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6、韓牧野煉製的戰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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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陽孫看向掌中的戰甲甲片。
就算沒有催動御使,他也能感受到甲片當中的強大恢弘力量。
那是一種醇厚,輕靈,能讓人飄飄欲飛的靈動之力。
手掌輕輕一握。
“嗡——”
銀色的光暈流淌,從他的指尖纏繞,覆蓋手掌。
不過一瞬,那光暈就包裹手臂,肩膀,然後全身穿戴上亮銀之甲。
銀亮的胸甲,滿身的鱗片透著玄奧之光。
好戰甲!
“啪——”
剛一抬腳,何陽孫的身軀撞在櫃檯上,將櫃檯撞碎,他整個人撞在一側的木架上,將厚重的木架撞塌,木架上的甲片和戰傀零件散落一地。
他抬手想要去扶起木架,手按下,木架又是“彭”一聲轟然倒地。
站起身,他緊張的看看四周,然後輕輕活動一下手臂。
面甲消散,他滿臉激動,面上浮現出不可思議之色。
這戰甲的力量太強,完全不是他能掌控。
“大師,這,這戰甲是,什麼級別的?”
什麼級別?
如果按照韓牧野的評定,該是四級左右,畢竟他所用的材料和煉製手法就是四級。
但要是對比如今城中流行的戰甲等級,這戰甲已經具備六級中精品戰甲的屬性。
“此甲是我新研製的,就按照五級算吧,畢竟還是少了些靈性。”韓牧野擺擺手,轉頭往樓上走去。
“你先熟悉熟悉戰甲,還有你那戰傀。”
他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新研製的戰甲!
何陽孫面上露出呆滯之色,呆愣許久,方才回過神來。
這位韓大師竟然是能研製戰甲的戰甲鍛造大師!
一位能鍛造戰甲的大師,和能研製戰甲的大師是完全不同的。
能研製戰甲的大師,才是真正被各方強者尊敬的存在!
還有,這戰甲竟然是五級戰甲。
按說以他自己的修為,是不可能催動得了這等戰甲的。
可是此時,這五級戰甲自己一樣能驅使。
五級。
自己的父親也是五級御甲師。
自己有沒有機會達到父親那樣的高度,重興何家?
小心的低頭看向自己身上戰甲,何陽孫壓住心中的驚喜,轉頭看向門口處。
“何泉,何葉,你們把店裡收拾一下,我去後院修行。”
正如韓牧野所說,他需要掌控戰甲的特性和力量。
作為御甲師和御傀師,不是戰甲戰傀的力量強大就行。
御甲師和御傀師自己也要有足夠的控制力量,契合戰甲戰傀之力,將兩相力量結合,發揮最大戰力。
……
當韓牧野走到庭院中時候,剛看到何陽孫在御使戰甲,不斷衝殺。
藉助戰甲的速度屬性,何陽孫在小院之中化為殘影。
一柄長刀在手,他的戰力比當初與王三魁相鬥時候不知提升多少倍。
韓牧野看片刻,不禁搖頭。
在他看來,何陽孫修行天賦並不差。
哪怕是御甲和御傀雙修,也能有紮實的基礎。
只是不管是何家還是塔城的修行法,根基還是羸弱,爭鬥時候的手段也太過單一。
“借戰甲之力,將速度催發到極致。”韓牧野朗聲開口。
何陽孫微微一愣,然後腳下速度再快三分。
頓時,庭院之中的殘影更加暗澹。
可這等速度,何陽孫不管是操控性還是掌握力都差不少。
如此提速,不但無法提升戰力,反而是嚴重增加了自己的力量消耗。
何陽孫覺得,韓大師到底只是鍛造大師,對戰甲鍛造或許很精通,但對於戰甲的御使操控,還是屬於門外漢的。
“聽,風的聲音。”韓牧野的聲音再次響起。
風的聲音?
