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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津縣這樣的縣城,整個安豐有十一個,當然富裕程度各有不同,但關羽覺得應該是可以取個均值的。

也就是說,如果自己把安豐境內除了安豐城以外的縣城都給掠奪一次,那可就是三萬金和八萬石糧草。

而這一回出來大軍所損耗的糧草真正用在軍士上的不是鉅額,因為不打仗的時候大傢伙只能吃一頓,真正的損耗在於翻越安陽山。

但如果是三萬金和八萬石糧草,那成本都能回來,這一仗好賴是不虧的。

這麼一算下來,關羽的心理就平衡多了。

雖然不能像三弟那樣衝鋒陷陣的跟曹軍死磕,但在整個安豐大搖大擺的吃下其他縣城,也算有一些收穫的。

要是能打進安豐城去就好了,作為治所,又是淮南重鎮,那裡的糧草、庫錢、軍械都不是其他縣城能比的。

當然,這隻能想想,文丑他是不放在眼裡的,但安豐這座堅城靠強攻的話,至少要準備三倍的兵力,最關鍵的是打到最後還是為孫策做嫁衣,那顯然是划不來的。

返程的隊伍顯得有些冗長,坐鎮中軍的關羽心理在打著算盤,不曉得要怎麼樣才能賺取到最大的收穫。

或許是因為探明瞭安豐城裡的守軍並沒有出來,又或許是這一趟的收成不錯,大家走的都不急不緩,像一隻凱旋的隊伍,有說有笑。

不多久就來到了第二個山坳口,只要穿過了這裡,再走上二十里路就可以回到軍寨了,昨兒在城下喝了西北風沒睡好,今天回去可以好好補回來了。

嗖嗖嗖~

所有人都沒察覺的時候,左側山崗上忽的傾瀉了一陣箭雨下來,當即射翻了上百名劉軍。

伴隨著一陣陣的慘叫,敵襲的號角聲立刻就被吹響了,將士們慌亂的東張西望,下意識都躲到盾牌兵的身後朝著右側的密林退去。

幾乎同時,山崗上立起了一面面的旌旗在迎風獵獵作響,震天的廝殺聲似乎要把人的心臟都衝碎了。

‘顏’和‘文’字的大纛彰顯這支伏擊兵馬的主帥身份。

怎麼回事,顏良和文丑?他們不是一個去舒城,一個在安豐嗎,怎麼可能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關羽心下大疑卻知道這事一時半會也弄不明白,穩定軍心才是當務之急,當即喝道:“不要慌,此地距離大寨不遠,衝出山坳我們便安全了!”

關羽的吶喊聲在山坳逼仄的通道里迴盪,可這一聲安撫卻好像是訊號,從他們身後的密林裡衝出來一隊呂軍的騎兵。

一馬當先者手持金背大刀,借馬衝撞下一計橫掃千軍,三名劉軍在驚恐中被掃飛了出去,來人不羈大笑,“我乃溫侯麾下大將顏良,紅臉賊何在,爺爺今日要用你的腦袋祭旗!”

“匹夫!關某今日教教你如何用刀!”本就被伏擊的關羽怒火中燒,又聞來人指名道姓的挑戰,焉能不拖刀而出?

當然,他還有一個心思,眼下腹背受敵,斬將是唯一可以快速逆轉局勢的方法了。

八十二斤的青龍偃月刀伴隨著關羽策馬狂奔在地上犁出一道塵土,關羽表情一厲,長刀在虛空中劃出一道寒光,朝著顏良迎頭砍下。

鏗~

顏良怡然不懼,提刀一拍便是將關羽這奪命一擊給打歪了。

藉著這股反震的力道,關羽單臂握刀,旋轉一圈後從另外一個方向砍來。

這一系列的動作聽來有些繁雜,可青龍偃月刀在關羽的手上行雲流水般,只眨眼功夫罷了,快到顏良甚至都沒有從兩股力量的碰撞中反應過來,自是來不及提刀再擋,只能選擇低頭匍匐馬背躲過這一擊。

