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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足便殺,入侵便戰!】

瘋子!

瘋子!!

這般的狂傲言論,不是來自一村之影·猿飛日斬,不是來自一族之暗志村團藏,不是來自揹負恥辱的日向一族,而是來自一位年僅十一的少年!!

且最重要的是,這並非片刻的憤青,非一時的妄言,他真的有這樣的實力!!

對比之下,那些只知殺戮、只知戰鬥的輝夜一族又算得上什麼東西?

難怪被宇智波殺得大敗而逃!

他們,也僅能夠趁著這一族突遇變故,陷入沒落之際才敢上門挑釁。

但是,那幫瘋子卻忽略了一點:宇智波一族並非無人,並非軟骨!

至少,還有宇智波荒在!!

暫且的停擱間,整個會議室內的呼吸都變得淺薄萬分。

那些家主,那些上忍們都死死地盯著視野中的少年,一時間,有崢嶸畫面於他們眼簾浮現。

在座的都是這個村子的中流砥柱。

最年輕的一輩也經歷過第三次忍界大戰,也曾為這個村子,為這片土地,為心中的榮耀戰鬥過、奉獻過!

尤其是後者。

當下,那些身著墨綠色忍甲的上忍精英們無不雙拳緊握、目光洶湧。

相對於那些疏於任務,將家族發展放置在第一位的家主們,他們更加擔心木葉的安危與形象。

其中,以邁特凱的情緒最盛,那粗黑的眉毛簡直是要起飛的姿態。

若不是礙於場合不對,他可能早就爆吼出一句:這就是熱血、這就是青春,將霧隱村的侵略者全部趕出去!

即便是先前被荒信手鎮壓,並毫無姿態踩於腳下的那兩名上忍,此刻也是面露羞愧之色。雖未有說話,但還是能夠一窺他們對外敵的仇視。

只是,讓荒有些疑惑的是,落座其間的上忍們,除卻旗木卡卡西還算是與自己有過接觸,其他人便再無相識。

如果說白雲葉山、手久野,他二人不在內還可以理解,因為他們常年駐守於北方邊境,鎮守著與土之國交界之處。

但是,荒在那七十二次任務中有過交際的上忍也算不少。甚至,還有些人在滅族之夜前來相助過。

可現在,竟無一人在場!

是都出去執行任務了嗎?

那未免也太過巧合了一些。

而這般沉寂的大環境,也很快被打破。

“鞍馬一族雖沒落、雖人才不濟,但也願意為木葉出一份力,前往霧影邊境抵禦外敵入侵!”

一道鏗鏘有力的表態率先鋪於檯面。

是鞍馬叢雲。

誠如他自己那日承諾的一般,若宇智波荒能夠活著歸來,他們一族願意以宇智波馬首是瞻。

這樣的態度,這樣力扛所有壓力、打破沉寂局面的姿態,著實讓荒心神微動。

鞍馬八雲那邊。

自己也再上點心吧。

不過,在荒的刻意宣揚、刻意調動之下,也並非只是鞍馬叢雲雙掌獨鳴。

“這些年,霧隱村確實是越來越過火了!”

一道稍顯沙啞的聲音隨之響起,且聲源地來源於會場的前列。

而能夠落座於前列的,無不是一些在木葉內舉足輕重的人物!

只是。

只是荒沒有想到的是,第二位出聲的人竟然會是他!!

“繼續退讓、繼續放任,是不是要等到水之國的入侵者兵臨木葉,等到自己的親人、自己的族人逃無可逃、避無可避的時候,你們才能夠想起來自身也是曾是一名忍者?”

“還是說,屆時也要將火影大人推給外敵,祈求換取一時的和平?”

‘咚!’

似言之憤憤之處,一道沉悶的鈍器撞擊聲驟然叩響!

是的。

這一言並不是來自行為舉止有些不符合常理的山中亥一,也不是來自被稱作是‘木葉大腦’的奈良鹿久,更不是來自依舊默默抽著旱菸的猿飛日斬,而是來自:

志村團藏!!

此刻,他的滿臉陰沉,獨瞳之中盡顯和宇智波荒相似的恨鐵不成鋼與同仇敵愾。

這熟悉的聲音也令抽食著菸草的三代目大人神情一滯。

顯然,猿飛日斬也不曾想到,這平日裡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地老狐狸,竟會在此刻率先表態!

