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演武事畢,陰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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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翈
鏗鏘有力的腳步聲止於校場點兵臺下。
「稟燕王!」
「先登營八千將士皆至。」
「靜候王令!」
孟少平著一身黑漆將校甲自整齊劃一的軍陣中大步而出。
「先登歸位。」
許奕立身於點兵臺之上,沉聲下令道。翈
「先登遵令!」
孟少平抱拳朗聲相應。
與此同時。
數名持旗將領自先登軍陣而出。
伴隨著錚錚作響的旌旗聲。
八千先登將士迅速化身一個又一個大小一致的軍陣。
隨即快速地與玄甲營五千將士互為對應。翈
自先登歸位之王令下達,至先登、玄甲兩營互為對應。
期間至多半刻之久。
且分陣、合陣時未見絲毫慌亂之狀。
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那般有條不紊。
可見先登營士卒令行禁止到了何種程度。
伴隨著八千先登營將士歸位。
王大營校場之上的肅殺之息瞬間再上數個臺階。翈
「陷陣入校。」
許奕立身於點兵臺之上,神情肅穆地再度下令道。
「燕王有令!陷陣入校!」
「燕王有令!陷陣入校!」
「燕王有令!陷陣入校!」
話音落罷。
四方觀禮臺外再起隆隆馬蹄之聲。翈
六千陷陣營將士攜無盡凌厲之勢縱馬奔來。
隆隆馬蹄聲由遠至近。
不多時。
六千陷陣營將士於校場中心處齊刷刷地翻身下馬。
隨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組成一個又一個大小一致的軍陣。
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徑直地朝著點兵臺隆隆而行。
「稟燕王。」翈
「六千陷陣營將士齊至。」
「靜候王令。」
身披特製黑漆明光甲、膀大腰圓身高足足九尺有餘的辛思玄如一座小山般大步出列。
「陷陣歸位。」
許奕立身於點兵臺之上,沉聲下令道。
「陷陣遵令!」
辛思玄重重抱拳再行一禮。翈
半刻鐘後。
六千陷陣營將士歸位於右。
至此。
玄甲、先登、陷陣三大燕王護衛營全部浮出水面。
這一刻。
偌大的燕王大營校場之上,安靜的恍如鬼蜮般。
觀禮臺之上。翈
許錫林、許璟祈二人凝視著下方數之不盡的黑色軍陣。
心中滿是濃濃凝重之意。
二人面色更是於不知不覺間漸漸煞白。
與二人反應截然不同的則是東、西兩方觀禮臺。
此時東、西兩方觀禮臺上無論男女老少皆是滿臉漲紅之色。
「自盤古開天!三皇定國!五帝開疆!」
宛如鬼蜮般寂靜的燕王大英校場上忽然傳來一道滿是滄桑之聲。翈
無人知那滄桑之聲出自何人之口。
只知其聲傳自東方老卒觀禮臺。
「自盤古開天!三皇定國!五帝開疆!」
校場點兵臺之上,許奕神情肅然地朗聲相和。
「自盤古開天!三皇定國!五帝開疆!」
玄甲、先登、陷陣,三營兩萬將士高舉手中利刃齊聲相和。
「自盤古開天!三皇定國!五帝開疆!」翈
東方觀禮臺之上,近萬名白髮蒼蒼的燕地老卒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
西方觀禮臺之上,見此一幕無論男女老幼皆徑直起身大聲相和。
南北觀禮臺之上,數以千計的燕地世家大族、豪強鄉紳默默起身相和。
這一刻,無關立場,更無關利益。
「自盤古開天!三皇定國!五帝開疆!」
「凡國遇大事!男必在祀與戎泯軀祭國!」
王大營校場點兵臺之上。翈
許奕接過一杆王旗高高舉起!
