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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後的這個時間點,烈陽高照。
湛藍到沒有一絲雲彩的晴天,正午的太陽高懸於空,毫不吝惜地向大地揮灑烈焰,引得下方的人群紛紛躲避高溫,不得不往陰涼處鑽去。
此時的人們都想找個涼快的地方歇蔭,實在提不起多少興致在曝曬之下到處亂逛。
不過,即便在這樣的大熱天裡,一家小小的麻雀館卻聚集了幾十號不知炎熱的圍觀群眾,屋頂上運足馬力的風扇,是這家麻雀館唯一散熱裝置。
所謂麻雀,也就是麻將,發源於天朝,流行到了全世界。
尤其是在霓虹國,麻將可謂極度流行,幾乎到了人人參與的程度,就連晚上六七點這樣的黃金檔,十一區的體育頻道居然沒有給棒球這項國民級運動,而是給了麻將!
就連黑道的街頭對峙,也是請來專門的麻將代打進行對決,而非真刀真槍的幹架,文明程度可見一斑。
正因全民參與,所以才造就了麻雀館萬人空巷的局面。
此刻,所有人正目不轉睛地盯著牌桌上的四位。
儘管麻雀館裡人聲鼎沸,但在這一桌的觀戰者們卻是觀牌不語,就算說話也儘量不打擾到持牌的人。
觀棋不語,落子無悔。
幾乎是所有棋牌類遊戲不成文的規則了。
“看樣子,南彥這小子是碰上了對手。”
“本來這小子手氣就差,還碰到三個牌力不弱的人聯手,輸的也不怨。”
“這小鬼在麻雀館已經贏了半個多月,也該輸一把了!”
圍觀的人群小聲議論著。
這半個多月以來,眼前這個叫南彥的帥小夥幾乎每天都來這家麻雀館裡打牌,在座的常客基本都是他的手下敗將。
看到南彥吃癟,他們臉上的笑容都發自內心。
雖說南彥並不賭牌,他唯一的要求就是輸的人幫他支付一碗拉麵的錢。
但這半個多月,麻雀館的眾人承包了南彥的一日三餐。
簡而言之,這半個多月他一把牌都沒輸,自然是恨得眾人牙癢癢,這回南彥碰到了對手,打到南風場只剩下八千點【1】,岌岌可危。
這種小麻雀館通常只打一個半莊【2】,南風場就是最後的場次,算得上背水一戰了。
坐在南彥對面的三個牌手,有些玩味地看了一眼南彥。
他們聽說這家麻雀館有個人連贏了半個多月,於是特地來跟他打一把麻將,結果就這水平?
整個東風場,這小子一把牌都沒有胡,再這樣下去都要被打成燒雞【3】了。
南風場,第一局。
“自摸!莊家3900點,閒家2000。”
頭頂禿了大半的大叔再度自摸,直接爆了南彥的莊家。
這一局他的手牌很好,早早聽牌,見狀手牌奇差的南彥直接棄胡,最終大叔也自摸成功。
閒家自摸和的話莊家需要支付最多的點數,而這一輪的莊家正好是南彥,點數再度損失3900,只剩下最後的4100。
“山田老兄,你下手輕點。”
“就是啊,給條活路!”
看到如此慘淡的局面,有人半調侃半同情地對山田大叔叫道。
雖說大夥兒確實想看南彥這小夥子吃癟,可這樣打擊人家的自信心,給人打出陰影來了怎麼辦?大夥兒對這小夥子第一印象並不壞,實在不希望看到這小老弟被打得道心破碎,以後再也不來麻雀館打牌了。
一邊把麻將推入麻將機當中,山田一邊笑道:“這有什麼辦法,運氣好能怪誰?
哎呀,老谷,這牌胡起來一點難度也沒有啊,白期待了這麼久。”
“嘿呀,還以為有高手,現在看來,水平很普通啊。”
被山田喊老谷的大叔也在牌桌上,淡淡說了這麼一句。
本以為這個叫南彥的小子有點本事,結果除了防點炮的能耐一流,完全沒看他有什麼過人的牌技,雖說整個東風場就沒有抓到他一個炮,防守能力確實不錯,可對方卻連一個斷么九都沒有胡,難不成他的能耐全點到防守上去了?
就這也能連贏半個多月?
“小子,你難道沒聽過一句話,叫‘最好的防守便是進攻’!一味的防守,是贏不了的!
哪怕你繼續防守,別家再自摸幾輪,早晚要被擊飛,還不如賭一把!”
老谷開口,帶著教訓後輩的語氣。
只剩下最後的三局,莊家還不是南彥,他們基本上是穩操勝券了,這小子只剩下4100點,除非胡出役滿天牌,否則都不可能扭轉局面。
南彥聞言神色沒有太多變化,但是心裡也暗暗嘆了口氣。
三打一的局啊,有點難了。
東風場的時候,他就大致評估了一下對方的實力...
嗯,其實不是很強。
這倒不是他學某個飛大叔那樣嘴硬,對方的牌技確實很一般,如果正常打,他基本不會輸。
問題在於。
這三個人是聯手的,從頭到尾在打配合。
和圍棋、象棋不同,麻將本就是四個人的遊戲,且需要仰賴一定的運氣,不是誰都能時時刻刻摸到好牌。
然而這三人配合默契,各種喂牌,胡的速度自然比他快的多。
就算他僥倖摸到了大牌,或者輪到他坐莊,這些人也會互相放水,儘早胡牌,以此流掉他的莊家,過掉他的大牌。
三家嚴防死守,根本不給他任何做大牌翻盤的機會。
更何況,他那倒黴催的體質,讓他很難起手摸到漂亮的牌型,想要翻盤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南風場,第二局。
莊家輪到了下家的老谷。
南彥攤開手牌,粗略看了一眼牌型,頓時感覺胸口堵得慌。
【二五八萬,一四八筒,三七條,東南西北中白】
這牌,不是一般的爛!
