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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軍中目前的騎兵勉強可以湊出個三千人數出來,除了第一波被魏續折了的一千兩百餘騎外,賈詡火燒齊山逼退袁譚的時候,趙雲他們帶兵追殺也賺回來兩百多戰馬。

騎兵當然不是普通人坐上戰馬就可以論為騎兵了,騎術、騎射、槍技與合擊之術都需要重新操練,而在彭城時候,四千戰馬趙雲卻練出了四千五百騎兵,多出來的人上了戰馬就可以立刻成為騎兵了,可以算是作為預備隊吧。

趙雲這麼做是經過認真考量的,在幽州追殺匈奴的時候,經常會打著打著馬比人多,以至於公孫瓚甚至要求過部下人人皆會馬術。

眼下,這三千騎兵被分為了三組,張繡、趙雲和魏越三人各領千騎自三個方向衝寨。

最擅長帶領騎兵的呂布帶著一群步兵,而關乎大局成敗走向的騎兵反倒一個也沒給他,咋聽來有些天方夜譚。

事實上這是經過認真考量的,能極短時間內衝亂袁營的火牛數量有限,只能從一個寨門衝入,換言之能衝亂的範圍也僅限於這一片區域,而其他三門的防禦按為防止聲東擊西,正常情況是不會輕易動起來的。

這就導致張繡他們還是要進行一輪玩命的衝鋒。

當然,呂布這頭已經為他們做了極大的緩解,畢竟他帶著人這麼平推而進,沿途的旗幟都會被紛紛砍斷。

作為凝聚軍心的將旗,一面面倒下,對於袁軍而言絕對不是什麼好訊息,加上火牛也引發了小範圍的帳篷失火,火苗竄的老高,這一系列的事情雜糅在一起後,就很難讓其他三門將士從容自若了。

“趙子龍!趙子龍!趙子龍!”趙雲一馬當先,亮銀槍都快舞成了一個圓盤。

武將慣用的伎倆,一面喊著自己的名字提升士氣,同時也是威懾對方。

但大多數時候起到的作用都只是提升己方士氣,告訴手下人,你們的主將還活著,別怕,給我玩命的殺,真正能恫嚇對方軍士的名字是少之又少。

即便趙雲蕭關一戰大展聲威,對於敵方士氣能起到真正打壓作用的,也只是曹軍。

袁軍的話,更害怕呂布。

嚴格的說來,天下諸侯的兵馬都更害怕在戰場上遇上人中呂布。

偏偏是他壓根不需要像其他武將那樣跑到哪裡喊到哪裡,一杆方天畫戟,一匹比尋常戰馬大上一號的赤兔馬,紫金盔、獸面鎧,加上標誌性的一襲西川百花大紅袍披風,壓根不需要浪費力氣喊自己的名字對方就知道呂布來了。

趙雲這種帶著騎兵一路貫穿衝陣的打法,更多的是仰仗自己的個人武藝,有自信可以全身而退,甚至是來去自如。

師兄張繡並沒有選擇這麼莽的打法,騎兵都被他分為了十部,除了自己領了一部開路外,其他九部皆由百夫長率領,呈扇形輻射衝擊,主打在最短時間內給與袁軍最大的壓力。

這樣一來,身後的步卒推進速度就會大大提升。

而魏越和甘寧則更像兩頭小老虎,一個是在彭城躺了半年養傷,一個是羨慕趙雲蕭關顯威的水匪,好不容易逮著機會了,鋼槍與雙戟推進的速度,竟然絲毫不亞於趙雲那一隊。

如果從整個袁營上空俯瞰的話,可以很清楚的知道,張繡、趙雲和魏越三組人的推進算是佔了優勢,但遠遠談不上摧枯拉朽的。

畢竟三路大軍是有備而戰,端的是且戰且退,但憑藉著人數優勢,而提前準備好的,絆馬索、弓弩陣,也讓三路騎兵吃了不少的苦。

魏越一組的騎兵,甚至已有三百多騎被絆馬索給套翻了。

反倒是帶著步兵的呂布一路橫行無忌,這裡頭除了火牛陣的功勞,主帥效應也非常重要。

作為軍中大纛,被視作當世無敵的呂奉先,只要他坐在赤兔馬上,甚至不需要上前殺敵,都能讓將士們嗷嗷叫的往上衝。

“公子,不好了,呂布帶人推進到中軍外不遠了,弟兄們雖是殊死抵抗,奈何被那群瘋牛一撞,許多防禦都被撞爛了,此地不宜久留啊公子!”衝進來的校尉氣喘吁吁,手中的刀還在淌著血,再聽那廝殺聲,當知外間血戰,且己方極為不利。

