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茶常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八十六章:世間萬苦,獨其難表,幽禁八年,皇帝求我登基,冰茶常在,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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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的車輪從不會因任何人的離去而停止前行。

正如遼東的雪災從不會因百姓的苦苦哀求而徹底消散。

富人家熊熊燃燒的火爐。

曾是多少遼東苦寒百姓,瀕死前最後的渴望。

遼隧城一殘垣斷壁的破落小院內。

王二狗一家六口人蜷縮著身子一動不動地躺在院內狹小的廂房內。

狹小的空間內除王二狗一家六口外便只剩下那早已不知熄滅多久的炭爐。

安靜。

安靜。

死一般的安靜充斥在狹小廂房每一個角落間。

或許。

唯一能證明王二狗一家仍存活於世的,便只剩下那微弱到弱不可聞的呼吸聲。

不知過了多久。

死一般寂靜的狹小偏房內忽然響起一道突兀的女聲。

「爹.....爹爹.....三.....三哥......三哥身上......變得和......和奶奶身上一樣......一樣冷了......」

稚嫩的童音有氣無力地於狹小廂房內突兀響起。

話音落罷。

狹小的廂房內再度變得如先前一般安靜。

「唉。」

不知過了多久。

一道使人聽不清真情實感的麻木嘆息聲於死寂般的狹小廂房內響起。

王二狗揉了揉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淚的雙眼。

艱難地自廂房被窩內爬了起來。

說是被窩,實則不過是些許雜草上鋪了些許破舊棉被罷了。

王二狗起身後佝僂著身子步履蹣跚地走向女童身旁。

自「被窩」裡將那已然僵硬如冰的三子緩緩抱了起來。

「爹爹,三哥是去找奶奶了嗎?」

稚***童小心翼翼地朝著一旁默默哭泣的母親挪了挪身子。

父親曾告訴過她,只要躲在被窩裡一動不動便不會冷也不會餓。

可現在隨著三哥被父親抱起,原本嚴絲合縫的被窩出現了縫隙。

寒風瞬間使得稚***童忘記了父親的叮囑,不自覺地朝著母親處小心翼翼地挪動著身軀。

「嗯。」

懷抱三子,雙目赤紅但卻無一滴淚水滴下的王二狗木訥地點了點頭。

鼻息間發出一道複雜極致的鼻音。

「那......那三哥什麼時候回來啊......還有奶奶,奶奶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還不回來啊,小乖想奶奶了。」

王小乖抱著不斷無聲抽泣的母親,奶聲奶氣地問道。

稚嫩的童音中,不知不覺地便帶上了哭音。

「小乖不哭,等夏天到了,你三哥和奶奶就回來看小乖了。」

王二狗雙眼愈發地赤紅,懷中抱著的三子不知不覺間被其擁的更緊了些許。

若是其還活著,想必定然會大聲叫痛吧。

可惜......

