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只有一個張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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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鐘的時間過去了。

無論迴歸之前的世界多久，在主神空間經過的時間永遠只有一秒。所以當中洲隊的眾人下一秒再與程嘯相見時，這個男人雖說還在臉上掛著那種笑嘻嘻的表情，但他的眼中卻多了一絲決意，少了一絲迷惘。

不過中洲隊的隊員們誰都沒有去問程嘯究竟在現實當中發生了什麼，因為每個人都有不想告訴他人的秘密，他們也都需要保留各自的一份隱私，就像這一次本來想自己返回現實刪除瀏覽器記錄，處理掉那臺電腦裡的一切資訊，卻無法成行的詹嵐一樣……在程嘯返回主神空間的瞬間，她就用精神力連結了對方的心靈。而程嘯只得苦笑著放開自己這段時間的記憶，任詹嵐確認自己的隱私有沒有暴露。

“任務都完成了嗎？”

待到詹嵐確認完畢之後，楚軒才開口問道。他放下手中的微型電腦，用鏡片後的雙眼注視著程嘯：“說一說你這段時間的經歷吧。”

“呃，那我就說一說……”

程嘯說的很認真，中洲隊的大家聽得也很認真。當程嘯說出了自己見到鄭吒的父母，對方卻把他當成是地府來索命的陰差，堅決不肯透露自己兒子的半點資訊時，鄭吒露出了哭笑不得夾雜著感動的表情；當詹嵐聽到自己的房間沒有任何人來過一次，房間裡落滿灰塵之時，她先是安心的鬆了一口氣，又開始抱怨著自己明明消失許久卻無人問津，甚至連斷更也沒人催更一下的悲傷。

霸王在得知了自己的傭兵團全員在那個基地中與敵人同歸於盡後紅了眼眶，但隨即又振作起來，說著一些“不後悔”之類的話；零點在現實無牽無掛，但當他聽到自己復仇的那棟別墅已經人去樓空，而自己的母親也和自己的弟弟開始了嶄新的生活時，這個平日裡基本沒有其他感情的冷麵殺手還是呆立良久，望向自己的房間方向，露出了無比複雜的表情。

齊騰一之前所屬的盜墓團伙在國家的強大力量下不堪一擊，他們背後那些錯綜複雜的黑暗勢力也被根除乾淨。其中甚至牽扯到了一些秘密的古董盜竊集團和國際勢力，讓這位始終有一根刺的年輕人終於能夠放下心中的重擔；同時，那間對羅甘道雖然並不溫柔，但至少給與了他庇護之恩的孤兒院，也得到了程嘯的慷慨援助。這使得曾經無法忍受孤兒院內的虐待與清苦，在童年時期就與摯友一同逃離，在社會邊緣艱難求生的十七歲少年，最終只能靜靜地仰望主神空間的蒼穹，心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情感。

除此之外，程嘯還調查出了李蕭毅的身世，為他那雙對自己兒子遭受校園霸凌，甚至失蹤也漠不關心的父母做出了相應的補償，保他們二人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也算是了結了鄭吒上次迴歸現實世界時，未能完成的一個遺憾。

“我悄悄地拜訪了王仁夾……王俠的家，為他年邁的母親偷偷服下了你調製的生命藥劑，這至少能為她延長五十年的壽命，算是我個人小小的私心。”

言畢，程嘯又看向了楊雲道：“至於那個叫蕭宏律的精神病人，以及那個被大火燒燬的精神病院，我倒是找到了相關的情報。那個孤兒院裡的確存在一個叫做蕭宏律的天才兒童，不過早在我們進入主神空間之前，那個孩子身上的不同常人之處就引起了他人的注意，最終被某位富豪收養為養子，帶到了歐洲的某個小國。”

“這樣啊，希望蕭宏律能夠過上平凡的生活吧……”

楊雲嘆了口氣，對於蕭宏律這個因為他的蝴蝶效應，未能進入中洲隊的小男孩，他心裡其實也抱著某些複雜的情緒。一方面他清楚原本的世界線中，蕭宏律對外在生化危機二中被複制體楚軒完全壓制，在中洲隊內又是被楚軒在佈局和科研兩方面完全取代。現在楊雲所在的中洲隊，就更沒有他的位置……另一方面，或許蕭宏律被他人收養，不用在某個研究機構中被人當猴子一樣研究，對他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

“港島的情況如何？”楚軒略微瞟了一眼楊雲的反應，便又向著程嘯發問道：“另外，關於神仙盜賊團的蹤跡，現在國際上還有他們的行蹤嗎？”

“基本一無所獲，楚軒大校。”

程嘯嘆了口氣，他解釋道：“我藉助國家的力量，在那片區域開展了二次搜查，雖然找到了部分與亞當有關的人員，他們也都承認自己在睡夢當中似乎迷迷糊糊見過那個男人，但沒有一個人可以說出個所以然來……而神仙盜賊團，距離他們的最後一次出手已經過去很久了。”

“嗯，看來昊天也進入了主神空間。”楚軒平淡的說道：“亞當不會留下這個破綻，放任這個與他關係匪淺的‘同伴’留在現實世界，留給我抓捕他的機會……不過無妨，只是一步閒棋而已。就算昊天進入了主神空間，成功與亞當進行了合流，我們所需要做的事情也不會改變。”

“天神隊，從來都不配真正參與進這盤棋局當中。”

——確實，主角之爭啊，沒有人想看到亞當真正的成為主神空間的主角，無論是正面者還是反面者……

楊雲在心中默默地想著，戲裡戲外，天神隊從來都不是一個好的去處，而與謊言如影隨形的亞當，也絕不是一個好的領導者。

“那麼，我最後讓你調查的那件事，得出結論了嗎？”

不提思考著天神隊事情的楊雲，楚軒又問道：“以我們國家的戶籍檢測系統，這個問題應當很簡單才對。”

聽聞楚軒問起的最後這個問題，程嘯的神情明顯嚴肅了幾分，他掏出一張紙片交給了楚軒，隨即鄭重的道：“沒錯，楚軒大校，正如你所說的那樣，我很輕易地便查詢到了張恆的戶籍所在地，山城市望龍門。但在十幾億人的戶籍庫中，搜尋他的名字得出的只有一個結果。也就是說，在我們的現實世界中……

“只有一個張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