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吾為賭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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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
【這場賭局綱手大人必輸無疑!】
【今晚不用露宿野外了!!】
靜音心中在雀躍,
其從來沒有過像今天一樣,渴望自己所侍奉的大人能夠在對賭中輸掉。
若不是在意還有外人在場,她真的想抱著豚豚原地轉三圈!
【搞什麼!】
【這小鬼,是在戲耍我嗎?】
與從者的雀躍相反,
綱手則是惡狠狠地暗咬著牙口。
哪有賭輸了反而得利的道理呢,而且這樣的說法簡直就是想要讓自己輸一樣!
【還有,認不認識手裡劍?】
【老孃玩手裡劍的時候,你小子還沒出生呢!】
【不過,那一疊貨真價實的鈔票........】
【咕嘟,】
【絕對是夠邊泡溫泉,邊喝到天亮了!】
但是仍舊不爽啊,以敗者之名拿錢。
“嗯?”
“是不認得嗎,那麼哥哥拿出一個給你看看樣子。”
荒似完全沒有在意到身前兩人以及一隻小豬豬臉上的表情,自顧自地向下說著。
“不用,這點常識我姑且還是有的。”
“但是我有一個疑問,為什麼猜錯了反而可以拿到錢呢?”
小傢伙仰著面頰詢問道。
那雙靈動的眼睛裡流露著與外表不相符的認真。
“理由很簡單啊,”
“如果你在街邊看見一隻很可憐的小貓咪,那麼你是會在開心的時候在意到它,並給它投餵食物;還是說會在不開心的時候在意到它,給它分享食物呢?”
“當然是賭贏開心的時候,才會選擇給它投餵食物。”
“明白了嗎?”
荒隨意編織著理由。
至於真正的原因,那自然就是隱晦的‘等價交換’。
這是其心中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虧欠他人的衡量標準。
“好像是有點道理。”
聽到這樣的理由,綱手不由自主地點頭附和道。
確實,人在開心的時候更願意爽快的付出一些東西。
不過在下一秒,
“呸,你說誰是小貓咪!!”
她很生氣,
踮起腳尖對著身前少年怒目而視的樣子,更是像極了一隻張牙舞爪的金色小野貓。
“比喻,這只是比喻。”
“如果你不喜歡的話,小豬也可以啊。”
“好啦,要猜嗎?”
“我的好心情也只有現在哦,畢竟,這可是大哥哥辛辛苦苦執行任務賺的僱傭金。”
荒輕拋著手中的一疊錢幣,信口轉移著話題。
聞言,綱手真的很想拒絕!
不論是這小混蛋對自己的比喻,還是輸了才能夠拿錢這樣規定,都令之很不爽。
若是按照其真實的性格,早就轉身走人了。
可眼角的視線,卻是靜音與豚豚那一臉渴望的神情。
腦海中迴盪的是糟糕的現實‘這個國度已經沒有人願意借錢給我們了,現在不催著還債,就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啊,】
【啊。】
【啊!】
【為什麼事情會變得這麼麻煩!】
“賭,當然賭!”
這本就是無本的福利,是自己用一聲聲甜美的‘哥哥’換來的機會!
比作流浪的小貓咪,那就是用一聲聲哀憐的‘喵鳴’爭取到的投食者關注!
讓她就此放過,怎麼可能?
【但是,】
【抱歉,】
【抱歉,豚豚!】
【抱歉,靜音!】
【因為這一場賭約,我絕對要贏!】
如果非要問為什麼的話,
那麼理由只有一個。
不想要贏的賭徒,根本就不配稱作是一名賭者!
“那麼,單,還是雙。”
荒微微躬身,將忍包垂至與小傢伙視線平齊的位置,為的就是讓其能夠仔細地觀察到所有能夠看到的一切。
儘管這只是一個對半的機率問題,
但是也要象徵性地尊重一下.........
