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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天神女子幾乎崩潰,杏花臺女子扶額嘆氣。
城山商業的選手放銃放得飛起。
這還讓不讓人玩了。
要知道麻將領域,你不管做什麼大牌,只要有一家是炮王,那你手裡的大牌基本都沒戲。
但此時的澤田津一卻已經紅溫了,根本不管團隊分數,繼續立直。
說好聽的是越戰越勇,說難聽點就是無腦送分。
看過FPS遊戲相關比賽的就會知道,隊伍裡只要有一個人上頭,基本都會成為突破口,出現越死越急,越急越送的死迴圈,接連不斷給對手送人頭。
很明顯澤田津一打個麻將也打到了這個階段。
光腳的還怕穿鞋的?
再來!
九本場,十本場,都是澤田點炮。
見到這一幕,北天神女子終於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城山商業的,別放銃了!”
“與你無關!”
到了這個時候,澤田津一勝利的目標變了,不再是帶領隊伍獲得勝利,而是胡南彥一次。
但很顯然,南彥根本不打算給這個機會。
東四局,十一本場。
二位數的本場數,這在麻將這項運氣佔比很重的遊戲裡,是非常罕見的數字。
比賽現場,D組觀賽區。
觀眾席上,響起了陣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好慘啊!”
“最殘忍的一集!”
“去年第三的城山商業,完全體的城山商業,今年有希望復仇風越的最強城山商業,居然被一個新軍吊起來打。”
“想想去年吧,縱橫長野六年的霸主風越女子高中,也是被一群一年級的新生吊打,最終無緣全國大賽。”
“替補都這麼厲害,今年的清澄到底有多恐怖!”
“伱傻啊,這根本就不是什麼替補,而是清澄這支隊伍鑽了今年大賽的漏洞,把一位極其厲害的選手放在了替補的位置,專門用來對付難纏的對手。”
“還能這樣!?”
“可人家的先鋒和次鋒也不弱啊,何況還有原村和這位去年個人賽的冠軍,清澄整體實力感覺很強,有冠軍相……”
在觀眾席上。
聽著不少觀眾在稱讚清澄,同樣坐在觀眾席的櫻發少女心裡不知為何舒坦了不少。
“唯他這麼強,姐姐輸給他根本不是我不行,而是他太厲害了!”
“連去年第三的城山商業,傳聞半隻腳踏上了職業的澤田津一,在面對清澄的南夢彥依舊毫無招架之力,這麼看來,姐姐當初其實也沒有輸的很難看。”
“對不對,對不對?”
被姐姐搖晃個不停,八木唯本來就面癱的小臉更加蔫了。
姐姐好煩我就想看個比賽。
好麻煩。
解說臺上。
看著兒子被人吊著打,作為父親的澤田正樹面沉如水,從南彥坐莊之後,他基本就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沒什麼可說的,技不如人。
而且更重要的是,心態也不如對手。
對方一步步下套,引誘自己兒子上當,隨後激起他的憤怒於血性,然後用更冷靜的打法挫敗津一的一次次進攻,簡直就像是手談數萬乃至十萬場的老手,有著泰山崩於前依舊面不改色的鎮定從容,打法絲毫不亂。
反觀自己兒子,跟對手差太多了。
“十一本場!”
鈴木淵反而覺得這場比賽越來越精彩,遠超他的想象!
他本來就對南彥沒有太大的敵視,只是覺得這個少年太猖狂了,狂得不行。
但現在南彥表現出相應的實力,完全匹配他的狂妄,那鈴木淵反而對這位狂妄的少年表現出幾分讚賞。
再說了他又不像井川博之這樣擔心說錯話惹怒了澤田正樹,所以該再怎麼評價就怎麼評價。
“真的,觀眾們,十一本場什麼概念,我打比賽這麼多年,我就從來沒見到能輪莊輪到十一本場。
太罕見了,這可比網路平臺上的三倍役滿都要少見我只能這麼說。
其她三家,真的隨便胡個斷么九役牌,都能斷了這個本場數,不可能輪莊輪那麼久,真的太離譜了。
而且輪到十一本場,一發斷么九都能打出4800點的超然點數,跟三番自摸的七對子沒有任何區別。
就這麼跟你們說,這一場如果還是清澄胡牌,那麼光本場數的點數,就為他們帶來了接近一萬點的打點!”
