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7.我想在良心上過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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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老哥，下午好。”

接到房地產大佬的電話，王永仁倒是有幾分意外。

兩人之間的交際，並不算多，偶爾是他給對方打去電話，商討仁心地產和對方集團旗下東誠地產的合作問題，還有給他的蘇學姐工作室攬活。

再有，就是逢年過節的問候。

來來回回，自從他改變了對方的命運軌跡後，通話的次數，雙手都數得過來。

“王老弟，下午好，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爽朗地笑說一句之後，樊西樓說起了今天這通電話的緣故：“我那侄女跟一群年輕人混在一起玩什麼摩托車，今天被交警隊查了。聽說，和她在一起的一個小夥子，把你的車給砸了，我特地打個電話跟你道個歉。”

原本，這點小事，樊西樓沒必要跟對方打電話，他侄女早就已經回家了。

只不過，從某些渠道得知這個小老弟的商業版圖，又有幾分精進，樊西樓覺得有必要跟對方加深聯絡。

西樓集團發展到現在，資產數百億，已然到了一個瓶頸，需要尋找新的契機。

“樊老哥客氣了，小事而已，何況跟貴侄女也沒有什麼關係。”

聽到這位百億大佬的話，王永仁知道對方醉翁之意不在酒，也是沒有拆穿。

“唉，子不教父之過，我這侄女從小養在我老婆這邊，她犯了錯，我這個長輩總得認。這樣，等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做東請你吃頓飯，你看怎麼樣？”

沒有讓對方推脫，樊西樓直接說起了請客賠罪的事。

“這頓飯可以吃，但是賠罪的話，就免了。我現在不在杭城，要不明天晚飯，讓老哥破費一回？”

客氣兩句，王永仁簡單定了個時間。

“行，那我明天定好餐廳，再跟你聯絡。”

見這位小老弟明白自己的意思，樊西樓笑著應承下來。

“好。”

結束通話電話，王永仁敲了敲中間的扶手，思考著那位房地產大佬的深意。

此時正是全國各地掀起房地產大開發的時候，西樓集團藉著這股東風，衝個千億市值輕輕鬆鬆，問題只是那第一個數字開頭多少的問題。

難道，那位樊大佬，還能預見房地產轉冷的寒冬？

盛極必衰，固然是華夏有史以來的常理，但現在剛剛是房地產黃金時代的中段，尚未到達巔峰。

房地產大佬們都在富豪榜前幾名徘徊，摩拳擦掌地準備坐坐首富的寶座。

或許，那是個被時代偶然拋棄的時代驕子？

想起上輩子根本沒有樊西樓的名號，王永仁忍不住放開想象，把對方的眼光往儘量高的地方猜測。

“老闆，到了。”

正當王永仁沉思的時候，旁邊的陳秘書開口提醒。

“今天你自己安排，明天上午回杭城。”

下車之際，王永仁讓陳秘書自由安排時間。

畢竟，在陳輔導員這邊，他不用陳秘書當替補隊員。

由於陳輔導員並沒有跟家裡人透露在麗湖金灣買房的事，王永仁倒是放心地在這邊住下，只要不出門，不用擔心碰到什麼熟人。

雖說近南哥的房子也買在這個小區，但麗湖金灣幾十幢樓房，不要在小區裡跑步，兩人碰面的機會很小。

“你回來啦，宛宛和戚姐她們還沒下班，說是到時候帶點新鮮菜回來。”

見到作家情郎回來，陳寶凌笑著迎了上去，說起了另外兩位姐妹的去向。

“嗯，你不要忙，等下我來下米煮飯。”

扶著陳輔導員坐下，王永仁柔聲說了一句。

此時是女人最為脆弱的時候，也最容易收心，為免後宮不靖的王永仁，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你還會煮飯啊？”

