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大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十三章:越國會稽,大周守藏史,青色大花,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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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已經到越國境內,明日就能入城,到時會有越國甲兵來迎。”
迎?
實際上是押送,以免大庭的甲兵在越國製造亂子。
風允聞言點頭,拿出一冊書卷,繼續看起來,不過卻不是《龍韜》。
“夫子在看何書。”公子烈詢問。
風允隨意答之:“越國,大禹之後,乃唯尊先祖的國家,這些是大禹的事蹟,還有越國的一些情況。”
風允目光不移,盲指了指身側的一些竹簡道:“出使越國去,怎能不知越國事。”
聞言,公子烈羞赧,他卻是沒有想到這一層,對於出使之事,他更多的時間是在悲憂大庭的命運。
“夫子,弟子可否同觀?”公子烈詢問。
風允聞聲點頭。指道:“這是我看過的,你從這看起。”
“諾。”
如今,公子烈已經完全將自己代入了風允弟子的位置,行事間滿是恭敬,等到了晚間,扶身下車,烘烤肉乾等事宜,他都是親力親為。
這給了風允不錯的好感。
但這副模樣確實是真誠過了頭,給人榆木之態。
食畢,夜幕籠罩,星光暗暗。
似乎很久沒有滿天繁星出現在大庭頭頂了。
篝火爍爍下,公子烈猶豫的表情在火光中忽明忽暗,似思索再三。
最終道:“我觀夫子對越國之事極其掛心,明顯是心有大庭,為何不歸國等待,總有出仕之時。”
公子烈再一次懇求風允歸國。
風允依舊搖頭。
“君子…”風允訕笑一聲。
這裡已經不是大庭了,他無須用禮制來遮掩自己的鋒芒。
他輕聲道:“我降生於大庭,這是天命,我無法改變。”
“我學於大庭,這是地命,我無多選擇。”
“我出仕大庭,但大庭不納,我欲為其出使後斷其恩情而離,這是人命,也可稱作人生,也是我唯一能做決定的命途。”
“人生苦短,我可等不得。”
等在大庭出仕,不知要何年何月,他來到此世界,並不是為了平凡一生,碌碌無為。
風允目光爍爍,有著公子烈從未看見過的瀟灑,期待,似看見了未來,似不是此間人一般。
公子烈恍惚地盯著,在風允的眼中,又似乎看見了他自己膽小懦弱,蜷縮在黑暗的一角,難以出聲。
“醒醒。”風允拍了拍公子烈的肩膀。
公子烈驚醒,就看見風允溫潤如玉的面龐。
他心道:怪不得有傳聞說允夫子是大庭第一好顏色。
“天色不早了,去休息吧。”風允微微搖頭,苦惱這位木訥的公子。
“夫子。”
公子烈不顧已經痠軟的小腿,拜首道:“夫子雖是被迫成為烈的夫子,但烈欲以真心相待,還望夫子答烈最後一問。”
“你說吧。”
“夫子準備如何出使越國?”
“如何出使越國?”風允蹲坐在石頭上,也無多少禮儀,笑道:“此番出使本就無果,何來如何出使,唯有做到不卑不亢,不然人小覷大庭罷了。”
“越國尊先祖,我們自然以此來說,少之也可得到越國的尊敬。”
“夫子,此行真就無果?”
“無果。”風允不想過多解釋,起身往自己的馬車走去。
公子烈失落至極,低首沉思大庭未來。
……
翌日,入越國都城——會稽。
越國甲兵來迎,接管了大庭的車隊,大庭的甲兵只能跟在車隊後面,如同被流放的犯人。
會稽街道的庶民野蠻,忘之大庭,嬉笑紛紛,似乎想越過車窗打量裡面的人,有更甚至,嘲諷不斷。
皆是以越國為大,欺辱小國之行。
不多時,車隊來到驛傳。
驛傳外,已經有了許多不同樣式的車隊,看來其他小國的來使比大庭早到一些。
看來是上次大宰出使在前,讓這些小國有了危機感,所以這次趕在了大庭之前。
隨即風允與公子烈先行入驛。
身後的美人有大庭甲兵護送進入。
而就在風允安排好屋內竹簡,準備讀書時,一位甲兵小心翼翼來到風允屋外,輕敲門。
風允起身開門,就見是大庭甲兵。
而越過他,風允見在遠處的驛傳院內,似乎有越國的甲兵護衛在巡邏。
“這是大宰給司徒您的。”
說罷,就將一個木匣遞入,匆忙離去。
風允不動聲色,將門關閉後,這才開啟木匣。
木匣蓋上鑲有銅鏡。
風允一眼就看見自己那雙溫和的眼睛,還有眼底那屬於少年人的清朗。
似乎離開大庭後,一切都豁然開朗,風允少了束縛,多了自在。
而木匣內,還有一支小銅瓶,一把匕首,一片竹簡。
簡上書——越君好男風,汝可近而殺之。
“咔!”竹簡被風允暴躁的文氣折斷。
“大宰何來德行?”
“欺我善乎!”
竟叫他去做這樣的無德之事,大宰就篤定他是忠心之人,會為大庭出賣自己的底線不成……
“阿嫂與侄兒。”
風允深吸一氣,緩緩吐出,可心底的憤怒難以壓抑。
大宰當為敵!
“咚咚咚…”
“夫子,烈來請教。”
門開啟,公子烈如往常步入,但可見其面色不佳,應是那些巡邏的越國甲兵的緣故。
“夫子,您怎了?”
公子烈見風允面如黑水,隨即擔憂一問。
風允將斷掉的竹簡與木匣遞出,讓公子烈一觀。
同時注視著公子烈的表情。
“這是大宰命甲兵於我的。”
“咣噹!”木匣掉落在地上,公子烈拜倒,低聲道;“夫子勿惱,大庭絕不會讓夫子做如此事!”
公子烈抬頭,眼中也有怒意,但還有不解,在他的印象中大宰並不是這樣的為人,應該是一位講禮之士才對啊。
見到公子烈如此,風允壓住了怒意,腦海中不斷謀劃,如何才能處理大宰的威脅。
而在風允身前的公子烈卻做出了一個讓風允意外的行為。
公子烈竟將竹簡與木匣一併收入懷中。
“可是出了什麼事?”外面的越國甲兵敲門。
風允將身旁的一卷介紹大禹的竹簡拿起,做閱讀狀。
公子烈見之,明白風允的意識,隨即起身,推開門。
“與夫子談越國先祖之事,大禹之德實在讓人敬佩,不禁有些失態。”
那越國甲兵一聽,嗯嗯點頭。
“你這大庭的公子,倒是不錯,我國先祖大禹,那可是帝位,做下了許多普天大事……”
這人還欲說,但前面有甲兵催促去巡邏,他才訕訕而停。
等這人離開,公子烈關上門。
他立即低聲道:“夫子受累,大宰不該如此啊……”
思索一二,他掙扎道:“夫子也可在此時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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