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茶常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七十四章:利之天賦,大戰再起,幽禁八年,皇帝求我登基,冰茶常在,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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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鳴狐山半山坡中軍大帳內。

李光利揹負著雙手不斷地自中軍大帳內來回踱步。

「還沒訊息嗎?」

不知過了多久,李光利不知第多少次頓住身軀看向一旁的親衛再度開口詢問道。

「回大將軍。」一旁親衛再度抱拳行禮道:「仍未有絲毫的訊息傳來。」

李光利聞言身軀微微一頓。

隨即一言不發地緩緩行至上首位置。

待入座後。

李光利雙眼一動不動地直勾勾的望著身前小桌案上所擺放的刻漏。

片刻後。

刻漏以一種「飛快」的速度緩緩行至亥時。

「亥時了啊。」

李光利眼瞼微垂,使人無法自其眼神中看出其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

然。

時已亥時。

其仍未收到有關於援軍的丁點訊息。

其內心之感,可想而知。

一刻鐘的時間匆匆而逝。

亥時一刻。

李光利雙手撐膝緩緩自上首位置起身。

「可有訊息?」

李光利起身後徑直行至中軍大帳外,沉聲問向立身於中軍大帳兩側的親衛。

「回大將軍。」親衛見狀急忙抱拳行禮道:「仍未曾有絲毫訊息傳來。」

李光利聞言心中重重一嘆。

方要下令再派斥候自鳴狐山小道下山聯絡援軍之際。

遠處黑暗中忽然傳來一道極其有力的馬蹄聲。

馬蹄聲傳來的一瞬間,李光利不由得渾身一震。

隨即面露如釋重負之意地快步朝著馬蹄聲傳來之處走去。

顯然。

能於深夜跑馬營地者,除其親衛外再無他人。

果不其然。

李光利快走數步後,映入眼簾者正是其眾多親衛中的一員。

然,李光利雙目的焦點卻從未在那縱馬親衛身上停留哪怕一瞬。

自始至終,其目光的焦點從未離開那縱馬親衛身後之人哪怕一瞬。

十餘息後。

戰馬於李光利身前三步遠處猛然頓住。

原本端坐於李光利親衛身後之人於戰馬頓住的一瞬間,飛快地翻身下馬。

「末將斥候百戶王成林拜見大將軍。」

王成林方站穩腳跟,便迫不及待地抱拳行禮道。

李光利雙手後背,強行穩住心神後緩緩開口問道:「此行可還順利?」

「回大將軍。」王成林聞言身軀微彎快速回答道:「此行一切順利。」

「順利便好,順利便好。」李光利心中猛然一鬆,低聲喃喃兩句後復又開口說道:「且隨本將軍來。」

話音落罷,不待王成林有何反應,李光利便徑直轉身朝著中軍大帳走去。

「遵令。」王成林見狀連忙再度行禮,隨即快步跟上李光利。

百餘息後。

中軍大帳內。

李光利方於上首位置緩緩入座。

王成林便快速自懷中掏出一封書信。

雙手託舉書信至頭頂後。

王成林滿是恭敬道:「大將軍,此乃俞將軍予您的書信。」

李光利聞言後身軀瞬間前傾。

兩三息後。

李光利強行頓住身軀,隨即朝著始終跟隨其左右的一名親衛微微用了個眼色。

那親衛見狀大踏步上前自王成林手中接過書信。

隨即大踏步地行

至上首位置。

滿是恭敬地俯身將其呈於李光利。

李光利伸手接過書信後,一言不發地緩緩將其拆開。

哪怕其內心再如何急迫。

其仍要維持其所謂的貴族風範。

當真是可笑至極。

李光利拆開書信後一目十行地快速檢視一番。

待大致看完書信內容後李光利心中徹底大定。

「此番記你一大功,且退下吧。」

李光利抬頭看向王成林緩緩開口說道。

「謝大將軍、謝大將軍,末將告辭、末將告辭。」

王成林聞言面露激動之色,隨即連連抱拳行禮道。

待王成林的身影徹底消失於中軍大帳後。

李光利復又拿起俞亞夫所寫書信。

逐字逐句細看一番後,李光利放下手中書信。

隨即緩緩閉上雙眼於腦海中靜靜沉思。

片刻後。

李光利緩緩睜開雙眼,一抹濃郁到極致的殺意自其雙眼中一閃而過。

「傳魏國公與眾將領速速前來見我!」

李光利緊握雙拳沉聲下令道。

「遵令!」

其身旁親衛聞言快速抱拳行禮道。

......

......