王小乖縮在被窩裡,小心翼翼地探出個腦袋。

「那太好了......奶奶最疼小乖了,等奶奶回來,小乖要吃好多好多的糖葫蘆。」

「還有三哥,三哥前些天還說要帶小乖去學堂玩呢。」

「對了爹爹,什麼時候是夏天啊。」

王小乖探出小小的腦袋,臉上掛滿了對夏天的憧憬。

「快了,快了。」

王二狗微微俯身,艱難地伸出滿是凍瘡的手掌,輕輕地揉了揉王小乖凌亂且枯黃的頭髮。

話音落罷。

王二狗抱起三子

,緩緩起身朝著廂房門走去。

邊走邊叮囑道:「小乖蓋好被子,爹爹回來的時候給你們帶餅子吃。」

王小乖聞言乖巧地點了點頭,隨即快速蒙上頭奶聲奶氣道:「那爹爹快些回來啊,小乖肚子好餓好餓。」

王二狗腳步微微一頓,麻木的臉龐愈發地麻木起來。

「咯吱」

一聲異常刺耳的聲音自廂房門口傳出。

王二狗用盡全身力氣拉開了廂房房門。

隨著廂房房門的緩緩開啟。

徹骨的寒風瞬間使得王二狗本就佝僂的腰背愈發地彎曲起來。

「咯吱。」

王二狗一手抱著堅硬如冰的三子,一手拼了老命般去拉那佈滿歲月痕跡的廂房房門。

待廂房房門再度關閉後。

王二狗已然累的幾近虛脫。

「呼哧~呼哧~」

王二狗靠在緊閉的房門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徹骨寒風順著喉嚨直達肺腑。

僅僅兩三息的時間。

王二狗便不由得閉上了嘴巴,任由心臟在哪兒「砰砰砰」地狂跳不止。

十餘息後。

徹骨的寒風使得王二狗不得不強打著精神,抱著堅硬如冰的三子踏著半人高的積雪,一步一踉蹌地朝著小院主房走去。

短短十餘步的距離,王二狗足足用了半刻鐘之久。

半刻鐘後。

王二狗小心翼翼地將三子放在主屋牆角處。

那是整個主屋僅有的一處未曾被積雪覆蓋的「淨土」。

「淨土」中,除王二狗三子外,還有一「人」。

那是一身著單薄衣衫,身形矮小且瘦弱到皮包骨頭的老太太。

「娘......兒沒用。」

王二狗將三子放在老太太身旁後,面朝老太太緩緩下跪。

話音落罷。

王二狗不在多言,輕輕叩首三次後艱難地自地上爬了起來。

不是其不願多言。

而是著實不知該從何說起。

且呼嘯的寒風亦不允許其多言。

或許,王二狗心中的千萬言語,皆在那一聲娘,兒沒用。

王二狗起身後踉踉蹌蹌地走向另一處完全被積雪所覆蓋的牆角。

佈滿凍瘡的雙手毫不猶豫地深入厚厚的積雪之中。

半刻鐘後。

王二狗雙手通紅地自那厚厚積雪中刨出一粗布包裹。

顫巍巍的雙手小心翼翼地開啟堅硬的包裹。

當粗布包裹裡的三個硬邦邦的餅子與二兩碎銀漸漸浮現於王二狗眼前時。

王二狗那麻木到僵硬的臉龐上難得的浮現出一抹笑容。

但很快。

王二狗臉上的笑容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麻木重新佔據了王二狗的臉龐。

三個餅子,五口人。

如何熬得過這百年不曾一遇的寒冬?

