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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命樓裡的殺手,誰的命不賤?

但凡是用命換靈石的,誰的命不賤?

任身上鮮血流淌,邵天一緩緩眯起眼睛。

從小便是孤兒,入奪命樓一直是學著殺人,讓自己活更久。

在御景劍鋪,他崇敬掌櫃,羨慕他修為精深,羨慕他評劍之能,羨慕他書畫蘊含大道,可邵天一更羨慕的,卻是曾大牛。

這個凡人,日日唸叨的是自家婆娘,自家爹孃,自家那兩個小子,自家前些時候搶種的地,有沒有發芽……

這傢伙摳得很,能少吃一頓就少吃一頓,連買煉體的丹藥,都是用最便宜的。

可這傢伙願意被騙,花十塊靈石買一根普通的金簪,只因為賣金簪的店家說,這金簪能溫養身體,延年益壽。

這傢伙,還想他婆娘活久一點,陪他久一點呢。

看著曾大牛攢靈石,攢玩具,攢靈珠,開始時候,邵天一是好笑的。

可是慢慢的,他羨慕了。

他不知道,自己拿命掙來靈石有什麼意義。

還不如這個曾大牛睡的踏實,半夜會笑醒。

今日在店中時候,邵天一已經看到施施然到來的奪命樓殺手。

這幾位殺手偽裝評劍,還將劍器送到韓掌櫃面前。

這是在故意挑釁,告訴邵天一,要殺韓掌櫃,他們隨時有機會。

如果邵天一再不動手,他們就不客氣了。

上次邵天一斬殺幾位奪命樓殺手,打敗執事,倒是提升了自己在奪命樓中的地位。

若不然,怕是這些人會直接來殺他了。

奪命樓就是這樣,一切以實力說話。

“邵天一,樓主說了,殺韓牧野,酬金三千靈珠。”一位身形瘦小,手中短劍還在滴血的青年冷著臉,沉聲開口。

這血,是邵天一身上的。

“三千靈珠,已經是樓中第二等的酬勞了。”對面,揹著手,腰間掛一塊黑色玉牌的中年淡淡道:“邵天一,這樣的任務,有的是人來接。”

兩道身影輕動,從左右兩側衝出,要繞過邵天一,去追殺曾大牛。

這是在逼邵天一抉擇。

之前一路,邵天一為保曾大牛已經出手,拼得一身傷才讓曾大牛安然離開。

此時,他怎麼可能讓這兩個殺手再去追殺曾大牛?

劍,動了。

邵天一手上的劍帶著一個迴旋,牽引著他的身軀,直接落在左邊殺手身前。

那殺手早有預料,輕笑一聲,劍鋒下壓。

只要纏住邵天一就行了,他邵天一擋住一個人,擋不住第二個。

“當——”

雙劍相撞,殺手的笑容僵在臉上。

邵天一手上的劍彷彿沒有絲毫力量,直接被撞出,落在十丈外,擋住另外一位殺手。

劍鋒,再起。

“小心!”之前開口的黑袍中年一聲低喝。

可惜晚了。

邵天一的劍,比之前璀璨十倍!

劍意!

絕不是奪命樓殺手能修出的劍意,卻在邵天一手中顯現。

“噗——”

劍透體,血飛濺。

邵天一持劍而立,面色淡然。

“好!”

黑袍中年一拂手,低喝道:“邵天一,能修出劍意,樓主定然會重點培養你的。”

“不要執迷不悟。”

他一揮手,數位殺手飛身而起。

這些人目中有著警惕,也有著殺意。

同樣是奪命樓中殺手,為何你能修出劍意,得到樓主看重?

修出劍意又如何,今日不能殺你嗎?

死了的天才,什麼都不算。

劍光晦暗,卻透著森寒。

八道劍光從不同方向而來,將邵天一所有的退路都封死。

邵天一微微回頭,看向遠處的城鎮,大牛那傢伙,差不多回家了吧?

也不知他那兩個孩子,見到他回去,會如何歡喜。

他那之前搶種的地,是不是發芽了?