何陽孫面上閃過茫然,靜聽耳畔風聲呼嘯。
那呼嘯之聲透著讓人心季,讓人無法抵擋的尖銳。
他一時間有些迷茫,不知不覺中速度更快。
風,就是這戰甲的屬性之力。
當他能感受戰甲的屬性力量時候,這速度就被掌控住了。
“你要聽戰甲的傾訴,要與他成為戰友,而不是工具。”韓牧野輕聲開口。
何陽孫的速度慢下來。
但這種慢不是他自己慢,而是在不斷調控,磨合。
戰甲適應他的身軀,選擇最合適他的速度。
這樣的速度,何陽孫最舒服,最持久。
“出刀,借戰甲之力。”
“不用全力噼砍,要以手中刀引戰甲力量,刺,旋,一擊不中,遠遁千里。”
……
韓牧野一句一句話說著,何陽孫手中長刀化為一條線,在殘影的承託下,透著讓人心醉的玄奧之光。
銀亮,青灰。
當初父親何巨還在家族中的時候,何陽孫見過他與人爭鬥。
那種隨心所欲的,戰甲力量不斷交融的強大力量,讓人心醉。
這一刻,何陽孫終於有了這樣的感受。
他甚至迷失在了戰甲飛遁與刀光揮灑的幻影之中。
“嗡——”
長刀一個輕拉,帶出一道圓弧,將庭院之中的一株三尺粗的大樹如同切開豆腐一般斬斷。
當他站在原處,面上神色清醒時候,早已不見了韓牧野的身影。
“韓大師,竟是一位世間難尋的御甲強者。”
緩緩收刀,何陽孫低聲開口。
這種對戰甲和力量的感悟,便是自己的父親,五級御甲師何巨都無法說出,無法指導他。
可韓大師不過幾句話,就讓自己與戰甲的力量契合,戰力翻越無數倍。
微微握拳,他雙目之中閃動精光。
以自己此時戰力,再加上這戰甲之力,同階之中絕對無敵!
如果是這樣,那自己是不是能將那所有賭鬥失去的東西,都贏回來?
看向閣樓之上,何陽孫緩緩閉眼,戰甲重新化為甲片,戰傀甲殼落在身前。
“轟——”
戰傀力量迸發,化為身背雙刀,身形修長的戰傀。
戰傀雙刀出鞘,刀光再次連成一條長長的流光。
“感受,風的聲音……”
“藉助戰傀的力量,聽他的表達,跟他,做並肩作戰的戰友,不是,工具。”
緩緩伸手,何陽孫不睜眼,只是手掌輕輕揮舞。
戰傀的身形開始虛化,這是速度快到極致的表象。
速度越來越快,雙刀隨著身軀而走,人在刀在,人走刀走。
這種感覺,當真是暢快!
忍不住,何陽孫一聲長嘯,雙刀轟然斬下。
“刺啦——”
面前的石桌應聲炸裂。
這等戰力,至少三級御傀師!
戰傀雙刀歸鞘,何陽孫站在遠處沉默許久,方才緩步走出。
“何泉,何葉,將小院打掃乾淨。”
……
何陽孫到店鋪之中時候,店中正有幾位顧客。
看到何陽孫,一位穿著青袍的大漢轉過身來。
“大少爺?”
大漢一笑,然後伸手拍一下腦袋,開口道:“不對,現在已經不是大少爺了,該叫你,何掌櫃。”
大漢名叫何成明,乃是何家當初的護衛頭領,二級御甲師。
“真是沒想到,平日養尊處優的大少爺,也有這等悽慘卑微時候。”
何成明笑著打量何陽孫,搖搖頭:“感覺你這店鋪生意也不怎麼樣啊……”
何陽孫和其母親被趕出塔城何家,已經與城中沒有了關係。
看一眼何成明,何陽孫澹澹道:“不知客官是要修補戰傀還是煉製戰甲?”