更是在言辭上向著那個他們視為眼中釘的宇智波荒!!

頓時,一抹晦澀的眼芒與之眼底湧現。

‘而且,將我推給外敵?’

‘呵。’

‘這不就是你心中所想的嗎?’

‘為了這個位置。’

不過,其終究不好說些什麼。

畢竟從表面上來看,對方是在關心自己!

而團藏此言也令整個混沌、躊躇的場面變得清晰了起來。

他的地位可不是當下的鞍馬叢雲、當下的鞍馬一族能夠比擬的。

要知道,鞍馬一族雖然在歷史也能夠算得上是豪門,甚至巔峰時期能夠在幻術一途同宇智波一族一較高低。

但是現在的鞍馬一族,族內卻連像樣的上忍都找不出幾個。

而唯一一位作為家族振興的希望,覺醒了特殊血繼限界的鞍馬八雲,據說還是一個病秧子,這輩子恐怕都無法成為一名合格的忍者。

可以說鞍馬一族想要復興,這一代是無望!

也因此,鞍馬叢雲的言論很多與會者也只是聽聽,左耳進右耳出這樣,並沒有放在心上,更不會成為什麼局面的轉折點。

可是,志村團藏不同!

他不僅僅是二代目扉間大人的徒弟,手中更是掌握著一支與暗部齊名的特殊部隊,雖然這支部隊在近些時光內遭到了難以恢復的打擊,已經很少能夠再聽到他們的訊息。

不過,在座的家主、上忍們,更加在意的卻是對方的手腕以及他的態度!

這位看似垂暮且整天一副陰沉臉的老人,有著與現任火影大人完全相反的性格。

鐵血、兇橫,對於外敵進行雷霆打擊,就是他的一貫手段!

而且,其他普通居民、年輕一輩的忍者可能不太清楚,木葉之所以能夠在前幾次的大戰中成為戰勝國,除卻三代目大人的英明領導以及所有木葉忍者一致對外英勇作戰之外,還有一個不為人道的關鍵點,那就是隱藏在戰場深處的暗:

志村團藏!!

若非是他的一些鐵血手腕、以及敏銳的區域性觀,那麼木葉想要獲得最終的大勝,必然還要再付出一些代價。

只不過,現在是處於和平的年代,這樣的鐵血、這樣的鋒芒,大多時間是不需要的。

所以,這位老人也就自然而然地隱匿在了幕後。

甚至現在很多時候,他都不會出現在人前,將所有的事宜都放由三代目大人與兩位木葉顧問去處理、去決斷。

也只有在發生這般關乎木葉走向的大事件時,他才會出場,且即便是出場也很少發言。

今日,算是破例了。

“木葉之火,生生不息!”

“而這團火,可不是拿族人、拿同伴性命去換的!”

“無論是日向、還是宇智波,二者都是木葉的一份子,是木葉的組成部分。”

志村團藏橫眉冷對,一隻如同鷹隼般銳利的獨瞳狠狠地掃過在場的諸位與會者,且口中的質問亦未停止!

“面對霧隱村的入侵、面對同伴的死亡,你們竟然還想著將自己的同伴推出,用同伴的性命去換取和平??”

“呵。”

“你們的骨氣呢?”

“你們的尊嚴呢?”

“這樣的行事真的對得起先輩們,這樣的意志真的能夠坦然地教導村子內的後輩們嗎?

“難道就不怕被整個忍界恥笑嗎??”

‘咚!咚咚!!’

情至深處,這位平日看似陰冷、不可近的老人家,再度恨鐵不成鋼地用手中的柺杖叩擊起了地表!

令在場的諸位都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憤憤與不滿。

而志村團藏這樣的一副姿態,也令轉寢小春與水戶門炎心神俱驚!

明明說好要一起警惕、孤立、排斥、最終達到抹除宇智波荒的傢伙,怎麼現在就突然轉性了?

且沒有一絲一毫的徵兆與商量!

這完完全全是讓他們陷入了被動,處在了大義的對面啊!!

‘這可惡的團藏!’