心念動,劍光起。

邵天一手中劍帶著閃耀的光暈,將身前三道長劍捲住,一個交錯,便帶出血色。

橫斬一劍,逼退另外兩道劍光,他身上的靈氣到底跟不上了。

修為不夠催動劍意。

“當——”

一柄劍擊在他的劍脊上,將他虎口震裂。

一柄劍刺在他的左肩,劍鋒透體,鮮血橫流。

邵天一跌倒在地,仰頭看向天際的流雲。

記得當初那位被自己親手刺死的師兄說,他不怪自己,人生本就像流雲,死了,反而輕飄飄的,再無煩惱了。

“邵天一,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黑袍中年面上的神色透著冷漠。

“跟我回奪命樓,你的任務會有人來接替。”

“呵呵……”邵天一緩緩閉眼。

“什麼時候奪命勾魂使的廢話這麼多了?”

他面上露出坦然,閉著眼,輕輕低語:“我不回奪命樓了。”

“在御景劍鋪做個夥計,多自在啊……”

閉著眼,他躺在那。

許久之後,邵天一迷惑的睜眼。

自己都說不回奪命樓了,為何勾魂使還沒有出手殺自己?

要說奪命樓的勾魂使看重自己的天賦,那就是笑話。

“掌,掌,掌櫃……”

看著立在不遠處的韓牧野,邵天一滿臉茫然。

是掌櫃救了自己?

他緩緩起身,看向周圍身形禁錮,面容扭曲的那些奪命樓殺手。

這是什麼樣的力量,才能做到連金丹修為的勾魂使都直接鎮壓,不得反抗?

“你真覺得我那鋪子,比奪命樓好?”韓牧野低下頭,看向邵天一。

邵天一點點頭。

他沒有什麼其他話說。

再多的話,也無法表達此時的心情。

點頭就好。

“恩,那你往後就待在劍鋪吧。”韓牧野抬手,一顆淡紅色的丹藥彈出。

“換一身乾淨衣衫,去曾大牛家看看,晚上一塊回來。”

邵天一接住丹藥送入口中,躬身一禮,轉身就走。

才走幾步,他渾身一震。

澎湃的氣血在身體之中開始翻湧。

這是什麼丹?

百丈之後,他一身傷勢已經大多復原,便是左肩那貫穿的傷口,也只留下淡淡的疤痕。

等他走到安平鎮外時候,除了面色還有些蒼白,其他傷勢全都恢復。

這等極品的療傷丹藥,一顆怕是便值數百靈珠!

悄然換一身乾淨衣衫,御使一道潔淨術法,讓自己渾身血跡消散後,邵天一悄然追到了曾大牛。

好笑的是,曾大牛現在立在大街上,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自己家在哪。

上次走的急,只知道一顆靈珠足夠在鎮上好好過活一輩子,卻不知自家婆娘他們會住在何處。

好在他也不笨,尋了人問陶家在哪,到一座大宅子前,然後被門口的僕役請進去。

片刻之後,陶家家主親自引著他,駕了大車,穿過幾條街,到一片還算整齊的房屋前。

沒有大宅子,只是屋舍寬敞乾淨。

門前青石板鋪著,還有花草。

“爹——”

當曾大牛從車上下來時候,門口玩耍的幾個孩童裡有人驚喜高呼。

曾大牛哈哈大笑,上前將自家兩個孩子抱住,又將帶來的玩具塞在他們手裡。

周圍其他孩童都是滿眼羨慕。

大屋裡,穿著粗布衣衫的老人,合身衣裙的婦人,全都奔出來。

曾大牛笑著迎過去,然後一大家子人樂呵呵進了屋子。

陶家家主沒進屋,就在門外牛車邊。

他臉上堆笑,一回頭,見一位身穿灰色衣袍的青年不知何時走到自己身邊。

“安平鎮上,你們家算是大家族吧?”邵天一淡淡開口。

陶家家主愣愣的點頭。

不知為何,面對這青年,他心底發寒。

“曾大牛的家眷在這,你們陶家能幫襯著,讓他安心,對吧?”邵天一再次開口。

陶家家主再次點頭。

邵天一笑著,輕輕拍拍陶家家主的肩膀。

“陶老哥,我這把你給忘了,哈哈,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邵兄弟!”大屋門口,曾大牛瞪大眼睛。

“聽你一直說家裡老小一大家子人,我想著怎麼也該來拜訪一下,就來了。”邵天一笑著開口。

曾大牛咧嘴一笑,然後有些忐忑的撓撓頭:“我們都走了,掌櫃不會怪吧?”