兩刻鐘後。

十餘位身著全副甲冑之人靜悄悄地分列於中軍大帳左右兩側。

「都到了吧?」

端坐於上首位置閉目養神的李光利緩緩睜開雙眼開口問道。

「回大將軍。」魏國公谷佔營聞言抱拳行禮道:「軍中曲長及以上將領皆已至。」

李光利微微點頭。

目光平靜地環視在場將領一週後。

遂沉聲宣佈道:「諸位!援軍已至!是時候報仇雪恨了!」

話音落罷。

十餘位身著全副甲冑的將領們並未如李光利所想像的那般失聲狂歡。

反而是一個個地互相面面相覷。

李光利見狀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皺。

數息後。

李光利眼露恍然之色。

顯然其已然猜測道一眾將領面面相覷的根本原因。

其之所以這般無非是怕所謂的援軍不過是一「望梅止渴」之計罷了。

李光利微微定神,隨即自桌案中拿起那封俞亞夫所寫之信。

「自魏國公起,諸將傳閱。」

李光利將手中書信遞給身旁親衛,隨即緩緩開口吩咐道。

谷佔營自李光利親衛手中接過書信後當即一目十行地快速查閱起來。

當看到俞亞夫書信中所提及的五千精銳騎卒,一人雙騎,身攜千餘手弩等字眼後。

谷佔營不由得面露笑意,其緊繃的身心自這一刻起徹底放鬆下來。

餘者見狀,不由得逐漸躁動起來。

一個個眼巴巴地望著魏國公谷佔營,等待著其將書信向下傳遞。

片刻後。

谷佔營身心皆松、滿臉笑意地將手中書信遞給身旁將領。

那將領抱拳行禮後,快速接過谷佔營遞來的書信。

「哈哈哈是代王殿下麾下第一大將俞亞夫俞將軍啊!」

「好傢伙!五千騎卒!萬匹戰馬!千餘手弩!」

「大手筆!當真是大手筆啊!」

「有此援軍!何愁無法拒敵!」

「有此援軍!何愁無法報仇雪恨!」

那將領草草看過書信之後當即滿

臉激動之色地哈哈大笑道。

顯然自莫幹河谷一戰過後,其憋屈的實在是太久太久了。

其言一出。

餘者未曾看過書信之人不由得愈發急切起來。

一時間低聲催促聲於中軍大帳內此起彼伏。

李光利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隨即朗聲開口道:「陛下勒令各地邊王增援我等!」

「俞將軍只不過是最先抵達鳴狐山罷了。」

「李凌將軍的五千步卒、三千騎卒以及大量輜重不日便會抵達。」

「趙王殿下麾下的左膀右臂之一的林賀雲林將軍不日便會攜五千精銳騎卒抵達鳴狐山。」

「此外其餘諸王麾下的五千精銳,除燕王殿下外,餘者皆會於年前陸續與我等匯合!」

李光利的話語無異於一劑強心針猛地紮在眾將領的心頭之上。

接二連三的好訊息使得一眾將領無不激動的面紅耳赤。

李光利嘴角弧度愈發地上揚。

其雙手撐膝,緩緩自上首位置起身。

「這鳴狐山便是那匈奴左谷蠡王的葬身之地!」

「這鳴狐山便是匈奴覆滅的!」

「這鳴狐山便是諸位加官進爵、名留青史的!」

李光利緩緩起身後大手猛地一揮,隨即慷慨激昂地鼓舞士氣道。

其話音方落。

偌大的中軍大帳內瞬間被此起彼伏的粗重呼吸聲所包裹。

放眼望去。

分列於中軍大帳左右兩側的十餘位將領,無一不激動道面紅耳赤。

自此可見,李光利於鼓舞士氣一道著實是別有天賦。

李光利目光悠長地緩緩掃過中軍大帳內每一位將領的臉盤。

隨即猛地抬起右手。

於虛空中重重一握。

隨即慷慨激昂地開口說道:「諸位!升官發財第一步!便從鳴狐山開始!」

「明日午後!大軍準時出戰!」

「你我與俞將軍裡應外合!打那匈奴左谷蠡王一措手不及!」

「打那匈奴萬兩千狼衛一滿地找牙!」

「讓那直娘賊的匈奴人也嚐嚐被攆的四處亂竄的滋味。」

李光利微微一頓,視線快速自十餘位將領臉上一閃而過。

隨即再度朗聲道:「諸位!報仇雪恨!一雪前恥的機會就在眼前!就在明日!」

「諸位!便讓你我以匈奴之血!以匈奴左谷蠡王佐敦的頭顱!來鑄就你我的輝煌!」

話音落罷。

