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 快去請呂奉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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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呂布的信,這一點讓袁譚很詫異。
但細想一番,又覺得不意外。
呂布一開始請降是為什麼?無非是兩點,第一北國軍勢大,他雖然大勝,可軍力危殆,已經摺騰不起來了;第二,他是覺得自己能即位,希望跟自己搞好關係。
現在自己明確無法上位了,很多人就開始看笑話,落井下石了。
大概,他也開始後悔這麼輕易的把那些戰俘還給自己了吧。
呵.
不過,開啟信一看,袁譚頓時就覺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呀。
“顯思賢侄如晤,本初兄為北國擎天之柱,大漢棟樑之臣,然天命不允其時,駕鶴仙遊,惜哉痛哉,布聞此噩耗痛斷肝腸,望賢侄當以大局為重,莫要傷痛自戕。
本初兄此去,北國當以賢侄為首,扶保大漢日強,可近日卻傳袁尚接任大位,以布度之,尚年不過舞象,雖是少年英雄,然未可穩北國之大局,此間重擔非賢侄不可承起。
廢長立幼,自古便是取亂之道,今諸事未定,還望賢侄以四州百姓為念,與令弟相商,親任北國軍政,如此北國必海晏河清,引為四方之楚。
若有阻滯,布願往賢侄所指,掣肘令弟之梏,布親筆拜上。”
看完呂布的信,袁譚一屁股癱坐了下去,雙手無力的垂下,甚至竹簡落了地也不管不顧。
就連呂布這個外人都知道,廢長立幼是取亂之道,你們這些人難道不覺得羞恥嗎?
可惜啊,北國不是人人都像你呂奉先這般心善。
他們一個個都想著去討好新主,甚至不惜落井下石,踹自己一腳以在袁尚面前表明立場。
袁譚嘆了口氣,“呂布還是個忠厚人啊。”
“公子,在下有辦法了!”辛評聽完呂布的信後,眸子裡閃過精芒。
“先生快說?”袁譚頓時就坐正了身子臉上瀰漫著希望的曙光。
“公子可令人傳信回鄴城,就稱暗子回報,徐州各郡正在籌備糧草軍械,呂布也在整頓兵馬,似有北上之意,傳言秋收後呂布就會大舉進攻,此時不可擅離青州,否則必生叛亂!”
辛評說完,袁譚的眸子光芒閃動。
以軍情來反制要挾,這一招也算是釜底抽薪了,漂亮啊!
袁譚越想越激動,摩擦著雙手自以為是擺脫了袁尚的威脅。
但很快,他的眸子又暗淡了下來,“可是,這件事也只是解一時之急,終歸不是長久之計啊。”
“公子說的不錯,所以在下願為使者,親赴徐州面見呂布,他不是願意為公子掣肘袁尚嗎,那好啊,便請他帶兵北上!”辛毗適時的補充。
“驅虎吞狼之計.”
袁譚緩緩頷首,乍一聽屬實不錯,但仔細一想又覺得有所不妥,“袁尚是狼,可呂布是虎啊,萬一戰敗了袁尚後,他像當年的董卓一樣霸佔北國又當如何是好?”
還挺聰明的嘛,辛毗心頭一顫,原以為袁譚應該是害怕到失去了理智才對,沒曾想還能有著長遠的顧慮,當即搖頭道:
“公子,只要袁尚在位一天,他對公子的迫害就不會停止,所以眼下的大敵是袁尚而非呂布啊。”
辛毗不急不躁,娓娓道來,“再者,呂布雖勇,可他兵不過數萬,一旦入了北國,便可遣之為先鋒,與袁尚周旋。
若袁尚勝,公子可順勢取徐州、揚州立足;若呂布勝,公子則可趁呂布勢窮之際,一鼓作氣吃下徐州軍,實為不敗之地啊。”
這大餅畫的,都能聞到味兒了,袁譚哪能不心動啊。
站在他的角度來看,這件事確確實實是有很大的操作空間,最後無論是呂布勝出還是袁尚勝出,自己都擁有著絕對的主宰權。
當然了,最關鍵的一個問題,眼下他已經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如果不讓呂布北上,便會如辛家兄弟所言,遲早被袁尚給迫害。
只是短暫的思考過後,袁譚便下定了決心,一拍臺案,倏然起身,“好!那就有勞先生跑一趟徐州,親自面見呂布!”
“此行定不負公子所望!”辛毗拱手作揖,大義凜然。
商定結束後,袁譚立刻奮筆疾書準備給袁尚寫信,而辛家兄弟則是退出了議政大廳。
兩人一路無言直到回了府邸,辛評立刻就關上了府門,轉身看向辛毗的時候,臉上浮現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佐治,此去意欲何為?”