“我尋了賈五幫忙看店,再說,咱們店的生意,掌櫃又不在乎。”邵天一說著,目光投向曾大牛身後。

曾家老小已經圍攏出來。

“哈哈,這是我兄弟,我們在一個鋪子裡。”曾大牛笑著介紹。

兄弟。

邵天一點頭,抬手,掌中幾個小物件拿出來。

“這是兩顆活血的丹藥,送給伯父伯母的。”

“這是一顆深海魚珠,送給嫂子。”

“這兩柄小劍不入流,給兩個侄子吧。”

……

臨時拿出來的禮物邵天一沒有在意價值。

到底是幾百靈石還是幾千靈石,無所謂。

看到曾家老小開心樣子,邵天一覺得自己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倒是曾大牛臉上多了一些疑惑。

陶家家主也是有些見識的,看出那些禮物,沒有一件不是對於凡人來說無比貴重的寶物。

剛才看到曾大牛時候,他就覺得曾大牛身上有了一股氣勢。

難道,曾大牛已經成了修行者,才會結交修行者,出手送禮都這麼貴重?

他臉上的羨慕之色難以掩飾。

“大牛,別在門口站著了,請邵兄弟和陶家主到屋裡坐,我來做飯。”婆娘扯一把曾大牛的衣袖,低聲開口。

曾大牛忙伸手請邵天一和陶家主進屋。

屋舍很寬敞,前後兩進,還有大院子。

後面廂房也一大排。

曾家老爹和老孃說不上話,幫著婆娘去做飯,兩個孩子早拿著自己的玩具跑出去了。

曾大牛和邵天一,陶家主坐在大桌邊上,聊的都是些修行界與凡俗之間的趣事。

曾大牛和邵天一隨口說起一兩個這幾天店裡發生的事情,都讓陶家家主無限感慨。

這才是修行界。

曾大牛是真的踏入修行界,不是凡人了。

過不一會,曾大牛說去灶房看看飯菜可好了,然後就到後面去,小半個時辰才一頭是汗的出來。

吃飯時候,邵天一問起曾大牛上次搶種的地怎麼樣,發芽沒有,曾大牛咧嘴笑,說沒發芽,重新又翻了一遍。

眾人吃飯,門外響起轟鳴聲,很遠。

邵天一手中的竹筷輕輕顫抖,面上神色微微有些蒼白。

那方向,是奪命樓。

——————

在救下邵天一之後,韓牧野就以神魂之力鎮壓奪命樓的殺手,引著他往奪命樓方向去。

奪命樓所處位置不算隱蔽。

畢竟開門做生意,太隱蔽也沒人尋得到。

橫穿三道海域,落在一座大島上,韓牧野就看到前方血色瀰漫的一座城池。

那就是奪命樓所在。

這一整座島上,絕大多數人都是奪命樓的殺手。

當韓牧野到來時候,已經有無數殺手在等他。

碎星島上,並無什麼秘密可言。

此時,周邊不少勢力都知道有人橫穿三道海域,往奪命樓生事。

這種事情,以往也是常有的。

強大的修行者,大勢力中人,外來的高手。

只是奪命樓依然在。

“殺。”

一道道劍光和術法撞向韓牧野,還有他身側的那些被操控神魂的殺手。

靈光閃動,術法耀眼。

等轟鳴炸裂聲消弭,煙雲消散時候,除了韓牧野立在半空,其他那些同行殺手全都已經斃命。

這就是奪命樓。

自己人的生死,同樣絲毫不放在心上。

聯手一擊,未傷韓牧野分毫,前方那些殺手都是神色凝重。

這樣的強者,不是他們能對付。

“讓他來。”

遠處,有聲音傳開。

眾殺手忙退開一條道,讓韓牧野往前走去。

穿過樸素斑駁的大街,韓牧野立在一座血色的高樓之前。

三宮七閣十五樓。

奪命樓。

那血色的三個字,透著妖異的光暈。

奪命樓前,站著一位身穿灰色長袍,面容端正肅整的老者。

“御景劍鋪韓牧野,兩月之前從道爭之地而來,與七曜閣有些衝突。”

“數日前,韓牧野在沐陽館展現評劍手段,成為劍修追捧的評劍高手。”

老者說著,低頭看向韓牧野,輕聲道:“我想,我們或許有些誤會。”

“大家都是生意人,和氣生財的好。”

韓牧野立在那,沒有開口。

老者揹著手,神色淡然,輕聲道:“這樣吧,你幫我奪命樓評十柄好劍,然後將邵天一送回來。”