透過資料分析,就知道十一本場到底什麼概念。
僅僅本場數的總打點就接近一萬,這還不包括斷么帶么三色平和之類的牌自身的點數,就算南彥胡了十一場斷么九,也至少有一萬五千的打點了,何況肯定不可能每次都是一番的斷么九。
看看清澄現在的點數就知道了,二十三萬七千!
在南彥上場之後,點數一路狂飆,幾乎快要達成個人打點十萬的成就!
如果鈴木淵知道遠在大洋彼岸的天朝有一檔雀魂的節目,肯定會說這一場必須榜上有名。
“話說清澄的選手好像很擅長混全帶么九這個役種啊。”
井川看著南彥這副牌,感覺十分神奇。
【一七七八萬,一二四七九筒,五索,東北白中】
乍一看是不怎麼好成型的牌,如果往正常的方向去做牌,切字牌么九牌,這手牌成型會非常慢。
結果南彥第一巡切了張北,之後直接打出七萬。
看到有三組混全的搭子,就直接走混全,而且成型很快。
在第六巡的時候,手牌已經進展到【一七八九萬,一二七八九筒,八索,東東中】
本來看著很不舒服的搭子,在宛如大寒整容般的改頭換面之後,立刻變了模樣。
接下來只要能副露到三筒,或者摸到一二三九萬、七九索、東中以及三九筒,都會讓牌型很快聽牌成功。
一般來說,聽牌型裡少於六種有效進張的,屬於很難受的形狀,而這幅牌型有效進張並不少,是很舒服的形狀。
“對啊,這傢伙好像混全帶么九的役種做的特別順手。”
鈴木淵也反應過來了。
前面十幾次小牌,光混全就出了三次,比例很高了。
要知道混全這種役,除非起手直接就是往混全靠,一般不會有人會特地往這個方向去做,因為最後哪怕做成了大機率也是聽個邊坎吊,挺難受的。
如果不是必要,沒有人會硬湊混全這個役。
純全那就更蠢了,這個役大機率只能靠副露完成,做成了也只有區區兩番,可以說是立直麻將裡收益最低的役種了。
“說實話,職業比賽裡帶么九型別的役種感覺還是不太好用,主要是它要拆打掉牌效最高的中段數字牌,手上留著的也都是么九牌的搭子,給人感覺就很怪。
就拿登場率來說。
要知道四暗刻這個不能副露的役滿大牌登場率大概有0.05%,而允許副露的純全登場率卻只有0.4%,清一色這個六番的役種卻有著將近1%的登場率,可見純全這個役種究竟有多不好用。
混全唯一的優勢在於能夠把字牌利用起來,這對擅長利用字牌的選手或許是很大的優勢,但副露了只有一番,殺傷力還是太弱,硬湊完全沒有必要。
總之純全和混全這兩種役,實戰裡的表現都有些一言難盡。
但看起來,清澄的這位選手,似乎在有意識地留字牌,包括像是八索這樣能夠配合么九牌的單張,所以他做起混全的速度實在不慢。”
南彥榮和的十局小牌裡,混全出了三次,自然很快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感覺只有非常擅長混全的人,才會開局看到有三組混全搭子的時候,立刻拍板確定往這個役種的方向去靠。
一般人看到南彥這個起手應該還是正常切字牌和散牌。
實戰裡能見到擅長混全的選手,也是挺少見的,於是多提了一句。
不過擅長做混全,這在清澄的隊員看來就只是南彥不值一提的特長了,畢竟那種離譜的讀牌就已經讓人夠嗆,擅長混全反而沒什麼好奇怪的。
僅僅過了兩巡。
南彥進了一萬九索,碰掉了東風,已經聽牌了。
【一一七八九萬,七八九筒,八九索】副露【東東東】
邊聽一張七索,等一個有緣人。
三色同順加連風東刻子以及混全帶么九,總計四番,但這已經算是這十一本場裡南彥胡的相當大的牌了。
北天神的女子進了一張,同樣聽牌成功。
國士無雙,單聽一張東風!
雖然從她的牌河裡,一眼就能看出她在搏國士無雙,但她已經管不了那麼多。
只要有人打出那張東風,就要承受役滿加十一本場的恐怖點數,最好就是能直擊到城山商業,好讓比賽早點結束。
現在城山商業的選手已經魔怔了,立直個不停,持續不斷地給清澄送點棒,光立直棒就送了七八條,實在讓人無語。
所以就算他清楚自己胡國士,也會為了跟清澄的一決勝負,而打出那張東風放銃。
之前她的大三元就是因為他才被清澄的選手斷么截胡掉,這一局好好讓他嚐嚐役滿的滋味!