袁譚沒有說話,在一旁來回踱步,哪裡是他不想走,實在是不能走啊。

他這一走,大營非崩潰不可,而且先登營已經擺開架勢,若是重新收拾重弩起行,遇上騎兵照面就會倒地。

袁譚一言不發,豆大的汗水從鬢角滑落,臉色蒼白的如是一匹白絹。

半個時辰前他還在憧憬呂布被文丑、趙睿追殺,正面大破呂軍,一戰威震中原;半個時辰後,手下人紛紛勸他逃命去吧。

他不明白為什麼事情總是會變成這副糟糕的模樣,齊山之戰是這樣,誘敵之戰又是這樣,袁譚只覺得手腳冰冷,除了期盼著文丑早些回來,不知道自己還能幹什麼。

“公子!”

在外探頭檢視的田豐轉過頭來,臉色大驚,“快點走吧,不然真的來不及了,讓大戟士護著你從西北角衝出去,然後一路向北,這樣至少可以縮短與文丑大軍的距離呀!”

“不成,我不能走!”

袁譚衝了出去,拔出腰間寶劍,吶喊著:“誓與大營共存亡!”

“爾等還在那發什麼呆,還不架走公子!”從他衝出來說這句話的時候,田豐就知道他是願意走的了,不過是缺一個理由而已。

“大戟士隨我來!”那校尉怒喝一聲,沒有費什麼力氣就把袁譚給拖到了一旁的戰馬上,蟻聚過來的大戟士將袁譚包裹在中間,朝著西北角落衝去。

那校尉領著一百大戟士退了回來,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令得所有先登營朝著東門瞄準,猜想呂布應該馬上就會殺到了。

這大戟士作為先登營最後的貼身保障,就算要保護袁譚,也不能全部調走,否則一旦讓騎兵貼身,這些先登營會比綿羊還脆弱。

未多時,遠處,一人騎著高頭大馬,舞動長戟殺來,沿途的將士無不被殺得人仰馬翻,甚至有人被拋飛出去。

“準備!”百步,早已是先登營的射擊範圍,但校尉並未下令射擊,他要等,等到足夠近的距離,希望可以一擊射殺了呂布。

九十步,八十步,七十步.

目測距離已經完全合適了,校尉右手猛地落下,“放!”

鐺鐺鐺.

一陣離弦悶響後,四百枚比尋常箭矢粗大的利器朝著呂布的方向飛去。

當世無敵的呂奉先,除了武藝、騎術、箭術外,洞察力也是無可比擬的,他幾乎都沒有瞧向中軍帳,將方天畫戟往前一推,舞成了一個圓盤。

鏗鏗鏗~

三枚粗大的箭矢在距離呂布一尺之地,宛若遇上了一道無形的牆,蕩除三道火花後便應聲落地了。

可軍中並非人人都是呂奉先,一枚三尺長的箭矢如迅雷般從呂布身旁掠過後,半截箭頭貫穿到軍士胸膛,餘勢還能帶動著他倒飛出去,撞反了三四個人。

僅是第一陣箭雨,生生放倒了五百多名呂軍,見狀呂布瞠目欲裂,“盾牌兵,快!”

軍士們聞令而動,很快就有幾百盾牌兵從後方衝了上來,想要藉著先登營裝弩箭的機會推進,可先登營是梯次攻擊的,在第一輪發箭後,餘下四百人才會放箭為他們爭取裝填時間。

第二陣箭雨飛來的時候,讓呂布詫異的一幕上演了,對方箭頭竟然能穿透厚重的鐵盾,雖然沒法全支盡沒,但這股力量卻讓一部分盾牌兵都衝倒了。

更糟糕的是,這八百人擋住了呂軍進攻的鋒芒後,原本後退的袁軍開始穩住心神了,他們紛紛看著頭頂的大纛,吶喊著:“射死他們!射翻呂布!”

而且,袁譚顯然是經過周密部署,這一帶的地形都被他改變了,兩側堆放了許多鹿角、橫木阻擋分兵,逼迫著你從中間通道衝向中軍帳,這樣一來,先登營的威力便得以發揮到極致。

這先登營果是破陣利器,難怪子龍對他們的評價如此之高!