聽到對方的話，陳寶凌故作驚訝地問道。

雖說當了對方四年的輔導員，但真正接觸的時間並不多，頂多就是對方寫書成名之後，打的電話次數比一般男生多了一些。

至於對方的喜好和特長，陳寶凌瞭解一點後者，前者卻鮮少關注。

等到她想關注對方愛好的時候，又是和閨蜜她們一起比較多，很少有合適的機會。

“這話說的，好像我十指不沾陽春水似的。”

對於陳輔導員的調侃，王永仁用雙手懲罰了一下對方開始有變化的心口，直到對方嬌笑著求饒，才暫時放過三娃他（她）媽媽。

“那你會做什麼菜？”

靠在作家情郎的懷裡，陳寶凌輕聲問了一句。

雖說兩人在一起的關係也快一年了，但像這樣安靜下來說說對方喜好的私密空間，卻是很少見。

“最拿手的應該是炒泡麵，其他的如辣炒小龍蝦、清蒸多寶魚、清蒸鱸魚、清蒸大閘蟹之類的，都會一些。”

“哈哈哈”

說起自己的拿手菜，王永仁簡單羅列幾樣，立馬招得懷裡的陳輔導員小錘錘敲著心口。

當然，上輩子過了不少單身時間的王永仁，確實會不少菜，尤其是那種效率快、不太講究味道的，諸如蔥炒雞蛋、青菜豆腐湯之類，燒烤的更是無師自通。

不過嘛，和紅顏知己聊天，快樂更重要。

一直聊到下午五點，計算著戚科長她們下班的時間，王永仁淘好米開啟電飯煲，就回了客廳的陽臺，繼續整理著自己的收尾。

而身為準媽媽的陳寶凌，則是半躺在沙發上看著育兒書籍，充實自己的養娃知識。

即便作家情郎會給她安排一個生活團隊，但她自己本人總要了解寶寶每個發育階段的特點，外人能有她自己這個媽媽更用心。

“咔。”

不知過了多久，開門聲響起，尚未換下制服的戚科長和程副科長走了進來，手上都提著兩隻袋子，明顯是份量不輕的晚餐食材。

只不過，在恢復了不少精力的王永仁插手下，兩位剛剛下班的大美女，花了一個多小時才換好衣服。

等到晚餐做好以後，時間都已經過了七點，餓著的陳寶凌還提前吃了點水果。

第二天一早，先去仁和工貿看了下，得知TB商城繼續履行協議的王永仁，欣慰地點了點頭。

今年第一個季度還沒過去，仁和工貿旗下的‘杯具熊’比去年提前三個月，達到了1億銷售額的小目標；而‘淑女家’品牌線上線下結合，更是達到了4.5個小目標，同比增長50%，可謂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這樣的成績，離不開TB商城的大力支援，可兩者之間的蜜月期終究太短了。

雖說現在雙方握手言和，TB商城也收回了自己的小動作，但‘淑女家’品牌的高階服飾轉移到JD商城，是不可逆轉的操作。

“這次TB那邊也是看投資人的面子，等合約到期，肯定會有變化，你們要早點做好準備。”

聽完燕總經理的彙報工作，王永仁開口吩咐道。

目前為止，仁和工貿的管理層都比較盡責，外聘的財務公司每年兩次臨時審計工作，發現了一些低層管理者的小毛病，經理層以上卻沒有人為了點芝麻丟了西瓜。

這也是管理層年輕化的優勢，仁和工貿又處於快速發展期，公司上下都是朝氣蓬勃，讓王永仁這個甩手掌櫃當得很輕鬆。

“是，我們已經開始探討這個問題，爭取在今年年中的時候形成一套完整的應對方案。”

早有準備的燕如玉，微笑著回答道。

作為一個合格的總經理，自然要急老闆所急，提前想到前面、做到前面，不然那幾百萬的年薪和不菲分紅拿著豈不虧心。

“嗯，我相信你們的能力。”

