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茶常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百七十五章:再調兵馬,財政危機,幽禁八年,皇帝求我登基,冰茶常在,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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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時過半。

烈日漸西隱。

晚霞初映空。

落日餘暉映照下的燕軍臨時營寨內。

無處不充斥著一股安靜且祥和的氣息。

方結束了一日辛苦忙碌的燕軍各部將士們用過晚飯後。

三五成群地圍坐於一頂頂營帳前天南海北地暢談胡侃著家長裡短、心中抱負等。

就在燕軍各部將士皆於落日的餘暉下享受著難得的安靜與祥和之際。

肩負著整個塞外燕軍後勤諸事的常三金抱著厚厚一摞賬冊行至中軍大帳外。

待得許奕應允後。

常三金隨即抱著那厚厚一摞賬冊邁步行至中軍大帳外。

方一踏入中軍大帳。

問心首領便迎面走來,自其手中接過那厚厚一摞賬冊。

「末將拜見王爺。」

兩手已然空無一物的常三金邁步行至上首書案三步外。

隨即面朝端坐於書案之後的許奕深深俯身抱拳行之一禮。

「免禮。」

方送走屍逐王哈曼不多時的許奕微微擺手,隨即示意問心首領看座。

「謝王爺。」

常三金聞言當即再度俯身抱拳行一謝禮,隨即自問心首領手中接過胡床。

「乾糧、糖、鹽、藥包、醫酒等物可曾分發妥當?」

待常三金落座於胡床之上後,許奕翻閱著身前賬冊不徐不疾地開口問道。

「回王爺。」

「乾糧、糖、鹽、急用藥包等物皆已分發至各部。」

「今夜熄燭時便可分發至每一位將士手中。」

「依您軍令。」

「凡陷陣、先登、玄甲三營將士。」

「皆人手十日干糧、一壺白砂糖、一袋白晶冰糖、一壺雪花鹽以及十袋急用藥包。」

「凡朵顏左衛、朵顏右衛將士。」

「皆人手十日干糧、一袋白晶冰糖、半壺雪花鹽以及六袋急用藥包。」

「其餘如醫酒、大藥包等物皆已分發至各部醫兵手中。」

「丘陵營寨內現存糧草、白砂糖、白晶冰糖、雪花鹽以及各類藥包等物。」

「若按正常所需。」

「則勉強可夠留守丘陵營寨的將士以及民夫們使用一個半月之久。」

常三金聞言沉吟數息,隨即如實回答道。

「下一批糧草、糖、鹽以及各類藥包等物何時送至?」

許奕翻閱賬冊的手掌不由得微微一頓,隨即再度開口問道。

「回王爺。」

「以先前離去的民夫腳程來算的吧。」

「下一批糧草、糖、鹽以及各類藥包等物當在一個月左右的時間裡運至。」

常三金聞言當即如實回答道。

「待運送戰利的民夫自廣寧城歸來後。」

「即刻調集千名將士、三千民夫快馬加鞭至廣寧城。」

「力爭在半個月左右的時間裡再運一批糧草、糖、鹽以及各類藥包至丘陵營寨。」

「明日孤率軍拔營時,會為汝等留下千五百頭牛羊。」

「屈校尉大抵月餘左右便會率軍行至丘陵營寨。」

「待屈校尉率軍行至丘陵營寨時。」

「汝等需為屈校尉所率八千將士備足二十日干糧。」

「屆時。」

「丘陵營寨內除留下半月所需外。」

「其餘糖、鹽、各類大小藥包以及硝石等物。」

「全部調撥予屈校尉。」

許奕翻閱賬冊的手掌微微一頓,隨即抬頭看向不遠處的常三金。

滿臉鄭重之色地出言下令道。

算算時間。

其自收到晉王許鎮麾下十天干之首所帶來的密信,並做出直搗匈奴黃龍這一決定後。

便第一時間命人八百里加急送至沮陽城的調兵軍令。

大抵會於今明兩日抵達沮陽城外的王大營。

若是屈寶田自收到調兵軍令後,便第一時間調集兵馬、籌備沿途所需糧草、輜重等物的話。

那麼其必然可在一個月左右的時間裡率軍出塞並行至野狐嶺後勤要地。

而那時下一批糧草、鹽、糖、醫酒以及各類藥包等物亦會抵至野狐嶺後勤要地。