輪番幾波箭雨下來,呂布帶來的人已經倒下近兩千,可恨,子龍他們跑哪去了!這時候如果有一支騎兵繞襲,必定能輕鬆取勝啊!

呂布氣的牙癢癢,策動赤兔馬往向側翼,一跳數丈,區區鹿角橫木斷是擋不住赤兔馬的。

待得在營帳中一陣穿梭,將沿途軍士放倒後猛得起跳,再次飛過鹿角與橫木,直接落在了先登營的陣列之中。

“死去!”在人群之中最短時間內造成最大殺傷一直都是呂布的拿手好戲,方天畫戟簡簡單單一掄,五名先登營軍士便死的不能再死。

他朝著地上屍體一刺,挑起一具屍體,朝著一條線上的先登營砸了過去,便又是四人被砸翻。

照著正常情況,當然是造成了一片混亂,這些無法近戰的弓弩手會下意識的倉惶而逃,然後自己人就可以衝上來了。

沒了這先登營的火力壓制,這中軍大帳片刻可斬。

然而結果卻是.

“刀山敢前,火海不退;每戰必先,死不旋踵!”

他們呂布心頭一沉,這些人竟然無視了自己,依舊在放箭,好像對死亡並沒有正常人的恐懼。

能做到這種程度的,放眼自己麾下,除了陷陣營,只怕也沒有第二支人馬了吧。

如果可以,呂布是真的想俘獲這支部隊,因為這樣的部隊丟在戰場上實在太可怕了,他們跟陷陣營一樣,只能被消滅,不會被嚇跑。

可同時他也清楚的知道,陷陣營是絕不可能投降的,自然,先登營也不會投降,便是不捨,也留他們不得。

呂布沒有猶疑,策動赤兔馬想沿著一字排開的先登營收割頭顱,不多幾步,卻被數把大戟擋住了去路,是五名拿著大戟的軍士排成一列欲擋住呂布。

由於赤兔速度沒起來,呂布僅是憑藉自身氣力揮動方天畫戟橫掃千軍。

三杆大戟同時格擋,另外兩杆一左一右刺了過來,這一下驚的呂布有些措手不及,一夾馬肚,赤兔馬靈性的揚起前蹄躲開攻擊後,藉助著下沉的力道捅飛了一名執戟軍。

可餘下四人並不見慌亂,繼續朝著呂布形成三人格擋,一人進攻的態勢。

沒等他錯愕反應,另外一組五人分隊從右側也貼了過來,同時間面對九名大戟士的圍攻,就連呂布也覺得吃力。

要知道,他們手中的大戟或許不如方天畫戟這種一丈長度,但八尺青鋒下,以數量佔據優勢便可以從不同的角度進攻,難免會顧此失彼的。

而且,他們的合擊之術令人瞠目結舌,可以說並不比陷陣營弱幾分。

大戟士?

這是呂布的第一個念頭,能擁有這等貼身近戰的合擊之術,大戟重甲,必是趙雲先前所說的大戟士了。

他趕忙調轉馬頭脫離接觸,大戟士跟陷陣營類似,都是重甲步卒,不同的是一個拿戟以對付騎兵為主,而一個拿環首刀,以貼身搏殺擅長。

但這兩支隊伍都有一個共同的特性,機動性不足,這種情況下當然不能讓他們包圍了起來,否則就算是呂奉先只怕也討不著多少好。

陷陣營一旦貼身,就連關羽和張飛都無法衝破,正是這個道理。

憑藉著速度優勢,呂布沿邊切割,方天畫戟的戟面朝著一名大戟士的頭顱一拍,頭盔頓時四分五裂,泰山壓頂般的巨力讓那名大戟士的腦袋都往身軀裡縮了半截。

這種拍擊式的進攻效果遠比切割咽喉的方式管用的多,畢竟他們的脖子處都圍了護具,力量稍小一些便無法貫穿。

但同時,這種拍打式的進攻速度也會慢很多,哪怕如呂奉先這般神勇,幾輪衝鋒下來也只是結果了十八名大戟士而已,若是尋常軍隊,只怕已經百人斬了。

可先登營的攻擊自始至終就沒有停歇,已經完全的壓制住了那群步卒上前的勁頭。

他們想學著呂布從側翼進攻,可因為先登營的登場,袁軍氣勢生生被他們給掰回了不少,拼命守住先登營的策應。

允文說的對,北國軍,厲害啊!

