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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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走了。”

五月十六日辰時。

太陽剛剛升起之際。

東宮太子府書房，許雍揹負雙，透過窗臺眺望城門方向。

神情中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輕鬆之意。

“再不，咱們可就徹徹底底成窮光蛋了。”

許雍身，李光利目露苦，不無感慨道。

自許奕大婚以，李光利與許雍二人無時無刻不在死死的盯著許奕的一舉一動。

生怕許奕在最後關，再搞出來什麼么蛾子。

好，大婚前後許奕一直忙碌於繁瑣婚約之，並無他心旁顧。

許雍聞言背對著李光利的面色瞬間陰沉下來。

一個太，被逼著為對手提供糧草軍，這......簡直就是奇天大辱。

許雍緩緩轉身直面李光，滿臉陰沉道：“希望他到了上谷郡能安穩一年。”

李光利聞言微微點了點，其心中明，此時的許雍已然下定了決心。

若許奕能夠安穩一，許雍便允他逍遙快活一年。

待一年，再一舉行斬草除根之舉。

到了那，許雍本身的嫌疑便會大大降，甚至於寥近於無。

若是許奕就藩後依舊不安，那便別怪他心狠手辣提前斬草除根了！

相較於後世史書與世人的評，許雍更在乎能否坐上那個寶座。

如果說之前的許雍還有些優柔寡，那麼在經歷過近乎散盡家財一事，許雍內心深處的優柔寡斷早已徹底煙消雲散。

李光利沉默幾，隨即叮囑道：“現如今許奕已然離了長安，汝當儘快穩固朝，畢竟那位慢則三四，快則一兩年。”

李光利口中的那位指的，許雍自然明白。

聞得此，許雍呼吸難以自禁地粗重了幾分。

深呼吸數次，許雍點頭道：“舅舅放，我知道該如何去做。”

李光利微微點，隨即壓低聲音沉聲道：“五日後大軍將會開，到時候我會尋機，助你一臂之力。”

許雍遲疑幾，隨即緩緩點頭低聲道：“舅舅萬萬小，莫要因小失大。”

“放心，若不可，我定不會強求。”李光利沉吟幾，重重點頭道。

......

......

長安城宣平門。

榮平川揹負雙手站立於城門樓，眺望著許奕離去的方向。

不知過了多久。

副將董興衣著尋常衣衫緩緩走向榮平川。

“考慮的如何了？”榮平川聞得熟悉的腳步聲，頭也未回地開口問道。

董興緩緩搖頭苦笑道：“老伍，有那姓李的副將，我還有的選嗎？這長安城幾處城，何處還能容得下我。”

那李姓副將不是他，正是四方都督府在賑災期間調往宣平門的一位將領。

至於其用意為，自然不言而喻。

數月時間，李姓副將明裡暗裡與榮平川鬥了數十個回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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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數十個回合裡雙方互有勝，誰也奈何不了誰。

見，李姓副將改變策，自榮平川之下發起了進攻。

首當其衝的便是榮平川的左膀右臂董興。

圍繞著董興的鬥爭持續了大半個月的時間。

最終以董興被革，榮平川大輸特輸為結局。

且李副將在長安城一，董興便休想再從軍中謀得一官半職。

榮平川嘆息一，緩緩開口說道：“燕王殿下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

“待你去了燕，燕王殿下會給你一千兵馬。”

話音落，榮平川頓了，上前半步低聲道：“騎兵。”

“一千騎......!”原本臉上掛著絲絲苦惱的董興聞言瞬間睜大了雙，就連嘴巴亦(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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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受控制地張大。

就在‘一千騎，的驚歎即將破口而出之，榮平川一把捂住了董興的嘴巴。

“小點聲。”榮平川低聲道。

“嗯嗯。”董興連忙點頭。

待榮平川鬆開，董興面色漲紅地深呼吸數，卻始終控制不住內心的激動。

連忙追問道：“老伍，真給我一千騎兵？真的假的？”

整個宣平門守將軍，滿打滿算也只有五百騎兵。

若是能領一千騎，於大草原上馳騁殺，那該是何等肆意快活？

單單是想，董興便能激動到渾身顫慄。

榮平川面色鄭重地點頭道：“我何時騙過你？燕王殿下又何時失信於人過？”

“那沒，那沒有。”董興連連點頭道。

榮平川頓了，繼續說道：“除此之，等你到了燕，燕王府自會幫你安置家卷。”

“燕地不似長安，那兒多多少少有些地廣人，到了那，至少不用一家人擠在一個小院子裡了。”

