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兩千年的祭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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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離開西秦這幾章過度一下，全書真正的劇情開始，轉折很大，大綱有點自嗨，基本上要一百多萬字才能理清說的是什麼故事，新手村還沒結束，新手村結束後，會細膩一點，有趣一點，人物不至於臉譜化，別離開哈。

……

這裡是一片方圓百里的黃褐色平原，泛著褐色的泥土中肆意生長著一種奇怪的黃色軟草，放眼望去給人一種蒼茫之感。

此刻平原上密密麻麻全是奇形怪狀的身影。

左面十多萬穿著皮甲、身材矮小、尖嘴猴腮的獸人？嘴唇上六根長長的鬍鬚和爪子握著的長矛一樣鋒銳。

右面則是三四萬個頭高大，滿身銀甲，體格壯碩的……貓咪？他們手上的兵器卻不是長矛、也不是長刀、槍等物，只是骨頭，清一色潔白如玉的骨頭，但氣勢很兇狠，雙眼散發著凌厲的寒芒，好似勐虎。

貓長得太大，好像和勐虎也沒區別！

辛卓不得不感慨造物主的神奇，貓和老鼠這種人間最常見的東西，在這裡卻能變成類人生物。

儘管這很荒唐，但他們卻真實存在著！

身後凝霜也有些不敢置信，不是她小覷了妖族，只是老鼠和貓的戰爭這種滑稽的場面，實在讓人感到不太真實。

倒是牛妙弋苦笑道:“又在打架了，已經打了許多許多年了，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

三人從鼠洞鑽出來，足足用了六天時間，這得虧牛妙弋他們這些妖二代，從小鑽老鼠洞玩耍，不然便是手段再神奇、武境再高，也很難打通這妖族老鼠們千百年來拱實的洞窟。

“嘰裡咕嚕……”

便在這時，鼠族中一個騎著馬的鼠人扛著先鋒大旗，遙遙跑來，大聲呵斥著什麼。

貓族群中也跑來一個貓族漢子，同樣騎著馬，扛著先鋒大旗，嘴中一通嘰裡咕嚕。

辛卓看向牛妙弋，後者上前說了幾句妖族的語言。

一鼠一貓這才瞪著古怪的雙眼，打量辛卓，用生澀的大周語言說道:“感謝韓兄弟救命之恩，雖然未曾救回，但我族心領了！”

一鼠一貓對你說話，是什麼感覺？總之讓人很不自在。

牛妙弋給辛卓解釋:“我說了在積水潭你擊殺大周武者，救我們性命的事，兩族高手死去了，沒救回來。”

辛卓點頭，一本正經的抱拳道:“兩位不必如此，應該的！”

一鼠一貓同時躍馬回去，中途騎著馬相互碰撞，針鋒相對，認真且滑稽。

隨後，不消分說，兩族大軍轟然廝殺在一起。這種廝殺，它與外面的軍隊戰爭截然不同，幾隻鼠族抱著一名貓族滾在一起，跟潑皮無賴打架差不多，也死人，但死的不多。

辛卓覺得，自己很難和這種奇怪的物種溝通，必須另想辦法，琢磨一下，問道:“這兩大種族當真只是因為天敵而互相攻伐？即便有了人類意識，還是無法改變？”

“倒也不是！”牛妙弋笑道:“鼠族是吞天子鼠，傳說中可以吞雲吐霧的物種，自然不是凡類。

貓族是白玉守山貓，是傳說中第五盛世留下的妖族，也不會做出吃老鼠這種噁心的事。

所以這兩大種族雖有天敵對立的意思，但不至於一直互相攻打，打了八九百年不停歇，他們也早已睏乏不堪，只是……”

牛妙弋指著不遠處一座山上的一座散發著古怪漣漪的巨大灰白兩色石頭:“那是上古奇石，有兩族先祖的氣息，據說得到石頭，便可以令族群高手輩出，壽命久遠，可惜石頭只有一塊，貓、鼠卻有兩族，都說是自己的，那隻能一直打下去了！”

