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歡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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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死之前,】
【在這個村子重歸安定之前,】
【我不會動任何一個人,包括宇智波一族的人。】
這是荒聽出的意思。
不過,他卻依舊沒有在第一時間給出答覆。
雖然這頭老狐狸明面上的手段並沒有志村團藏那麼骯髒不堪。
可是萬一呢?
萬一這老東西讓那個隱匿在地下根作為刀子,作為動手的劊子手呢?
三個月的時間看起來並不算漫長,比之這五年光景來說更是不值一提。
但愈是到了這種最關鍵的時候,出現意外的可能性就越大。
最重要的是,荒可不認為在得知自己擁有萬花筒寫輪眼之後,那四個老傢伙能夠一直保持安定。
哪怕他已經按下決定在那一日到來之前,不會再出去執行任務,不會再讓四年前發生的那場悲劇因自己的不在而被複刻。
“果然,還是由我自己動手檢查一遍來心安。”
“眼睛看得見得容易被肅清,可地下的呢?”
“我不是宇智波富嶽那個廢物,連自己的眼睛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去使用。”
少年歪著腦袋,說著最平淡的話語。
但是,蘊藏其中的那份冷漠與不信任清晰可觸。
曾經,若非根部的結界班將所有聲音封禁在了族地內部,事情根本不會演變成當下這樣。
荒將燻的那頭妖怪夥伴留在族地的原因,就是為了警戒,就是讓昔日被封禁、被悄無聲息潛入的事情不再發生。
說完,他似篤定了心智了一般,重新邁開步子朝著外圈走去。
而橫列在其路徑上的木葉忍者無不下意識地退離、避開,只消一息的光景,一條筆直通幽的道路就呈現在了少年的身前。
先前,那完全由查克拉能量構造出的黑色巨人,重新更迭了他們對宇智波荒的印象!
直面四代目水影,四代目雷影不敗,
未曾去過東部邊境的木葉忍者們只當這是一個被誇大的戲言,
更何況,自家的火影大人也沒有過度宣揚這件事情,要知曉這本應該是可以增強木葉同屬自信心的一件事情。
如今直面那凝實、厚重到極致的查克拉能量,
切身感受到的那股洶湧壓迫,那股股高山仰止的偉岸之力,直接令他們血脈噴張,身骨轟鳴。
連起爆符都無法突破的防禦,真的是太強了!!
難怪,
難怪那些連最基礎的c級任務都沒有執行過的宇智波小輩們,能夠對自家那尚且年輕的族長大人充斥著如是驕傲、乃至無腦狂熱的瘋狂與信仰!
如若對方是自己的族長,是自己的同伴。
或許,他們也會這般的驕傲,這般的狂熱吧。
等等,
等等。
宇智波,難道不是他們的同伴嗎?
明明,都隸屬於木葉。
有莫名升起的自問,於這些木葉忍者心中揮發。
【來了,】
【來了!】
【那個混蛋!】
【那個惡魔!!】
陰暗之地的空氣變得緊張,變得絮亂。
那一對對藏在面具之下的瞳眸死死地盯著逐漸靠近的少年,那不急不換地步子就好似踩在他們心臟、他們魂靈上一樣:
實質、清晰。
【要打嗎?】
【要開戰嗎?】
【還是說........】
【要像‘巖雀’和‘鴞’一樣憋屈赴死?】
悲哀、憤憤、不甘,
有太多的情緒在這些暗部精英的胸腔中會雜。
他們為了木葉放棄名字,放棄親友,放棄未來,
絕對不是想要死在這裡的啊!!
“夠了,”
“宇智波荒!”
似聆聽到了來自黑暗之地的哀鳴,
那面容滄桑的白髮老頭驟然毫不掩飾地低吼出聲,這樣的態度、這樣的憤憤之感,也讓周遭所有木葉忍者神經一跳。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模樣的火影大人!
印象中的三代目大人對於同村的忍者,永遠都一副風輕雲淡的祥和模樣,哪怕對方來自宇智波,哪怕對方被冠以著妖狐之名。
可現在,
其憤憤的怒吼就好像是一個擁有正常情感的普通人,不再是那個面容慈祥、德高望重的三代目。
在如是怒吼之下,最先做出反應的並不是被點名的少年。
而是那衣衫上繡著‘團扇’代紋的少男少女們,漆黑的三勾玉在猩紅的瞳眸中滾燙,本就搭在忍刀、落進忍包中的手掌開始發力。
有危險的氣息從這幫傢伙的身上傾瀉而下,
哪怕他們從未執行過一個像樣的任務,哪怕他們從未有過任何的實戰經驗。
但是,
但是!
