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貢王他們自然要在橫濱多逗留,而很快東京帝國大學很快得到訊息,他們已經知道李諭到了橫濱。

橫濱距離東京非常近,日本第一條鐵路也是在橫濱與東京之間修建。東京帝國大學物理教授長岡半太郎和東北大學代理校長化學家小川正孝竟然親自找了過來。

犬養毅和下田歌子在日本也是名人,所以他們並沒有費什麼力氣就找到了橫濱大同學校。

不過李諭並不認識他們,確實在物理史或者科學史上不是什麼舉足輕重的大人物。

侍衛在犬養毅耳邊低語幾句,犬養毅眉毛一豎:“東京帝國大學教授!?”侍衛說:“沒錯,他們已經到了門口。”雖然長岡半太郎與小川正孝並非顯赫的政治家,但是東京帝國大學是現在整個日本的最高學府,大家也都深刻明白教育與科研對國力的重要程度,上上下下對東京大學的教授都極為尊崇。

犬養毅不敢怠慢,連忙迎了出去:“兩位教授為何訪問我這小學校?”長岡半太郎直接開門見山說:“請問貴處是否到了一位叫做李諭的中國人?”犬養毅點點頭:“沒錯,此人正在我校參觀。”

“那我們來對地方了!太好了!”小川正孝高興道,

“請您帶我們見一下李諭先生,我們久仰大名,已經迫不及待要見到他本人了。”犬養毅雖然多少還是有點疑惑,難道一個帝師這麼厲害?

不過對方畢竟是重要的教授,只得照做:“兩位請隨我來。”犬養毅指著前方:“那一位就是,他剛來橫濱半日多,沒想到你們就得到了訊息。”長岡半太郎說:“確切說,從他踏上前往橫濱的火車我們就知道了,本以為他要直接來東京,誰知中途卻在橫濱先下了車,我們實在等不及,便趕了過來。”犬養毅張了張嘴說不出話,沒想到李諭能量超乎想象得大。

他雖然不懂數理科學,但是長岡半太郎與小川正孝都是科研圈裡的人,早前看到李諭的論文後直接原地爆炸,他們心裡可是深知李諭是什麼級別的存在。

長岡半太郎快步上前:“您就是李諭先生?”李諭是懂日語的,長岡半太郎比他年齡要大,竟然上來就用了敬語。

李諭立刻回道:“在下正是李諭,不知閣下是?”長岡半太郎立刻自我介紹:“本人長岡半太郎,東京帝國大學物理教授,之前我給清國發過電報,不知先生收到了嗎?”李諭說:“原來是長岡教授,失敬失敬。電報我收到了,也正想去東京大學拜會教授。”長岡半太郎說:“你現在可是整個東方的科學之星,能夠來到東京是我們的榮耀。”長岡半太郎是日本第一個物理學教授,也算是日本物理學早期的開荒者。

小川正孝同樣說:“雖然現在日本並沒有先生全部的完整論文,不過我們已經看過了您寫的關於射線、熱力學以及新行星的論文;對了,還有最近剛剛出來的《分形與混沌》。”李諭訝道:“兩位教授對我如此關注。”長岡半太郎笑道:“現在搞科研的,沒讀過先生論文的可不多。”小川正孝突然回過味來:“李諭先生竟然會說日語!這樣更好,我們還在思考如何讓先生在東京帝國大學做演講,現在找個懂得專業領域的翻譯實在是太困難了。”

“還要做演講?”李諭問道。長岡半太郎說:“是的,好不容易請到先生,而且還是懂得最精深科學之人,實屬難得。”

“好吧。”李諭確實沒法拒絕。長岡半太郎依舊滔滔不絕:“當初我剛進入東京大學學習數理科學,面臨選擇專業時一度困惑不已,十分懷疑東方人能不能學好科學,以後能不能夠做出成果。為此甚至休學進行思考,我查閱了大量中國典籍,發現中國人原來早早就創造了諸如指南針、火藥,也發現過極光、測量過天體運動,於是我才確立了繼續鑽研科學之信心。”此前的日本也是科學荒漠,和後來北大物理系功勳何育傑這些人一樣,都是摸著石頭過河。

