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聖旨至燕,全面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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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十。
卯時過半。
東方天幕方泛起一縷霞光之際。
沮陽城外三十餘里處的官道上忽然傳出陣陣急促馬蹄聲。
數名身著華麗皮甲計程車卒,背插明黃色令旗、腰挎雄偉大馬。
於官道之上一路策馬狂奔。
沿途早起的商隊,見之無不惶恐避讓。
生怕衝撞了那數名毫無顧忌地策馬狂奔計程車卒。
小半個時辰後。
數名士卒於沮陽城南城門前漸漸減緩了馬速。
「速速通稟孫郡守!即刻前往燕王府聽旨!」
「速速通稟孫郡守!即刻前往燕王府聽旨!」
「速速通稟孫郡守!即刻前往燕王府聽旨!」
為首一人方一穿過沮陽城南城門,當即便面朝急匆匆趕來的門將大聲吼道。
話音落罷。
數名身著華麗皮甲之人看都未看那抱拳行禮欲與其寒暄的門將。
當即一甩馬鞭,徑直地朝著沮陽城東奔去。
「將軍,這是何人?怎地這般猖狂?」
一親衛滿臉憤憤不平地望向自家將軍。
那門將臉色略顯陰沉地嘆息一聲。
隨即緩緩開口說道:「速速去通稟孫郡守,就說御林軍請其至燕王府聽旨。」
「啊?!」那親衛聞言面色瞬間一變,滿是驚恐地喃喃自語道:「御林軍?!!」
門將見狀面色愈發陰沉起來。
猛地抬頭拍了拍那滿臉驚恐的親衛腦袋。
隨即怒罵道:「愣著作甚!還不快去!」
「啊。」親衛瞬間回過神來,連連彎腰道:「是是是,屬下這就去,這就去。」
......
......
辰時過半。
燕王府正門前。
孫道華與許奕互相對視一眼,隨即各自默默地正了正衣衫。
「臣燕王奕,恭迎陛下旨意。」
「臣上谷郡郡守孫道華,恭迎陛下旨意。」
許奕與孫道華一前一後踏步上前,拱手行禮道。
待二人行禮完畢。
御林軍首領緩緩展開手中聖旨,朗聲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告燕王奕、燕地郡守。」
「蠻夷自擅,不討之日久矣。」
「時侵犯邊境,勞士大夫。」
「陛下存撫天下,輯安全國。」
「然後興兵,北征匈奴。」
「......」
「......」
「然,大將軍利,馭下不嚴、督戰不利,致使損兵萬餘。」
「故,罰俸祿三年、降爵三等。」
「裨將軍靖,私通外敵、引敵攻寨。」
「故,誅九族以儆效尤。」
「裨將軍忠,翫忽職守、指致使軍士倉促應戰。」
「故,誅九族以儆效尤。」
「屯騎校尉博,無令擅退,致使軍伍潰敗。」
「故,抄沒家財、舉家流放千里,以儆效尤。」
「......」
「......」
「今朝再興刀兵。」
「命,大理寺左少卿凌,統五千步、三千騎,馳援漠北!」
「夫邊郡之士,當聞烽舉燧燔。」
「皆攝弓而馳,荷兵而走。」
「流汗相屬,唯恐居後!」
「故,各地邊王,皆興兵五千,
馳援漠北。」
「念,燕王奕,就藩尚淺。」
「故,此番不予興兵。」
「著,燕王奕,苦練兵馬,以待不時之需。」
「急國家之難,而樂盡人臣之道也。」
「著,燕地郡守,嚴防居庸、紫荊兩雄關。」
「勿令蠻夷踏過關隘半步!」
「欽此!」
「正德三十年十月一日。」
待御林軍首領誦讀完最後一字。
許奕與孫道華二人再度拱手行禮道:「臣遵旨。」
話音落罷。
許奕緩緩上前雙手接過聖旨。
「將軍還請入府歇息片刻。」
許奕緩緩起身寒暄道。
「末將謝過燕王殿下好意。」御林軍首領滿臉歉意地抱拳行禮道:「然,末將尚有數道旨意未曾送達,著實不便久留。」
許奕聞言微微點頭,隨即緩緩開口道:「既如此,孤便不多留將軍了,將軍此去路途多艱,還望多多保重。」
御林軍首領聞言身軀微微一顫。
隨即抱拳行大禮道:「末將謝過燕王殿下好意。」
話音落罷。
御林軍首領再度拱手行禮告辭。
待數名御林軍身影徹底消失於燕王府正門後。
許奕微不可查地朝著身旁不遠處的楊先安遞了個眼色。
楊先安微微點頭,隨即若無其事地隨著許奕折返燕王府。
......
......
