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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鬼模板,和南彥的初時契合度,無疑是最高的。
在首次使用其模板的時候,便有著高達26%的驚人扮演度。
可惜他的模板是在瓦西子和天江衣之後才開啟,否則南彥相信這絕對是最適合他的模板。
而且人鬼是個帥氣大叔,他到了這個年紀應該也差不多,甚至更帥。
光這一點,就能給他帶來不菲的扮演度。
開啟人鬼模板的一瞬間,南彥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從黑夜中走來的死神,神秘莫測,詭異無雙。
原本一個藤田靖子就讓saki害怕的不行,在南彥開啟人鬼模板的一瞬間,她更是呼吸都有些不順暢起來。
這種感覺,太熟悉了!
如果說之前還只是和姐姐一起打牌,可現在,連媽媽也加入了戰場。
恐怖如同夢魘一般,噬魂侵魄,讓saki再度回憶起了曾經的陰影。
“喂喂.saki,不要緊吧!”
看到宮永咲扶額,染谷真子連忙上前,關切道。
“我應該還能再戰!”
她心裡固然害怕的要死,可是這終歸是她要直面的恐懼,不應該再逃避了!
作為莊家的saki,咬緊粉唇,按下了桌面上的骰子。
骰子停下轉動,最終顯示的合計數為7,也就是從對家面前牌山的餘下7垛開始摸牌。
隨後各家開始摸取配牌。
‘這種感覺.’
在摸配牌的階段,南彥就感受到了這個模板的奇妙之處。
好奇怪的牌感。
牌感,可以說是一種天賦,也可以是不斷對局積累所形成的感覺,有些人先天擁有強大的牌感,譬如說開創因果律的赤木,在剛接觸麻將的時候,就踏入上層的領域,彷彿有自在極意功,摸牌切牌只憑感覺就能碾壓普通人。
而像南彥自己,同樣有著異於常人的牌感,這是他前世手談十幾萬場所積累的經驗,凝聚而成的一種感覺。
來到這個世界,南彥也能憑藉著自己優越的牌感,即是在摸不清楚對方牌路的情況下,依舊可以達到精準避銃的程度。
但有時候,太過依賴牌感,也會像太依賴超級棒棒糖的豬豬俠,容易造成‘經驗’誤區。
只不過,目前南彥遇到的麻雀士,還沒辦法從經驗方面戰勝他。
所以沒有人能透過他倚賴的牌感反過來對他形成制衡。
一旦他今後碰到了手談數十萬場的老怪物,恐怕他現在的牌感就無法幫助他取得勝利了。
因為這種級別的老怪物,只會比他的牌感更加恐怖。
而人鬼的牌感,彷彿是給了南彥第六感官,讓他有一種開了上帝視角一般,俯瞰牌局,將牌局內外一切細緻入微的纖毫之相洞若觀火。
人們的一舉一動,都被他收入眼底。
在這種狀態下,他能感受到saki的恐懼,原村和在犯愁。
而藤田靖子.在默默觀察著他。
天麻裡,似乎也有相似的能力,或者說神通。
風越女子高中的隊長,福路美穗子,福媽。
當美穗子在睜開右眼的時候,便可以根據對手細微的理牌動作和舍牌來看穿其手牌,甚至能察覺到對方的焦慮、害怕等等情緒。
這和開了上帝視角幾乎沒有任何區別。
此前和妹妹南夢柯以及松實姐妹她們打牌,南彥確實也能透過一些細節來猜到她們的一些心理活動。
但這主要還是南夢柯她們太過單純好懂,再加上由波峰帶來的情緒顯示太過明顯,像松實玄一摸到寶牌,呼吸就加快了,臉蛋也變紅了,波動也壓不住了,要猜到並不難。
換做是saki這種身材貧瘠的少女,或者是情緒控制能力更強的職業雀士,南彥就很難再讀出她們摸到手牌後的細微反應。
而人鬼模板下的牌感,不僅囊括了麻將場上的感覺,還包括了場下的。
從他人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南彥都能讀出眾多的資訊。
在這種狀態之下,就連五感都變得異常敏銳。
僅僅透過聽力,以及牌桌之下機器傳來的輕微震動,南彥甚至都能從麻將桌理牌的聲音中,得知他需要的牌所處的位置。
這種能力,簡直恐怖到了極點。
‘這就是人鬼在麻將傳說中一場不敗的原因麼?’