有暗罵之言在二人心中響起。

但是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又無法去反駁、去針鋒相對,否則只會讓自己陷入更深的泥沼中。

不過,他們哪裡知道,志村團藏之所以會說出這樣的話,也完全是一時起意。

而使之態度發生如此轉折性改觀的,也恰恰是那個他們想要針對,想要剷除的小混蛋·宇智波荒!

‘為什麼同為二代目的子弟,最終能夠被扉間大人認可,能夠擔當火影之位的,是猿飛日斬前輩而不是你們?’

‘那時候的你們,是在等待,不,是在期待別人先開口嗎?’

這兩句話著實警醒了團藏!!

只差一點。

那時候的他,真的離火影之位只差那麼一點點!

但是現在:

三代目沉默不願妄言,二位顧問處於被動、處於大義對面,而唯一發聲的鞍馬叢雲更是人微言輕!

這就是他表現的最佳時刻!!

且,如是鮮明、如是鋒芒畢露的話語也確實有用。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越過了火影大人,落在了他的身上。

團藏是什麼人?

陰暗、冷血、難接近,這都是大眾的標籤!

且其更是和宇智波一族之間存在著巨大的‘誤會’。

可是呢?

可是在這危機時刻,在這大敵當前的危機時刻!他竟然能夠拋棄兩者之間的‘誤會’,選擇為宇智波荒說話,為宇智波一族發聲!!

這怎樣的品質?

這是怎樣的大義?

要知曉,在此前就連火影大人都還未替死去的同伴、替宇智波荒發一言啊!!

“團藏大人說的對。”

“用同伴的犧牲去換取一時的安寧,心難安!”

“日向一族願為木葉而戰,願為死去的同伴而戰!!”

“不勝、不歸!!”

日向日足沉聲說道。

那對特殊的瞳眸徑直越過了及近的火影大人,看向了落座後方的那位獨眼老人,目光裡蘊藏著欽佩以及一絲感謝。

同時,有莫名的念想於之心頭突兀升起。

若當初掌權的團藏大人,若當時的自己能夠向團藏大人求援,而不是依仗火影大人的談判與裁決。

那麼自己的弟弟,是不是就不會枉死,就不會連屍骨都被雲隱帶走了??

想到這裡,其眼角有鮮明的脈絡浮現,體內的查克拉更是有暴動的趨勢!

而對於這樣目光臨身,如是言語入耳,志村團藏依舊正襟危坐、面色不改,哪怕其心中已經敲起了歡快的小鼓,但卻是沒有一絲一毫多餘的情感流露。

能夠看到的僅有悲憫與憤憤!

畢竟在情緒收斂、演繹人格這一方面,他是穩穩拿捏的。

昔日,就連山椒魚半藏都未能夠看穿。

對了,提到半藏........

‘這小混蛋是怎麼回來的?’

‘連那個傢伙都沒能將之幹掉嗎?還是說他身上隱藏著更加駭人的秘密?’

想到這裡,團藏臉上的神色悄然凝重了起來。

因為,東部邊境陡然爆發戰事,讓他差點忘卻了這一層面。

不過,其這一層心思很快便被放逐。

因為........

“我也贊同團藏大人說法。”

“山中一族願為木葉而戰,為戰死的同伴而戰!”

“吾亦願親自前往東部邊境鎮守,去手刃仇敵!!”

耳畔,又是一言團藏大人,又是一語贊同與認可,還是來自與三代關係十分親近的山中一族,這絕對是其人生中的高光一刻!!

有關宇智波荒與山椒魚半藏的事情也被他暫且按捺。

這件事必然是要弄清楚的,但不是現在,而是會後。

“火影大人,我也認為團藏大人說的有道理,主要的原因有三。”

又是一位家主開口,且其威望一點也不弱於志村團藏,不過與前面幾位不同的是,他在態度上更加註重了先後禮節。

並非一上來就稱讚團藏大人的言論,而是將火影大人冠名在了開頭。

而奈良鹿久的開口也令整個場面安靜了一些,畢竟奈良一族向來就是木葉的大腦,所做出的判斷不說百分百都是正確、都有建樹,但一定是最合理、最穩妥的。

至於那兩位臉黑得如同木炭一樣的顧問,他就顧不上了。

“其一,從根本上來看,此次與日向事件有著很大的不同。”

“首先,霧隱村發動進攻的理由站不住腳,以全面開戰為由強行索要我方天才,這放在任何一個勢力都是無法接受的一件事;而後,木葉經過數十年的休養生息,已經從三戰中緩了過來,雖然宇智波一族所發生的事情讓人很痛心,也令我們造成了不可逆的損失。”

“但是直白一點說,現在的木葉仍舊不懼霧隱!!”