凝霜不解道:“從中一分為二，一家一塊不就得了？”

牛妙弋搖頭道:“其他各大族群有想過，趁機拉攏兩族來著，只是沒有辦法噼開這種……”

話沒說完，卻見辛卓眼睛一亮，已經朝著那座山走去。

二女吃了一驚，立即跟上:“韓兄要做什麼？”

“上去看看。”

辛卓頭也沒回，他沒有時間在這裡墨跡，身後還有一群地仙追趕，他要試試這塊石頭，一旦解決了，再想辦法利用兩大妖族。

牛妙弋和凝霜對視一眼，不再出聲，緊跟在後面。

山不高，片刻後就到了山頂，越是靠近那塊石頭，越是能感受到一種奇怪的旖旎氣息。

沒錯！是旖旎。

等到了近前，那種氣息便令人很難招架了，就好像身體內的某種惡念被石頭吸引，讓你沒來由的想向著異性撲去。

身後剛好有兩個異性！

辛卓下意識回過頭，便見牛妙弋和凝霜臉色潮紅，媚眼如絲。

他用力的搖了搖頭，強行打消心中的奇怪想法，問道:“牛妙弋，這塊石頭一直是這幅模樣？”

聲音很大，牛妙弋清醒了一些，立即後退幾步，掙扎著說道:“沒錯，一直是這樣，我兄長當年帶著白念來此，想成就好事，結果被白念打了一巴掌才清晰！”

辛卓深吸一口氣，伸出手按壓在石頭上，望月井水淋漓而出，很快佈滿了石塊。

牛妙弋和凝霜有點不明所以，卻見辛卓盤坐下去，看著半空發呆。

【祭靈:雌雄子玉同心石，內含上古子鼠與上古玉貓交合之魄，可抵千年祭靈！

武境因種類駁雜不可共享。

子鼠與玉貓之魄可共享煉化！

共享:丙級，未降服！】

這個祭靈它不太正經，意思是一對上古子鼠和玉貓在辦事？

辛卓沉思了一下，看向井中自己如今的境界。

【井主:辛卓。】

【月華:90/100】

【境:二品（兩千年丙級祭靈可入次一品）入境十之六。】

兩千年的祭靈！

這是他辛卓入境地仙的門檻，只是如今已經進度達到了十之六。

十之六，也就說他的武道大勢融合術法九練也成不了地仙，他得十練？

那麼，如果不是因為種族不同，無法共享境界，搞定了這塊石頭，是不是就可以直接入境地仙了？畢竟這是一個千年祭靈！

不過有子鼠、玉貓之魄也非常難得。

只是接下來怎麼降服有點難。

之前降服積水潭三色妖羽，利用的是它和上古武者的武韻糾纏，趁機用上古武者的“阿狗的刀”強行解決。

這麼塊石頭……

他乾脆拿出“阿狗的刀”，用力一刀砍下去。

“噹啷……”

金鐵交鳴、火光四濺，石頭紋絲未破，刀也並未缺口，反倒是震的胳膊疼。

“斬不開的。”牛妙弋和凝霜站的更遠了，小聲提醒，“六大妖族都試過了，何等神兵利刃都無用！”

辛卓收了刀，再次盯著石頭仔細打量。

望月井的“降服”，不是斬殺、也不是隨便破壞，而是打破祭靈的固有形態，強行讓它們屈服。

那麼這塊石頭的固有形態是什麼呢？

旖旎？合體？

他起身退後一步。

“貓和老鼠是不能在一起的！”

“你沒車、沒房，只有一塊破石頭，你是給不了她幸福的！”

“同性才是真愛！”

當然這些話，想必這種奇怪的生物之魄是聽不懂的。

辛卓笑了笑，屈指一彈，“風暴”融合術法中的蛟影、四象、三色妖風，瘋狂鑽入石頭。

按著心神的感應，四象虛影圍住了子鼠的氣息，三色妖風抬著玉貓，蛟影瘋狂蹂躪。

子鼠與玉貓的氣息，不停靠近，又不停分離，最後……

整塊石頭闇然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