“立直!”
可還沒等到北天神女子竊喜,城山商業再度橫板一張,宣佈立直。
這個立直,讓北天神的選手登時傻眼。
要知道清澄應該也聽牌了,副露了東風刻子,明顯是有役的情況。
她國士只聽絕張,清澄不管聽什麼牌,就算是聽個邊張,張數也要比她多得多。
而且城山商業的選手也聽牌了,立直宣言牌是二萬,筒子索子中間張在早巡就出過,極大可能是一四七或者是三六九這兩條線上的萬子牌,接下來只能祈求不摸到這兩條線上的牌才有機會。
但不管是哪一家,她對拼肯定拼不過,難道摸到危險的牌就要棄胡麼?
這怎麼行?
她可是國士無雙,難得一遇的役滿大牌,不能就這麼錯過。
接下來的一巡,她就摸到了銃牌七索,幾乎沒有過多猶豫就打了出來。
見到清澄的選手對這張牌沒有任何反應,這才鬆了口氣。
“清澄選手再度見逃,這已經是他本局比賽裡的第二次見逃。”
鈴木淵舔了舔嘴唇,這種局面可不多見,見逃行為一般很少會出現,多為排名末尾的選手為了直擊三位才能逆轉的情況下,才會見逃一二名。
又或者手上原本是綠一色四暗刻之類的役滿牌型,別家卻點了低目變成非役滿的情況,才會選擇不和這張牌。
但清澄的選手可是在首位,居然也選擇了見逃。
何況他手裡也不是什麼大牌啊。
“難道他是為了直擊到城山商業的選手,才故意這麼做的。”
“不,這只是他其中一種想法。”
井川博之稍微思考了一下,便否認了這個說法,“他應該是覺得這場比賽太過無聊了,希望早點結束比賽,只要立直家的城山商業,摸到了絕張的東風.那麼這場比賽就不再有南風戰了!”
此言一出,鈴木淵和澤田正樹都神色一變。
確實如此。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雙方實力上的差距,這樣打下去清澄拿下比賽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要是他求穩只會做小牌,如果靠小牌一點點凌遲對手,估計還要打個六七場才能分出結果,太慢了。
城山商業在開局時點數是最多的,足足有八九萬,即便清澄的選手一直胡牌,但因為有的牌是自摸,其她幾家平攤了傷害,所以現在城山商業也還有三萬多點。
但是如果點了北天神選手的國士無雙,那麼一個役滿就足以結束比賽!
這個清澄的選手,真的是心機似鬼、算計如淵,完全看不出他居然是一位高中生!
“而且還有一點。”
井川接著分析道,“清澄的選手,好像讀牌能力並不簡單,普通選手都能從他的牌河裡讀出聽的是一四七萬和三六九萬兩條線上的牌,而清澄的這位,恐怕會更加精準,看出城山商業的選手聽的是一四萬或者一四七萬。
一萬他手裡抓了兩張,七萬抓了一張;而場上一四七萬各出了一張,牌山裡餘量已經不多了,所以他並不擔心對方能夠自摸。”
鈴木淵微微點頭,還是井川看得清楚,一下子就分析出清澄選手的計劃。
而且從上帝視角來看,城山商業自己也抓了一四七萬各一張,是【一二三四五六七萬】的情況,杏花臺女子手上一張,所以一七萬絕了,只剩下最後兩張四萬。
相當於是城山商業聽兩張四萬,北天神女子聽一張東風,其實差距並不大。
而且由於四萬不太容易出來,因此北天神女子反而更有機會胡牌。
更有意思的是,杏花臺女子也打出了南彥叫聽的七索,南彥則繼續見逃。
這種情況,是擺明了要針對城山商業,而選擇放過其她兩家。
風平浪靜的幾圈過後。
一張至關重要的東風,落在了城山商業選手的手中。
立直之後無法改張,澤田津一看著北天神選手全是中間張的恐怖牌河,心中驚懼不已,但這張牌他礙於規則,卻不得不打!
隨著東風的打出。
“榮!”
北天神女子眼前一亮,旋即推到了手牌。
國士無雙,叫聽最後的東風!
加上本場數的3300點,總計35300。
去年第三的城山商業,瞬間被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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