呂布有些叫苦不迭,沒想到對方把最精銳的騎兵調走,留下的這幾百人還能掀起這麼大的浪頭。

除非把幷州狼騎調過來,自己有把握儘快的破陣,否則憑藉一己之力,實在有心無力。

正是呂布焦急著己方步卒陣亡人數已經遠遠超出自己想象的時候,一團銀色光芒閃現而過,一陣籲律律的戰馬嘶鳴聲後,便是砰砰砰的一陣悶響。

只見來人落地後,以長槍杵地,飛身踢翻五名先登營,最後落在了白色戰馬的馬背上。

“溫侯,末將來助伱!”

“哈哈哈!好,子龍,你我聯手,莫要分列,跟緊我!”看到趙雲來了,呂布朗聲大笑。

勇猛如他跟在自己身後,自己就可以放手廝殺,方才幾番衝陣未能造成大規模的殺傷,就是因為既要攻擊,又要防守,好不辛苦。

一紅一白兩匹戰馬,兩襲披風,在混亂的戰場上如同獵豹,來去自如。

呂布在前開路,每戟只攻不守,拍的大戟士紛紛倒地,趙雲緊隨其後,擋下所有刺來的大戟,與呂布的配合極為默契,起到了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這算是呂布第二次對趙雲投去了讚賞的目光,因為他發現不管自己多快,防禦漏洞多大,身後的趙雲都會為他一一解決。

玩命的活啊,這可比在校場上對壘實在的多。

論及擺兵佈陣、帶兵衝鋒,我這麾下各有千秋,難分伯仲;可要論個人武藝,自我以下,子龍怕是沒有敵手,呂布在暗暗驚歎。

戰場之上現在是大戟士吃近了苦頭,赤兔馬和玉獅子的速度之快,完全可以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兩人的配合又是滴水不漏,大戟士頭一次覺得這般無奈。

最要命的是,若是西線戰場的一千大戟士與東線戰場這五百大戟士合併,他們不敢說拿下呂布和趙雲,但逼退是毋庸置疑的。

因為大戟士的作戰優勢就在於貼身,想要貼身就得圍困,就剩下那麼五十幾個人,怎麼圍啊?

其實厚重的防禦鎧甲,尋常的騎兵甚至是都尉、校尉都未必能輕易洞穿,偏偏遇上了當世兩大頂尖高手,只有被收拾的份。

“我來解決他們,弓弩手交給你!”眼看對面不過四五十人了,呂布虎嘯了一聲,趙雲聞令而動。

玉獅子脫離赤兔馬後,急速調轉馬頭,朝著佇列中的先登營開始揮舞長槍。

槍影掠過,便是血霧瀰漫,一名名先登營的將士捂著咽喉倒地不起。

這種殺戮在袁軍看來如噩夢一般,可是一輪衝殺下來的呂布卻瞧的心頭一動。

不錯啊子龍,已經有開始領悟將刀法融入其中了。

先前趙雲衝殺,看似點到為止,無不一擊斃命,充滿美感;眼下卻是像刀法一般左掠右拖,展示著暴力美學。

雖然看起來有些生澀,假以時日,必能彌補這百鳥朝鳳槍的弊端。

事實上呂布讓趙雲融合刀法的時候,他就已經在苦思冥想了,最後唯一能想到的用刀高手就是關羽。

兩人倒也沒切磋過,但趙雲看過他殺人,春秋十八刀,頭三刀兇悍的一批,講究勢大力沉、一浪更疊一浪,無論是鬥將還是破陣,都有不俗的威力。

儘管沒能領悟春秋十八刀的精髓,趙雲也已經在嘗試找到能融合的關鍵。

呂布破大戟士,趙雲衝先登營,隨著緩緩佔據上風,兩支精銳的數量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

趙雲很震撼,因為不管自己如何動手,這些面朝前方的先登營都悍不畏死的瞄準前面來發射。

這等軍隊,當真是舉世難覓啊。

“溫侯,末將來也!”甘興霸來了,他渾身浴血,咧嘴大笑,如同地獄的使者,揮動兩把鐵戟,斬的袁軍七零八落。

身後魏越緊隨,長槍像打地鼠一般拼命敲擊,殺的好不痛快。

未見張繡,這是正常的,因為他那頭講究的是破勢,衝進來後便讓大軍分散開造出更大聲勢;而趙雲和魏越他們則像一把利箭,朝著中軍帳猛衝。

好處是可以最短時間殺過來跟呂布匯合,弊端就是身後的將士正在與袁軍血戰。

此時,大戟士不過二十人眾,已經再無法對呂布造成威脅,他策動戰馬衝向中軍帳,朝著手臂粗的‘袁’字大纛狠狠一戟,象徵著三軍士氣的大纛緩緩飄落。

大纛一倒,呂布便發出雷霆之喝,“中軍已毀,袁軍潰敗,弟兄們,插旗!”

