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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岡半太郎在東京又準備好了一次演講,派木村榮專門再來邀請李諭。

木村榮是日本的一位天文學家,也曾去英國留過學,後來還拿過英國皇家天文學會的獎章。

來到東京帝國大學後,李諭發現長岡半太郎竟然給自己設定了一個“客座教授”的職銜。

李諭沒有過多推辭,當就當,要不怎麼影響日本的物理學術界,讓他們多繞點彎路哪。

今天的演講吓面坐的人更多,校長甚至都坐到了旁邊,把C位留給了一位70歲左右的老人。

長岡半太郎做了介紹:“這位是帝國學士院院長,加藤弘之先生。”

帝國學士院就是後來的日本學士院,相當於中國科學院、英國皇家學會、普魯士科學院、法國科學院這種國內最高的學術機關。

創辦者是大名鼎鼎的福澤諭吉。後來長岡半太郎在侵華戰爭時期也當了院長。

後面則烏壓壓擠滿了東京帝國大學理學部的學生,也包括醫學部、工學部的學生。

李諭仍舊先從熱力學第二定律講起,然後慢慢延伸到了空氣動力學以及機械學,並且還多次提到了微分方程在物理學中的應用,最後則有意無意多次提到了飛艇。

這些東西在整個日本都沒幾個懂的,尤其是精深的微分方程,糅合了深奧的數學以及高階的物理學,目前基本只有歐洲的頂尖科學家在搞。

李諭講了三個小時,雖然只是提到了一些皮毛,但臺下還是響起了經久不息的掌聲。

帝國學士院院長加藤弘之稱讚道:“不愧是東亞最優秀的科學鉅子,當之無愧!今天東京帝國大學贈予閣下客座教授一職,我認為仍不夠,我代表帝國學士院,將愛丁堡公爵的稱謂也賦予院士先生。”

愛丁堡公爵就是日本學士院的名譽會員。日本現在不是一直學歐洲嗎,就用了這個非常英倫範的稱號。

日本學士院和英國皇家學會或者普魯士科學院之類的機構不太一樣,日本學士院主要對研究成果進行評價和歸納,作為研究機構的色彩不是特別濃厚,所以工作很輕鬆,研究壓力不大,論文壓力自然更小。

但名譽還是挺高的,比客座教授要高一級。畢竟對於日本的學者來說,成為日本學士院院士(日本學士院會員)是僅次於獲得日本文化勳章或者日本文化功勞者的榮譽。

像是長岡半太郎這樣的物理教授,後來也獲得了日本文化勳章,但此榮譽基本只是是針對日本人。

唯一的例外應該就是李梅。

非常令人吃驚!日本文化勳章最高等級的“勳一等旭日大綬章”,戰後竟然頒發給了李梅,簡直令人跌破眼鏡!

這個李梅就是二戰時期搞李梅火攻的那個,他帶領的火攻對日本本土的破壞比原子彈還要大。

美國對日本進行過很多次的轟炸,但效果很差。李梅調到太平洋戰區後,突發奇想:日本人的建築都是木頭的,可以用火攻啊!