屬於是做國士無雙很難,進張要求很苛刻的六向聽,哪怕聽牌也需要立直,並且得在牌局末期了。
搖了搖頭後,默默打出一張沒用的字牌。
“這小子穩定發揮啊,又抓了一手的爛牌。”
“看他的牌河【4】就知道了,全是么九牌和字牌,打算放棄大牌走速和的路線,可惜還是被人搶先聽牌了。”
“起手又是六向聽的牌,這小子是去地裡挖了煤嗎,手氣這麼黑?”
一眾人忍不住竊竊私語著。
六向聽【5】什麼概念?
在日麻規則裡,因為有特殊役種小七對的存在,所以最難聽的牌就是六向聽,需要進六張關鍵牌才能達到零向聽。
零向聽,也就是俗稱的聽牌。
通常二向聽以上就說明距離聽牌還很遙遠,而六向聽意味著這小子的手牌差到了極致。
周圍熟悉南彥的都知道,雖然這孩子長得眉清目秀,俊採星馳,然而似乎這長相都是透支氣運換來的。
長的越帥,運氣越差。
這些天的觀戰者都看出這一點來了,南彥這小子的手牌,開局從來就沒有起手二三向聽的時候,後續進張【6】也只能說差強人意,胡的都是些小牌。
運氣能差到這種程度,也是沒誰。
不過南彥已經帥得慘絕人寰,要是運氣還爆炸,那才是不給人活路。
日盈月仄,陰虛陽亢,這就是太帥產生的必然代價!
但即便如此,南彥在麻雀館也贏了大半個月,幾乎可以說是神擋殺神,也讓這家麻雀館的常客們倍感鬱悶。
這小子運氣差的離譜也能虐他們,還有沒有王法?
所以,就應該來個人治治他!
“又是自摸!役牌發,寶牌一張!二番40符,每家1300!”
不多時,老谷也胡了。
坐在場上的南彥扣倒手牌,輕輕嘆了口氣。
直到最後他都沒能聽牌,要進的張太多了,這三家配合倒是挺默契,迅速鳴牌副露,僅四五巡便已聽牌,後面他只能被動轉為防守。
這牌打得確實窩囊。
主要是這六向聽的爛牌,確實難做成役【7】。
雖說前世他也是抽卡必保底,蒙題必選錯,炒股必跌停的厄運體質。
但是穿越之後這體質仍然穩定發揮,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下家再度自摸胡牌,南彥只剩下最後的2800點,這種點數就算是鬼神赤木來了也無力迴天,畢竟只剩下南三和南四兩局,他必須每局都胡滿貫以上的大牌,才有翻盤的機會。
難道...只能到此為止了麼?
果然,人類的力量是有極限的。
從短暫的麻將生涯中,南彥領悟了簡單的一個道理。
在任何世界,上天都不會給運氣差的人一點活路。
一直都是這樣,從來便是如此。
如果他運氣再好一點,那年高考也不會選錯一道選擇題而與心儀的大學失之交臂;夏日向喜歡的女生告白之時也不會大雨傾盆;拯救失意跳樓的少女時也不會就差那麼零點幾秒鐘!
他的運氣向來很差,縱然穿越,亦是如此。
前世他的運氣差到了什麼程度呢?
差不多是體檢一切正常,但結婚十年愣是沒辦法讓妻子懷上的程度。
運氣差伴隨南彥過去始終,你永遠也不知道運氣差的人能差到什麼程度。
“如果我的運氣能再好點的話,也不會出門遭遇大卡車,最後來到這個世界了。”
南彥眼中似有怒火騰起,似乎在發洩命運的不公,全力朝前方的牌垛抓去。
“如果運氣能再好點,這場麻將,根本不可能輸!”
新的一輪,開始了!
——
注1:日麻初始點數25000點,點數精確到百位,不足100點且大於0點的算作100點,即便到了0點也不被擊飛,只是不能立直;由於日麻除了計算番還要計算符,極其麻煩,本作在計算符上出現紕漏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注2:日麻有東南西北四個場,全部打完就是全莊,打半莊就是隻打東風場和南風場,一個場就是四個人輪流做一次莊,通常從東風場開始。
注3:燒雞,指的是整局麻將一把牌都沒有胡,類似於MOBA遊戲的玲瓏塔,兵乓球裡的剃光頭,是十分羞辱的戰況。天才麻將少女裡松實玄因為在先鋒戰裡被照老闆虐的整局比賽一次未胡,因而被戲稱為燒雞玄。
注4:牌河,打出去的牌。
注5:向聽,幾向聽就意味著差幾張牌能夠聽牌,最多是六向聽,在日麻規則裡因為有小七對的存在,也就是你再爛的牌都能進六張有效牌做成小七對聽牌,但實際上不可能牌一爛就做小七對,所以大多數時候六向聽的進張要求其實比六張更多。
注6:進張,摸的牌。如果是自己需要的牌被稱作有效進張。
注7:役,日麻裡需要有役才能胡牌,跟國內麻將一樣,需要滿足以下條件:刻子(三張一樣的牌)+順子(同花色三張連續的牌)任意四組,外加一個雀頭(兩張相同的牌),組成基礎牌型才能胡牌,國士無雙和小七對這種特殊役種除外。在日麻裡,副露需要格外小心,因為如果沒有役的話副露再多也聽不了牌而成為振聽。
第一章稍微解釋清楚一點,為的是讓不怎麼玩麻將的也能看懂,後續這種介紹性文字會減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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