不等他調整,關羽右臂一握刀柄,裹挾破風之聲的青龍偃月刀赫然停下,刀鋒自下而上划向顏良戰馬的脖頸。

見狀,顏良一勒韁繩,戰馬靈性的高高揚起前蹄躲過這一刀,下墜時,金背刀勢大力沉的砍下。

光是這一擊,關羽就看出顏良對刀法的理解也是當世一流的,退閃不及的他只能雙臂舉刀格擋。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後,二人再次纏鬥在一塊,於亂軍之中走馬燈般廝殺。

關於二爺斬顏良誅文丑的說法有很多。

譬如因為二爺武裝了當世第一的赤兔馬,那速度快到人家根本就沒時間反應才會被秒殺。

也有人說是因為劉備事前跟顏良打過招呼,若見關羽只需說明自己也在袁營,他斷不會下手的,誰知顏良還沒來得及開口,二爺就不講武德的把他給砍了。

不管是哪種說法,都是充滿了偷襲的成分。

畢竟顏良和文丑的武藝都是得到過驗證的,一個能三合斬宋憲、一合斬魏續、二十合敗徐晃;一個跟趙雲纏鬥五十回合平分秋色,就連孔融都忍不住稱之是勇冠三軍。

這樣的角色,說打不過二爺有可能,但要說被他一刀給砍了,那顯然是不現實的。

恰如眼前,關羽和顏良在亂軍中已是戰了十來個回合,儘管顏良內心是驚詫於關羽的武藝當真不弱,可彼此誰也沒走半分下風的意思。

當然,這一次的戰鬥顏良是佔了便宜的,作為伏擊的一方,關羽的衝戰顯然有些倉促。

而且交戰之時身旁不絕於耳的哀嚎和慘叫大多是來自劉軍,對於關羽的心裡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事實上,此時的關羽已經在盤算著要趕緊下令撤軍了,錯馬調整之際,肉眼可見他麾下的將士正成片成片的倒下。

這支軍隊是諸葛亮在長沙招募起來的,這兩年來關羽確確實實也對他們投入了大量的心血去訓練。

問題是,校場和戰場畢竟是兩回事,你在校場之上訓練的再出色,沒有戰爭的洗禮,終究是無法沉澱出臨危不亂的氣質。

眼見著同袍被箭雨射殺,忽然出現的呂軍本就讓他們驚慌失措,又被身後密林沖出的騎兵一陣踩踏衝殺,便是百戰精銳此時都難以招架,遑論是這群根本沒有上過戰場的荊州兵。

反觀安豐這裡的兵馬,雖也有一些是新兵,可從根上說他們可都是跟著張遼血戰沙場的精銳。

呂營三十萬大軍裡,除了林墨手上的八萬人,論戰力,這些人絕對是最頂尖的。

再加上文丑帶著一隊人馬近乎是以摧枯拉朽之時碾壓著這支推著糧車的隊伍,而這一幕關羽就算看不到,那撕心裂肺的慘叫也在提醒他後方的慘狀,留給關羽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撤!快撤!”如果可以,關羽當然是想把顏良給斬了,但眼看雙方貼近肉搏之後一面倒的情況,關羽知道,若是自己再不走,這五千人怕是要都交代在這裡了呀。

像這種雙方粘在一起的戰鬥,再想脫離,傷亡是不言而喻的,尤其是呂軍騎兵佔多的情況下,一旦逃跑,那就是活靶子。

但關羽已經沒有選擇,他傲,不代表無腦。

現在的情況,他無法做到盡善的斷後,能做的只有策馬在戰場大砍大殺,儘可能的吸引呂軍的注意力,為麾下將士們爭取到足夠多的逃命機會。

效果還是很明顯,就連顏良追在身後他也不管不顧,好幾次都險些被騎兵給堵死退路了,也算得上是以身為餌。

等到文丑從後方殺來的時候,關羽才快速的殺出一條血路,擇路而逃。

這場伏擊戰來得快,去的也快,前後時間加一起也不到半個時辰,甚至很快這個山坳又陷入了最初的寧靜,該逃的逃,該追殺的追殺,只有滿地的屍體和肆意流淌的血液標註著這裡曾經發生過一場屠殺。