說幹就幹!李梅把B29上的炸彈都換成了凝固汽油彈,也就是高熱燃燒彈。

效果卓群!凝固汽油彈一亮相,就幾乎將東京的河水都“煮開了”,大量日本居民被烤成焦炭,東京約四分之一的城區被夷為平地,近10萬人被燒死,上百萬人無家可歸。

兩天後,李梅又派出超過300架B-29轟炸機,繼續“火攻”名古屋,之後是大阪、神戶……二戰中日本所有的工業城市,無一倖免都遭到了李梅的燃燒彈轟炸,損失空前。

1945年5月9日,為了慶祝歐洲戰場上的德國投降,李梅再次向東京投下2000多噸燃燒彈,燒燬了56平方公里的土地,此時的東京也沒多大,堪稱地毯式火攻。

東京上空的火光,連幾百公里外的太平洋上都能看見。

半個月後,500架B-29最後一次轟炸東京,此後李梅再未對東京進行轟炸,因為東京已經沒有可以轟炸的目標了。

至此,東京已遭到了超過10萬噸炸彈的轟炸,市區將近60%化為焦土,成為了二戰中損失最慘重的城市之一。

總體上,因為李梅火攻,日本超過50萬人被燒死,800多萬人無家可歸,這種殺傷力已經比後來的兩顆原子彈還厲害。

如果能再火攻三四個月,日本也差不多該投降了。

李梅心知肚明,專門去五角大樓提出過他可以讓日本投降,不過那時候美國已經準備動用原子彈了,就沒有太在乎李梅的話。

就連日本前首相近衛文麿也曾指出,美軍對東京的大轟炸,使日本開始考慮停戰。

至於李梅本人,曾坦然地說:“殺死日本人並沒有使我感到不安。使我不安的是戰爭的結束,所以我不在乎到底有多少日本人在我們的行動中被殺。”

而日本人對他的態度就比較搞了:1964年,日本國會竟然透過了一項決議,決定授予李梅日本最高階別的榮譽勳章“勳一等旭日大綬章”。

小日子是真的欺軟怕硬!

更搞笑的是李梅根本不屑於領這枚法西斯陣營的勳章,更願意佩戴蘇聯的衛國勳章。

既然李梅都能獲得日本勳章,李諭更沒什麼心理負擔,何況只是日本學士院而已。雖然以後李諭可能不會給日本做什麼貢獻,還會讓他們有點倒退。

李諭對加藤弘之說:“如有做得不夠的地方,還需要加藤先生指正。”

已經70歲的加藤弘之說:“應該是我們向你學習!”

幾人來到一處禮堂,給李諭進行了授予愛丁堡公爵的儀式。

同時獲得日本帝國學士院會員榮譽的還有田中館愛橘,這位也是日本老一輩的物理學家,搞地球物理測量的。

加藤弘之說:“此職位無法與閣下所獲的英國皇家學會院士以及諾貝爾獎相提並論,希望先生不要見怪。”

李諭笑道:“學術職位不分高低,關鍵還是學術本身。”

田中館愛橘讚道:“院士先生有如此的地位,竟然還可以如此謙遜,實在是學到了儒家文化之精髓。”

反正是客套話,李諭隨意回道:“先生過譽。”

田中館愛橘又說:“當年我在蘇格蘭格拉斯哥大學求學,師從開爾文勳爵,最近從報紙上看到的一些新聞,開爾文勳爵對您的評價高到令人髮指。”

李諭心想,那可不,自己第一篇論文就是被他看到的,開爾文勳爵這幾年幾乎是見證了李諭的成長。

關鍵現在開爾文勳爵在物理學界的地位沒的說,別說英國人,就算是整個歐洲的科學界都要賣他面子。即便是和英國不對付的歐洲大陸上的法國和德國,現在科學突飛猛進,還得尊敬尊敬開爾文老爺子。

現在小日本們對自己的敬重態度,看得出他們十分認英國佬。

接受了日本帝國學士院的職位以及東京帝國大學客座教授的職位,李諭要在東京帝國大學多開點講座。

李諭還是把主要的精力往物理學以及工程應用上引,一方面這本來就是自己的專長,二來如此才能有帶歪小日本科技樹的作用。

李諭甚至在課堂上大講特講納維-斯托克斯方程,——這也完全沒錯,畢竟這個方程在二十世紀初也是一個大的研究方向,不管是熱力學還是工程學,搞的人很多。

就算是愛因斯坦,也經常要在論文中引用這個方程。

“水流過管道,氣流掠過機翼,或者雪茄冒的煙,這些你能夠想到的流體,全都可以用納維-斯托克斯方程進行解決。它不僅是數學上的一個難題,更是流體力學中無法跨過的鴻溝,如果諸位有朝一日可以解決它,我敢說獲得的榮譽比我還要高!”李諭在講臺上說道。

立刻有學生問:“比您還高?難道說可以同時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以及瑞典的數學獎?”

