,連轉生的機會都沒有!

他很想要再說些什麼,

但是,那還未脫口的字句就被一道冷冽低語所湮滅:

“禁術·穢土轉生。”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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