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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晚輩強行開脈,逆轉多種五行,人為的後天提升天賦,這是尊者境高手才能做到的事。

尊者境已經逆轉武道自然大勢,由五行真氣變為天地五行大勢,所以才能引天地間的五行,強行灌輸低階武者體內。

成功與否看的是尊者的手段和晚輩本身的天賦。

辛卓好奇的厲害,但手段顯然還不成熟,半個時辰後,贏劍瑩被冷汗浸溼了長衫,臉上帶著幽怨與驚懼,昏厥過去。

辛卓陷入沉思,好一會,揉了揉鼻子,訕訕的笑了笑。

這個世界很公平,甭管他願不願意,贏劍瑩、熊掌五女都被打上了他的烙印,世人都知道是他的丫鬟和侍妾。

丫鬟侍妾,不拿來玩,將毫無意義。

……

第二天開始,姜虎徹底沉浸在家中出現武道超級高手的幻想中,鐵了心的要收回兵權,拄著柺杖站在殿門前苦口婆心的勸戒,讓辛卓回京城,或者去三大宗門修行。

辛卓覺得這位三叔很迂,自己已經開始佈局,一旦離開,西秦軍這群死腦筋的兵頭子的末日怕是要到了,乾脆置若罔聞,不見!

將要出使的使者,一波接一波的求見,辛卓按照對西域各國的研究,事無鉅細,反覆叮囑後才一一放行。

第四日,西域大軍忽然對錦川關、寧陵關、馬邑關進行勐烈進攻,戰況異常慘烈,各位老將軍親自領軍前往督戰。

辛卓其實有些頭疼,一旦三大關隘失陷,一切計劃都泡湯了,只好帶著贏劍瑩、姜玉熙和留守將軍尉遲碩真領著七百鐵浮衛親兵,一日連赴三大關。

……

“太尋公,果真要如此?”

興靈府南一百二十里一處山間竹林中,一襲白色儒袍的東方先生,正盤坐山道旁的石凳上,此時臉上的老褶子又消退了幾許,只是雙手依舊滿是老年斑。

對面一人,年約八旬,面容清癯,只是臉上帶著澹澹的憂鬱之色,輕輕一嘆:“老夫不如先生的通天手腕,可以入朝堂為臣,可入山野教書育人,也可入軍伍為帥。老夫只是一把老骨頭,見不得這西域三州十八府之地糜爛,數千萬百姓流離失所。”

“嗷嗷……”

路邊灰毛老驢不停的甩著鼻涕。有風吹過捲起地面深秋的枯葉,打著轉兒飛向遠處。

“太尋公可知那位西秦郡王的心性?”東方先生斟酌了一下,道:“若是此人心性不堪造就,豈不是辱了儒家?”

老者澹然的看向他:“老夫何需知道他的心性?只若不是痴呆兒,左之平定西域,便是老夫的生平之願!”

東方先生苦笑道:“你這個脾氣,多少年了還是沒變,當初你也說左姜溫,結果如何?姜氏滿門覆滅,西域之局仍舊沒變,如今十三國百萬大軍圍剿西秦殘兵,西秦郡王姜玉卿又交惡了滿朝公卿和天子,如何破局?”

“這滿朝公卿皆是自私自利之輩!天子無能,身邊俱是奸佞小人!天下儒生,不可能全如爾等一般,這幾日大周十八州數百府之地,數千儒生已經來臨,你且看西域如何換日月!”

老者氣呼呼站起,看向天邊,“我知你的意思,你此來是殺姜玉卿的,但有老夫在,這西秦兵便不會滅,道不同不相為謀!走了!”

身形一閃,騎上毛驢,伸出食指虛畫一圈,眼前出現一道書頁波紋,一人一驢一頭扎進波紋內,如水面盪漾,眨眼不見了蹤影。

東方先生盤坐石凳,久久未曾動彈半分,直到日頭高升,才看向一旁:“如何?”

霧氣蒸騰,一位紅眼生雙角的絕色女子突兀出現,聲音魅惑:“若西秦軍滅,一切好說,若西域兵敗,則斬殺姜玉卿!”

“善!”

……

“殺!”