南彥忍不住發出驚歎。
直觀地強化五感,將一切細微盡收眼底,僅憑這種能力,就已經能夠做到人間無敵了。
只不過,靠著機器發出的震動和聲音聽出牌山這種能力,在比賽上就用不到。
因為像是縣級大賽的牌山,是早早就碼好了的,不會給選手去碰,也就不存在靠著能力聽出牌山的可能性。
而且南彥也不打算靠這種作弊來贏下對手。
靠著自身的牌感,以及人鬼的牌感,南彥有信心戰勝眼前的職業麻雀士。
第四巡的時候。
立直!
在短短四巡,東一局就有人發出立直宣言,扔出了立直棒。
不是南彥,而是藤田靖子。
作為職業麻雀士,藤田靖子的氣運自然不會太弱,有氣運作為依仗,才能提前設局等對手上當。
只是之前為了抓三小隻放銃,所以一直沒有體現出她的牌運。
但現在,她要和南彥對日,塔塔開,可以放開手腳來打了。
千萬別以為她只能抓機會,等別人入圈套,實際上僅僅是正常的打點,職業就要遠超普通的麻雀士。
大多數職業選手打點表面看上去都不算很強,那是因為職業選手的對手,人家也是職業!
大家都是職業的情況下,自然不敢真的無腦去做大牌。
由於是早巡的立直,從牌河裡實際上看不出什麼端倪。
前三張牌分別是:南風、東風、二萬。
這個牌河,只能大致確定字牌比較安全,一萬是早外也還算安全,其他牌都是危險張。
不過就算是一萬,也有不小的放銃機率。
要是人家猜到你的想法,故意單吊這張牌,也不是不可能。
按照少年此前三場戰鬥的風格,這種情況下肯定就避銃了,尤其是在別家早巡立直的情況下,他基本上就會選擇棄胡防守。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正中她的下懷。
還是像之前那樣龜縮的話,光這一個立直,就足以殺死比賽了。
她這副牌是四組不同的順子,單吊一張牌的形狀,覆蓋範圍很廣。
立直自摸的話基本能夠摸到裡寶牌,哪怕只是一張裡寶牌,這副牌加上原有的一張寶牌也有四番往上。
在這種局裡,胡個滿貫已經贏了一半。
後續想要追回這7700點,可沒有這麼容易。
放銃的話,反而失去了門清自摸的一番,但也是5200點,依舊不低。
東風戰裡,只要被她拿到了優勢,就一直會是優勢。
想要贏她的話,就必須在兜牌防守的情況下,比她更早自摸才行。
所以少年,你要怎麼做?
南彥閉著眼睛,開始了長考,揣摩著超人般的五感帶來的資訊,過濾掉無關緊要的小細節,分析思索著這些細節背後的含義。
哪怕擁有人鬼的牌感,他也做不到真正意義上的洞察牌山。
所以他需要透過場外的因素,來分析出這手牌到底要怎麼規避。
看了眼陷入長考的南彥,藤田靖子抽著煙,安靜地等待著。
接下來的一手,對整場牌局來說都至關重要,一旦這個少年能帶頭突圍成功,那麼其她兩小隻恐怕也能猜到她聽牌的範圍,不會放銃了。
但他真的能猜到答案?
看著在這個立直之下靜靜思索的南彥,染谷真子有些不解。
畢竟南彥這幅手牌裡已經有南風的雀頭,這一對是絕對安全的,如果是她的話,肯定是拆了雀頭來防守,難道還有更優的選擇麼?
就算是職業選手來打,恐怕也是拆了這對雀頭。
但偏偏南彥卻在這個選擇上做出了長考,實在難以理解。
原村和則沒有出聲去打擾南彥,也開始了閉目養神。
她知道南彥接下來要出的牌相當關鍵,早巡立直後緊接著如果打出了大生張,會透露出非常多關鍵的資訊,只要這張大生張能夠安全透過,就有利於破解掉這一手的早巡立直。
但這個時候打出大生張,也會面臨著一發的窘境,不僅規避不了放銃,還會給對手加番。
而這時。
南彥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
藤田靖子忍不住看了過來,將菸斗放了下去,看他的表情,似乎是想到了破解的辦法了?