那貯藏在血脈中的孤勇,那蘊藏在血脈裡的瘋狂,那象徵著純粹愛與痛苦的寫輪眼,卻賦予著他們遠遠超脫常人的力量。
【敢對他們族長大人不敬,】
【就算那人是火影又如何?】
“啊?”
“做什麼?”
聽到這氣急敗壞地制止音,荒依言駐足並側轉過面頰。
不過,那浮於其面頰上的冷漠卻是在說明距離感,說明著不信任,說明著要戰那就戰。
【他,】
【再也不是那個能夠控制的小傢伙了。】
盯著那輕輕輪轉的風車,有極度恐懼與深刻懊悔的定論於之識海轟鳴。
想想曾經,
想想自己既定的計劃,
用宇智波佐助來制衡荒,
可笑,
太可笑了!
那個同樣被任課老師稱作是天才的小子,卻是連荒和鼬的背影都看不見!!
“隱匿於底下的暗,已經被你毀了大半。”
猿飛日斬壓抑著情緒,放逐著後悔,一字一頓的說道。
雖然於之字句中沒有新增任何的時間、任何名稱。
但是他仍舊能夠清晰的篤定,眼前的少年能夠懂得自己在說什麼。
【隱匿於底下的暗,即為根;毀了,即為那夜。】
“誒?”
“可是他們還會再滋生出來。”
“只要巨木還在,就永遠有太陽照射不到的地方。”
荒對於這樣的解釋,這樣的說辭根本就無感。
油女取根,山中風........
置身於根中的強者還很多,
給予前者足夠的時間與條件,更是能夠滅殺一座大型勢力!!
更何況,只要志村團藏在,只要那頭老狐狸秉持的意志不改,那麼根就會永遠的維繫下去。
聽到如是隱晦回答的猿飛日斬,猛然暗咬住了下唇。
真的是自己小看他了!
小看了這個混蛋!!
昔日,對方的不顧一切,對方的莽撞野蠻只是被其當作了可供利用的刀子,可供控制的武器。
但現在,
在不知覺中,
這柄刀子已經沉重得令之拿不起來,已經鋒銳得能夠傷到、乃至刺穿持有者自己!
“巨木灑下陰影的大小也是由枝幹、也是由綠葉所決定的。”
“沒有枝幹,沒有綠葉。”
“陰影中的暗,終究什麼都不是。”
猿飛日斬的狀態像是蒼老了數十歲,脫口的字句中充斥著滄桑與厚重感。
雖然,在場很多人都聽不出這一老一少究竟是在說些什麼,究竟是在對話些什麼。
但是,
他們卻恍惚得能夠感覺到,
這一次佔據高位的,是宇智波荒,而非他們的火影大人!!
【支配團藏、支配根嗎?】
荒體味著其中蘊藏的意思,權衡著利弊。
顯然,這已經是對方所能夠給予全部承諾,一旦破裂就是就此開戰這一個下場。
嗯,
陰影的大小確實是由巨木枝葉散落、營造的,
可是,
隱匿在地下的根卻不受控呢!
對於其能夠完全支配、掌控志村團藏那個野心家這件事,荒嗤之以鼻。
不過,
三個月的緩衝器與安定,
足夠了。
“那麼,就讓我看看巨木對於陰影的約束力吧。”
“嘛,反正就算沒有這層約束,太陽灑落的不滅炎炎也能夠一把火燒了他們。”
荒回撤步伐,
逸散而出的恐怖氣息也隨之收斂。
只是,在經過那隱約變得有些佝僂、有些顫抖的老人家的時候,他用只有兩個人能夠聽見的聲音輕輕落下低語:
“當然,屆時毀滅的可不就單單只是陰影了,”
“還有,盤踞其上的那顆蒼天巨木。”
說完,也不看對方的臉上是什麼表情,荒便朝著那等待自己的族人走去。
“哦,對了。”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似的,
已經抬步朝著族地走去的少年恍然駐足,並再度側身看向了那宛若遲暮老人一樣的立於場域中央的三代目緩緩開口:
“說到溺愛,”
“貴族的小少爺·猿飛木葉丸才是真正被溺愛著的吧?”