董興面上難掩激，但依舊強裝鎮定道：“老伍長說笑，我去燕地是為了追隨殿，可不是為了什麼宅子。”

“你呀你。”榮平川敲了敲董興的腦，繼續說道：“除此之，燕王臨走前，等到了燕，他會親自開設幾間私塾。”

“到時候你與谷登雲家的孩子都可以免束脩入私塾。”

董興聞言急忙轉身朝著城門樓跑，邊跑邊開口說道：“老伍，我先走，待過年了我寄那邊的特產給你拜年。”

榮平川望著董興快速消失的背，笑了，轉身走進了城門樓。

其身子步入城門樓的一剎，原本面帶笑意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榮平川隔著厚重的城門樓看向另一座城門樓的方向。

其陰沉的目光好似能穿透厚重的城門，直面另一座城門樓中的李姓副將一般。

......

......

午時前，陽光正盛。

一支由千餘人組成的長龍緩緩行駛在長安城外的官道上。

自龍首開，每隔一段距離便會出現數名手持旗幟的騎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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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旗幟通體以青色面料製成。

旗幟四邊繪有一隻充滿威嚴的四爪青龍。

青龍環繞的正中心處繪有一金絲繡成的偌大燕字。

正是因騎卒與四爪青龍燕王旗的存，隊伍雖綿延數里之，格外的臃腫。

但其行進速度卻絲毫不慢。

一路行，官道上行商的商行無不紛紛避讓。

“嘔。”長龍行進二十餘，居中的一輛偌大車廂內忽然傳出一道乾嘔聲。

“暈車了？”許奕看向捂著嘴，面色浮現病態紅的王秋瑾不由得關心道。

“嘔。”王秋瑾剛想回，怎料剛張嘴又是一聲乾嘔。

二人方成親數，即使許奕再沒經驗也能看出來這是暈車而非懷孕。

許奕急忙自身前小木桌上拿起幾顆梅，將其送入王秋瑾手中。

吩咐道：“吃幾顆梅，可緩暈車。”

話音落，許奕扯開車，放新鮮空氣入內。

“好。”王秋瑾微微點，隨即將梅子放入口中。

方一咀，小臉瞬間皺成一，齜牙咧嘴道：“酸。”

許奕看了一眼急忙轉過頭，單單是看著便口齒生，更遑論親口品嚐了。

待王秋瑾吃下一顆梅，微微止住乾嘔後。

許奕扭過頭來問道：“怎麼樣？好些沒有？要不要停下車歇息一會兒？”

“不用了。”王秋瑾斜靠在軟塌上呼吸著新鮮空氣緩緩開口說道：“適應適應就好了。”

王秋瑾在長安城內從未如此長時間乘坐過馬，有此反應實在是在正常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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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此時走的仍是陸，若實在受不了還可隨時停車歇息片刻。

若走的是水，那便徹底麻煩了。

思及至，許奕定了定，隨即緩緩開口說道：“過幾日你與我一同走陸路吧。”

王秋瑾聞言臉上瞬間綻放出難以言喻的笑，急忙點頭答應道：“好。”

若不是其面色依舊帶著絲絲病態，許奕幾乎以為自己上了當。

依照許奕原本制定的計劃。

待隊伍行至長安城百里外的渭水碼頭，便一分為二。

一部分由楊先安等老五家的商，以及燕王府的隨，護送著此番大婚的嫁妝、賀禮以及賑災賞賜的金銀等物走水路自渭河入潼關。

此後自潼關順渭水入黃河至雁門郡。

自雁門郡乘坐馬車至上谷郡。

如此一，當能在六月初抵達上谷郡。

而另外一隊則由許奕、問心百衛以及許奕上書索要充當護衛的谷登雲等兩百騎組成。

這一直隊伍出長安城，沿陸路入晉，穿過晉地、代地等地入燕地。

一路上以遊山玩水的名，行暗中繪畫堪輿圖、觀察沿途民聲等目的。

依照許奕的計，這一路走去兩千餘里當耗時四十餘日左右。

王秋瑾頓了，隨即問道：“我若是跟，會不會影響你的計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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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許奕微微搖，隨即輕笑道：“事實上你若是跟，自一定程度，遊山玩水的藉口更能站得住腳跟。”

“哦。”王秋瑾微微點，隨即深深地看了許奕一陣。

見許奕目光坦，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

......

