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是你,拒絕了荒大人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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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他。】
【宇智波,】
【荒!】
斷斷續續的殘念在和馬的識海盤桓,就像是年久失修的老舊電視機在黑白雪花與模糊畫面間輾轉切換。
‘踏踏踏。’
三道墜之音在臨近出響起,同時還伴隨著一道聲線偏中性的急急低吼:
“不立土,情況不對!”
不立土,是和馬於守護忍十二士之間發生內鬥,假死後的名字。
只見,匆匆歸來的三名忍者身上多多少少都留有著一些狼狽之色。
尤其是身形魁梧的土遁使·不動,能夠透過土遁硬化自身的他,竟然被人硬生生地撕開了防禦,有汩汩鮮血順著其體表流淌而下。
“站在你旁邊的人是誰?”
“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嗎?”
“這樣的玩笑未免開得過大了一點,不立土!”
在穩固身形的同時,三人也自然看見了和馬幾近並排而立的少年。
一時間,如是猜測於他們的心頭湧動。
脾氣有些焦躁的不風更是在此間怒斥出聲,畢竟,方才那驟然降臨的雷霆幾近將之美麗的秀髮給毀了個乾淨。
而髮絲,可是她最重要的........
只是,面對這樣的質詢,那平日裡嘮哩嘮叨的男子卻沒有任何的回應。
與此同時,幾道裹挾著洶湧查克拉的身影也緩緩顯現在了四周巨木之上,與立於場域中央的宇智波荒剛好呈四面合圍之勢將眼底的三個傢伙圍困在了中間。
當然他們能夠活著回到這裡,自然也是荒的命令。
否則........
“喂,不立土!”
未得到回應的不風順勢向前抬步,應該是想要當著那個混蛋首領的面把話問個清楚。不過,被惱怒所支配的她,似乎並沒有在意到周遭那詭異的氣氛,以及........
‘譁。’
一道堅實的臂膀帶起勁風突然橫阻在女子的身前,其上,有點點鮮血沿著那線條分明的面板墜落。
“怎麼了,不動?嚇我一跳!”
不風真的是有些受不了這些莫名其妙的同伴了,其姣好的面容也都在這樣的糟糕情境下變得有些扭曲。
“仔細看。”
不過,於之身側那有著刺蝟一樣頭髮,臉上繪有特殊符號的男子卻並沒有因此惱怒,而是聲音凝重地警醒著自己的同伴。
“什麼?”
聽到這般無厘頭的話語,女子黛眉微蹙,表情也變得有些不耐,畢竟周遭那幾個圍而不功的存在已經表明了是在放水,此間事件中存在著貓膩。
但她還是依言凝神向那矗立於視野中的首領與陌生人看去。
冰冷,無息,死寂。
一瞬間數種不好的感官從那個男人的身上傾瀉而下,就宛若是一具還未完全僵硬的死屍!
可怎麼會?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這傢伙怎麼說也是昔日的守護忍·十二士,即便是放置在五大忍村中也是盤踞於戰力梯度最前列的存在。
怎麼可能在一瞬間就........
恍然間,一抹森冷的寒芒悄然映入了她的眼瞳中。
不知是少年的存在感太低,還是說自己因心中的情緒而忽略了對方,總之,凝神後的不風赫然在意到對方的手中還提著一柄刀身修長的戰刃!
雖說這柄橫刀上並不能夠直觀地分辨出血跡。
可是,
可是這份從心底翻湧而上的怪異與悸動感!
‘踏。’
不風無知覺地向後退了一步,
因為,於之心中的猜測已經攀升到了極致,甚至說已經被........
“不立土,已經死了。”
有聲線低沉、中性的補充在此間呼應。
是三人中另外一位有著及腰長髮的女性:不緣。
“怎麼會?”
聞言,不風豁然轉面看向自己的同伴,喃喃的不可置信也在此間脫口。
因為他們是完全知曉不立土的真正實力的,否則也不會選擇跟隨對方,甚至說去謀劃毀滅木葉,獵殺火影這樣的彌天大計!
‘噹啷。’
然而似乎是為了映襯不緣所落下的定論一般,那被和馬一直攥在手中的錫杖在此刻墜落於地。
這樣的畫面令三人的臉色驟然陰沉下了一個度。
但更加令他們感到心臟驟停的是:
似在也無法維繫連結的狀態,伴隨著‘啪嗒’的一聲滾落聲音,和馬的頭顱驟然跌進草叢裡。而那無首的屍體,也在下一秒‘砰’的一聲倒下。
“嗯,答對了呢。”
與此同時,還有一道異常平淡卻令人莫名身骨一顫的聲音落在了他們的耳畔,是來自那獨立於視野中的持刀少年!