李諭點點頭:“毫無疑問可以。”

“但這個方程涉及到的數學實在是讓人抓狂,我想就算是天照大神也無法解決。”有學生說。

李諭笑道:“如果你多多學習,同時給天照大神多供奉點祭品,說不定天照大神會給你什麼奇妙的突發奇想。”

鼓勵肯定是要鼓勵的。

不過李諭單單提到解決它可以得到最高的獎項,已經足夠讓這些學生抓狂。就算日本最高的文化獎,也沒法和諾貝爾獎相提並論嘛。

“這個簡簡單單的方程真的有這麼神奇?”學生還是有些疑惑。

李諭解釋說:“現代的任何輪船、軍艦、潛艇,以及如今堪稱奢侈品的汽車,以及更高階的飛行器,全都離不開這個方程,甚至在醫學上,它的價值也無法比擬。”

“醫學也有關係?”

“當然,”李諭繼續說,“靜脈和動脈血流的醫學研究,本質上仍然是流體力學的範疇。”

“天哪!”很多學生徹底折服了,他們以前哪接觸過這麼高階的學問,軍艦潛艇、汽車飛艇,簡直是開啟了一個大門。

但他們肯定不知道埋頭於這個研究方向幾乎就是鎖死了未來的突破可能。

就像讓一個學生在此時解決費馬大定理、龐加萊猜想,或者突然意識到原子核中還有夸克,物理學中還有另外兩種作用力,——根本不可能,這是科學發展的限制。

換句話說,李諭就是給他們設了一個套,一個他們很想自己鑽進去的套,而且一旦鑽進去,就幾乎再也沒有出來的可能。

也不是什麼天才不天才的問題,能搞數學的每一個都是天才,因為數學這門學就是完全看智商。一個學生再努力,如果沒有極強的天賦,在數學上也不會有什麼真正的大突破,最多還是要轉行到其他方向。

100多年來,數學界誕生的天才還少嗎?

納維-斯托克斯方程解決不了,李諭沒法妄下評論,因為他穿越前,這東西也是千禧年七大問題之一,懸而未決。

不過可以類比於已經解決的龐加萊猜想,或者是費馬大定理,以及只剩“最後一小步”的哥德巴赫猜想。

借用大數學家的話說就是:這些難題,需要其他新的數學工具出現,否則根本沒有解決的可能。

李諭現在給這些學生提出納維-斯托克斯方程之類的大難題,撐破天這些學生會有一些小突破,比如費馬大定理的解決過程中,日本數學家也起了一些作用,但最終還是為他人做嫁衣。

現在提到費馬大定理,大家只記得懷爾斯,有幾個人知道他的過程中還有日本人谷山豐、志村五郎出過力?有幾個人知道谷山-志村猜想對費馬大定理的意義?

可以說聽了李諭講座的學生,大部分人將在一條絕對正確並且寬闊無比的康莊大道上前行,但他們絕對看不到希望。

對於李諭來說,這也是一種篩選,難免還有一些人跳出來,那時候就要繼續往飛艇上引導。

算是雙重保險。

李諭的名氣現在整個東亞學術圈都太大了,聽他課的人每天都滿滿的,甚至東京帝國大學的幾位理學部的教授,長岡半太郎、田中館愛橘、木村榮都來聽,還有本多光太郎這位後來日本的大冶金學家。

李諭不擅長給中小學講課,大學上講課也很一般,但他就是把大學講座當成一種TED演講。

這東西就可以自由發揮了,有的沒的,完全可以稍微吹吹牛,反正未來的事自己比所有人都清楚,李諭還做了一些預測:

“將來,科學的兩朵烏雲都會消散,出現在後面的將會是一片更加廣闊的天地,而各位最快看到的,將會是相對論照亮半個物理學的天空。”

田中館愛菊說:“院士指的是開爾文勳爵提到的兩朵烏雲?那可是籠罩了整個物理學屬實十年之久仍然毫無眉目的大難題。”

李諭說:“就是其中關於以太以及光速不變的這朵烏雲。只可惜現在德國的雜誌還沒有翻譯過來,不然我可以在現場給各位解說一下。”

對相對論的理解,李諭在這個時代,絕對僅次於愛因斯坦,一點都不吹牛。可能以後愛丁堡說全世界只有三個人懂相對論時,就要考慮考慮李諭了,變成四個人。

而相對論李諭更不怕日本人研究一下,因為相對論絕對是實驗物理學家的噩夢,幾乎沒有進行試驗測量的可能。相對論的外號就是“理論物理學家的天堂,實驗物理學家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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