“往後,我奪命樓再不接關於你的生意。”

“你知道,不只是七曜閣,你評劍的本事,也會有人妒忌的。”

評十柄劍,送回邵天一,算是給奪命樓服軟。

往後奪命樓不接關於暗殺韓牧野的生意,這是奪命樓退一步。

雙方各退一步,當真是好和氣生財了。

一方是十五樓之一,一方不過是個小小的劍鋪主人。

奪命樓能做到這一步,真是給足了面子。

虛空之中,不少窺探的神念都是震動。

一向出手狠辣,為所欲為的奪命樓,竟然這麼好說話?

是看重這韓牧野的評劍本事,還是,另有原因?

“只為殺人的劍,我沒興趣評。”

“邵天一是我劍鋪中的夥計。”

韓牧野到此時,方才開口。

兩句話,氣氛瞬間凝結。

一步不讓!

他抬手,掌心一柄青色的長劍浮現。

第三句話,出口:“我,是劍修。”

劍修。

劍修行事,只憑心中意氣。

劍修,但求心中之劍堅定!

劍修,萬事一劍爾!

劍出鞘。

“當——”

一柄斜刺裡探出的長劍直接崩斷。

韓牧野劍鋒一掃,青色的劍芒劃過對方的脖頸,帶出一道血痕。

劍光既動,便不停歇!

韓牧野手中長劍拖地而行,一步一劍,所有阻擋在前的人,都被擊斷手中劍器,一劍封喉。

十步。

十二人。

劍斷同樣位置,命傷同樣位置。

原本揹著手的黑袍老者面色化為凝重。

虛空中那些窺探的神念,此時也一片靜寂。

劍道能修到這地步的,心智堅定不可摧。

今日事,無法善了!

“找死。”韓牧野到身前丈外,黑袍人一聲低喝,雙掌拍出。

無盡血色波濤瞬間壓下。

天境。

天境大修士引動天地之力,禁錮虛空,一掌彷彿天地崩塌而來。

韓牧野的劍,前指。

什麼樣的劍修,能逆天而為,與天境大修士爭鋒?

黑袍老者目中閃過殺意。

殺意凝成實質,夾在掌印裡。

周圍觀望的神念,透著好奇。

劍修堪稱同階無敵,卻不是逆天無敵。

那輕薄的靈器長劍,擋不住傾天一掌。

或許,這韓牧野背後的勢力,會在其死後,與奪命樓交鋒?

或者,這本就是一種試探?

掌影峰巒,已到頭頂。

韓牧野的劍光,也化為虛無。

無相。

劍,劃開掌印,從對面老者的胸口透出。

劍,是從胸腹之中刺出。

空間之道。

“轟——”

大修士隕落,天地激盪,雲濤萬丈。

奪命樓前,血色濃郁到要橫流。

韓牧野緩緩收劍,劍身有一滴滴血落在石階上。

拖著長劍,帶起一道血痕,他大步踏入血色的門庭。

入奪命樓。

他韓牧野不是賈五,不是沈富貴。

他所求,不是安穩的生意。

來碎星島,他要的是那座六層劍閣,要的是快速提升自身戰力。

而沐陽館錢和勳的拜訪,讓他知道,自己已經落在無盡海勢力眼中。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看看自己的實力。

修行界,到底還是實力說話。

血色門庭在韓牧野走進的時候重重關閉。

一道道身影從四周圍攏,撞入窗戶裡。

到底是如之前所有挑釁奪命樓的人一樣將性命丟在這裡,還是真的能破了奪命樓,成為碎星島上又一方勢力,外面的人,很期待。

“這小子,是在故意激我出手?”奪命樓外不遠處,身穿青灰色長袍的徐川河皺著眉頭,低聲開口。

“徐師兄,要真是劍閣試煉弟子,能救就救吧。”他身側,一位白髮老者搖搖頭,淡淡道:“不管怎麼說,我們六魁閣的面子不能丟。”

徐川河點點頭,目光落在石階前那些倒臥的身軀上。

這十步之劍,是在故意展現實力嗎?

還有那空間之劍,可都是難得的手段。

這小子,絕對是故意。

低哼一聲,徐川河身上閃現淡淡的劍光,看向前方的高樓。

讓他在其中吃點苦頭也好。

不知天高地厚。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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