李諭說:“教授先生看待歷史的角度與方法值得借鑑。”長岡半太郎繼續道:“上百年來,科學都是白人最強。但我一向認為沒有理由讓白人在每個方面都超前於我們!我希望能在10年或20年內打敗那些白人。而你則早早就做到,並且做得如此出色!實在讓我們佩服不已!”李諭笑道:“我也認同你所說,白人不可能方方面面強於我們。”一旁的犬養毅發現堂堂東京帝國大學教授與李諭竟然聊得有滋有味,看來他絕對是真才實學,絕非虛假。

他低聲問小川正孝:“李諭真的如此厲害?”小川正孝說:“在科學方面,尤其是數學與物理上,他可以說是現在最一流的。”犬養毅大驚:“清國竟然有如此之人,他是什麼教育背景?”小川正孝搖了搖頭:“關於他的過往我們並不知道,只知道他的成就非常恢宏,這不就足夠了?”犬養毅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足夠了。”長岡半太郎轉身對犬養毅說:“如果議員先生不介意的話,我們現在就想邀請李諭先生前去東京帝國大學。”犬養毅說:“當然沒問題,只要李諭本人同意。”貢王等人暫時還要留在大同學校考察一天,而且他們並不懂科學,也沒有太大興趣,並不著急離開橫濱。

李諭也是盛情難卻,貢王等人後腳也會跟來東京,只好同意先行一步。

火車上,長岡半太郎又聊起了他自己的科研方向:“我本人也是原子論的堅定支持者,只不過一直找不到一個可以傾訴的物件,今天能遇見你實在是太讓我興奮了。我的心中一直有一個關於原子模型的設想,並不同於湯姆遜教授所提出的‘棗糕模型’,正好與先生一起探討一下。”李諭說:“教授請講。”長岡半太郎從包中拿出一沓紙:“這是我這段時間的研究成果,我設想原子的微觀模型應該是類似於土星以及其衛星般的結構。”

“咦?”李諭拿起那張紙,中間畫著一個巨大的原子核,然後四周則是小小的核外電子,的確就像是土星與衛星的結構。

長岡半太郎略帶期待地問道:“先生覺得如何?”李諭說:“確實比棗糕模型要先進,你是如何做出的這種猜想?”長岡半太郎說:“其實我也是憑藉直覺與猜測。”李諭心中嘆了口氣,雖然看起來長岡半太郎的

“土星模型”與幾年後盧瑟福的

“行星模型”大同小異,不過物理學家的眼光都是很毒辣的:一個是土星帶著衛星,一個是太陽帶著行星。

本質上是大不相同的。盧瑟福敢提出來

“行星模型”是有根基的:也就是大名鼎鼎的a粒子散射實驗。正是透過這個實驗讓盧瑟福知道了原子核內絕大部分都是空曠的,原子核的體積應當非常小。

所以他才提出了類似整個太陽系的

“行星模型”,因為太陽系也很空曠,而正好太陽的質量又極大。但是長岡半太郎的模型則太像猜出來的:土星與衛星所組成的系統根本沒有那麼大的空曠空間。

如果長岡也做過a粒子散射實驗,肯定不會提出這個模型。不過終歸是比棗糕模型好一些,李諭只好說:“你可以嘗試將其發表。”長岡卻實打實嘆了口氣:“我已經寄給過西方多個科學雜誌,不過並沒有機構感興趣。現在的日本在科學界沒有什麼話語權,連發表個看法的地方都沒有。所以我才震驚於你的成就,竟然可以令那些白人老爺,而且是皇家科學院對你禮遇有加。”

“確實不太容易。”李諭說。他能夠達到這種成就,完全因為一個未來人的超遠眼光才能做到,憑空的猜測,哪怕只是少一點證據也會被洋人們否定。

長岡半太郎無奈道:“我也留過學,能夠看得出,白人看待其他膚色的人種大都認為低一等。但我堅信,在道德與操守上,亞洲人要遠勝西方,儘管國家貧窮。”這話說得沒毛病,不過從一個日本人口中說出來總感覺怪怪的。