「自盤古開天!三皇定國!五帝開疆!」
「凡國遇大事!男必在祀與戎泯軀祭國!」
玄甲、先登、陷陣三營、四方觀禮臺,數萬人無論出聲富貴貧賤、無論男女老幼皆緊隨其後大聲高呼。
其聲更是直衝雲霄,恍惚間好似連雲朵兒都被其震散了無算之數。
「即燹骨成丘!溢血江河!」
「亦不可辱國之土,喪國之疆!」翈
「士披肝瀝膽!將寄身刀鋒!」
「帥槊血滿袖!王利刃輝光!」
許奕高舉王旗朗聲呼道。
「即燹骨成丘!溢血江河!」
「亦不可辱國之土!喪國之疆!」
「士披肝瀝膽!將寄身刀鋒!」
「帥槊血滿袖!王利刃輝光!」翈
數萬人大聲相和,其內尤數玄甲、先登、陷陣三營將士以及近萬白髮老卒最為激奮。
「吾不分老幼尊卑!不分先後貴賤!」
「必同心竭力!」
許奕高舉王旗,環顧四方觀禮臺。
「吾不分老幼尊卑!不分先後貴賤!」
「必同心竭力!」
數萬人再度大聲相和,其內尤數西方觀禮臺上的一眾寒門莘莘學子、羊角稚童最為神情激動。翈
「傾黃河之水!決東海之波!」
「徵胡虜之地!剿匈奴之穴!」
「討欺汝之寇!伐蠻夷之戮!」
「遂滄海橫流!而立身無愧!」
「任屍覆邊野!唯精魂可依!」
王大營點兵臺之上。
一身墨玉色藩王常服的許奕重重揮舞起手中王旗。翈
剎那間,燕字王旗幟於烈陽下錚錚作響。
「傾黃河之水!決東海之波!」
「徵胡虜之地!剿匈奴之穴!」
「討欺汝之寇!伐蠻夷之戮!」
「遂滄海橫流!而立身無愧!」
「任屍覆邊野!唯精魂可依!」
玄甲、先登、陷陣三營!東、南、西、北,四方觀禮臺,數以萬計之人近乎咆哮般大聲相應。翈
這一刻。
萬千之聲直衝雲霄,直令天地失色。
這一刻。
燕王大營內的肅殺之息直攀頂峰!直令人望之生畏!
這一刻。
一顆無名種子深深地埋藏於在場每一個將士,每一個燕地百姓心中。
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地生根發芽、破土而出!翈
......
......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
時近酉時。
燕王大營,校場之上。
東、南、西、北,四方觀禮臺,數以萬計的觀禮者在一眾王大營士卒的引領下。
緩慢但卻極其有序地散去。翈
一時間。
自校場觀禮臺至王大營正門間。
處處皆是意猶未盡之言。
不知過了多久。
當夜幕徐徐而降之際。
王大營內內外外。
再度恢復至昔日之寧靜。翈
王大營軍機樓二樓書房內。
許奕手持數張滿是字跡的宣紙不徐不疾地細細翻閱著。
不多時。
昏暗的二樓書房外忽然傳來兩道鏗鏘有力的腳步聲。
「咚咚咚。」
「王爺。」
滿身甲冑的辛思玄、屈寶田二人一前一後行至大開的書房門前。翈
輕輕叩門邊緣後,靜待許奕應允。
「進。」
「是。」
即得應允,二人緩步踏門而入。
「末將拜見王爺。」
辛思玄、屈寶田二人行至許奕兩步外躬身重重抱拳行之一禮。
「坐。」翈
許奕不徐不疾地放下手中文書,隨即抬頭看向辛思玄、屈寶田二人。
「是。」
「謝王爺。」
辛思玄、屈寶田二人再行謝禮,隨即落座於客座之上。
「自明日起。」
「全軍大比武正式開始。」
「至於比武內容。」翈
「依你二人此番所呈即可。」
待二人徹底入座後,許奕輕推先前所閱文書至二人身前。
正如許奕所言。
真正的全軍大比武,截止此時仍未完全拉開帷幕。
至於今日三營齊至後所進行的比武。
或許稱其為「演武」更無恰當。
歸根結底。翈
許奕今日之舉。
其目的在人,而非在武。
王大營軍機樓二樓書房內。
辛思玄、屈寶田二人聞言神情一正。
隨即重重抱拳行禮道:「遵令!」
許奕微微點頭,隨即開口吩咐道:「每日進展,書以文書,呈至府上。」
「遵令!」辛思玄、屈寶田再度抱拳應道。翈
......
......