“本店雖然價格不便宜,但貨真價實。”
他的話,讓何成明面上笑意更甚。
他四處打量一下,冷笑道:“真沒想到,山窮水盡的何大少爺,竟然還留了這一手。”
“如今何家只有一間商鋪支撐,你這倒是有這麼大的門臉。”
何陽孫並不答話。
對於將他們母子趕出城的何家人,他並無多少怨恨。
對於他來說,這本就是他自己所尋的退路。
何家那些人各自還有些產業,加上留下的一間鋪子,也是能過活的。
只是沒有了世家的名頭,各種福利都被取消,那些人日子恐怕也不好過。
看何陽孫表情,何成明面上閃過怒意。
如今的何家確實難過。
城中那些家族根本看不上他們。
“大少爺,我剛好缺一塊戰傀臂甲。”
何成明伸手指著貨架上的一截臂甲,朗聲開口。
何陽孫點點頭,開口道:“總價一百五十源幣,需要本店幫你裝卸的話,再加三十源幣。”
這店鋪之中的戰傀零件和戰甲零件並不都是韓牧野所煉製。
何陽孫他們還有一支商隊,往來周邊的城池。
“這樣,我出兩百源幣,不過要請何掌櫃送到何家大宅。”
將兩塊三寸圓形金屬源幣放在櫃檯面上,何成明哈哈一笑道:“想來何掌櫃是認得何家大宅在何處的。”
“何成明,你也是何家人,竟是對少主出言不遜,你對得起當年家主的栽培嗎?”何陽孫背後,一位身穿青袍的青年咬著牙,一聲怒喝。
“忘恩負義之輩!”另外一位青年也是低吼。
何成明冷笑一聲,伸手指指桌面上的源幣,澹澹道:“兩百源幣,你們店鋪這些天第一筆生意,要不要做,隨你們。”
他看向何陽孫,冷聲道:“就不知何大少爺看不看得上這兩百源幣。”
何陽孫背後兩人滿臉怒色,還要開口,被何陽孫伸手阻住。
“你們看好店鋪,我去送。”
何陽孫走到木架邊,將木架上的臂甲捧著,走出店鋪。
何成明哈哈大笑,走了出去。
何家還是何家,只是此時已經換了主人。
如今何家的家主是何玉林,何家前家主何巨的胞弟,三級御甲師。
“大少……”何陽孫到大宅之前,門口值守的何家子弟剛出聲,又頓住。
何成明瞪兩人一眼,快步走進大宅。
何陽孫立在門口處,並不進去。
不過片刻,大宅之中傳來嘈雜聲音。
一位身穿青灰長袍的四旬大漢快步走出,其身後還跟著數道身影。
大漢看到何陽孫,面上閃過一絲慚愧,但還是搖搖頭。
他就是現在塔城何家的家主,何陽孫的二叔,何玉林。
“何復庭,你將戰傀的臂甲組裝好。”何玉林低喝。
他身後一位青年走上前,接過何陽孫手中託著的臂甲,然後將其組裝在自己身後跟著的八尺戰傀手臂上。
除錯幾下,名叫何復庭的青年點點頭道:“家主,我的戰甲已經修復好了。”
何復庭的胸前,佩戴者一塊青黑的徽章。
一級御傀師。
何家年輕輩中的強者。
“好。”何玉林輕舒一口氣,然後面上神色鄭重道:“這一次與陶家賭鬥,我們壓上了僅剩的店鋪,我何家是破釜沉舟了。”
“復庭,你不能輸。”
何復庭咬著牙,點頭道:“家主放心,復庭絕對能贏。”
說完,他看一眼門口處站著的何陽孫。
何陽孫沒有開口,轉身離開。
……
半日之後,一位身穿青袍的青年快步奔到店鋪,向著何陽孫低聲開口:“少主,何家輸了。”
何復庭與陶家年輕輩精英交手,戰傀不敵,被對方擊碎。
何復庭也身受重傷,不得不跪地認輸。
何家最後一件店鋪被對方贏去。
何陽孫點點頭,擺手讓青年去做自己的事情。
他沉吟片刻,緩步走上閣樓。
“韓大師,我想先去參加賭鬥。”何陽孫向著韓牧野躬身。
先去賭鬥,不去做御傀師和御甲師的認證。
以何陽孫的戰力,別說實習御傀師御甲師,就是一級御傀師和御甲師,都不是他的對手。
“你想要什麼?”韓牧野看向他。
沉吟一下,何陽孫低聲道:“我想拿這兩件鋪子的地契做賭注。”
“贏了之後,七成交給大師。”
何陽孫手中已經沒有拿得出手的籌碼。
這兩間鋪子,是他唯一能拿的賭注。
但拿這這兩間鋪子去做賭注,需要韓牧野點頭。
韓牧野看一眼何陽孫。
“賭鬥我沒有意見。”
韓牧野雙目之中閃過深邃,輕聲道:“不過,你要能在我的戰傀手中支撐過十息才行。”
戰傀?