中軍大帳內的十餘位將領無不面紅耳赤地大聲怒吼道:「末將誓死跟隨大將軍!以匈奴血!以佐敦顱!鑄就輝煌!」

「末將誓死跟隨大將軍!以匈奴血!以佐敦顱!鑄就輝煌!」

「末將誓死跟隨大將軍!以匈奴血!以佐敦顱!鑄就輝煌!」

李光利滿臉欣慰之色地望著眼前那十餘位激動到面紅耳赤的將領。

心中忽有陣陣無法言喻的暢快之意。

片刻後。

待中軍大帳內的十餘位將領稍稍冷靜後。

李光利大手一揮,示意眾將領安靜。

待整座中軍大帳內落針可聞後。

李光利隨即有條不紊地下達著一條條備戰、作戰之令。

隨著其一條條軍令有條不紊地下達。

鳴狐山半山坡軍寨中僅存的六千餘士卒。

於這漆黑夜色中漸漸行動起來。

......

......

一夜無話。

次日卯時前後。

當東方天幕方泛起一抹魚肚白之際。

鳴狐山半山坡處的軍寨中照常地響起士卒巡營之聲。

隨即時間的緩緩推移。

鳴狐山半山坡處的軍寨內照常於辰時前後燃起裊裊炊煙。

時間再度緩緩推移。

自辰時前後至午時前後。

鳴狐山半山坡處的一切一切,皆如往常那般並無絲毫異常之處。

然,就在外人無法觸及之處。

近七成的大周士卒內心深處憋著一口氣,奮力地磨刀霍霍。

午時一刻。

鳴狐山半山坡處軍寨中的六千餘士卒火速集結於中軍大帳前的偌大空地上。

身著亮銀色山文甲的大將軍李光利在魏國公谷佔營的陪同下緩緩登上中軍大帳旁的一座瞭望塔。

並於瞭望塔上竭盡全力地行那鼓舞士氣之舉。

不得不承認,李光利於鼓舞士氣一道中著實是別具天賦。

在其一番慷慨激昂地「演講」過後。

立身於中軍大帳前的六千餘大周士卒無不心憋一口氣。

恨不得立刻下山去尋匈奴血戰,好以此宣洩心中憋屈之意。

「人生在世!當酣暢淋漓!當肆意而活!」

「眾袍澤們!一雪前恥、報仇雪恨的機會就在眼前!」

「眾袍澤們!升官發財!福澤後輩的機會就在眼前!」

「且!殺個痛快!殺個盡興!」

「鳴鼓!進軍!」

李光利立身於中軍大帳旁的瞭望塔之上,面朝下方六千餘大周士卒,極其豪邁地大手一揮道。

話音落罷。

一道道沉悶但直震人心的戰鼓聲與鳴狐山軍寨中響起。

片刻後。

一支支騎兵軍伍在各自將領的帶領下組成一個又一個騎兵軍陣,徑直地朝著鳴狐山下殺去。

到了此時,暴露與否已然不再重要。

縱使匈奴人於戰鼓響起的那一刻便緊急調集兵力又如何?

大軍又豈是你說調集便調集,說整軍便整軍的?

更何況。

行軍打仗不似村頭械鬥。

行軍打仗打的是軍陣!打的是士氣!

小半個時辰後。

山腳下的血腥戰爭徹底拉開了帷幕。

大周士卒的猛然反撲是佐敦如何都未曾想到的。

大周士卒那高昂到令人恐懼計程車氣更是佐敦萬萬不曾料到的。

莫幹河谷一戰過後。

大周士卒便一直處於四處逃竄的處境之中。

此後,大周士卒臨上鳴狐山之前的一次殿後血戰中。

佐敦猛然想到有一中原老話叫做「窮寇莫追。」

待察覺到大周士卒偷偷溜至鳴狐山後。

佐敦以多年的軍事眼光細細分析後,最終決定行那攻心之戰。

一開始的時候其所行攻心之戰著實效果不錯。

其在見到成效後愈發地堅定了自身計策。

至於強行攻山?

鳴狐山易守難攻,若強行攻山,天知道大周士卒臨死反撲下,其究竟要付出何等慘烈的代價。

因匈奴內部的種種因素,佐敦絕不會行那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之舉。

至於放火燒山?

李光利又豈會給他這一機會?

大周士卒抵達鳴狐山後第一時間便在半山坡軍寨旁行了那堅壁清野之舉。

軍寨周邊三百步內簡直就是寸草

不生。

如此情形之下,談何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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