屆時。

屈寶田所率八千燕軍將士便可在短暫休整過後。

帶上野狐嶺後勤要地為其所備的乾糧、糖、鹽、醫酒等物輕裝上陣。

縱馬直追自前方開路的燕軍將士。

到了那時。

便是燕軍真正直搗匈奴黃龍之時。

燕軍臨時營寨中軍大帳內。

常三金聞言當即快速自下手胡床之上站起身來。

隨即面朝端坐於上首書案之後的許奕深深俯身重重抱拳行之一禮。

「末將遵令!」

「還請王爺放心!」

「屈校尉率軍行至丘陵營寨前。」

「末將必為其備足二十日所需乾糧!」

常三金滿臉鄭重之色地朗聲保證道。

「有汝此言,孤心甚寬。」

許奕輕笑著微微擺了擺手示意常三金無需這般多禮。

話音落罷。

待常三金直起身後。

許奕不由得面色一正,隨即再度看向常三金。

「先前自匈奴手中所繳戰利。」

「如彎刀、箭簇、槍矛頭、甲冑等兵刃鐵器。」

「以及我軍將士戰損的兵刃鐵器等物。」

「數日前皆已全部運至沮陽城。」

「待那些兵刃鐵器全部回爐重造後。」

「便會連同最新出爐的兵刃、甲冑等物。」

「一同運至廣寧城外的橋頭堡鎮碼頭。」

「待那些兵刃、甲冑等物一到。」

「務必在最短的時間裡運至丘陵營寨。」

「與此同時。」

「命人第一時間將訊息送至大軍所在。」

許奕略作定神,隨即再度開口下令道。

「遵令!」

常三金聞言當即再度面朝許奕深深俯身重重抱拳行之一禮。

「天色已然不早。」

「汝亦辛勞了足足一日之久。」

「且先行歸帳歇息吧。」

許奕微微點了點頭,隨即開口說道。

「謝王爺掛念。」

「末將且先行告退。」

常三金聞言當即再度俯身抱拳行之一禮,隨即告退而去。

待常三金身影徹底消失於中軍大帳後。

許奕端起書案旁的茶盞,隨即將其內濃茶一飲而盡。

待一盞微涼濃茶入肚後。

許奕隨即將心神全部集中在眼前那厚厚一沓賬冊之上。

不徐不疾地細細翻閱著。

自那厚厚一沓賬冊中並不難看出。

燕軍將士自出塞後雖歷經數次大戰。

但塞外燕軍整體財政卻大大盈餘。

即:俘獲戰利等收入遠遠超出糧草、鹽、糖

、藥材等支出。

而與屍逐王哈曼的全面交戰所俘獲的金銀珠寶以及牛羊等牲畜數量雖遠不如先前。

但自屍逐王大軍中所俘獲的戰馬以及兵刃甲冑等物數量卻倍數於從前。

整體而言。

無論是自戰場上全殲敵軍的角度而言,還是自生擒屍逐王哈曼的角度而言。

亦或者自戰後所俘獲的兵刃甲冑以及戰馬等戰利角度而言。

先前一戰。

燕軍皆是當之無愧的全面大勝。

而現如今。

隨著燕軍整體戰略的大變更。

以及許奕再度自燕地調集八千兵馬出塞。

至多一個多月的時間。

漠北之地的燕軍三大營將士便會驟然增至一萬八千人。

而這一萬八千人中除常三金所率兩千將士留守野狐嶺後勤要地外。

餘者皆需奔赴戰場,與匈奴人血拼作戰。

到了那時。

燕軍三大營一萬六千將士必須逢戰必勝。

至少在大的戰役上必須逢戰必勝。

如此一來。

方可保住先前所得大好局勢。

否則。

一旦燕軍三大營一萬六千將士被拖在漠北戰場。

燕軍非但保不住先前所得大好局勢。

甚至於就連燕地財政亦會因此遭受莫大的牽連。

許奕以及燕軍將士與燕地民生之間如此。

李光利、夏侯棟部周軍將士與大周民生之間亦是如此。

而現如今。

隨著李光利、夏侯棟部周軍將士不斷地兵敗。

大周朝廷不斷地增兵漠北,不斷地徵召民夫。

甚至於不斷地增加大周百姓賦稅。

許奕雖未曾過目絲毫朝廷賬目。

但其並不難根據以往所知推斷出現如今的大周朝廷財政情況。

若是不出所料。

此時的大周國庫恐怕已然徹底空虛。

大周財政亦因此徹底走向全面赤字。

正德帝加派百姓賦稅之舉。

雖可解一時財政危機。

但卻難解財政根本問題。

且隨著正德帝不斷地加派賦稅、強徵民夫。

本就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的大周百姓必然將會因走投無路而紛紛揭竿而起。

到了那時。

整個大周朝廷必然會因此徹底深陷內憂外患之中。