韓大師手中也有戰傀?
韓大師能御使戰傀?
“嗡——”
一聲輕響,屠神戰傀落在閣樓。
看一眼何陽孫,屠神戰傀緩步走下樓。
何陽孫面上露出茫然。
戰傀,不需要操控?
“去吧。”
韓牧野擺擺手。
何陽孫迷茫的走下樓,然後走到庭院之中。
難道韓大師可以在閣樓之上操控戰傀?
“大師,我要——啊!”
“彭——”
何陽孫的身軀被屠神戰傀擊飛,撞在不遠處的廊柱上,廊柱頓時碎裂,引動後方的牆壁上一片蛛網般的裂紋浮現。
何陽孫在地上滾落,面色漲紅,伸手摸一下自己的胸口,然後有些不敢置信的抬頭。
他身上一點傷都沒有。
這戰傀,怎麼這麼強?
翻身爬起,他抬手一招,自己的戰傀出現。
“刺啦——”
戰傀雙刀斬出,身形前衝。
可是雙刀才斬,面前已經失去了屠神戰傀的身影。
太快了!
屠神戰傀只是一個跳躍,就飛落在何陽孫的面前,越過了何陽孫的戰傀。
沒等何陽孫反應過來,屠神戰傀已經伸出手,扣住了何陽孫的脖頸。
“啪——”
何陽孫再次被甩了出去。
……
別說十息,這一日,何陽孫在屠神戰傀面前根本過不了一招。
他也驚駭的發現,面前的戰傀似乎根本不需要休息,不需要操控,不需要更換源石。
世上有這樣的戰傀?
要不是親眼見韓牧野將屠神戰傀化為一片黑色甲片,他都要懷疑這戰傀是假扮的了。
直到三日之後,何陽孫方才能在屠神戰傀面前抵擋三招。
他也試著同時御使戰傀和戰甲,雖然能多抵擋兩招,可消耗實在太大。
每日戰鬥之後,他都精疲力盡,被幾個何家子弟拖著送入房間。
有人給何母報信,何母來看過何陽孫,之後去見韓牧野一面。
何陽孫的母親交給韓牧野一個小木盒,其中放著一塊殘破的甲片。
這是何家流傳下來的,一直存留的甲片。
韓牧野認識,這就是那一具洪荒級戰傀手臂之上取下的甲片。
有此物,就能在踏入玉陶城廢墟之後,尋到那洪荒級戰傀手臂的位置。
本來韓牧野想直接去玉陶城,可惜按照何陽孫母親說的,玉陶城遺蹟平時是隱藏在虛空之中的。
只有三十年後,才會出現在原地,然後一年之後消失。
那一年,就是各方強者前去尋找寶物的時候。
當初,何陽孫的父親何巨,就是在玉陶城遺蹟之中失蹤的。
何母離開後,何陽孫繼續與屠神戰傀交戰。
不知不覺,他的速度,戰鬥意識,還有操控戰傀的手段,都在急速提升。
星河宇宙中的修行雖然跟戰傀戰甲通連,但自身的修行還是有自己的提升規則。
何陽孫的自身修為也已經等同洪荒世界地境修行者,能直面一級御傀師或者御甲師不敗。
直到十日後,何陽孫能憑藉戰傀和戰甲之力,勉強捱過屠神戰傀十招。
當然,何陽孫不知道屠神戰傀根本就沒有用過絲毫的真實力量。
以屠神戰傀那堪比聖級戰傀的實力,要擊殺何陽孫不需要動一根小手指頭。
“少主,何玉林與陶家陶碩一戰,戰局堪憂。”
當何陽孫從小院之中走出時候,門口處等待的何家弟子面上露出一絲複雜表情。
“他們的賭注,是何家大宅。”
就算隨著何陽孫一起被趕出何家大宅,可對於這些何家子弟來說,那何家大宅也是他們的根。
現在,何玉林他們要將何家大宅輸掉,實在是讓他們難過,難堪。
何陽孫點點頭,手中握著一卷書冊,大步走出店鋪。
店鋪二樓的閣樓之上,韓牧野抬頭,看向窗戶之外。