至於那全家省吃儉用省下來準備給三子用作來年束脩的二兩碎銀。

若是平日裡。

這二兩碎銀足夠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兩三個月之久。

而現如今。

莫說兩三個月了,怕是連兩三天都難。

王二狗小心翼翼地將那三個比石頭還要堅硬的餅子揣入懷中。

隨即雙眼直勾勾地望著包裹中僅剩的二兩碎銀。

本就赤紅的雙眼在這一刻竟好似染血般。

「兒,爹沒用。」

王二狗抬起手朝著滿是黑紅的臉龐重重地扇了一巴掌。

話音落罷。

王二狗拿起包裹中僅剩的二兩碎銀,緩緩轉身朝著院外走去。

又當娘又當爹含辛茹苦將他撫養成人的那個女人走了。

被其寄予厚望,更是家中唯一讀書種子的三子也走了。

王二狗有時候真的想一頭扎進雪窩裡,再也不睜開眼看著爛透了的世界哪怕一眼。

可惜。

他不能。

他也不敢。

那背對著他的狹小廂房內還有他的女人、他的兒子、他的閨女在等著他回去。

他若一走了之,她們又該怎麼辦啊。

王二狗死死地握著手中的二兩碎銀,赤紅著雙目一步踉蹌地朝著院外走去。

半刻鐘後。

王二狗用盡全身力氣行至一同樣殘垣斷壁,但無論規格還是佔地面積皆比自家大上不少的小院。

舉目四望後,王二狗一步一踉蹌地走向唯一儲存完好的廂房。

在這個冬季裡,狹小有時候要遠勝過寬敞。

更何況,寬敞的主屋在關鍵時刻可以拆出來更多的木柴。

「咚咚咚。」

王二狗輕輕釦響了鄰家廂房房門。

「孩他二嬸子。」

「我是二狗啊,您家裡還有吃的嗎?」

「我這兒還有二兩銀子,有的話能賣給我一些嗎?」

王二狗蜷縮著身子蹲在鄰家廂房門外,話音微弱地開口祈求道。

死寂。

死寂。

還是死寂。

除那呼嘯的寒風以及王二狗被凍的哆哆嗦嗦聲外。

鄰家廂房內外再無其他聲響。

「孩他二嬸子,我二狗啊。」

「我這兒真有二兩銀子,不信的話您開啟窗臺我先把銀子給您。」

「您看著給些吃的就行。」

王二狗蜷縮著身子,哆哆嗦嗦地開口喊道。

然。

話音落罷。

足足過去百餘息之久。

那廂房內外依舊是一片死寂。

王二狗心中無奈,哆哆嗦嗦地站起身,便欲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許是蹲的時間太久了。