“木葉的忍者!”
隨著礙事者的倒下,三人的視線瞬間變得開闊,也自然看見了那道被佩戴在額間的護額。
“這裡並非火之國地界,閣下為何要為難我們?”
驚愕少頃後,不動強行將心中的慌亂按捺。
既然對方沒有在第一時間選擇動手,那麼或多或少都意味著還有談判的可能。
“而且,我們也不記得在哪裡得罪過您。”
他繼續補充道。
興許,對方也僅是在追捕昔日的守護忍·十二士,與己方三人並無直接關係。
“呣,這個問題,那麼竹之村與你們有仇嗎。”
提著戰刃的荒仰面思考了一小會後反問道。
竹之村?
這是哪個鬼地方。
對於這樣的問題,三人的心中都升起瞭如是短暫的疑問。
畢竟以他們實力去滅掉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小村落,哪裡會去關注對方叫什麼?
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們將這樣的問題推諉。
“這一切都是不立土的強迫我們去做!”
“我們也只是因為受制於他,才不得已做出這樣的事情。”
“很感謝今天閣下能夠將之除掉,讓我們重歸自由。”
不緣旋即上前一步辯解道,雖然那中性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怪異,不過蘊藏於其中的真摯還是多少能夠感知得到。
只是,在僅有不動才能夠看見的視角下,一卷特殊畫卷從微垂著的寬大袖口顯露一角。
“欸,原來那傢伙是強迫你們成為自己部下的啊。”
“那麼從現在開始,你們就將各自的性命交給我吧。”
荒似乎並沒有察覺出什麼不妥,順勢向下說著。
因為,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的小心思都是虛妄。
“將性命全部交給你?”
不緣的聲音裡有著一絲遲疑與反問。
好像是並沒有能夠完全的明白這句話所代表著的意思。
同時,其收納著特殊繪卷的袖口,也在不著痕跡地貼近著身側的不動。
“嗯,”
“意思就是說,我讓你們去死的話,你們就得乖乖去死。”
“這樣。”
少年的聲音裡沒有絲毫不耐,並簡單明瞭的解釋著其中所包含的意思。
而如是鮮明且具有衝擊力的宣言也令三人的臉色愈發陰沉,被一個比自身年齡小上很多的後輩如此命令著,多多少少都會感到不爽。
尤其,他們還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叛忍!
不過,當事人好像卻沒有感受到這樣的微妙氣氛,而是自顧自地繼續說道:
“這傢伙的下場,就是因為拒絕我了的要求。”
“反正在死之後,你們也都是要下地獄的。”
“所以,在此前,就將性命全部交給我吧。”
“這樣,還能夠再享受一段人世間的生活。”
不知是不是錯覺,荒的聲線逐漸變得有些猙獰與尖銳,握於手中的那柄明晃晃地橫刀也在此刻有了抬頭的趨勢。
畢竟,他是對止水哥承諾過的,自己就算是為了復仇也絕對不會刻意地去波及其他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
但是眼前的三人以及已經身亡的和馬,顯然是與之價值觀向左,是一幫罪無可恕的混蛋。
尤其是將無關村落屠戮殆盡後,又將亡者轉換為活屍繼而進行戰鬥的可怖行徑!
【可惡!】
【混蛋!】
【開什麼玩笑!】
聞言,不動、不風、不緣三人臉上的表情雖然沒有什麼太大的改變,但是在心中已經瘋狂咒罵了出來!
這樣的歸宿與立刻身死又有什麼區別?
更何況,
他們又不是沒有一搏之力!
先前的狼狽也只不過是一時大意失去先手的地利,以及意圖和不立土匯合罷了!
目光互動間,
三人便瞬間明瞭了各自的心思,畢竟合作多年的他們有著超乎尋常的默契。
同時,他們的視線也在此間向後微微拉扯、延展,
立於左後方的是一位擁有紅棕色長髮的少女,最令人在意的是其握於手中的那柄劍刃,盤踞著實質雷霆的劍刃!