點了點頭，王永仁沒有多說什麼。

週三下午四點半，請了兩天假期的王永仁接上剛下課的蘇學姐，先回金沙公寓換了身衣服。

從上課時候的連衣裙加肉絲，換了身價值高了幾倍的藍色繡花連衣長裙和黑絲，蘇秋漪挽著學弟男朋友的手坐進了邁巴赫的後座。

今天晚餐，王永仁兩人要去赴樊大佬的約。

先前的電話裡，樊大佬明著為他的侄女道歉，屆時肯定會把那個小侄女帶上，王永仁自然不會單身赴宴，特地把蘇學姐的工作延後一天。

反正，工作室一天的工作收入，還沒有的王永仁發呆幾分鐘賺的多。

重啟人生四年，他兢兢業業，總算是混到了分分鐘幾十萬的小企業家地位。

“哎呀，我今天要是不回去加班，明天客戶又要催了。”

靠在學弟的肩膀上，蘇秋漪忍不住埋怨一句。

沒辦法，現在是她的工作室迅速上升期，成就感十足，事業心爆棚。

“要是樊老闆給我介紹他家那位年方十九的小侄女，你放心啊？”

單手放在蘇學姐勻稱的黑絲長腿上，王永仁笑著反問道。

雖說一年到頭，有四分之一的晚上是和蘇學姐一起度過的，嗯，蘇學姐在國外交流的期間不算，但王永仁對於這黑絲美腿，卻是百玩不厭。

“放心啊，那個小侄女再漂亮，能有柳天仙漂亮。”

抱著學弟的手臂，蘇秋漪很是自信地回答道。

“不行，我需要你在身邊提醒，免得我被灌醉了，反悔都來不及。”

強忍住手臂肌肉的變化，王永仁表情嚴肅地說道。

他可不會覺得，蘇學姐發現了自己和天仙MM的事，若不然現在早就雞飛蛋打了。

“哈哈哈”

聽著學弟的俏皮話，蘇秋漪靠在對方懷裡嬌笑不已，內心裡沒有絲毫懷疑。

沒有種子種下去，自然也不會開花結果。

現在的蘇秋漪，全方位信任自己的男朋友，對對方毫無保留，即便天仙MM現身說法，她都會先問下學弟男朋友本人，不會妄下判斷。

就在兩人聊天間，樊老闆定下的西湖賓館就到了。

這個聚餐的地點選擇，中規中矩，代表了雙方現在的單純關係。

“王老弟，多日不見，你可是又帥了幾分，我就老咯。”

提前坐在包廂裡喝茶等候的樊西樓，笑著起身相迎，握著手的時候還不忘誇獎對方身邊的蘇大小姐：“和你的女朋友站在一起，依舊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樊老哥客氣了，您正當壯年，風度可是老少通殺。”

放開手，王永仁笑著恭維回去，轉眼看了下房間裡的中年貴婦和俏麗少女，猜測對方是樊太太和樊家侄女。

那個身穿香奈兒的新款白色繡花連衣裙，看著頗為出眾，但和蘇學姐相比，還是差了太多。

同樣的，那個臉蛋嬌美、身材不錯的少女，也是大膽地打量著對面兩人。

在來之前，樊清邇聽到大伯要宴請傳聞中的帥哥大作家，也算半個粉絲的她可是興奮得不行。

如今近距離地見面，樊清邇確信這位大作家比網上的照片更帥、更有氣質，但對方身旁那位女朋友，同樣漂亮得讓人自慚形愧。

尤其是那種氣質與美貌的完美結合，讓人生不起攀比之心。

“那我可是把你這誇獎當真了，不像我家這位，天天說我中年發福，還一直催我健身節食。”

說話間請對方坐下，樊西樓隨即當起了介紹人：“這位是我經常說的王永仁老弟，還有他的女朋友蘇秋漪。這是我家那位.這是我侄女樊清邇，昨天不懂事，衝撞了王老弟，還請你不要介意。”

“樊老哥說笑了.”