又許是王二狗身子骨實在是太虛弱了。

王二狗方一起身,便踉踉蹌蹌地朝著廂房房門倒去。

「砰。」的一聲。

破舊的房門瞬間大開。

王二狗亦隨著大開的房門踉踉蹌蹌地朝著鄰家廂房內倒去。

「砰」的一聲輕響。

王二狗最終還是摔在了鄰家廂房那冰涼的地面上。

這一摔,摔的王二狗渾身上下好似散了架般。

足足過去一刻鐘之久。

王二狗方才緩過勁來,自地上艱難地爬了起來。

然。

其方一爬起來便再度摔倒在地。

「死......」

「死了......」

「都......都死了.......」

「誰.....誰殺的......」

趴在地上的王二狗望著廂房內那一具具不著寸縷、面色鐵青的屍體以及地上那早已漆黑一片的血跡,神色呆滯地喃喃道。

那鄰家雖常常炫耀於鄰。

但其本性著實不壞。

王二狗實在想不通究竟是何人如此喪心病狂。

竟連那尚在襁褓中的孩

童也不放過。

不知過了多久。

王二狗哆哆嗦嗦地自冰冷的地面上爬了起來。

顫顫巍巍地走出了鄰家廂房。

這一刻。

王二狗再也不敢去敲響鄰家的房門。

天知道那房門裡究竟是一具具冰冷的屍體,還是那磨刀霍霍的「人」。

自鄰家廂房顫顫巍巍地走出後。

王二狗腳步不停,一步一踉蹌地朝著自家小院走去。

有時候,比天災更可怕的是那人禍。

若不是被逼到絕路上了,王二狗絕不會主動將「黃白之物」外露。

或許,其之所以將最後的積蓄藏於院內積雪之中的初衷便是為防那「人禍。」

時間一息一息過後。

就在滿心絕望的王二狗一步一踉蹌地行至自家小院時。

其身後的街道上忽然傳來道道略顯刺耳的銅鑼聲。

與此同時,那銅鑼聲中好似摻雜著類似於貨郎沿街叫賣的叫喊聲。

聞得背後聲響的王二狗不由得頓住了踉蹌的腳步。

轉過身朝著街道處抬頭眺望。

只見一面偌大的旗幟緩緩出現於街角處。

那旗幟上有一大大的字,旗幟的四周更是繡著些許精美的圖案。

王二狗不知那字究竟是何,但卻認出那旗幟四周環繞的圖案。

那圖案赫然正是數條龍。

不待王二狗作何反應。

那四周繡著張牙舞爪龍圖案的旗幟,被一身形魁梧的甲士舉著緩緩走出了街角。

十餘名手持銅鑼不斷敲擊之人緊隨著那身形魁梧的甲士緩緩走出了街角。

再其後。

便是一輛又一輛滿載著貨物的馬車。

滿載貨物的馬車身後則是一個又一個身著厚重棉衣,頭戴氈帽之人。

此時那一個又一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正大汗淋漓地推著馬車。

「燕王殿下憫遼東百姓之苦。」

「特命吾等運來取暖之物,半售半送予遼東百姓。」

「以助遼東百姓度此寒冬!」

「凡遼東百姓,皆可持戶籍以兩百文之價,購價值三兩銀子之煤爐。」

「凡遼東百姓,皆可持戶籍以兩文錢之價,購價值十五文錢之煤球。」

「此煤球,僅需一枚,便可燃三至六個時辰之久。」

聞聽此言。

王二狗下意識地便要轉身離去。

其雖不知那煤爐、煤球是為何物。

但其卻明白現如今遼隧城取暖之物價值幾何。

莫說二百來文,就算其手中的二兩銀子,現如今也很難買到些許取暖之物。

至於那手持銅鑼者所言的兩文錢可燃三至六個時辰之久。

其更是連一個字都不帶信的。

若此物真那麼厲害,又豈會只售區區兩文錢?