片刻後。
一輛三轅青篷馬車在百餘名精銳士卒的拱衛下。
不徐不疾地駛離了王大營。
經官道徑直地朝著沮陽城東城門行去。
三轅青篷馬車車廂內。翈
許奕一如往常般斜靠於車廂軟榻之上。
微閉著雙眼於腦海中不斷地覆盤著今日之事。
而首當其衝的則是王大營士氣問題。
毫無疑問。
經上次軍機樓一番敲打後。
王大營內部分心緒不精者皆已全部歸心。
且今日之「誓師」,毫無懸念地令王大營士卒本就高漲計程車氣再攀數個臺階。翈
其次便是一展武力,震懾宵小。
自今日四方觀禮臺,數以萬計觀禮者的反應來看。
這一目的,亦是毫無懸念地達成。
再其次則是心種深埋之事。
毫無疑問。
當玄甲、先登、陷陣,三營將士以及四方觀禮臺數以萬計的燕地百姓齊聲大誦誓詞之際。
許奕所欲深埋的那顆種子便已然徹底深埋於心。翈
片刻後。
三轅青篷馬車車廂內。
許奕於軟榻之上緩緩睜開了雙眼。
雙目中不經意間閃過的輕鬆之色以及微微揚起的嘴角。
無一不再訴說著其此時此刻內心深處的真實之感。
然而。
不過百餘息間。翈
許奕嘴角微微揚起的弧度漸漸消失不見。
雙目中不經意間閃過的輕鬆之色更是不復再現。
取而代之的則是意味難明的神色以及滿是深邃的目光。
......
......
時近戌時。
沮陽城萬千燈火漸燃之際。翈
三轅青篷馬車終抵燕王府邸,承運殿外。
恭候於承運殿外的數道身影見之,連忙上前相迎。
「吾等恭迎王爺大駕!」
數人行至三轅青篷馬車兩步外齊聲拱手行禮道。
「免禮。」
許奕自三轅青篷馬車而出。
默默環顧一週。翈
見楊先安、呂文蘇、朱宗廷、宋元福、梵崇賢,以及上谷朱家家主朱廣禮、漁陽董家家主董弘章等人皆至。
許奕不由得微微點頭道:「且隨孤至書房議事。」
「是。」眾人答應一聲,隨即緊隨許奕而行。
不多時。
承運殿偏殿書房內。
許奕於書案之後太師椅之上端然入座。
而在其身前。翈
數把交椅整齊地分列於書案左右兩側。
「坐。」
「謝王爺。」
得許奕應允,數人默契地與各自交椅上緩緩落座。
「今日召諸位前來。」
「一為漁陽謝家。」
「一為燕地大災。」翈
待眾人皆落座交椅後,許奕不徐不疾地開門見山道。
聞聽此言。
眾人皆是不由得面色一正。
於眾人而言,謝家現如今正如那秋後的螞蚱般。
再厲害也難以蹦躂幾日。
而燕地大災不同。
若此番燕地大災處理不當。翈
在場眾人恐都將成為那秋後螞蚱。
故而。
此事由不得眾人不慎重相待。
須知。
在場眾人皆是與燕王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之人。
承運殿偏殿書房內。
許奕無言環顧一週。翈
隨即緩緩開口說道:「自今日起。」
「漁陽謝家當不會再提搬離燕地之言。」
「諸位自謝家所拿產業,需儘可能地早日消化。」
「以防意外之變。」
此言一出。
朱廣禮、董弘章、梵崇賢、宋元福四人瞬間心中一凜。
在四人看來。翈
許奕此言言外之意即「謝氏極有可能暗中插手燕地大災一事。」
漁陽謝家於眾人眼中雖如秋後螞蚱般,再難蹦躂數日。
可陳郡謝家則不然。
無論是自權利而言,還是自財力而言。
朱、樊、董三家外加一個宋元福,四人合力恐也難抵半個陳郡謝氏。
就在四人心中凜然之際。
許奕再度語不驚人死不休地緩緩開口說道:「此外。」翈
「若孤所料無誤的話。」
「不久後琅琊王氏必然會遣一分支入燕。」
此言一出。
朱廣禮、梵崇賢、董弘章、宋元福、楊先安、呂文蘇、朱宗
廷七人面色瞬起變化。
一時間偌大的承運殿偏殿書房內滿是沉重之意。
一個陳郡謝氏便已然極難對付。
現如今更是多了一個實力不輸陳郡謝氏的琅琊王氏。翈
眾人肩上壓力自是可想而知。
許奕雖然來者為琅琊王氏分支。
可眾人又豈會不知,此番那琅琊王氏必然參與其中。
而無論是陳郡謝氏也好、還是那琅琊王氏也罷。
此番前來定然是劍指燕地大災。
當今燕地,還有何事能比燕地大災更能令燕王府元氣大傷?
思及至此。翈
眾人不由得齊抬頭望向許奕。
待見許奕面色依舊。
眾人心中慌張之意不由得悄無聲息地散去大半。
然而就在眾人心中大鬆一口氣之際。
許奕再度語不驚人死不休地緩緩開口說道:「若孤所料無誤。」
「代、遼兩地當會竭盡全力參與此番大災之事。」
此言一出。翈
偌大的承運殿偏殿書房內瞬間密佈沉重之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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