小半個時辰後。
數名御林軍騎卒於沮陽城東十餘里處的一間茶鋪內暫歇腿腳。
就在其簡單修整再度翻身上馬趕路之際。
一騎忽自沮陽城東城門方向奔來。
「將軍且慢。」
楊先安身騎駿馬,趁數名御林軍尚未揚鞭之際大聲喊道。
御林軍首領見狀左右看了一眼,隨即吩咐道:「原地等我。」
話音落罷。
不待袍澤回應。
其便一甩馬鞭,徑直地朝著楊先安奔去。
「不知平邑伯喚末將有何貴幹。」
御林軍首領行至半途,翻身下馬後抱拳道。
「東出上谷後,沿途多荒蕪。」
「我家六爺特為將軍備了些許清水與乾糧。」
「還望將軍莫要嫌棄。」
楊先安翻身下馬,微微抱拳回禮。
隨即自馬背上取下一滿滿當當的包裹。
將其遞至御林軍首領面前。
「末......末將......」御林軍首領望著楊先安遞來的包裹,雙眼微微一紅,聲音略哽咽道:「末將謝過燕王殿下好意。」
話音落罷。
御林軍首領雙手微顫地接過楊先安遞來的包裹。
隨即面朝沮陽城東鄭重行了一禮。
「將軍多保重,告辭。」
楊先安笑了笑,隨即抱拳告辭。
待楊先安的身影徹底消失於眼前後。
那御林軍首領仍手持包裹,極其鄭重地面朝沮陽城東行禮。
十餘息後。
御林軍首領手持包裹,翻身上馬。
驅馬緩緩行至數名袍澤旁。
「老大,燕王殿下送給您的?」
一御林軍士卒滿臉不敢置通道。
這一路行來,沿途所遇藩王或高傲至極,或冷淡至極。
如許奕這般待人和善,給人一種如風
春風之感者,從未有之。
御林軍首領微微點頭,隨即邊開啟包裹,邊緩緩開口回答道:「出了上谷郡後,沿途多是荒蕪之地。」
「燕王殿下怕咱們餓著、渴著。」
「專程讓平邑伯給咱們送來了清水與乾糧。」
隨著包裹被御林軍首領緩緩開啟。
一個個鼓鼓噹噹的水囊與一塊塊乾糧瞬間浮現於眾人面前。
數名御林軍士卒見之,眼神中非但沒有絲毫嫌棄之意。
反而一個個眼含濃濃感激之意。
能成為御林軍之人,本就沒幾個是那家境貧寒之輩。
而能出京師,傳旨諸王、諸封疆大吏的御林軍,更不會有家境貧寒之人。
此類人,缺的從來都不是什麼銀子。
而是發自內心的關懷。
尤其是其傳旨諸王的過程中,多遇冷淡相待。
這個時候一個突如其來的關懷,當真是勝過白銀千兩。
「燕......燕王殿下真......真好。」
一御林軍士卒眼眶泛紅地扭過頭去低聲喃喃道。
「是啊。」
餘者聞言,不由得默默點頭回答道。
......
......
燕王府承運殿。
許奕端坐於偏殿書房內。
靜靜地望著平鋪於書案之上的聖旨。
此聖旨若是總結下來,大致可分為四大重點。
其一,闡明瞭朝廷緣何頻頻出兵漠北。
所謂師出有名,莫過於此。
其二,站在朝廷角度,「客觀」地闡明瞭漠北失利一事。
且對有過將領做出了嚴厲懲罰。
以此驚醒後來將領。
其三,勒令邊郡藩王出兵漠北。
所謂「夫邊郡之士,當聞烽舉燧燔。」
「皆攝弓而馳,荷兵而走。」
「流汗相屬,唯恐居後!」
其意大致為:你等邊郡之人,應當一聽說烽火燃起,就拿上兵器,騎上戰馬奔赴戰場。
縱使汗水不斷地流淌,也莫要落於他人之後。
此言背後所隱藏的含義,無外乎警告邊郡藩王,保家衛國乃是爾等職責所在,莫要給朝廷耍小聰明。
其四,敦促許奕好好練兵,敦促燕地兩郡郡守嚴守居庸、紫荊兩關。
承運殿偏殿書房內。
許奕緩緩起身將擺放於書案之上的聖旨隨手收起。
隨後緩緩邁步至窗臺處。
輕輕推開窗臺後,許奕揹負著雙手面無表情地凝視著窗外景色。
正德帝聖旨中的內容與許鎮透過「天干戊」送來的訊息基本吻合。
這也就意味著許奕先前的種種猜測極有可能會變成現實。
如借漠北之仗,暗行削藩之舉。
「自這道聖旨起,禍根徹底深埋。」
「短則一年,長則三年。」
「天下必起亂象!」
許奕凝視著窗外景象,心中不由得低聲喃喃道。
片刻後。
許奕緩緩收回凝視窗外的目光。
口中微微嘆息道:「時不我待啊。」
話音落罷。
許奕緩緩行至書案旁。
簡單研墨後,取一潔白宣紙平鋪於書案之上。
隨即緩緩入座,提筆於那潔白宣紙上繪畫出一棟棟大型建築。
片刻後。
潔白的宣紙上已然整
齊地排列出十餘棟大型建築。
許奕筆鋒微微一頓。
隨即再度提筆為其一一提名。
紡紗坊、紡紗倉、縫衣坊、晾曬區。
紡織坊、紡織倉、縫衣坊、成衣倉。
甲片倉、僱工房、飯堂、茅房......