顏良文丑帶來的人不算太多,也就是幾千人罷了,追殺了幾里地就很識趣的退走了,再追可就是關羽的大寨了,他們不能確定劉軍到底有多少騎兵。

很多時候,斥候回報的訊息是會有所偏差的,穩健一點好。

這也讓關羽的殘兵得到了更多的保留。

可即便如此,被關羽帶回去的人也不足兩千了,最讓他心疼的是騎兵,一戰折了他六百多騎,就算加上津縣繳獲的戰馬也湊不出千騎來了。

坐在中軍帳裡的關羽紅臉變得比張飛還要黑,早年間荊州要買戰馬卻也不是太難,從南陽往關中採購就行了,只要有錢。

可劉備佔領的是湘南三郡,其他地盤都落入了曹操的手裡,就算走私難度也是極大的,加上擴軍速度太快,三郡之地有多窮他是再清楚不過。

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不過是擔任了一個牽制對手的軍務,竟然一下就折了這麼多的兵馬,還是在插標賣首之徒的手中,關羽的心在淌血啊。

一旁的魏延是個悶罐子,安慰人的話他也不會說,只能陪著發呆。

當然,就算會說他也不想說,他也很欽佩關羽的武藝,可是他這身傲骨啊,真的該吃一點虧了,魏延是真的很不明白他為什麼老是瞧不上自己的對手。

要知道這些人可都是在沙場上殺出了名號的人,呂營那是什麼地方,一流武將扎堆的地方,這兩人能以降將身份出任安豐重鎮的領兵軍務,說沒點水平,能信?

死的那些可都是荊州子弟,甚至有不少是他親自去招募的,所以,魏延的心頭一樣是淌血的。

不過,如果關羽能老實一些,折了就折了吧,畢竟打仗都是會死人的,希望以後不要再因為主將的愚蠢而折損便是。

“我明白了!”

好半天,關羽丹鳳眼裡閃過一抹不屑,“日前出安豐的時候,文丑亦在當中,這些人壓根就沒去舒城,就等著伏擊我們。

應該是昨天晚上的時候埋伏在山坳那頭,所以我們的斥候根本沒有發現。”

魏延細想了一下,確實只有這一種可能,點頭附和道:“聽將士們說來,應該只有幾千人,來的多了,容易被發現,加之又是夜晚行軍,瞞過了我們的人。”

關羽嘆了口氣,“這兩個匹夫還學了些心術,竟然不是在我去的路上伏擊,而是返程路上伏擊,藉著安豐城不出兵的假象迷惑我,大意了。”

“如此說來,呂軍並未去救援舒城。”

魏延抬眼望了望關羽,繼續道:“末將猜想,定是他們想先驅趕了我們,再發兵救援廬江,看來接下來我們還是要堅守營寨,等孫策過來匯合了。”

這或許是魏延的分析,也可能是他的提醒,但關羽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不見得,廣陵那頭兩度血戰,定還有一些兵馬的,多半是出動了廣陵兵馬去救援。”

魏延皺了皺眉,並沒有反駁,是此是彼,也不重要了。

過了一會,關羽嘆了口氣站起身子,準備到傷兵營裡去巡視一番,也好安撫安撫軍心。

此時的傷兵營裡,將士們都在忙碌著,醫官都不太夠用,這次出征只是配了幾名醫官,畢竟沒想開戰,以至於這幾個醫官只能站在那吆喝,教那些軍士怎麼上藥、包紮。

粗暴的醫療手段、觸目驚心的傷口和此起彼伏的哀嚎聲,讓關羽的心再一次刺痛。

這些人,可都是因為自己才變成這副模樣的。

越想越氣的他,甚至都沒有走幾個營房就退了出來,氣沖沖的朝著校場而去。

“將軍。”魏延忍不住叫下了關羽。

“點兵,明日我要到安豐城下挑戰!”關羽的語氣不容置喙。

“這”

魏延真是擔心什麼來什麼,趕忙拱手道:“此時我軍新敗,城內又有顏良文丑率數萬軍坐鎮,加之我們的任務本就不是攻城,將軍不可意氣用事啊!”