奈良鹿久這一語鏗鏘有力,且也說出了在場很多人的心聲。

他們不想全面開戰的原因,是不想要造成更大的損失,不願給雙方人民帶來不可逆的傷害。

而不是怕了!!

“我們暫且的失利,是在於對方舉全域之力攻擊我方東部門戶,雙方在人數上就有著天差地別。”

“能夠將戰線固守於第二道防線,而不是一潰千里,就已經能夠說明駐防忍者們的英勇無畏了。”

這位奈良世家的家主,確實與其他人不一樣。

不僅有一種臨危不亂之態,且說話時莫名地會讓人信服。

“其二,是將宇智波荒交出去的後果,這分為對內與對外兩種影響。”

“對內:如此怯戰,勢必會讓我方士氣下降,即便二位顧問的出發點是好的,是想要將木葉的損失降到最低。”

“可是我們能夠理解,甚至會從心中贊同。”

“但是!那些年輕一輩能夠理解嗎?”

“他們大多隻會認為是木葉怯戰了,木葉的火之意志並沒有能夠在上一輩身上體現!”

“這對於整個木葉的未來,都將是一個巨大的負面衝擊!”

奈良鹿久適時挽回了一下二位顧問的尊嚴,可依舊改變不了雙方觀點的對立。

而對於這一點,日向日足的感受是最深的。

因為,日向一族就是木葉與雲隱在利益交換中最直接的受害者。

不說其他的分家族人,就說自己每次見到寧次侄兒的時候,都不由心生歉疚、不知所言。

‘你父親日差,是為了家族、為了木葉主動赴死的,不是我的問題。’

他能這樣說嗎?

就算說了呢?

也不過是會激化二者之間更大的矛盾,讓對方感覺自己是在推卸責任。

“對外:誠如團藏大人與宇智波荒所言,一步退、步步退!”

“將自己的同伴當作用於和解的籌碼,那麼下一次呢?當其他幾大忍村的再度打上門的時候呢?”

“我們又該推出怎樣的籌碼?”

“這樣飲鴆止渴的行徑,只會將木葉推向無底的深淵!”

說道這裡,奈良鹿久稍稍停頓一下,不過又很快繼續說道:

“其三,這是一種侮辱,不僅是對此次犧牲於東部邊境二十一名忍者的侮辱,亦是對曾駐防於東部邊境宇智波一族的侮辱!”

“我相信,大家也不會認為只要能夠將戰爭止住,那些泉下亡魂就能夠安息,那些犧牲者的家人、族人、朋友們就能夠作罷了吧?”

“血債,必然是要用血來償還!”

言之最後,那時常不苟言笑的奈良鹿久臉上也顯露出了一抹冷冽之色。

只是........

‘你又是怎麼了?’

‘亥一。’

他眼角的餘芒看向了對面的摯友。

‘啪嗒。’

猿飛日斬放下了手中的旱菸。

今天,真的是糟糕的一天,從各種意義上來說。

同樣他也知曉,該到自己做出決斷的時候了。

不僅僅是在這裡,等會其可能還要親自去大名府那兒說明情況。

畢竟,戰爭不是兒戲!

牽一髮而動全身。

需要排程、需要反饋的事情太多。

否則,他也不會只匆匆抽調了一支不足百人的部隊前去支援了。

不過,就在其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一名佩戴白底面具的暗部成員驟然從陰暗的角落出顯現,並躬身遞上一個染血的忍鷹腳環。

“火影大人,是來自東部邊境的緊急戰報!!”

這一言,瞬間令猿飛日斬止住了心緒,並迅速將之接過、拆解。

“第二道戰線失守,戰事嚴峻,增援死傷過半,請求支援、請求醫療忍者!!”

是阿斯瑪的筆跡。

至於增援.......

那大部分都是猿飛一族的精英!

剎那間,一抹血色悄然瀰漫於之蒼老的瞳上,那一卷帶血的字條更是被其死死攥進了掌心裡。

“霧隱要戰。”

“那便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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