【但是,仍舊有機可乘!】
綱手陷入了絕對的安靜,不僅雙目死死地盯著這近在咫尺的特殊‘骰盅’,就連呼吸都變得淺薄。
首先,從剛才忍包中發出的聲音來判斷,她直接排除了手裡劍是零或者為單數一的可能。
這並非是什麼沒有用的推斷,是來自其切實分析的判斷。
因為雖然同為常用忍具,但手裡劍與苦無、千本等等暗器是不同的。它的質地既沒有千本那麼輕盈,也沒有苦無那麼的密實,所以碰撞出來的聲音自然也就不同。
在剛才的碰撞聲中,能夠明顯分辨出的金屬碰撞聲一共有三種,這也就意味著手裡劍的數量大於一。
嘛,儘管她也很想傲嬌滿滿地對著眼前這有些可惡的少年冷笑一聲宣判道:【我賭你的忍包裡,根本沒有手裡劍!】
而後再看這傢伙一臉驚愕,心中計劃落空大呼不可能這樣的情境。
但是很顯然,對方並沒有在單、雙上耍什麼花招。
其次是手,那滿是繭子的手。
眼前的少年雖然年輕,但是無論是從對方先前迸發出的威勢,還是說從其拿捏著忍包的手掌來看,他都是一名經過刻苦訓練,擁有不俗實力的合格忍者。
而按照一名合格忍者在戰鬥中為了保證命中、保持效率的前提下,一次性所使用的忍具數量大抵是:單手為三枚,雙手為六枚。
綜上,大多忍者在忍具配置上的習慣都是為雙數。
想到這裡,小傢伙的嘴角緩緩泛現出了勝利的淺笑。
這從來都不是什麼五五開的賭局,而是四六、乃至三七開的對賭。
雙數永遠佔據優勢。
當然,綱手並沒有就此落下定論,因為只有愚者才會在抓到一丟丟線索的時候就會武斷的落下定論。
自己想要的,是必勝!
緊接著,就是對方身份。
一個人的身份以及正在從事的任務,都有可能提供一定的線索。
獨自出現在這裡的貓膩,沒有破損、更準確的說是沒有明顯‘戰損’痕跡的乾淨衣衫,以及如此年輕的面孔。
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又是具備著怎樣的身份,木葉的那幫老狐狸才會准許這樣的小傢伙獨自踏出國境去執行可能產生戰鬥的任務呢?
畢竟現在可不是什麼戰亂年代。
根部?
在此之前,她已經排除了這個可能。
暗部?
這麼想倒是有些可能。
昔日的旗木卡卡西,也是在很年輕的時候就進入其中了。
好,
假定對方隸屬於暗部,
那麼獨自出境執行任務的原因大抵有且只有三個:
其一,是為了削減被任務目標發現的可能;
其二,任務目標的實力並不強,甚至可能只是什麼在逃的盜賊、流浪武士之流;
其三,既定的目標很明確且人數不多,更有很大的機率,就是單對單的一場狩獵!
“大哥哥是剛執行完任務嗎?”
雖然有些犯規,但誰讓她現在模樣是小孩子呢?
“嗯,”
“只是剛好路過湯之國。”
荒沒有多說什麼,也符合忍者遇到普通居民的形象。
少言,慎言。
“啊!那麼大哥哥一定很厲害呢,獨自一個人就完成了任務。”
得到答案的小綱手眼睛裡瞬間亮起小星星,就像是遇見明星的小迷妹一般。
再加上那甜甜的說話語氣以及可愛的小模樣,很難不讓人心生小驕傲。
“嘛,那是當然。”
“畢竟,那傢伙不值一提。”
荒順勢說著,同攥著紙幣的右手也不經意地微微擺動了起來。
不過這樣的小動作像是觸碰到了什麼不可言說的禁忌一樣,瞬間戛然。
“喂,小傢伙,還猜不猜。”
“我可要去休息了。”
收斂起那份小得意少年再度搖了搖裝著忍具忍包,言語中也有了一絲不耐。
“猜,當然猜。”
“人家只是第一次近距離的看見像大哥哥一樣年輕的忍者,所以才會有些激動嘛!”
說完,小綱手旋即將目光收回,並再度盯著那制式的忍包審視了起來,就好像是要將之看穿一樣。
“讓我想想,是選單還是雙。”
她自語著,但置於旁人視角盲點的嘴角笑意越濃。
【果然只是個小屁孩,】
【竟然一點防備都沒有。】
【嘛,畢竟是遇見像我這樣天真無邪的可愛少女,沒有防備也是理所當然的。】
自誇間,綱手的思緒再度活躍了起來。
從剛剛的簡單對話,她能夠得到兩個重要的線索:
第一,對方所執行的任務內容和自己猜的大差不離,需要解決的目標只有一位,且不說信手拈來吧,至少對於眼前的少年產生不了太大的威脅。
理由是其較為乾淨的衣衫,以及所有字句中的‘那傢伙’。
第二點,就是對方右手錶現出的細微動作。
雖然這樣的動作很是隱晦、很是短促,甚至礙於那疊撩人眼球的鈔票根本無法仔細觀看。
但是,
她是誰?