然。

就在王二狗下意識地便要轉身離去之際。

其忽然強行忍住那下意識的反應。

王二狗深呼吸一口冰涼刺骨的寒冷空氣。

隨即咬著牙自手中取出約等於三百文左右的碎銀。

王二狗頓了頓,復又自手中取出約等於兩百文左右的碎銀。

隨即便將那僅剩的碎銀子重重地丟入身旁積雪中。

現如今的王二狗已然沒有了選擇的餘地。

「希望他們能看在我買了他們東西的面上,多多少少賣我一些吃的。」

王二狗面露決然之色

地緩緩邁動僵硬的雙腿,朝著那面繡龍旗幟走去。

「燕王殿下憫遼東百姓之苦。」

「特命吾等運來取暖之物,半售半送予遼東百姓。」

「以助遼東百姓度此寒冬!」

「......」

原本孜孜不倦地重複吆喝著口號的宋氏商行夥計,見不遠處有一人影正朝著己方緩緩走來。

一時間不由得喊得更賣力起來。

待王二狗距離商隊僅僅只有十步之距時。

一眾手持銅鑼的夥計不由得頓住那不斷重複的口號。

眼巴巴地望著那不斷走來的王二狗。

非是他們擺譜不願朝前走去。

而是不願將這來之不易的「客人」嚇怕。

自進入遼隧城後。

如王二狗這般的「客人」他們已然遇到了兩個。

可每一次他們方一主動靠近「客人」,那客人便被其嚇的連滾帶爬地逃走。

連續兩次過後。

宋元福只得親自下令,不許商隊夥計主動靠近「客人。」

「小的買一個煤爐一枚煤球,善人們能不能賣給小的一些吃食。」

王二狗佝僂著身軀行至商行夥計身前,顫顫巍巍地弱聲問道。

「可以。」

不待一眾夥計回答,宋元福的聲音便自一眾夥計身後緩緩傳來。

聞聽此言。

滿心緊張的王二狗不由得微微鬆了口氣。

「小的多謝善人,多謝善人,善人真是活菩薩啊。」

「這......這是小的全部家當,善人看著給些吃食就行。」

王二狗顫顫巍巍地雙膝跪地,緩緩展開緊握的手掌,露出其內冒著絲絲白煙的兩枚碎銀。

一身羊皮大氅的宋元福緩緩越過一眾夥計,行至王二狗身前。

「去取一煤爐,二十煤球以及二十餅子來。」

宋元福立身於一眾夥計身前,隨意地看了一眼王二狗手中的兩枚碎銀,隨即朝著左右吩咐道。

「善......善人......二......二十個餅子太......太多了......」

王二狗聞言心中先是一喜,隨後便是濃濃的不安。

無他。

二十枚餅子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莫說這兩枚碎銀僅僅只相當於五百文錢。

現如今的遼東郡,哪怕是五兩銀子,也絕難買到二十枚餅子。

事實上,遼東之地從來都不曾缺少糧食。

只不過是因那雪災,導致糧食自百姓手中流入到了「商賈」「權貴」手中罷了。

王二狗話音落罷。

宋元福無奈地搖了搖頭,身為一個人精,其又豈會不明白王二狗心中的擔憂。

「給你你就拿著。」

「好好活著,莫要辜負了燕王殿下一番好心。」

宋元福緩緩上前,自王二狗手中取走了那兩粒碎銀。

「燕王殿下。」

王二狗面露呆滯地低聲喃喃一句。

身為遼東百姓,他們的遼王、他們的父母官們自雪災爆發後從未露過一次面,一次都沒有啊。

更別提噓寒問暖,幫助百姓度過難關了。

而遠在千里之外的燕王,卻命人不遠千里地助他們度過難關。

一時間王二狗心中當真是佈滿了五味雜陳。

片刻後。

數名商行夥計自商隊後方緩緩行來。

「東家,煤爐、煤球以及餅子都取來了。」

一夥計越過同伴,行至宋元福面前拱手行禮道。

宋元福微微側首看了一眼冰冷的煤爐,隨即緩緩開口吩咐道:「自我馬車內取一煤球來。」

「是。」商行夥計聞言再度拱手行禮。

隨即快速朝著一旁馬車行去。

百餘息後。

商行夥計手持鐵鉗,夾著一火紅煤球緩緩行來。

自火紅煤球出現的一瞬間,那王二狗雙眼便死死盯著那火紅煤球。

一息都不曾挪開視線。

直至火紅煤球被商行夥計放入煤爐後。

王二狗方才回過神來。

「這......這是善人口中的煤球?」

王二狗猶豫幾息,最終還是鼓起勇氣開口問道。

「正是。」

宋元福微微點頭回答道。

話音落罷。

宋元福微微一頓,隨即再度緩緩開口說道:「此二物收好,若是煤球用完了,可隨時至東大街宋氏煤鋪購置。」

「遼東百姓持戶籍,購置煤球一枚只需兩文錢。」

「好好活下去,莫要辜負了燕王殿下的一片好心。」

王二狗心中五味雜陳地點了點頭,口中低聲喃喃道:「若能生在燕地,那該多好啊。」

也不知其說的是自身,還是那已然離他遠去的三子。

片刻後。

一熊熊燃燒的煤爐、二十枚黑漆漆的煤球以及二十枚冰涼的餅子。

被宋氏商行夥計送至了王二狗家中廂房內。

待將排氣筒安裝妥當後。

宋氏商行夥計依照規定,對王二狗家中戶籍進行了登記入冊。

待一切完畢後。

臨走之前,宋氏商行夥計細心地將煤爐使用方法以及需要注意的地方一五一十地告知於王二狗。

待宋氏商行的夥計們走出小院後。

街道上再度響起了銅鑼聲。

「燕王殿下憫遼東百姓之苦。」

「特命吾等運來取暖之物,半售半送予遼東百姓。」

「以助遼東百姓度此寒冬!」

「凡遼東百姓,皆可持戶籍以兩百文之價,購價值三兩銀子之煤爐。」

「凡遼東百姓,皆可持戶籍以兩文錢之價,購價值十五文錢之煤球。」

「此煤球,僅需一枚,便可燃三至六個時辰之久。」

王二狗蜷縮著身子,蹲在廂房門前,靜靜地目送宋氏商行消失於街角處。

待街道上再無宋氏商行身影后。

王二狗緩緩起身推開門走進了狹小廂房。

「爹爹,好暖和啊,是不是夏天到了。」

「三哥和奶奶快回來了嗎?」

王小乖圍著煤爐蹦蹦跳跳地望著王二狗。

「快了,快了。」

王二狗揉了揉發酸的雙眼,緩緩開口回答道。

狹小的廂房內。

僅剩的一家五口漸漸地自「被窩」中走了出來。

圍著正散發著濃濃暖意的煤爐低聲說著什麼。

一略顯破舊的陶罐安安靜靜地落座於煤爐之上。

隨著時間的緩緩推移,陶罐中那已然融化成水的積雪漸漸地翻滾起來。

王二狗自懷中取出一堅硬如石的餅子,將其緩緩放入陶罐之中。

片刻後。

穀物的芳香自陶罐中快速溢位,並充斥在狹小廂房的每一處角落裡。

引得狹小的廂房內到處都是咕嚕嚕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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