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大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十五章:越國尊祖,大周守藏史,青色大花,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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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國司馬,可是想在殿前以武壓來使?”

越國司馬使用的並不是文氣,而是屬於武者的內息。

能以武道為大夫,可見其勇武。

“不過是初入文道的小文人罷了,看來大庭小國,是真的無人可用了。”

越國司馬收手。

又道:“但卻比那些一看就是窩囊廢物的傢伙,好上不少。”

“以這般之輩來出使越國,莫不是小看我越國?”

“不敢,不敢,司馬勿惱。”聞聲,其餘小國的人緊忙奉承,調節司馬的怒意。

“我國並無輕視,只是為急越國出使,不敢耽擱……”

這邊,風允卻道:“此先大庭以年邁大宰出使越國,越國無禮相待,此時大庭以年輕小輩出使,依然無禮,可見越國一視而同。”

“我等小國如何敢小看越國呢,只不過是希望越國看著年輕小輩的份上,能略有憐惜後生之情罷了。”

被風允吸引去了注意,司馬眯縫著雙眸,略有冷意。

風允分明是以不愛護後生為由,罵他越國不尊老。

在以先祖為重的越國,老人多被善待,此時之說,簡直是指著鼻子罵他們。

“哼。”

“我越國皆是尊老之人,你休得胡說,你是大庭之來使,可不是我越國人,沒有實力,何需尊重。”

其餘人皆注視,看向風允孤傲姿態,自覺心驚膽戰。

越國之強,他們這些來使都小心翼翼,何曾能有這般的行為。

而風允再道,卻讓這些人雙眼一黑,自覺得風允是故意挑釁越國。

風允道:“傳聞越國乃是大禹之後,大禹劃九州,向天下人施展德行,以得和部落氏族,如今的越國後裔,卻不曾擔負半分大禹之德……我大庭如何,莫不是大庭不在大禹劃定的九州之內了?”

“你!”

在越國,用他們的先祖大禹壓人,嗆得司馬結結巴巴,難以言喻。

只覺得怒火中燒,手腕青筋直冒。

“夫子…”公子烈欲上前,但風允擺手制止。

風允直視司馬的眼睛。

呵斥道:“怎的,欲在白狐之下,行無德之事呼?”

越國不見禮,那風允就用先祖之德來說事。

文氣震盪,他風允不過是文人三流,但在那股不畏生死的桀驁姿態下,呵斥異術一起,加之大禹之言在先,讓這先天武者都心頭震震。

而隨著文氣,風允身後似有一頭白狐祥瑞,在注視司馬。

司馬抬頭望向白狐之眼,似乎看見了一偉大之人,處於部落之中,對來往之人和善言語,周圍人都稱帝禹之德,欲歸大禹治下。

見眾民真心,大禹欣慰笑焉,但一抬眸,似乎瞧見了他身為大禹之後,卻蠻橫對人,目中立即有怒。

似乎是在氣惱他為何為難九州之人。

司馬噔噔退後。

“我不與你這文道之士交道。”瞪目一眼,只說一話,大漢氣勢漸弱,快步入殿。

其神色慌張,似孩童被訓。

身後的公子烈與周圍人愕然在場。

“夫子?”公子烈不明所以。

他心中強悍的越國之人,怎會被幾句話給驚退?

而他的夫子,又怎麼一改往日謙和的模樣,此時竟如此地義憤填膺。

風允等司馬走回,他身後隱約的白狐文氣一散,似乎剛才無事發生。

掃視周圍小國的來使,目凜而對。

那些小國人皆不敢對視。

風允這才對公子烈道:“越國強乃是民強,並非君強,民風彪悍,不尊周禮,卻極度尊祖,雖居於東夷,但皆以大禹後族為榮光……”

“正如周禮在大庭一般,是為規矩,而在越國,先祖就是規矩。”

“每每遇事,越國之民皆會禱告先祖,以求庇佑。”

“越國宗室也以先祖祭祀為要,每每年末都會以大卜來主持儀式,奏明過往一年的得與失,以焚龜甲為通靈,若先祖欲懲,君主需自省七日,以作贖罪。”

“而又會在年初作卜,祈願先祖能賜下指引,依照龜甲上的卜文制定國事,如此往復,才能得到越民的支援。”

“遂你只需知曉越國民喜聽先祖偉事,不喜聽貶低先祖,懼怕先祖責罰,你就能在越國無憂矣。”

就在風允告知越國國情時,公子烈也明白出使前先了解國情情況的重要性。

但……

公子烈自嘲而笑道:“夫子以越國國情以對越國,烈卻學不全。”

“烈能說越愛聽之事,能避越不喜之事,卻沒有底氣說越國懼怕之事。”

底氣?

風允的底氣就是對越國尊祖這一精神的認可。

一個國家必定有自己的精神所在,不然即刻崩塌。

剛才那司馬的神情如此,自然可見越國國人是如何尊祖。

這也不枉風允一路看越國與大禹之事,思索其中的德行,以此對照越國,出使越國,以先祖之德對越國無禮之行。

若是這都不羞愧,那這些越國士大夫,甚至是君主,如何保證自己的正統呢。

再望向那些小國之眾,風允低聲對公子烈道:“此番小國見我大庭使臣如此,必有譏諷之人,但亦有敬畏之人。“

“伱後續看看哪一國人願意與你交往,且記下,可作《共戚策》,合盟之選。”

一國國家,外交能力也是力量的一部分。

風允展示外交時的風光,自然能在這些國家面前獲得尊重,於出使有利。

“諾。”公子烈回應道,他自然是對風允信服的。

而就在此時,陸陸續續皆有越國士大夫入朝。

過往之時,許多小國之人皆低首不敢對視。

風允與公子烈安然自若的模樣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公子烈道:“夫子,如此模樣,我大庭豈不是如黑夜螢火。被越國第一個發難?”

對此,風允道:“以弱示強是能減少越國警惕,可如今大庭國弱、君弱……人盡皆知,若是出使時的使節再弱,還有什麼可以強,讓人忌憚的?”

“一弱再弱,那時大庭在別國眼中一無是處,越國的壓迫也會毫無避諱。”

“我們就應該展示出大庭的民心強盛,士大夫不畏越國,有與越國一決生死的心態,讓越國明白大庭並非軟弱任欺的國家。”

“這才是大庭現狀下,出使之臣,應該做的。”

聽風允說完,公子烈恍然大悟。

“夫子果真是守諾君子,即使決定離開大庭,這出使之事也如此上心。”

可正是風允的懇切,公子烈一想到大宰作為,就心痛如割。

夫子以誠待國,可國中大宰視之如草芥。

這不該啊。

如此,公子烈忐忑不安詢問:“夫子若是再見大宰,該如何?”

風允斂目無笑。

“以仇敵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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