很好,交出你的答卷吧!
這樣想著,南彥也很快予以了回應。
一張大生張的六筒,被打了出來。
隨著這張牌的出現,不管是牌桌上的藤田靖子、原村和還有宮永咲,還是旁邊觀戰的幾人,都愣住了。
他怎麼敢的!
儘管在觀戰者的視角上看,這張牌確實能夠透過,可是這張牌實戰裡的危險度相當高。
明明有南風的雀頭,為什麼不拆呢?
非要冒險打出這張牌來。
這確實是相當反常的舉動,但南彥必須這麼打。
他要和時間賽跑,必須搶在藤田靖子自摸之前,將手牌成型,這樣才能破解了這滿貫的殺局。
東風戰讓職業麻雀士胡個滿貫,後面就基本沒有贏下來的可能性。
以職業選手的讀牌能力,只要注意到你有做大牌的傾向,基本就快速走表了,不會給你翻盤的機會。
除非憑藉超然的運氣,由雀神大人親自發牌,直接起手配牌就是無敵,那就沒什麼好說的。
透過人鬼強大的五感,南彥進行了逐幀分析。
將之前觀察到的細節統統擺上檯面。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藤田靖子在立直之前,目光快速掃過了手牌,目光懸停在了大概幾張牌的位置上,最終選擇了那張二萬打了出來。
那個位置所處的區間,貌似是最右邊的位置,大約只有兩三張牌的幅度,二萬正是其中最右邊的一張。
按照正常的理牌邏輯,二萬若是孤張的話,這樣打出來大概就是多面聽的良型,一方面威懾其他家,逼迫別家兜牌防守;另一方面多面聽也能靠自摸和牌。
可是,藤田靖子目光掃過的幅度,似乎不只有一張的樣子。
所以說,其實不只有二萬能夠立直,還可以打出另一張牌進行立直?
也就是單騎聽!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她手牌的其他部分基本已經成型,只有僅剩的兩枚孤張留在手裡。
二萬。
以及另外一張牌。
直到第四巡的時候,進到了那張關鍵牌,讓其他部分完全成型,所以她才打出了二萬宣佈立直。
剩餘的那張牌,要比二萬要優秀,還得是孤張。
在單騎聽的情況下,叫聽字牌肯定是最好的情況。
但果真是這樣的話,前期打出的兩張字牌就沒有意義。
所以那張牌,應該是二萬的靠張,一三四萬都有可能,原本是為了牌效留在手裡,但在進了關鍵張之後,便打出了二萬宣佈立直。
而且,她似乎沒有多少猶豫,顯然比起二萬,她認為那張牌應該更容易榮和。
這種情況下,那張牌恐怕只有一萬了。
由這種強大牌感帶來的計算不一定準確,但南彥還是遵循了牌感,將手裡的孤張六筒打了出來,用最大牌效做牌。
他要在藤田靖子自摸到那張一萬之前,完成和牌!
由這一手牌傳達的資訊,原村和還有宮永咲也反應過來,打出了六筒的筋牌或者六筒。
而無論是三筒還是九筒,都能夠從藤田手上安全透過。
不錯嘛,少年。
藤田靖子點了點頭。
其實到了這一步,恐怕都能猜到她要榮和的牌,早巡立直越是拖到後期沒能自摸的話,牌型就會越清晰,畢竟不要的牌都打出來了,按照牌河稍微思索一下也能估算出來。
“你到底是怎麼猜到的?”
藤田靖子忍不住發出了疑問。
像她們這樣的職業選手,可是受過專業的訓練,表情方面能顯示出來的資訊不多。
像是很多人喜聞樂見的情況,比如經常在比賽時帶上痛苦面具的多井隆晴,那只是節目效果罷了。
不管是摸到好牌還是爛牌,多井隆晴大多數情況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根本不可能因為摸到爛牌就帶上痛苦面具,那樣也太蠢了。
只是被別人剪輯後發到網上,配合著他難看的手牌,才讓不懂行的人真以為是因為摸到爛牌而痛苦。
表情管理,也是職業麻雀士必須修煉的技巧。
藤田靖子自認為不會在這方面被一個才十五六歲的少年看破了心思。
那麼,他到底是怎麼猜到自己手牌的聽牌範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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