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大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十章:公子之血,大周守藏史,青色大花,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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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庭小兒,你!”越君怒視風允。

越君怒道:“抓住他!”

可風允手持《大禹賦》,將賦捲起,收入袖中。

莫說士大夫,就是甲兵們都不敢上前。

越君看著眾人模樣,氣惱至極!

風允不管越君,望向在場計程車大夫,問道:“不知越國史官,可會按實記載今日之事?”

史官,有不屈之德也。

越君的目光一冷。

他自然清楚那群史官的秉性。

“自,自然如實記之。”一垂垂老矣的老者從士大夫中站出。

“老夫越國大史。”那位大史仔細打量風允,隨即拿出一卷帛書,就開始記錄。

越君見之,大怒,但又不可能對史官下手。

史之威嚴,從夏時就制定了。

其有五史,分別為:大史、小史、內史、外史、御史。

其中大史地位最高、權力最大,起到祭祀與王之間的溝通作用。

新王登基,大史參加策命典禮,以史為書,祭拜先祖神靈;王為國家大事會訪問大史;大史還有權命令百官規誡王的缺點。

因此,史官必記真也,任何諸侯敢改之,必受到多方面的批判,並且會扣上無德之名。

在越國,史可是要給先祖看的,越君若動,必受反噬。

“君上,先安排地龍之事……”此時,大卜出聲。

大殿還在震動,不過宮殿有氣運庇護,還不至於倒塌,就是這白狐崩裂,實在是讓越伯宮無顏。

“如何安排!”越君壓制怒氣,緊盯大卜。

大卜垂眸,他對越國災禍並不在意,越君很清楚這一點。

“請君祭祀先祖,以安越國慌亂,以正越國正統,以求先祖指引。”

越君深吸一口氣。

指引,這還不是大卜說了算。

“就依你言,速速籌備祭祀!”

實際上,祭祀之事越君和大卜早有準備,但卻因為風允,不得不提前。

“秋收啊,唉……”士大夫中有人嘆息,他們注視始作俑者,卻又不敢責怪。

風允也散去了白狐之像,悠然無畏。

越君見狀,憤憤而離!

而那地震之像也緩緩消退。

大卜望向一眾公子和使節道:“諸位公子先在宮外驛傳休息。”

隨後,大卜望向風允道:“大庭司徒,其《大禹賦》與越國有大關係,還望之後的祭祀,能一同參與。”

風允聞言,緩緩點頭。

“請。”大卜執手而請,諸國公子緊忙一拜,就跟著使節離去。

風允也行一禮節,這才帶著公子烈往外走。

“大卜,這……”司馬帶著公子勾踐上前,此時公子勾踐還陷入震撼之中,只覺風允此先行為實在驚人。

“司馬,若動此人,越國必亂。”

《大禹賦》造成的影響甚大,已經和越國的氣運勾連在了一起,如今的越國正是氣運不穩之時,若是對風允動手,那越民恐要暴亂。

如此,何談吞併其餘小國。

“我還與君上有言,勞煩司馬將諸國公子送回驛傳。”說畢,大卜就向越君寢宮而去。

……

“咕嚕咕嚕…”行駛向驛傳的馬車咕嚕作響。

而車上,公子烈與風允同乘。

“夫子,今日為何要如此……如此……”就是公子烈也無法說出風允今日行徑,實在是過於驚人,竟然以《大禹賦》召出帝禹之像,批判越國無德,引動了越國地龍翻身。

公子烈望向外面,即使會稽又是越國都城,有國運庇護,但地面上還是因為震動,灑落了一片的磚瓦。

而那些越民們還在向先祖祈禱,請求先祖庇護。

公子烈想,若是風允再多來幾次,怕是越國不攻自破也。

“今日,也是因為那大鼎和越國氣運本身的疲弱。”

風允輕聲解釋,也將那后稷之舞背後的計謀說給公子烈聽。

聞之,公子烈後背發涼,這才明白為何風允會當殿做賦,撼動越國國運。

“夫子大恩,若是沒有夫子,小國何哀啊!”公子烈拜首道。

風允聽著公子烈的話,拉開車窗。

如今天色昏暗,似有大雨傾盆之象。

再看向那些懇切祈禱先祖的越民。

“小國何哀,大國何苦呢。”

將簾子放下,風允嘆息道:“國與國之間的戰爭,庶民何益,都是士大夫的利益爭端。”

“啊?”公子烈不可思議地望向風允。

風允此言他聞所未聞。

風允也不與公子烈再說什麼《周禮》的規矩和庶民的悲慼,只是笑笑。

“到了,下車吧。”

回到驛傳,此地倒是無礙,這因為氣運之事引起的地龍翻身,應是離會稽越遠的地方,越慘烈,那些地方多數無人,還算無礙。

但無人之地,卻有水流。

這越水要來了,田野將潰。

對此,風允竟有了些後悔之意。

他來自後世,這越國之民和大庭之民,對他來說,似乎都一樣,只不過他的所學來自大庭,他是大庭的使節。

“咚咚咚!”

“夫子,烈有事相商。”

“進來吧。”

“夫子,請攜《共戚策》歸國,烈有法讓大庭之民皆有自危之心。”公子烈進入門,就拜在風允腳邊。

如此大禮,風允卻沒有將公子烈扶起。

而是道:“我與大庭的恩情,只在這一次出使當中,我不會再出仕大庭的。”

恩情與仇惡,風允分得清楚。

大庭之恩,在今日的《大禹賦》下,風允就已經報了,越國想要攻打大庭,或是開口借糧,也沒有了正統的藉口。

之後大庭如何對待越國,就不是風允需要去思考的事情了。

而大宰的威脅……

風允沒有接過《共戚策》,他道:“我會歸國,但只是為救下我的阿嫂與侄兒。”

對於救下阿嫂與侄兒,風允只能盡力而為,也不枉阿兄,阿嫂的照顧。

大宰若是對他們出手,風允雖不是先天文人,但亦會借刀殺人。

“夫子……”公子烈嘆聲,卻是收回了《共戚策》。

他對風允再是幾拜。

“烈不再為難夫子,但請受烈之拜,以謝夫子教導,賜策,與今日解難之恩。”

風允以文氣托起公子烈。

卻能看見公子烈淚眼婆娑。

“烈失禮了。”

“夫子,烈會想辦法讓您離開越國的。”

說罷,公子烈就匆匆而去。

……

同一時間,在越宮發生的事情,也傳到了越民耳中,風允之名也在不斷地神化,有越民稱他為帝禹使節,來正越君之德。

而越宮內。

“好一帝禹使節,為何要讓那群庶民知曉今日之事!”越君怒視大卜。

大卜則輕輕搖頭道:“今日之事大,若是不告知越民,反而會有更多的禍害。”

“那,那就讓寡人來背?”越君怒拍桌案。

“非也,君上之德,自然會在祭祀之後以正。”

“祭祀!”越君聞聲,更是惱怒。

“我們之前謀劃的后稷之舞都被那大庭司徒給破了!”

大卜垂眸。

“后稷之舞,只是方便向小國討要糧食,穩住越民,不過是附帶之計。”

“我們所要的,還是各國公子的血,以此做卜,算那河圖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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