斬將奪旗在戰場上永遠是最有效的手段,隨著呂布這一聲怒吼,周遭呂軍也開始喊了起來,你們的中軍帳被攻陷了。

袁軍抬頭一看,原本獵獵作響飄蕩在上空的中軍大纛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呂’字旗號。

這一幕,讓本就搖搖欲墜的北國軍心轟然倒塌,再沒有半分抗衡的氣力了。

“快撤!快撤!”這不是軍士在吼,而是袁軍的各方校尉。

他們太清楚了一旦大纛淪陷,除非是像先登營和大戟士這種完全不要命了的人,其他人早就沒了戰鬥力,既然如此,不如干脆點下令撤軍吧。

北國大營很大,跟個小縣城一樣,長寬有十幾裡地,如此大的軍營裡,四處都在各自為戰,雖然大多數是呂軍佔據絕對優勢,可也有能抗衡的北國部曲。

待得鳴金聲響起後,北國軍終於開始紛紛脫離戰圈,但十幾萬人的戰鬥,四面八方都是人啊,哪是這麼容易脫離的了。

有見逃跑無望,就乾脆的丟下兵器躲在角落,下場可能是被坑殺,也可能是自己的主公願意出許多的糧草來贖回他們,但至少眼下可以保命啊。

“瞎了啊你們,往哪踩,這些重弩都是我們的戰利品,看著些啊!”呂布瞧著先登營的一臺臺重弩被踩爛,氣的直接爆粗口。

他可是親眼瞧見了先登營的神勇,這幾百臺重弩不帶回去對得起自己嗎?

“溫侯!”

魏越跑了過來,氣喘吁吁道:“被俘的袁軍說,袁譚帶著幾百大戟士從西北方向跑了!”

“多久了?”

“得有半個多時辰了!”

呂布眸子一沉,這麼久了,只怕未必能追的上,但哪怕有一絲機會,他也不想放棄。

不是袁譚有多香,他也知道北國之主是袁紹,抓了袁譚也作用不大,但換他幾十萬糧草,幾千匹戰馬,相信總是可以的。

所以,那人不是袁譚,是糧草,是軍械,是戰馬呀。

呂布只是短暫的猶豫後就帶著趙雲、甘寧和魏越朝著西北方向追擊,步卒這個時候已經沒什麼用了,當然是留給張繡讓他收拾俘虜。

至於呂布,帶著一千多騎兵一路狂飆。

說來也是悽慘,進攻的時候還是三千多,這一戰打完竟然陣亡過千了,可讓呂布一陣心痛。

幸虧騎射和幷州狼騎死的不多,但騎兵數量也算告急了,當然得去找袁譚報銷了。

千餘人,一路疾馳,約莫半個多時辰後,對面蜂擁而至一群騎兵。

是文丑。

他麾下最精銳的兩萬大軍裡,八千騎兵,一萬二的步卒,這種程度的救援,步卒已然沒有意義,八千騎兵火力全開狂奔了之下,恰是遇上了追殺的呂布大軍。

雙方几乎不用確認,悶聲不吭便直接動手。

呂布雖然騎兵不多,一千多人,可自詡是攜大勝之師,必將勇猛無敵;

文丑呢,仗著人數優勢外加根本不知道大營已經淪陷,這幾個月憋的氣就是要朝著這支騎兵撒去。

結果兩軍碰撞後,一輪衝鋒呂布身旁的騎兵竟是折了兩百多人,心疼的他抓狂。

論戰力,幷州狼騎要比文丑麾下這支騎兵強悍不少,可他們已經經過了一場血戰,又是一路狂奔到這裡,狀態自然不可能全盛。

反觀文丑的大軍,雖也賓士了一段山路,可人數優勢擺在這裡,近乎五倍的懸殊,加上天黑,騎射無法發揮威力,竟然是佔據了絕對的上風。

“哈哈哈,這就是呂布的幷州騎兵嗎,不過爾爾!”

文丑得意的大笑,揮動手中長槍喝道:“看我斬你!”