待墨跡徹底乾透後。
許奕輕輕拍打手掌平靜道:「先安。」
早已自城外歸來的楊先安聞言輕輕推開書房門。
「六爺。」
楊先安立身於許奕兩步外,拱手行禮道。
許奕微微點頭,隨即示意楊先安上前。
待其上前後。
許奕將面前那早已乾透的工坊佈局圖遞給楊先安。
隨即吩咐道:「即日起全力興建城內工坊,爭取以最快的時間將其興建完畢。」
「待興建過半時,迅速於城內僱傭千名女工。」
楊先安雙手接過許奕遞來的佈局圖,隨即拱手行禮道:「臣遵令!」
許奕微微點頭,隨即自懷中取出兩張摺疊妥當的宣紙。
極其鄭重地將其遞予楊先安。
隨即吩咐道:「此二圖,一為秋聲紡紗機,一為飛梭紡織機。」
「稍後將此二圖轉交至工正所梁工正手中。」
「命其即刻率工正所匠人,全力打造秋聲紡紗機與飛梭紡織機。」
「其中秋聲紡紗機需打造兩百臺,飛梭紡織機需打造五百臺。」
「若人手不足,便去王大營調集士卒前來幫忙!」
「責令其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打造出兩種所需機械!」
「此外,嚴禁任何人對外洩漏秋聲紡紗機與飛梭紡織機的圖紙等物。」
「違令者輕則逐出王府,終生不得複用。」
「重責以細作罪論處!」
話音落罷。
楊先安滿臉凝重地接過許奕遞來的兩張宣紙。
隨即鄭重拱手行禮道:「臣遵令!」
許奕微微一頓,隨即繼續吩咐道:「即刻傳令朱宗廷、朱宗年。」
「責其自即日起,抽調三成高爐,八百鐵匠。」
「用以打造三寸見方,半寸厚鐵片。」
「每枚鐵片四角皆需攥成孔狀,每枚鐵片皆需配備四枚與四孔相對應的鐵釘。」
「每枚鐵釘皆需一寸長。」
楊先安聞言面色愈發嚴肅,再度拱手行禮道:「臣遵令!」
許奕微微點頭,隨即擺手道:「去吧。」
「是。」楊先安面色嚴肅地拱手行禮道。
待楊先安的身影緩緩消失於偏殿書房後。
許奕緩緩舉起雙手,擺出一奇異造型,並輕輕吹響。
道道暗含某種特殊節奏的哨聲自其口中而出。
隨後快速消散於承運殿內。
百餘息後。
緊閉的偏殿書房門外忽然傳來一道輕微的腳步聲。
「進。」
不待門外那人叩響房門,許奕便緩緩抬頭看向緊閉的書房門開口道。
「是。」
問心首領身軀微微一頓,隨即輕輕推開房門邁步而入。
「問心拜見主人。」
問心首領止步於許奕兩步外恭敬行禮道。
許奕微微點頭,隨即俯身自書案下取出一上了鎖的紫檀木寶匣。
以鑰匙開啟紫檀木寶匣後。
許奕自寶匣內取出厚厚一沓銀票。
「即日起抽調五名問心,攜銀兩去尋
宋氏商行的東家宋元福。」
「命其以最短的時間,購置十萬石糧食,運至沮陽城!」
許奕將手中厚厚一沓銀票遞於問心首領。
宋元福雖有經商之才,但那宋氏商行終究是根基尚淺。
現如今形勢變化多端,許奕自然不可能等其慢慢發展壯大。
問心首領雙手接過銀票,鄭重行禮道:「遵令!」
許奕微微點頭,隨即微微擺手道:「去吧。」
「遵令。」問心首領聞言拱手行禮道。
待問心首領的身影徹底消失於偏殿書房後。
許奕再度緩緩起身,面色嚴肅地行至窗臺處。
其目光格外深邃地望向窗外景色。
這一望便是足足半個時辰之久。
無人知其這半個時辰裡究竟想了什麼,又做了什麼決定。
更無人知曉,這一日於整個天下局勢將會有何等影響。
但若是有細心之人便不難發現。
整個燕王府明裡暗裡的勢力。
自這一日起,全部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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