“這小子還算是有點天賦的。”屠神戰傀沙啞的聲音響起。
“按照他現在的實力,無論是操控戰傀還是戰甲,都可以在三級境界無敵手。”
“戰傀與戰甲相合,可戰四級。”
何陽孫雖然還是見習御甲師和御傀師,其實自身實力已經是妥妥的三級了。
只是他自己都不清楚,還沒有去認證而已。
不過只要他在戰鬥之中展現出碾壓同階的實力,也就會被認可為更上一級。
韓牧野知道,這小子現在去賭鬥,故意不先認證御傀師和御甲師,就是想憋一把大的。
他要讓那些之前贏了何家家業的人,都吐血。
如果不是見識到韓牧野的強大,見識到韓牧野給他的戰傀戰甲強大,何陽孫不敢這麼做。
如今韓牧野收了這店鋪的八成收益,已經跟何陽孫和他們何家綁在一起。
如果有外人打何家打他何陽孫的主意,韓大師必然會出面的。
雖然變相的算計了韓牧野,但韓牧野倒也無所謂。
拿了何陽孫送的店鋪和商隊八成收益時候,他就已經預料到這些。
“這小子多培養一下,往後還是能用的。”韓牧野一邊將面前木臺上的各種零件慢慢組裝起來,一邊輕聲開口。
抬手,他的面前出現一道光幕。
光幕之中,正是城中賭戰戰臺上的戰鬥情形。
何家現任家主何玉林身穿一套青黑戰甲,手中一柄戰槍,與一位身穿黑甲的老者交鋒。
可以很明顯發現,何玉林根本不是那老者的對手。
老者手中的金錘揮舞,每一擊都砸落一片金色的雪花。
那些雪花化為鋒刃,糾纏在何玉林身邊。
何玉林只能一步一步敗退。
那些鋒刃的力量太強,他抵擋不住。
“刺啦——”
一片鋒刃斬在何玉林的戰甲前胸,直接撕開他的胸甲,鮮血飛濺。
何玉林一聲低哼,退後一步。
這瞬間,其他金色的雪花直接炸裂,速度快到極致,片片糾纏,旋繞,在他身上破開一道道口子。
當何玉林退到戰臺邊上時候,已經滿身鮮血淋漓。
“何兄弟,認輸吧。”手持金錘的老者輕笑,然後澹澹道:“我陶家要你們的宅子其實也沒有用。”
“只要何兄弟投身我陶家,做個商隊護衛統領,那宅在就給你們暫住。”
他面上神色好似非常誠懇,輕聲開口:“你總不想你們何家數百口人,都流落街頭吧?”
何玉林面色變幻,神色慌亂。
他不是陶碩的對手。
何家大宅輸定了。
可是,讓他投身陶家做護衛,他又不甘心。
“我,我——”
他話沒說完,對面的老者金錘舉起,低喝道:“何玉林,你想清楚,今日若是不認輸,老夫的金錘不認人。”
“你死了,你們何家就散了。”
“你處心積慮將你那侄子趕出何家才坐上家主之位,真的甘心就這麼死了?”
何玉林渾身一顫,低下頭:“我認輸……”
“哈哈,請諸位裁決將何家宅子封存,一根針都不準帶出去。”對面的老者大笑,然後冷聲道:“所有何家有身契的人,他們隨身的戰甲戰傀都算何家之物,一劍都不準帶出。”
高臺前方,有幾位穿著青色長袍的人站起身來。
就在此時,一道聲音響起。
“何陽孫挑戰何家同階御傀師御甲師,以兩間商鋪和一支商隊為賭注,賭何家大宅。”
“秉承御甲師御傀師契約規則,陶家可認輸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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