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菇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十三章 降了吧,三國:開局誤認呂布為岳父,張菇涼,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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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夏口縣,校場軍營。

一名身形魁梧,劍眉星目,膚色黝黑,面頰上一道刀疤異常顯眼的男子在帳內喝著悶酒。

軍營裡是不讓喝酒的,可校尉指責男子的時候,男子全然當沒聽到,動了手後才發現自己根本打不過,最後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興霸,你怎麼又喝上了。”帳外一名男子走了進來後,不客氣的坐到了甘寧身旁,陪著一起喝。

“這些日子我怎麼老看你往外面跑,你是不是又出去剪徑了。”甘寧隨口問道。

“想,但沒敢去。”

與甘寧一起從益州逃到荊州的沈彌無奈道:“這不比蜀地,江上行事無人敢阻,孫家的戰船經常會越境,這要是運氣不好碰上了,自己怕是都要被剪了。”

江夏是黃祖的地盤,而黃祖在六年前射殺了孫家基業創始人孫堅,雙方就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前些年還好,孫策一直蟄伏在袁術麾下,只是有機會的時候會公報私仇,但機會很少。

現在跑到了江東那頭就不行了,除了跟嚴白虎、王朗他們死磕外,找著機會就跑過江夏來鬧事。

就算自己沒空,也讓孫權帶隊,多了不強求,碰上了江夏軍隊就一個字,揍。

導致同為錦帆賊的沈彌特別尷尬,自己根本與孫家無冤無仇,卻被連累的業務都沒法開展。

“興霸,我們畢竟不是荊襄人,無有人脈,黃祖瞧不上我們,還不如多弄些錢財到時候奔個好去處,怎麼樣,再帶兄弟們出去幹一票大的?”沈彌在誘惑甘寧。

“你不是荊州人,我可是,我祖籍是南陽的你不知道嗎?”甘寧訥訥的回了一句。

“他不照樣冷著你。”

見甘寧依舊無動於衷,他便轉了個方向,“我查到了一處好地方,笮融的商隊每隔一個月就會走水路運幾船鹽到廬江去,廬江水域嘛,也不算太遠,那鹽簡直就是白送啊。”

鹽在這個時代雖然被官府管控,世家也有伸手,但私鹽買賣還是盛行的,很多地方甚至可以用食鹽當成硬通貨使用。

“我們剛到江夏那段日子不是搶過他嗎,說後來被搶怕了就走了陸路,怎麼又走水路了?”甘寧終於來了興趣。

笮融在錦帆賊的眼裡就是VIP客戶,每次搶他的商隊都是收穫滿滿的,而且隨行的護衛都弱的不像話,沈彌說的對,搶他跟白送沒區別。

“聽說是前些日子呂布招攬他卻被他罵成了邊陲流民,兩人因此結怨,現在呂布得勢了,連商道都不讓他走,他只能從廣陵走水路了。”

聽沈彌這麼一說,甘寧連手中的酒壺都放了下來,皺著眉頭沉思。

搶笮融是信手拈來的小事而已,孫家他也絲毫不懼,孫策有小霸王的稱號那是沒遇上我甘興霸而已。

唯一需要擔心的是黃祖,畢竟他是嚴令禁止劫掠的。

“別想了興霸,用咱們自己的船,我都安排好了,弟兄們也不用去太多,兩艘船百人就足夠了。”

沈彌很興奮是因為他知道幾船鹽值多少錢。

甘寧喜歡華衣錦服,但他本身不是貪財之人,純粹是看不得這群跟著自己從益州跑到荊州的老夥計們憋的難受。

過去自己不想去,他們也不勉強。

現在不同了,長江上有孫家兵,自己不去,手底下這群人底氣就不足了。

甘寧雙手攙扶著臺案站了起來,走到一旁的兵鑭前撫摸著交叉擺放著的雙戟,這雙鐵戟的末端用鐵鏈連著,渾然一體。

“什麼時候。”

“前兩次都是在二十七八,如今已是月中,從江夏順流到廬江卻也快,兩天就夠了,我們還有時間準備。”沈彌摩拳擦掌,興奮不已。

“老規矩,用我們自己的船,讓弟兄們分別離營。”甘寧悶聲說完沈彌就興沖沖的應了一聲跑了出去。

這樣的行動還是需要時間準備的,用的私船放在了商賈的渡口上,還要挑選出軍士慢慢脫離營房。

不過沈彌已經有經驗了,大問題出不了,就是費些時間。

......