此刻的她,就好似這片黑暗場域中最耀眼的星辰。
右後方是一位佩戴著白底面具的忍者,整個人安靜、無音,就好似完全融入到了這個世界中一樣。
於之手中同樣握著一柄特殊的戰刃,它的刃身纖細修長,宛若一根被放大數十倍的千本。
尤其不容忽略的是,在這刀柄的末端還繫著一根難以分辨且鋒利無比的細長鋼線。
想到這裡,不緣臉上的神態再度陰冷了下去,先前她差一點就被那幾近無形的鋼線毀了容貌!
至於無法看見的正後方,
不動的眼中透露著一抹恐懼!
哪怕是無法直視,他依舊能夠感受到屬於對方的獨特氣息!
怎麼會?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那種瘋狂的存在?
竟然以自己的身骨為武器,且那森冷骸骨所具備的鋒銳程度,居然能夠洞穿他的硬化之術!!
沒錯,
在其身上汩汩落血的傷口,就是那個傢伙造成的。
那個冷漠到骨子的白髮少年,簡直就的是從地獄中爬上來的惡魔!
但是,
他們可並非沒有機會!
不緣的小動作其自然是看見了,且對方四人,也全部都在秘術所能夠圍困的範圍之內!!
“商量得怎麼樣了?”
“其實,你們應該慶幸才對,慶幸我對從犯的容忍度。”
荒再度開口。
等待的原因很簡單,他想要親自看一看對方的秘術。
因為,最終要作用於的目標,可是擁有三代目火影坐鎮的木葉呢。
當然對方若是直接選擇臣服,也沒差。
聞言,三人面頰上的神情變得愈發難看,尤其是不緣與不風,難得的姣好面容都被破壞得一乾二淨。
“可不要小看了流浪忍者的力量!”
“不動!”
不緣沉聲低吼,袖口的繪卷也在此間落在了地上,並緩緩地被舒張了開來。
只見,一圈圈如同梯田一般婉轉而下的地形圖繪於其上。
而被呼喚者也沒有絲毫的停滯,結印後的瞬間便咬破手指,並隨之俯身將那粗糙、寬厚的雙手拍在了繪卷之上。
“土遁·有為轉變!”
伴隨著男子的低吼,一圈黑色的通靈法陣陡然在平鋪的繪卷之上蔓延開來。
也就在下一秒,地表開始劇烈地顫抖、龜裂,一道道嶙峋的石柱也於此間從那豁然炸裂開的裂縫中沖天而起,瞬間便將整片場域給圍困了在內。
當然,期間他們也曾心生過點點疑惑,為何那些傢伙就好像是在放任己方施展秘術一樣。
不過這樣的疑問瞬間就被他們猙獰的復仇慾望給取締了完全。
藉此時機離開,
那完全不符合他們的行事風格!
要知曉從現在開始,這裡將由他們三人所支配!!
“我去處理那個差點將我頭髮弄傷的死丫頭。”
在一道猙獰的咬牙宣言中,不風率先消失在了原地。
對方擅長的是雷遁,
而自己,所具備的可是五種查克拉屬性。
眾所周知,風,是克雷的。
“那個戴面具的小鬼交給我。”
“我要將他隱匿在面具底下的那張臉,撕個粉碎。”
落下狠話,不緣也隨之消失在了視線中。
顯然,她對於剛剛差點被毀容還耿耿於懷!
“那麼,就祝你們好運。”
見兩位同伴都挑選好目標離開後,不動隨即喃喃低語道,流轉於臉上的那份猙獰與憤恨也都消失得空空蕩蕩。
【那些傢伙可不是什麼普通貨色。】
【我,就不奉陪了!】
締造出如是迷宮一樣的忍術,除卻營造出屬於自己的地利之外,還有遮住敵人視線並籍此遁離的能力。
只不過,就在其剛欲躍上身側的石柱之時,耳畔卻傳來了‘轟隆’、‘轟隆’的沉悶聲響。
被聲音所吸引的不動不由微微轉過視線,可僅一眼他的身骨就開始止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地表在崩碎,石柱在崩塌,瘮人心神的累累骸骨如同一座白色的林海向自己衝撞過來,途中所有阻礙的事物都在一瞬間被撞成了碾粉。
【是他!】
【是他!】
【是他來了!】
不動的內心止不住的低吼、咆哮著。
那人明明還未至,卻如同最恐怖的夢魘一般深深地印刻在了他的識海中!
【逃!】
【逃!】
其身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怒吼,都在共鳴!
不過,就在他重新掌握起身體的那一瞬。
“是你,拒絕了荒大人的邀請?”
冰冷的字句如九天寒冰一般湧進了不動的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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