關羽轉過身子看著他,淡然道:“不是攻城,若能引出顏良文丑鬥將,我便有信心將他二人斬於馬下,只要主將一死,破城便有希望了。

伱也知道如今我軍新敗,二人必是心氣極高小覷於我,此時出兵,正是合適時機。”

“將軍,可是主公有言在先,末將懇請將軍能忍一時之辱。”他不敢再說諸葛亮了,只能搬出劉備來。

“顏良文丑不過插標賣首之徒,我何須與這兩匹夫較高低,可此番我軍折損之大,也只有破城收取潰軍戰俘、糧草軍械方可彌補。”

關羽說話的時候表現的很冷靜,見魏延還想再勸,他便繼續道:“你放心,我只讓將士們擂鼓挑戰,他若不肯出來,也絕計不會強攻,你可與我同往。”

說完,不等魏延開口就直接朝著營房而去。

其實關羽說的話有一多半是真的,他根本就沒把顏良和文丑放在眼裡,猛虎怎會和獵犬比兇猛?

當然也很生氣這兩個匹夫搞偷襲的,但本質上他是想破城之後挖了裡頭的均需物資。

尤其是他們的戰馬,剛才衝陣的時候他看的真切,呂軍騎兵不下兩千,真是富裕,隨便動動身子就有幾千騎兵。

這要是都搬回荊州去,便是把安豐給孫策也不算虧。

文丑確實成長了不少,甚至都不用魯肅開口他就拒絕了顏良要大擺慶功宴的要求。

在這一方面,文丑雖然跟高順接觸的非常少,但他卻記下了這個不喝酒的將軍。

更何況眼下大敵未退,僅是折了關羽幾千兵馬而已,人家手頭上還有兩三萬人呢,加上在東面的孫策,後續還不知道有多少惡戰要打,飄不得。

顏良很是很聽文丑話,他說一句就是一句,老老實實的回去卸甲洗浴。

等到第二天還沒睡醒就聽到有人敲門,是文丑急令眾人前往議政廳。

猜想是不是孫策又有什麼小動作,顏良立刻就披甲提刀而去。

結果到了議政廳才知道,斥候回報,關羽領著浩浩蕩蕩的大軍出寨了,正朝著安豐城殺來。

“這紅臉賊,昨兒還沒把他打怕是吧,帶著荊州兵來送死,兄長,你且安心坐著,我帶兩千騎兵就夠把他們給收拾了的。”

“不可輕出。”

沒等文丑發話呢,魯肅直接就拒絕了顏良,“昨日新敗,今又復來,要麼是有所準備,要麼怕是與孫策有了某種聯絡,眼下還是先看看他到底意欲何為吧。”

“聽子敬先生的。”文丑當即發話,顏良也不囉嗦了。

這次山坳的伏擊戰,魯肅玩的就挺溜,先是佯裝出城,然後一萬五千人趁夜折返了安豐,他們帶著五千人去埋伏。

不管怎麼說,也是把關羽玩弄於股掌之中了,威望這玩意,就是這麼一點一點凝聚起來的。

眾人直登城關,便是要看看關羽想幹什麼。

城關走馬道上,顏良文丑、魯肅郝昭並立,放眼看著城關下烏泱泱的人群,怕不少過一萬兩千人了。

雖是陳兵於野,但結陣列隊都頗有章法,讓顏良有些看不明白的撓頭。

“這是混元陣,不識者一旦入陣怕是再難出來,想不到關羽竟能列出此陣,想來是諸葛亮所授。”魯肅在一旁充當解說。

除了不會上陣殺敵,兵書他也是沒少讀的。

“受教了。”文丑很是虛心的朝著魯肅拱手作揖。

城關下,一名騎兵衝到關下,放聲吶喊,“顏良文丑聽著,可敢與關將軍陣前一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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