此時，樊清邇很是主動地站了起來，給那位大帥哥作家敬茶道歉：“王大哥，我酒精過敏，便以茶代酒，敬您一杯，以表昨天的歉意。”

在大伯帶她出來之後，樊清邇也才從大伯那裡，聽到了事情的始末。

一切，都‘可能’起源於她那位小夥伴，因為手欠敲了下某輛豪車的後視鏡。

那可不是什麼二三十萬的帕薩特，而是百萬級別起步的輝騰。

剛好，那輛豪車的車主就是聞名全球的知名作家‘世間無我這般人’，真名王永仁。

不用大伯勸說，認識到這群小夥伴性格素質堪憂的樊清邇，決定改變自己機車一族的愛好，轉學一些具有文化素養的特長，為將來進入社會做準備。

“這事本與樊小妹無關，不用如此客氣。”

拿著茶杯示意一下，王永仁本著兩家關係不錯的情分，勸導了一句：“不過，玩機車這事，危險係數不低，樊小妹還得注意安全。”

上輩子，他關注的幾個機車妹子，可是隔幾天就灰一個，很難得到善終。

“王大哥放心，我已經決定以後不碰機車了。”

聽對方提起這事，樊清邇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好歹，她也算是對方的半個書迷，被偶像這麼教育，傳到粉絲群裡，絕對是丟人丟大發了。

“那就好。”

身為外人的王永仁，沒有在這種事情多說，點到即止。

“還是王老弟教育管用，我這侄女從小養在我們夫婦膝下，都快被我們寵壞了。之前她玩機車這事，我可是說了好幾次。”

旁邊的樊西樓，也是笑著打趣起自家侄女，讓包廂裡的氣氛好了不少。

簡單客套完畢之後，幾人就開始閒聊起來。

“梨花姐，您保養得真好.”

作為一個稱職的賢內助，蘇秋漪很快就和樊家夫人、侄女聊了起來，氣氛極佳。

“最近老弟的仁心地產發展怎麼樣？”

吃著剛上來的熱菜，樊西樓開口問起對方那家房地產公司。

雖說西樓集團旗下的東誠地產和對方的仁心地產合作不少，但是他們集團又不止東誠地產一家，身為集團董事長的樊西樓不會經常關注諮詢。

“還行，仁心地產同時開發的也就兩個專案，資金方面沒有什麼壓力。”

並沒想著在房地產行業做大做強的王永仁，倒是不擔心自家的房地產公司。

在他的強制要求下，仁心地產同時開展的專案不會超過兩個，負債率低得讓銀行都看不過去。

“老弟這是不太看好房地產行業？”

先前就聽說過仁心地產穩紮穩打的作風，樊西樓有些明知故問地再次提起，眼神裡滿是探究。

身為業內人士，他自然知道房地產行業現在黃金時期，但樊西樓想聽聽這個半步行外人的看法。

“沒有，現在各地基建發展迅速，正是房地產行業的黃金時代。我這麼做，只是為了對購房者負責，儘量把每個專案做好。”

吃了口鮑魚，王永仁開口回答起來。

他也知道這位樊老哥的心思，主動多說了兩句：“只是，現在銀行貸款容易，各家房地產企業都在大肆擴張，負債率極高。一旦銀根縮緊，很容易導致公司的資金鍊緊張，甚至斷裂的情況。畢竟，上面不可能讓房地產行業無限制地擴張，那樣吃虧只有普通購房者。”

“錢是賺不完的，我至少想在良心上過得去。”

最後一句，王永仁做了總結，表達出了一個華夏青年的擔當。

“王老弟高見，我也是覺得房地產這塊，有些烈火烹油的味道。前兩天，我剛參加了個業內的聚會，大家都有些擔心長遠的變化，卻不想放過眼前最好的賺錢機會，想著在政策變化前及時抽身。”

聽了這個小老弟的話，樊西樓深以為然地點點頭，繼而開口問道：“我想在網際網路上為集團的房地產公司尋找出路，小老弟有什麼建議？”

“建議嘛，沒有，不過我有個不太成熟的想法。”

眼神一閃，王永仁說出了早有準備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