“至少對比其他人的子嗣,那傢伙簡直就是泡在糖罐里長大的。”
“建議,”
“可千萬不要讓他再這麼頑劣下去了哦,畢竟,不是什麼人都對那火影之孫的名頭保持忌憚與尊敬。”
“別惹到什麼不該惹的人,”
“屆時白髮人送黑髮人,場面可就有些淒涼了啊。”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他們都知道宇智波一族的狂傲不羈,都知道這一族與瘋子無疑。
可是,
怎麼也想不到對方會說出這般大逆不道的話!
畢竟,那可是火影大人孫子啊!!
如是威脅字句入耳,亦令猿飛日斬心神劇震,就連站立的身姿甚至都有些不穩,幾近跌倒!
倘若木葉丸因為自己的衝動,因為自己執意對宇智波動手而被波及到。
那麼,
這份痛苦,這份懊悔,這份絕望,他能夠記一輩子!
【是嗎,】
【這就是你報復嗎?】
【報復我拿你的族人作為威脅。】
艱難穩定心神的猿飛日斬目光顫顫地看向了那冷漠的少年,
他清楚的明白一件事情,
既然對方敢於當著所有人的面將這樣的警告,以如此直白的方式說出,那麼就意味著一件事。
其必然能夠做到!!
同時,猿飛日斬也突然知曉了為什麼對方沒有在‘巖雀’發動進攻的時候,選擇去保護漩渦鳴人了。
這是因為,在族人的安危面前,前者根本就排不上號!
說到底,這兩個小傢伙只是在某個歷史階段有過共鳴的同類人,再無其他的情感羈絆。
【呵,】
【原來兩名暗部的性命,還不足以讓我明瞭你的意志嗎?】
注視著那雖同處一地,但卻如隔山海的少年,
猿飛日斬心中的悲涼之態愈發洶湧。
在將自己的意志毫不保留的傳遞之後,荒猶豫了少頃,最終還是看向了那從起始之初就保持著一臉訴說慾望的漩渦鳴人。
疑惑,歉意,迷茫,等等等等,有太多的情緒,有太多的話寫在小傢伙的臉上。
但是,
一種相隔越來越遠的距離感,卻令之一時間不知道從哪裡開口。
所以,
打破如是沉迷的依舊是荒。
“鳴人,剛才你的眼神很不錯呢。”
“在海野伊魯卡保護你的時候。”
“嘛,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你會變得有些不一樣。”
“現在的你實在是太弱了,什麼也不能知道,什麼也改變不了。”
“再見。”
說完,也不等當事人有任何反應,荒便率先轉身走向了黑暗中。
於之身側的族人,也在有序的戒備中逐一抽身離開。
而就在宇智波一族退離之後,
一道滿目惶恐的身影才在其他忍者的指引下,神情恍惚地趕到了這裡。
“火、火影大人。”
他的聲線顫抖,嘴唇乾澀,似乎是在極力的剋制著自身的情緒。
“說。”
本就心情鬱結的猿飛日斬沒聲好氣。
‘咕嘟。’
在嚥了一口唾液後,來者強行按捺著心中的惶恐與後怕顫抖著說道:
“宇智波荒,”
“宇智波荒他,又將大門斬碎了!”
........
........
星光搖曳,
偏僻的小路安靜,悠長。
在進入族地之後,跟隨在荒身後的族人就自動散去,哪怕他們在經歷過今夜的事情後,心中也有很多的事情想要和自家族長大人說。
但他們同樣明瞭,第一個應該被族長大人聆聽的並不是自己。
輕輕推開溢位暖光房門,
繫著圍裙美麗少女如畫一般安靜地坐在餐桌旁,桌上盛放著還逸散著淺淺熱氣的飯菜,應該是剛準備好不久。
“我回來了。”
荒輕聲說道。
心中所有的壓抑,所有的暴虐情緒,似乎也在這一刻消散了乾淨。
“歡迎回來。”
泉款款起身,如絕美緞布的黑色長髮於此間從肩頭滑落,彎於眼角的眸光讓搖曳燈火、令屋外的星光都在此刻齊齊黯淡。
她立於視野中,
她即為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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