劉勳披著一件袍子,盤膝坐在榻上,雙手摩擦驅散著因為連日暴雨帶來的寒意。

這雨這麼大,這麼急,是他沒有想到的。

不過此時的他亦如呂布,對這場暴雨充滿了感激。

大地已經被浸泡成一片淤泥,不少地方甚至是出現了似沼澤的深坑。

這樣的情況,別說騎兵沒法出擊,就算是步兵也不能。

換句話說,現在自己得到了最寶貴的喘息之機,他是需要時間的。

需要時間讓鄭寶劫掠呂布的糧道,需要時間整頓被騎兵支配恐懼下的淮南軍。

“我要有一支騎兵就好了。”他再次感慨道。

劉勳覺得自己距離這個目標可能不遠了,若是呂布糧道一斷,到時候兵無鬥志,等路面被風乾後,自己大軍壓上,應該是立於不敗之地的。

唔?

發生什麼事了?

入神的他感覺到床榻有些震動,下意識的便跳了起來,才發現震動的不是床榻,好像是這片大地啊。

作甚作甚,土龍翻身嗎?

沒等劉勳弄明白髮生什麼事,帳外傳來一陣陣驚悚的叫聲,“洪潦!洪潦來了!”

洪潦來了?

是皖水漫上來了嗎?那可麻煩了...

他剛想出去看看,卻發現自己的大帳內都漫進水來了,而且速度之快就好像傾瀉,片刻已至膝蓋。

劉曄淌水入帳,哭喪著臉說道:“府君,呂軍掘開上游堤壩,洪潦灌進來了。”

“挪營!速速挪營啊!”雨雖然小了很多,但地面一片淤泥,呂布沒辦法偷襲,還有機會挪營。

“府君,營地做了散水,尚且人不能行,遑論出了營地啊。”他覺得劉勳似乎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怎麼辦?”

劉勳淌水走到劉曄面前,激動道:“子揚,子揚,存亡之際,可有良策?”

劉曄除了訥訥搖頭,什麼也說不出來。

軍營裡漫進來的水不會淹死人,最低處也就是淹到大腿處,但將士們不可能長期待在水裡,否則人都會泡爛。

挪營也不現實啊,他剛才特意去外面走了走,隨便一腳下去都可能陷到腳踝處,行走都困難,別說挪營了。

“降了吧府君...”

“不!也許,也許呂布那頭情況比我們還糟糕呢!”半碗茶的時間前,他還在憧憬要把呂布的騎兵給收繳了,現在就讓他投降,劉勳一時間根本無法接受。

他淌水而出,親自到將士中去,參與收拾軍械,轉移糧草,一直到清晨,雨停了,卻發現情況並沒有因此而好轉。

營地外沒有做散水,所以到處都是水坑、泥陷。

營寨內,已經是一片汪洋,水位沒有繼續上漲,但人被泡了一夜累的不行也沒地方給伱休息,好些軍士只能杵著長槍勉強緩緩勁。

遠處,呂布的大纛出現了,來人不知多少,全是步兵,但他們並沒有急著靠近,只是在遠處搖旗吶喊。

劉勳知道,這是在暗示自己呢,他們沒事,遭殃的僅僅是自己。

看著周遭將士,有些眼睛都睜不開了,上半身抱著馬車,下半身泡在水裡眯著;也有三三倆倆背靠背休息的。

但所有人的臉上都寫著逃離兩個字。

迴天無力了...

可是,他怎麼也下不了投降的決定,這次數萬人的戰鬥只持續了一個月,兩度交戰,雙方加一起陣亡的人數還不過千人,呂布甚至都沒有出現在戰場上,就這麼輸了?

劉勳覺得,以這種荒唐的方式投降,比殺了他還羞辱人。

不願歸不願,大勢卻不會因為他的個人意願有一丁點的改變,將士們眼中的空洞疲乏告訴他,現在哪怕面對一千騎,他們也會毫不猶豫選擇繳械。

劉勳艱難的轉過身去,背對著劉曄,用低沉的聲音呢喃,“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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