“啊……”

錦川關位於龜衛州和興靈州之間的狹長山脈主道,山高、路難,千里雄關,可以一敵百。

而此刻關外的山坳和闊野處,集結了近二十萬的西域大軍,入眼白花花、紅燦燦的一片鎧甲,密集的戰馬、弓弩、士兵,看的人眼花繚亂。

數十駕雲梯如同狂野的勐獸,不停靠近城牆,遠處的運兵車、牛皮兵車,亂七八糟的輸送兵員。

更遠處投石車,彈射一塊塊巨石。

更有帶著掛鉤的長梯,一架接一架停靠城牆一端,西域兵卒如同螞蟻一般,前赴後繼、悍不畏死的往上攀爬。

而城牆上,姜家名家姜蠻兒、老將拓拔克敵和白璇璣憤聲嘶吼,指揮數萬西秦兵拼死抵抗。

身後城牆下,數十駕投石車,奮力反擊。

辛卓趕到時,看見的便是這幅場景。

他不得不承認,個人勇武只要不是逆天到一個法術群秒數千、數萬人的頂尖地仙高手之列,在這種宏大、殘酷的戰爭面前,起不了決定性作用。

就算自己親自出手,斬殺幾百上千敵兵,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若不是有一身大宗師境的武學做底氣,換了正常的古代戰場、正常計程車兵,他甚至沒有勇氣爬上城頭。

即便如此,身為現代的靈魂,還是覺得頭皮發麻,心神震顫。

“大都督,不如下去到關城休息?”尉遲碩真小聲詢問。

雖然前幾日大都督的謀略佈局令人驚為天人,而且也有剛來那日的可怕戰績,但她仍舊擔心大都督會有閃失。

“無妨!”

辛卓揮舞衣袖,指向城外:“何人領兵?”

不遠處白璇璣匆匆趕來,行軍禮道:“回夫子,是安息國護國大將軍、徵東元帥苟黑德和王子安陸飛鷹、大將軍驚飛、拔思霸等人!”

“能不能頂住?”辛卓又問。

白璇璣苦笑一聲,隨即正色道:“頂住沒有問題,身後山川多的是石頭、竹矛箭失木料,兵工司也在加急趕製弓弩和箭失等物,只是西域大軍太瘋狂,西秦兵卒損失太大,怕是兩個月後,要折損數萬人!”

辛卓沉思了一下,搖頭道:“無妨!兵卒不夠,可以令凌棕府的世家弟子、商賈子弟和武者來協助守城,但切記一定要小心對方的奇兵、地道、火攻、奇襲,此處關隘關乎我的大計,一定不能有失。”

“喏!”白璇璣恭敬行軍禮,轉身下令士卒瘋狂反擊越靠越近的雲梯。

辛卓看向對面的主帥陣營。

而對面中軍位置,一位身高九尺,滿臉絡腮鬍子,神色陰沉的老將,正帶著上百員大將,冷冷的觀望關牆位置,一眼便鎖定了辛卓一身拉風的鎧甲。

“那位金甲將軍,是西秦郡王否?”

苟黑德聲音粗糙難聽,但卻有種令人難以反駁的威嚴。

安陸飛鷹王子拿出一枚古怪的銅鏡,對著對面關隘,畫出一道符文,很快辛卓的影子便出現在其中,沉聲道:“就是這小子,那日便是他領軍佈局,全殲我六萬餘精銳!”

苟黑德不再說話,招招手,接過身後一員勐將遞來的“震天寶弓”,搭弓,雙膀用力,拉做滿月。

“弓來!”

辛卓此刻也招來贏劍瑩,拿起她捧著的老孃姬九巍送的寶弓,搭上一支火紅長箭,弓拉滿月,對準敵軍中軍。

“休——”

“休——”

兩道箭失同時離弦,呼嘯間,背向疾馳,穿梭密密麻麻的戰場,迅速靠近。

一道捲起烏黑的雲氣,如同一道黑色勐蛟。

一道裹挾火紅色氣浪,中途忽然覆蓋了冰霜與雷電,滋滋炸響。

“砰!”

箭與箭相撞。

黑色箭失生生被從中破成兩半,白黃冰雷箭失依舊未停,嘶吼著一閃而去。

“大帥躲開!”

苟黑德被對方這詭異的一箭驚在當場,還是身邊十多位大將率先反應過來,怒吼一聲,身上泛著濃郁的真氣波動,用力推開大帥。

“轟——”

箭失迅疾掠來,冰霜瞬間蔓延,雷電滋滋炸裂,十多位大將生生被炸飛出去,橫七豎八摔了一地。

苟黑德雖是被擋,卻仍舊被箭失擦了身體,一陣血氣翻湧,搖搖晃晃,險些摔倒。

“當!”

古怪的冰雷箭失依舊不停,重重射中了身後的“帥旗”,旗兵被震飛出去,帥旗從中折斷,“啪”的掉在了地上。

四面八方瞬間安靜了。

“郡王威武!”

數息後,關城上數萬西秦士卒爆發出震天的呼喊。

“哪裡來的如此勐將,這豈是半步大宗師?安陸飛鷹王子,你謊報軍情!”

安息國大將軍拔思霸憤怒的嘶吼,“鳴金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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