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哪壺不開提哪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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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談完話了？”

當剎那在倫戈米尼亞德的核心操控室中看到楊雲的身影時，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後，而她也欣慰的發現楊雲的樣子恢復了平常，初見時青年身上的某些陰霾此時已然消散無蹤：“看起來，你們聊得很開心。”

“是很開心啊，不過可惜的是，琉璃已經重新陷入了沉睡。”

楊雲笑了笑道：“若是鄭吒或是張傑在倒還罷了，楚軒實在不是一個好的傾訴物件，所以我也就只能來找你們聊聊天了。”

“行吧，反正這裡被伱當成醫院也不是第一次，而且來找我進行心理輔導，總比那個叫楚軒的傢伙單獨相處要好得多。”

剎那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我很想說下不為例……但你的未來與我，以及我們整個第四團的未來都緊密相連，所以如果遇到什麼事情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們。”

“多謝，剎那。”楊雲聽著剎那的話，重重的點了點頭道：“感激不盡。”

聽著楊雲的話語，剎那似乎是剛剛想起了什麼似的，連忙又補上了一句話：“另外，別帶那個叫楚軒的傢伙來了啊，我不想再看到他。”

“……楚軒上次來的時候幹了什麼事情嗎？”

“他幹了什麼事情，你自己心裡沒點數？”

“讓我想想……”

……

“……原來如此，有趣。”

這是當楊雲將楚軒帶回了咒怨位面見到剎那，兩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之後，他終於說出的一句話：“一個普普通通的咒怨位面之中，居然還藏著這麼深的秘密，看來你的確發現了一些很了不得的東西。”

“怪不得你和那個叫張傑的傢伙第一次見到我時，會是那種反應。”

剎那自然是感覺到了兩人的相似之處，即便兩人一是活人一是靈魂，她也分明能夠感應到自己與楚軒之間的那股奇妙關聯，那是超越了血脈甚至靈魂的某種更深層次聯絡：“現在我已經完全理解了。”

楊雲尷尬的咳嗽了兩聲，他也記得自己第一眼見到剎那時的情況，連忙岔開話題道：“差不多就是這樣……總之，這位是楚軒，他同樣是透過某條基因片段製造而出的改造人，也是如今我們隊伍當中的智者，所以我把他帶回到了這裡來。”

“雖然我對於未經允許，又把其他人帶到這裡這件事很不高興，不過看在你的確帶來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人份上，下不為例。”

剎那將目光從楚軒的身上移開，她看向了楊雲道：“我可不知道女武神計劃的基因片段居然還會流出到其它位面去，這個計劃本應在我們被製造出來後，就終止了才對。而且瓦爾基里大人的基因一向是最高層次的機密，能接觸到的人少之又少，除了本體這種被製造出的成品，以及人類城的相關高層，根本沒有多少人知曉具體的實驗資料，更別說誕生出男性的個體了。”

“男性個體？有什麼講究嗎？”楊雲奇怪地問道。

“既然是女武神計劃，那就只能誕生出女性個體才對，雖然我也不知道其中的緣由，但截止到我們的本體10032號為止，無一例外全是女性，就連一個男性個體都沒有。”

即便自己也不明白理由，剎那還是將事實講述了出來：“從你們位面的情況來看，相應的改造人科技應該只是剛剛起步才對，根據基因改造出個體都要花費長達十餘年的時間，但卻誕生出了極其特殊的情況。所以名為‘楚軒’的男性生物個體，必然會存在著某種和我們不同的特質……”

——那是因為你們的本體瓦爾基里，也只是鈞的內宇宙女媧，那位三皇之一的一大塊靈魂碎片……但楚軒，可是鈞的正面啊。

楊雲自是明白楚軒的真實身份，但這一情報即便在整個多元宇宙中，也是機密中的機密，根本不是能夠說出口的……而眼前的剎那也最多知曉那份基因的來源是瓦爾基里，更別說女媧那一層關係了。

“喂！那個叫楚軒的，別亂動核心操控室裡的符文線路！”

楊雲還在打定主意只將洋蔥剝到“瓦爾基里”那一層為止時，眼前的剎那卻突然大喊了起來。當楊雲轉過頭去時，卻看到楚軒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些工具，就打算開始對倫戈米尼亞德核心操控室牆上的符文線路開始他的研究工作……而即便被剎那喊破，他也只是一臉平淡的放下了手中的工具，若是仔細看時，還能從他臉上看到一絲略有略無的遺憾之情。

“真是夠了，雖然說女武神計劃的個體都對未知的事物有著強烈的求知慾，但我也沒見過像你這樣第一次見到就準備強行上手的個體。”

見楚軒停止了自己的破壞工作，剎那不由得抱怨道：“難道說，這也是差異的一種？”

聽著剎那的抱怨，楚軒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問道：“‘女武神計劃’的個體，都是像你這樣吵吵鬧鬧……不，情感豐富的麼？”

“什麼叫吵吵鬧鬧，你這人說話真的很生硬……我是10032號的三尸之一，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因為我找到了屬於自己的自我，和其他個體不太一樣。但就算是本體的其他型號個體，也不會像你這麼奇怪。”

確實，或許是經過上一次與趙櫻空的談話，剎那的情感又顯得豐富了一分，與楊雲第一次見她已是大相徑庭。而這種行為卻讓她更像一個真正的人，而非他人的三尸之一了。

或許是發現不能放任楚軒這樣下去，剎那想了想還是道：“這樣，楚軒，你跟我來一趟資料庫，我來調查一下女武神計劃相關的資料，再讓你連線一下靈魂網路，或許會找到一些端倪……”

回憶著上一次的事情，楊雲疑惑地問道：“呃，我記得楚軒應該沒有什麼太過出格的操作，至於後來他連線靈魂網路之後發生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難道他後面又幹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聽著楊雲的話，在這一瞬間，剎那似乎有很多話想說，但話到嘴邊她又忽然洩了氣，只是用一隻手捂住額頭道：“他做的事情可太多了……不過現在說也沒什麼用，算了吧。”

“總之，你以後最好不要讓我見到他，免得我心煩。”

聽著剎那嫌棄的話語與她那擺手趕蒼蠅一般的動作，楊雲一邊暗自決定下次一定要問問楚軒到底幹了什麼，一邊岔開了話題道：“靈魂網路的話，應該是你們內部專用的網路頻道吧，你和琉璃剛才也是這樣進行交流的嗎？明明不用見面，卻能夠透過這種方式高效的傳遞資訊……”

“楊雲。”

不知為何，剎那的話語中居然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了，好麼？”

“……明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