是傳說中的三忍,是千手一族的小公主。
旁人,哪怕是靜音可能都沒有在意到這轉瞬即逝的細節,但是她卻看得一清二楚。
那個少年的動作,分明就是甩出手裡劍的起手式!
沒錯,手裡劍!
既不是千本,也不是苦無。
因為忍具質地的不同,形態的不同,使用時的慣性起手式自然也不同!
在他人看不見的角度,小丫頭嘴角上揚的笑意愈發鮮明。
那麼,整個事件的推斷大抵就是:
眼前這個極有可能是隸屬暗部的新晉成員,在接到低階或者直接就是初次試煉任務後,獨自來到了這裡,並使用手裡劍遠距離將獵物進行滅口,所以衣衫才會表現出整潔的模樣。
雖然,衣衫也可能是有被更換嫌疑,但是仔細看,其所繫著忍包的位置還殘留著不同於其他地方的印痕與顏色,這就是說明他的外衣,最少是在最近兩日沒有被更換過!
再加上【年輕】、【獨自】、【踏出國境】、【實戰性質的任務】,這幾個能夠推斷出的限定條件,對方是在執行進入暗部後初次試煉的可能性愈發鮮明!
否則,以那個老頭的性子,怎麼想都不可能讓如此年輕的後輩獨自出村執行任務,換做是那頭老狐狸還差不多。
綜上所述,真相已經開始緩緩浮出了水面。
假定,忍包中原有的手裡劍數量為雙,
那麼在使用一次以及一擊斃命的情況下,剩餘的數量只有一個可能:
小綱手仰起了面頰,嘴角的笑意毫不掩飾的展露開來,甚至還能夠看到兩排潔白的小牙齒。
【抱歉了,靜音。】
【抱歉了,豚豚。】
【畢竟,吾為賭神!】
“我押,單數!”
斬釘截鐵的宣言於此刻脫口。
這樣自信滿滿的一瞬,就連荒都感到有些恍惚。
【?】
【難道這傢伙其實真的有一手?】
【於賭場中的失意,完全是因為那些賭徒、莊家在出老千?】
畢竟在他看來這完全就是一個五五開的機率問題,為什麼這小傢伙完全是一幅穩穩拿捏的姿態?
“快,快點開啟忍包,大哥哥。”
“身為木葉的忍者應該不會想要做出反悔這樣的事情吧。”
小小隻的綱手姬急切地說道,仰著的面頰笑意愈濃。
因為此時此刻對方臉上的表情很有趣,十分有趣,非常有趣!!
這必然是自己猜對了的徵兆,
身為忍者又怎麼可能對於自己攜帶的手裡劍數量不清楚呢?這可是身為一名合格忍者的必修課:時時刻刻要保證自己的武器夠用。
除非,這傢伙很少用到忍包中的忍具,就算在戰鬥中也是慣用忍術或者其他武器。
不過這樣的機率太小,那一雙滿是繭子的手掌明顯就是慣用忍具的武鬥派象徵,而沒有揹負其他武器的模樣就更加直接地說明了一切。
“我為什麼開始覺得,你這小孩子有點討厭了呢。”
看著一臉得意洋洋的小丫頭,荒壓低著聲音回應道,當然其手上的動作也沒有慢,在開啟忍包後將裡面的事物一一取了出來。
畢竟他也不知道里面手裡劍的切實數量,平時的戰鬥都是用橫刀解決的。
至於那柄刀,已經在對戰天道佩恩的時候徹底崩碎了。
“一、二、三.........”
而對於少年的評價,綱手壓根就沒有去理會,僅是像小孩子一樣兀自喃喃地細數著那一柄柄從忍包中被拿出來手裡劍。
“........七、八、九、繼續別停下.........”
甚至對於前者稍微慢了一點的手速還發出了不滿地抗議。
“........,十一、十二,繼續!”
綱手頭也沒抬的說道。
【一名忍者所配備的忍具也該差不多了,就在下一堆中見分曉!】
“已經沒有了哦。”
倒是荒徹底安寧了下來,忍包中只剩下兩捆紗布以及幾根銀針。
【什麼賭神嘛,】
【原來就是虛張聲勢而已!】
【‘傳說中的大肥羊’,古人誠不欺我!】
“那就是雙,誒?”
自語狀態的綱手瞬間抬起了面頰,不僅那對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充斥著不可置信,就連臉上的笑容也全部消失殆盡。
“不,不可能........”
高光失去,她喃喃低語。
只不過這樣的聲音很快就被兩道更加激動的驚呼給掩蓋了下去。
“不愧是大小姐!”
靜音失聲驚呼。
【果然華麗地輸掉了對賭!!】
“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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