“當然是說服呂布入青州。”
說完眸子一冷,陰惻惻道:“同時也可代辛家向呂布一表忠誠,兄弟以為呢?”
聞言,辛評欣慰的點了點頭,“好,你果是才思敏捷,此舉我辛家便可立於不敗之地了。”
其實剛才的話沒有完全騙袁譚,請呂布北上只會出現兩個局面,第一袁尚勝了,那麼袁譚可以取徐州和淮南之地;第二呂布勝了,那麼袁譚可以趁勢發難。
但,無論是哪一個結果,都等同於為辛家鋪好了一條退路。
因為不管到最後是呂布拿下北國,還是袁譚坐享其成,辛家都可以兩相選擇。
這才是真正的立於不敗之地。
當然了,有一點是自始至終沒有改變的,那就是他們兄弟與袁譚一樣,都跟袁尚水火不容了。
奪嫡這條路,一旦踏上就沒有退路可言。
眼下還能多出一個呂布作為選擇,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對了,有一件事伱務必牢記於心。”辛評忽的表情凝重起來。
“請兄長示下。”
“徐州與北國情況不同,呂布雖是三姓家奴、匹夫之勇,可他那女婿不簡單,最難得的是,他對林墨也言聽計從,所以.”
“兄長的意思是先去拜會林墨?”辛毗蹙眉問道。
辛評在屋內來回踱步一番,思忖片刻後還是搖了搖頭,“那倒不必,他們本就是一家人,若是先去找林墨,反而讓他以為我們居心叵測。
當是先見呂布不會錯,只不過那小子雖是年輕,你卻不可小覷於他。”
辛毗點了點頭,吐出一口濁氣,“兄長放心,自是會給足面子給他的。”
像徐州這樣的配置,放眼整個大漢也找不到第二家,一個贅婿竟然成為了軍中的扛纛人,可笑至極。
辛毗心裡對林墨和呂布都有些鄙夷,不過眼下嘛,還是不能得罪了他們,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是辛家的後路呢。
“俺還以為臥龍先生有什麼高論,原來是勸公子避難,避難哪裡需要去長沙,直接去臥龍崗不是更近嗎?”
“也許是臥龍先生的高見我等肉眼凡胎看不破,但關某亦知公子乃劉州牧的長子,理所應當要侍奉前後,若是遠遁長沙”
關羽冷嗤了一聲,丹鳳眼斜睨著諸葛亮,不屑道:“豈非是將這世子之位拱手相讓?”
諸葛亮出山也不算太長時間,但這段時間內劉備幾乎除了上茅房外,與諸葛亮是如影隨形、日同食夜同眠,兩位弟弟看了是真的不爽。
其實不只是情侶間會吃醋的,像他們這樣的關係也會出現醋意滿滿的情況。
畢竟在關張二人看來,他們三兄弟之間應該是針插不進、水潑不進的。
結果你諸葛孔明一來,大哥就變心了,以前賞月的時候叫雲長翼德,現在就快要變成關某人、張某人了。
當然了,也是兩人對於諸葛亮有了不切實際的寄望,才會形成這樣的落差。
在他們兩人看來,劉備是七顧草廬才終於請的你諸葛亮出山的,出山後呢,又是形影不離、日夜相伴,肯定是有通天手段吧?
結果一個多月來,啥本事不見,一開口就是讓劉琦放棄世子大位,跑去長沙當郡丞,這不是開玩笑嗎?
要知道諸葛亮沒出山前,三兄弟是一直希望透過擁護劉琦上位,繼而拉動整個荊州來對抗中原曹呂的。
別說是他們倆了,就連劉琦都表示不能接受,皺著眉頭為難道:“軍師,蔡瑁他們巴不得我遠離襄陽,這樣他們就可以更好的向父親進饞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該不是和蔡瑁一夥的吧?