畢竟幾十年後日本人在中國的所作所為堪稱毫無道德與操守。不過長岡半太郎屬於純粹的學者,沒有任何軍國相關思想,甚至後來日本侵華,在佔領區搞

“奴化教育”,強令中國人學日語時,他還憤慨地說道:“,日本有必要重新認識這個國家和國民。必須充分考慮此國民的偉大之處,以及他們對世界文化的貢獻。讓其講日語的事就算了吧!倒是日本人不說現代漢語是不行的,我們自己應該廢除古漢語科目,學習現代中國語。”當時許多東京大學的教授、校長都對日軍的做法表示無法理解,但學界的力量畢竟太小了,彼時的日軍早就脫離了控制。

李諭說道:“或許東西方的命運多年後的確會翻轉吧,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長岡半太郎除了猜出來一個

“土星模型”,也就沒有什麼特別的貢獻了,不過他的確是日本物理學的開山鼻祖,他的徒子徒孫倒是蠻厲害。

他的學生就是給日本研究原子彈的仁科芳雄。當然了,連德國海森堡領導的團隊都沒有成功,仁科芳雄更不可能成功。

更何況日本壓根沒有鈾礦。連原材料都沒有,難道憑武士道精神高呼萬歲就可以造出來原子彈?

不過其實能想到原子彈這種在四十年代完美詮釋了原子物理頂級理論、最具有高科技的武器,就可以想象日本在短短三四十年後,物理學已經發展到了什麼地步。

他們甚至在三十年代已經建了粒子迴旋加速器……在廣島捱了一發

“小男孩”後,親赴現場調研美軍到底用的什麼武器,並最終下結論是原子彈的就是仁科芳雄。

日本陸軍大概是1941年開始的原子彈專案,後來日本的海軍被打沒了,無所事事下又利用京都大學另搞了一個班子也來研究原子彈。

他們見到原子彈的威力後更想要原子彈了,給仁科芳雄的團隊下命令六個月內造出來原子彈。

只不過軍部的人壓根不懂原理,更不可能懂核物理學,只妄想有了這玩意帝國又能站起來了,他們要做的就是撐過艱難的六個月,然後就是帝國新的明天。

不過早在45年4月,仁科芳雄的實驗室就連同重要資料都被美國空軍炸沒了,別說六個月,六年也白搭。

陸軍啥也不管,這是唯一的希望了,於是就把這幫科學家拉到一個新的基地繼續研究,不過他們倒是不用忙乎了,因為沒多久第二顆

“胖子”也來了。後來日本一直在國際上博同情,說自己是唯一被原子彈攻擊的國家,太慘了。

但他們為什麼挨炸卻失口不提,呵呵。仁科芳雄作為日本物理學的二代目算是在原子彈研究中蹉跎過去,不過後來的三代目開始厲害起來,也就是日本第一位諾貝爾物理學獎獲得者——湯川秀樹。

好吧,這都是後話了。很快火車到了東京,當他們來到東京帝國大學時,直接來到理學部。

反正現在物理數學不分家的大學有的是,李諭完全能理解。長岡半太郎說:“時日不早,先生今日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就會在禮堂為您召開一場盛大的演講。”當天李諭真有點累,本來還想逛逛霓虹國,來日本的幾天裡不是在看勸業博覽會就是在參觀學校或者趕路。

聽說這邊溫泉不錯,但想法剛冒出來,腦袋一碰枕頭就睡著了。這一晚睡得挺香,因為不用像睡賓館的小床一樣擔心掉下去,——這次直接很傳統的睡在了地板上。

倒是也說明長岡半太郎給李諭安排的住處很大,用了心。第二天,李諭來到理學部禮堂外時,已經人山人海,他甚至在人群中發現一些中國人也來了。

有一個人李諭還挺熟悉,因為此人太出名了:章太炎!他在中日之間往返過多次,今天能夠出席倒是不算例外。

這個時代的國人確實太過自卑,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出色的國人大家都想親眼看看。

李諭作為頂級優秀的科研工作者,在華人華僑圈子裡的名氣現在要比國內還大。

當然,李諭不擅組織,名氣無論如何也不會比上

“康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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