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破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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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隨這一詞是經過風魔蜻蛉認真思量的。
尤其是在推開門戶,看見仍舊在訓練著的少年時,其心中的篤定愈發強烈。
唯有跟隨這樣的忍者,唯有主動走出這片頹廢太久的土地,自己的家族才有希望!風魔一族的名字,才能夠重新登上忍者的舞臺!
更何況,他屬於宇智波一族!
忍界,最強的一族!
“不要。”
只是傳入耳畔的冰冷回應卻讓使之身軀一震,苦澀的情緒翻湧而上,但是在其心中還抱有著一絲期望。
“荒大人是嫌棄我面目醜陋,所以才不願帶在身邊嗎?”
蜻蛉那沙啞的聲音開始變得乾淨清冷,醜陋的外表也逐漸硬化並隨之演化成了一個褐色的土蛹。
‘咔嚓。’
有清脆的聲響迸發。
那硬化而成的土蛹也隨之裂開了一道縫隙,恍惚間有微光亮起,是兩對輕薄翅翼抖落下的光彩。
而隨著翅翼的收攏,蛹中的忍者也顯露了真身。
淺綠色的短髮修葺著精緻的面頰,本該是點睛之筆的淡紫色瞳孔卻顯得有些低落無神,而一襲素裙則將之身份徹底揭開。
風魔蜻蛉,竟然是位女孩子!
且觀模樣也就是十幾歲的樣子,比荒大不了多少。
可就是這樣的存在,就已經成為了一族的支柱,維繫著氏族的存在,甚至還期盼著有朝一日能夠重現家族的榮光。
“我,我不是很喜歡這個樣子。”
“因為這樣在族內會沒有威懾力。”
蜻蛉輕聲說道。
只是言語依舊平淡,雙目仍然無神。
天知道是怎樣的外部壓力,才使之失去了屬於少女眼中原有的光彩。
“抱歉。”
不過荒的回答還是一樣。
他洞悉了少女的心思,但看似威名赫赫的宇智波,現在也處在極其危險的狀態,稍有不慎便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自己怎麼可能還有幫助其他家族的心思呢?
再說,一旦與風魔一族產生直接的瓜葛,木葉方又會是怎麼一個態度?那幫老傢伙可不會管你幫扶的是怎樣一個勢力,又在怎樣一個國度。
他們只會籍此為藉口,繼續宣揚宇智波的威脅論,讓更多中立的家族站隊!
荒不想、也不能連累家族。
“怎麼會.......”
蜻蛉喃喃。
“我,我只是想要跟隨大人一起修行變得更強,絕對不會添麻煩,不會有其他要求的。”
她不甘心,繼續央求。
無神的瞳眸也在此刻泛起波瀾。
注視著身前的女孩,荒沉默了。
心緒也亂了。
眼前的女孩與自己相似,都是為了家族。
區別在於前者為了振興,而自己則是為了守護。
思量少頃,荒的手掌中翻出一粒低階速度藥丸,青翠的顏色怎麼看都像是蘊藏巨毒的樣子。
“吃了它。”
沒有任何的解釋,就是簡單的三個字。
聞言,風魔蜻蛉那黯淡瞳眸悄然湧現出一絲芒光,就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只見她一步邁至荒的跟前,將那青翠的藥丸拿起後便立刻吞下。
同樣沒有任何多餘的言語。
要知曉在忍界隨意吞服他人的藥丸,那簡直就是禁忌中的禁忌,這等同於將自己的性命全都交納給了對方!
但是身為風魔一族代理族長的她,卻沒有半點的猶豫!
這樣一幕,即便是荒也不由動容。
蜻蛉自然也知曉這是對方給予的隱性考核,但是為了能夠讓家族重新回到檯面,就算是穿腸毒藥她也認了!
不過其想象中的情境並沒有出現。
藥丸入腹,一股清涼之感便瞬間席捲全身,就連其本人在舉手投足間都多了一絲輕靈之態。
“這是?”
少女眼中的芒光更甚。
她不曾想,這不僅不是毒藥,甚至還是一個能夠提升自身速度的增益藥丸。
且其已經隱隱感覺到,這份增幅是永恆的,並非剎那片刻!
這怎能不讓她激動?
荒沒有回答,目光輾轉幾息,掌心又躺了數十個藥丸。
其中以低階速度藥丸為主,搭配著兩三粒低階體質藥丸。
“拿去吧。”
他輕聲說道。
這是自己現階段能夠給予對方最大的幫助了。
看到這一幕,風魔蜻蛉的心臟砰砰直跳,眼瞳中的希望之色愈濃,似乎已經看到了家族復興的希望!
只是,她剛伸出手,便又懸在了半空。
“我,我沒有能夠回報的東西。”
蜻蛉的聲音有些苦澀,她清楚地知曉這個藥丸的價值,簡直比當下的風魔一族加起來還要值錢!
若是放在外界,別說是區區風魔一族了,就算是五大忍村也要下場爭上一爭。
但這樣的物品卻被眼前的少年信手給出。
她很想變強、很想復興家族,可又沒有任何能夠回報的東西。
“沒事。”
荒不在意。
現在這些低階藥丸對於他的增幅真的很小,給予出去也只是恰逢其時,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有什麼回報。
“那我可不可以.......”
少女小心翼翼地接過藥丸,又滿懷期待開口詢問。
如是能夠將這些增幅藥丸分給族人,哪怕只是其中幾位,那也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增強他們的力量。
“不可以。”
未等對方將話說完,荒便徑直將之打斷,他知曉對方的心思,但風魔一族的其他族人,還不值得自己相信。
“我知道了。”
蜻蛉的目光稍許暗淡,但又很快緩和,並當著荒的面將藥丸全部吞服了下去。
一瞬間,她只覺得體內有力量在湧動。
雖然這樣的力量遠比不上第一次服用時的驚豔,但也令她的體質提升了稍許。
“如果以後有機會,我會再過來的。”
荒重新握起橫刀說道。
他要繼續訓練了,這一番話也是逐客令。
聞言,蜻蛉的情緒再起波瀾。
她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可最終還是將想說的話語吞下,並旋即改口:
“我明白了,荒大人。”
“不過,從此以後,蜻蛉的命就是您的,您如果需要,隨時可取。”
語落,她便緩緩向後退去,並在關上門戶的時候逐漸恢復了日常的模樣。
隨著視線被門戶阻隔,荒的心思也徹底收攏。
只是,當他重新揮刀的時候,一股莫名的心悸驟然湧上。
不是因為身體過度疲勞。
也不是有強敵及近。
就是心臟莫名的痛。
‘這,是怎麼了?’
荒握著橫刀久久沒有再繼續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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