諸葛亮揮動著羽扇卻不打算解釋。
其實,不是他不想解釋,而是這件事的牽扯太大,解釋起來他們也未必聽的進去。
讓劉琦前往長沙,這件事是他出山前就做好了的既定方案,可以說是奪取荊襄的第一步,也是必須要走的一步。
奈何在關羽和張飛面前,他的高瞻遠矚,吃不通。
因為他們兩人是要看到立竿見影的效果。
這種時候,劉備就會站出來了,“雲長翼德,軍師此舉必有深意,我願聽軍師細說其中利害。”
說著,劉備還朝著諸葛亮拱手作揖,確實端了學生的姿態。
想當年在盧植門下便是這般謙卑,也確確實實的贏足了盧植的好感。
劉備都這麼說了,諸葛亮便不再當謎語人,揮動著羽扇在廳內信步挪動,緩聲解釋了起來。
“公子,春秋時晉國申生在國內被處死,重耳流亡在外卻能得以保住性命。眼下荊州軍政多半握於蔡瑁之手,公子根本無力與之抗衡,徒留此地除了庸碌度日,別無他進。
若是前往長沙,則有三利。”
諸葛亮左手揮動羽扇,右手豎起三根手指。
這番舉動依舊只能引來關羽張飛的冷眼,倒是劉琦提了幾分興致,認真的看著諸葛亮。
“第一,長沙太守張機雖與張允同宗一門,可他一心研醫,無心政務,公子此去可徐圖著手太守之權;
其二,江夏太守黃祖是公子的擁護者,此一郡可引以為援,若公子坐穩長沙之位,則有兩郡為地。
三者,長沙乃荊州腹地,進可虎視南郡,又與武陵、零陵、桂陽接壤,公子可利用此間空隙,走動三郡,以長子之名拉攏支援,若能得其二,便可不懼蔡瑁,與之抗衡。”
其實諸葛亮說的已經非常含蓄了,真正暴露目的只有第三條,就是長沙的地理位置太重要了,一郡之地,被南郡、江夏、武陵、零陵、桂陽五個郡包圍其中,這恰恰是給了劉琦左右逢源的機會。
同時,他也可趁機為劉備走訪、拉攏當地的名流、俊傑,將自己手頭上的人脈資源發揮到極致。
但這些話,不好擺在檯面上說的。
譬如江夏這頭,黃祖作為黃家年輕一輩的翹楚,對劉琦是擁護的,可老一輩的對劉琦奪嫡這件事是秉持不想摻和的態度。
但他諸葛亮加入了這個陣營後,黃承彥就不得不改變過去的態度給予支援了,這便等同於等到了四大家族中黃家的全力支援。
這種話如果擺開來談,不僅折了他諸葛亮的名號,其實也是對黃家不負責任。
況且,在荊襄這裡,想跟蔡家角力,僅憑一個黃家遠遠不夠,還需要藉助劉琦長子之名,加上他諸葛亮這些年積攢下來的人脈,才有可能分庭抗禮。
荀彧一直都被曹操視為肱股之臣,後世讀者常論是其內政了得,問題是怎麼了得?你還能一塊錢當兩塊錢用不成?
其實就是因為荀彧以及荀家的人脈在發揮著作用,使得每次曹操出征前,糧草、軍械方面世家持觀望態度的時候,荀彧一上門,他們便會有所動搖。
道理其實是一樣的,在荊州這裡,諸葛亮也與荀彧一樣,有著天然的優勢。
而要發揮出這種優勢,首先你得有一塊自己的根據地吧,長沙絕對是不二之選。
當然了,張機無心從政,這也是實打實的一方面,如果劉琦願意進入長沙,他諸葛亮從中斡旋一番,最後讓張機退下這太守之位,絕對不是什麼難事。
這一點,諸葛亮是有絕對信心的。
隱晦的說辭並不能讓關羽張飛信服,但礙於劉備眼珠子都轉成了走馬燈,並沒有與諸葛亮為難。
說到底,這件事最終的決定權是在劉琦的身上。
劉琦在廳內來回踱步了一番,一時間也難以抉擇。
諸葛亮的說辭雖然隱晦,但還是很有道理的,無非是勸他放棄目前跟蔡瑁正面碰撞的想法,轉而自己悄無聲息的擴張地盤。
諸般情況來看,繼續留在襄陽也確實起不到太大作用,而且劉表對他的態度也是一天比一天差,最近還嫌他老是往新野跑,有點不務正業的意思。
最後,劉琦的目光與劉備對上,皇叔他還是很尊重的。
“公子,我以為孔明所言不無道理,兵法有云,避其朝銳、擊其暮歸;孔明此舉,便暗合此中要領。”
聞言,劉琦抿著嘴,緩緩點頭,“既然連皇叔都這麼說了,那我現在便回襄陽,向父親請命出任長沙郡丞一職。”
“好,我靜待公子佳音。”
諸葛亮長舒了一口氣,他是沒想到這第一步跨的也這般艱難,桃園三兄弟,不好帶呀。
說明一下,韓玄的太守之位是從208年擔任的,這個時期的太守在史書上沒有備註名字,我各方資料有查過,最後只查到一個人,張機,也就是傷寒雜病論的作者,張仲景。
張仲景是南陽豪門張家出身,而劉表能坐穩荊州,很大的仰仗就是南陽豪門士族,所以讓張仲景出任長沙太守是完全有可能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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