整個大周王朝亦會因此而徹底陷入戰亂不止之中。

以目前所掌握的訊息而言。

這一日恐已不久遠矣。

且有極大的可能性會隨著不久後的黃河改道一事全面爆發。

思及至此。

許奕不由得徹底頓住了翻閱身前賬冊的手掌。

隨即目含擔憂之色地抬頭望向燕地所在方位。

「瘦死的駱駝終究還是比馬大。」

「即使大周再如何積弱不堪、內憂外患。」

「若無外族強勢入侵以及世家門閥作亂。」

「僅僅只憑藉百姓起義造反。」

「數年內絕難危及京師長安。」

「只要京師長安不失。」

「代王啟即使再如何心懷野心。」

「其亦絕不敢對燕妄動兵戈。」

「否則其必先失大義,隨後再失去天下。」

「如此一來。」

「以孫道華、龐文澤、楊先安等人之能。」

「再加上沮陽城外的三千精銳兵馬。」

「燕地短時間內必然無憂。」

許奕眺望著燕地所在方位,雙眼中的擔憂之色漸漸消失殆盡。

取而代之的則是濃濃深邃之意。

十餘息後。

許奕略作定神,隨即再度將目光與心神全部集中於身前那厚厚一沓賬冊之上。

......

......

不知過了多久。

夜色漸深且微涼。

燈火通明的燕軍臨時營寨中軍大帳內。

許奕仍端坐於上首太師椅之上不徐不疾地翻閱著手中那厚厚一沓賬冊。

就在許奕再度捻紙翻過一頁賬冊之際。

寧靜的中軍大帳外忽然傳來數道馬蹄之聲。

「主人。」

「先登營斥候乙曲伯長曹澤志求見。」

許奕方抬頭朝著中軍大帳外望去。

問心首領便腳步匆匆地自帳外行來。

「允。」

許奕聞言抬手輕折數頁賬冊。

隨即自太師椅站起身來,略展筋骨後再度落座於太師椅之上。

不多時。

先登營斥候乙曲伯長曹澤志緊隨問心首領行至中軍大帳內。

「啟稟王爺。」

「屍逐王先前安營紮寨之地方圓十里內並無敵軍蹤跡。」

「公孫曲長、陳曲長二人現已率軍自屍逐王先前安營紮寨之地至我軍營寨的七十餘里間密佈暗騎。」

「一旦敵軍身影出現於七十餘里內。」

「我軍定能在第一時間發現其蹤跡。」

先登營斥候曲乙曲伯長曹澤志行至上首書案五步外。

隨即面朝端坐於上首書案之後的許奕深深俯身抱拳稟報道。

「孤已知曉。」

「且先行歸營歇息。」

「待明日卯時再隨大軍一同啟程。」

許奕聞言微微點了點頭,隨即開口說道。

「遵令!」

曹澤志聞言當即再度俯身抱拳行之一禮,隨即轉身告退而去。

待曹澤志身影徹底消失於視線內後。

許奕再度自上首太師椅站起身來。

隨即邁步行至大帳一側所懸漠北輿圖前。

目光極其深邃地凝視著輿圖中所標註的屍逐王大軍曾安營紮寨之地足足近一刻鐘之久。

輿圖中那七十餘里外的屍逐王大軍曾安營紮寨之地,方圓五十里內的地勢皆極其平坦。

既無山峰丘陵相阻,亦無廣河深溝相隔。

如此平坦地勢雖無絲毫險要地勢可守。

但卻極其地適合騎兵大規模軍伍作戰。

而此地。

赫然便是許奕於昨日軍事大議中最終敲定的與渾邪王堅昆、新日王兀吐司聯軍大戰的戰場。

與先前同屍逐王哈曼作戰不同。

此番作戰許奕並不苛求所謂的全殲渾邪王堅昆、新日王兀吐司聯軍。

所求只不過是將渾邪王堅昆、新日王兀吐司所率的近四萬匈奴聯軍徹底打潰。

從而在追擊敵軍潰兵的過程中以最小的傷亡代價斬獲更多的戰果。

如此一來。

地勢平坦的大草原。

自然而然地便比野狐嶺層層丘陵更適合作為戰場之地。

至於所謂的兵力懸殊之說。

莫說此番燕軍出戰兵力足足有著一萬三千餘人之多。

即使此番迎戰渾邪

王堅昆、新日王兀吐司所率足足近四萬匈奴聯軍的僅僅只有燕軍三大營八千將士。

整個塞外燕軍三大營內部。

上至燕軍三大營各部將領。

下至燕軍三大營各部士卒。

無一人心中生出怯戰之意。

而這並非是那所謂的盲目自大。

而是那一件件優良的軍械軍備、日以繼日的刻苦操練。

以及數次大戰大獲全勝所帶來的真正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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