隊伍緩緩行，一日時間行進五十餘里。

直至入夜時，隊伍方才抵達位於長安城外六十里的驛站。

隊伍方至驛，此地驛長便率驛丞以及驛卒掃榻相迎。

用過晚飯，許奕並未第一時間折返客房。

反而是向驛長索要了一處雅間。

驛站二樓雅間內。

許奕端坐於上首位，默不作聲地品嚐著趙守送來的茶水。

不一會兒的功，雅間外傳來一道腳步聲。

“六，宋元福到了。”緊隨其後的便是位於門外的趙守聲音。

“進。”許奕放下茶盞平靜道。

伴隨著‘咯，一聲輕，宋元福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

其方一入，房門便被趙守輕輕關閉。

宋元福心中咯噔一，隨即低下頭急忙行禮道：“小的宋元福拜見燕王殿下。”

許奕看向宋元福平靜道：“免禮。”

“是。”宋元福答應一，隨即緩緩起身。

其起身後依舊微低著，始終不敢看向許奕正臉。

許奕伸手指了指宋元福不遠處的凳子吩咐道：“坐下說話。”

“是。”宋元福不敢拒，急忙答應下來。

隨即快步走向許奕所指長凳。

即使有了許奕的應，其依舊不敢完全入，僅僅只是半拉屁股觸碰到長凳罷了。

許奕稍稍打量幾，隨即開口問道：“這幾日在楊氏商行過的如何？”

“回燕王殿下，小的在楊氏商行一切都好。”宋元福急忙回答道。

話音落，宋元福再度補充道：“謝燕王殿下關心。”

許奕笑了笑平靜道：“無需這般緊，孤又不是那吃人的老虎。”

宋元福訕笑幾，恭維道：“燕王殿下是青龍轉，那凡間大蟲如何能與王爺相提並論。”

許奕無聲地看了宋元福幾，直看得宋元福面上訕笑不，後背卻於無聲無息之間佈滿了冷汗。

一時間驛站雅間內除了宋元福的訕笑聲，再無其他聲(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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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

氣氛於剎那間凝重到了極點。

直到宋元福感覺就連呼吸都變得異常困難之際。

許奕將手緩緩伸向茶，倒了兩杯熱，將其中一杯順著桌面緩緩推向宋元福。

宋元福急忙起身彎腰接過茶，口中連連說道：“謝燕王殿下賜，謝燕王殿下賜茶。”

“坐。”許奕面無表情道。

宋元福聞言急忙再度入座。

其進入雅間尚不到一刻鐘的時，後背便已完全溼透。

由此可見許奕帶給他的壓力究竟有多大。

許奕看向宋元福面無表情道：“孤不喜歡阿諛奉承之，孤喜歡踏實做事之，你可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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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元福聞言大腦瞬間空白了一瞬。

幾息，宋元福回過神，急忙開口回答道：“小的明，小的明白。”

許奕頓了，再度問道：“你於楊氏商行生活的如何？”

宋元福遲疑了幾，隨即如實回答道：“回燕王殿下，小的於楊氏商行生活的並不順心。”

“哦？”許奕反問道：“為何不順心？細細說來。”

“是。”宋元福答應一，隨即開口說道：“其實楊東家他們對小的挺好的。”

“小的在楊氏商行生活的不順心與楊家主他們無關。”

“事實，即使小的去了其他商，同樣會感覺到不順心。”

許奕露出頗感興趣的神，開口說道：“細細說來。”

宋元福點頭道：“這些年小的孤身一人走南闖北慣了。”

“這一路走去見過不少商，亦接觸過不少商行的東家。”

“這些商行的東家，白手起家者不足十分之一。”

“餘者皆是背靠各種家族。”

事實上在大周境內行商，多多少少都與世家大族之間存在著不可分割的關係。

白手起家者不是沒，只不過格外稀少罷了。

且白手起家者終究只能於商海中小打小鬧罷了。

白手起家還想做大做，這無異於痴人說夢。

也正因，宋元福再經歷過鏢局關門，便一直選擇孤身一人。

宋元福頓了，繼續說道：“透過長時間的接，小的發現一個不算秘密的秘密。”

“那便是背靠大世家的商行一般生意都集中在郡城及其周邊。”

“而背靠中等世家的商行則將生意集中在數座縣城之中。”

“背靠一些豪強的商行則將生意集中在了鄉鎮。”

“這些商行雖也偶爾出趟遠，但大多數時候還是在自家的一畝三分地晃盪。”

“這在小的看，未免有些太過於循規蹈矩了。”

許奕笑了，並未過多的言語。

有時候不是那些商行的東家願意循規蹈，而是他們必須遵守規則。

一個由世家潛移默化中制定的規則。

就比如宋元福方才所，大世家的生意基本都集中在了郡城、中等世家的生意基本都集中在了縣城。

豪強們的生意則集中在了鄉鎮。

在一定程度，這又何嘗不是另一種階級固化？

待宋元福發完牢騷後。

許奕平靜道：“若是讓你成立一家商，你會如何去做？”