呂布卻是得意一笑,我就怕你不開口,夜幕下的可見度極低,文丑一開口就暴露了位置,而且他的鎧甲也與尋常將領不同,記下了他的位置後,呂布當即讓趙雲帶一隊人分散突圍。

憑藉著速度優勢四散開來,然後繞過側翼往回跑。

奇怪的是,騎著赤兔馬的呂布卻是速度並不快,沒多久還被幷州狼騎遠遠甩在後頭。

“披紅袍的是呂布,追殺呂布!”文丑興奮的大吼著,策馬狂奔。

呂布頻頻扭頭,保持著很慢,但偏偏你就是追不上的位置,這可讓文丑氣的直咬牙。

慢慢的,文丑不再保留,對著眼前似乎觸手可及的呂布猛夾馬肚,速度全開。

畢竟是北國頭號猛將,這坐騎當然比不上赤兔馬,否則怎麼會被關羽偷襲,但比之尋常的北國軍戰馬,那還是要精品幾個檔次的,沒一會的功夫便甩開了身後騎兵。

一時間,這曠野之上形成了呂布逃、文丑追的局面,兩人相距不過一箭之地。

“呂布哪裡跑!”文丑心情澎湃,只要斬殺了呂布,功勞咱就先不說了,呂軍立刻會樹倒猢猻散,而他便可以讓袁譚猛攻許昌,自然,好兄弟顏良就可以脫離虎口。

眼看要追上的時候,呂布將方天畫戟押在馬背上,右腿一撩,寶雕弓和一枚金翎箭飛了起來,他嫻熟的搭弓上弦成滿月。

回頭僅是一瞥,金翎箭化作長虹白練留下一道瞬影,大驚之下的文丑立時勒馬,可這金翎箭並不是朝著自己飛來,不偏不倚的射在了坐騎身上。

坐騎白馬應聲倒地,文丑也因為失了重心翻滾下馬。

呂布速度極快,調轉馬頭後,沒等文丑站起身來,朝著他衝了過來,寒光掠過,文丑纓盔飛出,整個人披頭散髮。

甚至沒能低頭找到自己的鋼槍,只覺得背脊遭了一股巨力,呂布這一踹,讓他整個人都天旋地轉的倒了下去,再站不起來。

“這就是人中呂布、馬中赤兔馬,匹夫爾爾,不講武德!”文丑捂著腦袋,面目猙獰的怒視著呂布。

他曾想過,自己有朝一日與呂布沙場相見,那肯定是要大戰三百回合的。

天知道這混蛋竟然如此卑劣,暗放冷箭,無恥至極!

呂布雙腿夾緊馬肚,身子傾斜向一旁,右手一探便將文丑給提了起來,往赤兔馬上重重一摔,本就被踢的氣力全無,再遭這一出,文丑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被震碎了一般疼痛。

“這一招是允文教我的,智者務其實、愚者爭虛名。戰場之上只有勝者,沒有什麼無恥不無恥。”

呂布得意一笑,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沒法子啊,袁譚抓不住,抓你一個文丑來彌補自己這次的戰損不過分吧?

他雖然沒有清點,但多年戰場廝殺的直覺告訴他,今晚偷襲北國軍的中軍大寨,自己的傷亡也是非常嚴重的。

甚至,不客氣的說,如果自己不拿下文丑,他帶著這票騎兵衝進來,局面都夠嗆。

現在好了,呂布將文丑丟給了魏越,然後拿著他的纓盔懸掛在北門之上,一旁還掛著袁譚的大纛。

追趕來的騎兵見狀,被嚇出了一聲冷汗。

天吶,這麼快大營就淪陷了這呂軍也太勇猛了吧。

更讓他們肝膽欲裂的是,文丑的纓盔懸掛在了轅門,是不是意味著咱們北國七十萬大軍第一猛將也折戟了?

僅僅是片刻的思量,他們就乾脆的選擇調轉馬頭。

沒辦法,沒有了主心骨後,他們就像一盤散沙一樣,現在是迫切需要找到一個為首之人來統領。

大營裡,呂布不敢怠慢,把軍中精銳全部列為巡防兵,弱旅則收拾大寨並且在指定位置設防。

這就是兵力上的懸殊了,回想剛才被文丑衝陣的一幕,即便是大勝的呂布也不甘大意,深怕他們會來第二波偷襲。

就算要談判,也總要等雙方進入對峙狀態,派出使者洽談。

只要熬過今晚去,一切便天晴了。

弄了一個群,我不是群主,群號在簡介裡。

雖然我不是群主,但也在群裡,大家聊天,討論劇情還是很方便的。

對了,這是二合一,今天更完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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