宋元福聞言心中一，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慄起來。

悄悄深呼吸數次，宋元福鄭重回答道：“若是讓我成立一家商，我定會東倒西，絕不不拘泥於一城一縣。”

“若是有可，我會將商行下沉至村莊。”

“殿下有所不，村莊村民雖不如郡縣、鄉鎮百姓富裕。”

“但他們靠山吃山、靠水吃，莊稼地裡亦是有不少的好東西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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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他們只能將東西低價賣給地，由地主層層往上賣。”

“亦或者無人問，只能爛在自己手裡。”

“若是小的將商行下沉至村，定能吃個盆滿缽滿。”

宋元福越說越是激，到最後其面色已然激動的漲紅起來。

許奕聞言沉思數十息，微微點頭道：“可。”

世家商行需要遵守那所謂的規，但皇室商行卻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打破這種規則。

當，這期間肯定少不了一些勾心鬥角。

若是遇到激進的紈絝子，亦或者自大且陰暗的中小世家家主。

肯定會免不了一些暗箭傷人、亦或者突遭意外等事件的發生。

但若是因此便放，那未免有些過於可惜了。

“真的？”宋元福聞言激動道：“燕王殿下您答應了？”

許奕微微點頭道：“明日我從老五家商行裡抽調兩百好，助你成立宋氏商行。”

“宋氏商行可以以燕王府的名義再無行商。”

無需許奕多，宋元福心中自然清，商行雖名為宋氏商行。

但其背後的主人卻非他宋元，而是燕王府。

但，對於宋元福而言已然足夠了。

畢，有舍才有得。

且從此以後其便真真正正的成為了燕王府的一員。

孤身一人獨自打拼數年的宋元福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清，背後有沒有靠山的區別。

宋元福急忙起身恭敬行大禮道：“屬下遵令！”

許奕微微點頭繼續道：“除此之，我會再給你十五萬兩銀票。”

“其中十萬兩用以購置糧，另外五萬兩則用做宋氏商行的本金。”

“我希望入冬之前能夠收到宋氏商行購置的十萬兩糧食。”

宋元福聞言再度鄭重行大拜禮。

隨即恭敬道：“請殿下放，屬下定不負殿下所託。”

許奕緩緩起身平靜道：“若是依照你之所，日後行商難免會遇到各種明槍暗箭。”

“三個月，我再送你兩百精銳士，貼身保護你之安全。”

之所以這般許，一來是為了打消宋元福心中可能存在的反感。

畢竟誰也不想整日生活在別人的不信任以及監視之下。

二來則是為了將陷陣營中的兩百精銳士卒合理合法地投入到商行之中。

三個月的時間從無到有練出一支上萬人的精銳士，這無異於天方夜譚。

凡是不傻之人都不會相信。

但三個月時間，從上萬人中選出兩百精銳士，則沒有一丁點的難度。

而這兩百陷陣營士卒明面上護衛在宋元福身，保護其不受他人暗害。

背地裡卻擔任著觀察各地風土人，繪製各地堪輿圖的計劃。

畢竟宋元福的宋氏商行到時候難免會東奔西，還有比跟著商行行商再掩人耳目的藉口嗎？

此計一舉兩，何樂而不為之？

果不其然。

宋元福聞言心中非但沒有絲毫不快。

反而微紅了眼眶。

宋元福再度拱手行大拜之，鄭重道：“請殿下放，屬下定會拼盡全力經營宋氏商，絕不負殿下厚望。”

許奕上前兩，半用力地拍了拍宋元福的肩，緩緩開口說道：“孤相信，去吧今夜好好歇，明日一早便帶隊出發。”

“遵令！”宋元福滿臉鄭重地回答道。

待宋元福走後。

許奕再度走向太師椅緩緩品茶。

不一會兒的功，雅間房門再度被人叩響。

“進。”許奕放下茶盞平靜道。

楊先安自門外走，拱手行禮道：“先安拜見殿下。”

“你我無需這般多，坐。”許奕平靜道。

待楊先(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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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入座後。

許奕緩緩開口道：“明日自老五家抽調兩百好手給宋元福。”

楊先安點頭道：“遵令。”

“除此之外。”許奕頓了頓補充道：“再給他十五萬兩銀票。”

“十五萬兩？六，這是不是有些太多了。”楊先安不敢置通道。

“無妨。”許奕微微擺手道：“用人不，疑人不用。”

從宗正寺走出來的千古一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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