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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傢伙在說什麼?”小芭內側目,他伸手指著,語氣冰冷。

“看來還是很有精神的樣子啊。”

正交談的不死川三人面色頓時不善起來,扭頭看向他。

見狀。

光頭教徒一驚,他連忙後爬:

“是真的!”

光頭教徒的話落下,整個蝶屋頓時變得無比安靜。

像是沒察覺到凝固的氣氛。

教徒脫力的支撐起身體,他眼神躲閃的看向面前幾人:

“所以…”

教徒的目光掃過在場的幾個人,最終緩緩停留在唯一的幾個女性身上。

他看向。

——蝴蝶忍以及神崎葵。

一開始,他也是想將這幾位年輕的女性獻祭給教祖大人。

現在只要勸說這幾個看起來不聰明,只是力氣大的傢伙按自己說的做。

而如果自己的計劃成功…

光頭教徒的眼神裡閃過一絲逃脫的希望。

等到了極樂教本部,區區這幾個傢伙,還不是任由教祖隨意屠戮。

見識過童磨些許力量的他,已經在心底裡認為自己高人一等。

正當他看著蝴蝶忍,剛開口:

“這裡的女性,只有這幾位…”

唰!

白色的殘影帶起驟風。

“哈——?!”

不死川實彌猛地一個墊步,他突一下出現在光頭教徒視野中,滿是疤痕的兇惡臉貼近。

瞪目欲裂的眼神遮擋住了教徒視野中所有的東西,他蹲著身子:

“…你在想什麼呢混蛋。”

啪!

他伸出手,一把用力捏住了教徒的光頭,青筋在臉上暴起著:

“想死麼?”

“啊…我…!”光頭教徒頓時被突如其來的貼近嚇了一跳,他臉色唰一下慘白,剛剛升騰的希望直接熄滅:

“對…對不起…!”

聲音和身體不由自主的打顫。

啪啪!

“…別打些歪主意。”

“腦袋這種東西,可能隨隨便便就被砍掉了。”不死川實彌蹲在他面前,輕輕的拍打了他兩下,故意壓低聲音:

“聽明白了麼?”

“嗯!嗯!”光頭教徒嚇得抖的跟篩子似的,連忙點著頭,蒼白的臉上滿是冷汗。

“哼!”見光頭教徒嚇成這樣,不死川惡狠狠的瞪著他,接著緩緩站起身子,聲音也放大:

“只接待女信徒…?”

唰!

不死川扭頭看了看四周。

接著猛地伸手,用大拇指對著自己,語氣狠厲,眼神盯著癱坐的教徒:

“老子也行!”

聞言。

——?!

不僅僅是神崎葵,就連一旁的小芭內都有些詫異的回過頭。

剛還嚇得後爬的光頭教徒動作凝滯了一下,他遲疑的瞅了一眼不死川。

眨巴眨巴眼睛,心中升起疑惑。

——也行…是指什麼?

……

……

蝶屋外,圍牆附近。

“哼哼哼~”

宇髓天元今天很高興。

在花街一戰後,他得到了相當多的靈感,並嘗試著自己復原炭十郎那樣的[忍術]。

雖然均以失敗告終,但仍然得到了很多從所未有的華麗經驗。

他認為自己發現了華麗的新大陸。

“灶門一家,常住蝶屋,幫忙打理蝶屋上下事物。”

宇髓天元一邊嘴裡哼著曲調,一邊漫步行走著,像是平常般。

啪!

將單手捧著的,因體型而對比成袖珍大小的書籍啪的一合,隨手收進腰間:

“隱的小冊子裡是這樣寫的。”

沒錯。

宇髓天元這次前來,是趁著自身沒有任務的空隙,特意來向炭十郎探究一下[忍術]的細節。

畢竟,光靠他自己,根本沒法直接復刻出一個未曾聽聞的忍者流派全部招式。

他目光看向道路一側的圍牆。

踏!

身形一扭,動作幹練的翻上牆壁,單手支撐,蹲在牆頭。

手掌橫擋在眉間,宇髓天元眯起眼睛,蹲在蝶屋的牆頭,朝著庭院裡看去:

“我看看…”

但視線從左掃到右,又掃回來——一點炭十郎的蹤跡都沒找到。

甚至沒能看見灶門家其他人的蹤影。

皺著眉頭,無奈之下,他扭過頭。

“喂——!那邊的隱。”

宇髓天元呼喊著,他伸手揮了兩下,直到圍牆附近正打掃衛生的隱注意到自己:

“灶門炭十郎,現在在蝶屋嗎?”

“啊,音柱大人。”隱隊員聽見宇髓的聲音,他握著掃帚,停下手中的動作,默默的搖了搖頭:

“很遺憾,灶門先生貌似正在負責一項任務。”

“並不在蝶屋。”

聞言。

“什麼?”

宇髓天元一愣:“不在?”

他蹲在牆頭,呆滯了一會。

正當他為自己趕路浪費的時間而感到惋惜時。

突然。

“喂!!”

粗獷的呼喊聲從庭院的另一邊傳來。

宇髓天元下意識的順著聲音的方向扭頭看去。

不死川實彌正站在樹下,他高舉著手臂,似乎正在對著自己呼喊:

“宇髓——!!你來的正好!!”

“快過來!”

喊著,不死川還微微回頭,對著身後的伊黑小芭內揚了揚下巴。

圍牆上。

宇髓天元面無表情的瞅了不死川一眼。

他情緒沒有波動,收回眼神,並沒在意。

抬起塗著五顏六色指甲油的手,微微抵住下巴,思忖:

“嘛,既然炭十郎不在,那我也沒有繼續待下去的理由了。”

自言自語著,接著就要轉身翻下牆頭,離開這裡:

“可不能把我的時間一點都不華麗的浪費在這裡。”

……

不遠處。

樹下。

“那傢伙…走了?”

不死川實彌保持著揮手的動作,表情僵硬,看著宇髓天元從牆頭跳走的背影。

凝固在原地。

一旁。

蝴蝶忍看了眼不死川的背影,她緩緩收回眼神。

看來,富岡先生並不是對其他的柱們一點影響都沒有呢。

她心底思忖的時候。

踏踏踏!!

“那個混蛋!”

不死川實彌已經黑著臉,從蝶屋的正門,朝著宇髓天元離去的方向狂奔了出去。

……

……

不久。

離開的宇髓天元被不死川強硬的拽了回來。

庭院中。

幾人圍成一圈,詳細的給宇髓解釋著一切的經過。

聽完眾人的解釋後。

“…只吃女人的上弦鬼,原來如此。”宇髓天元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所以,要我把你們打扮成普通的女信徒,才能潛入上弦的所在地…”

“沒錯。”小芭內伸手指著宇髓:“伱每天臉上都會帶些花裡胡哨的妝容,這種事找你做再合適不過了。”

聞言。

宇髓天元抽了抽嘴角。

為什麼這種明明帶著誇讚含義的話,從這傢伙嘴裡說出來就這樣令人不爽呢。

心想著,他眼神掃過面前的蝴蝶忍。

並且——這真的需要他來打扮嗎?

宇髓天元無所謂的攤了攤手,左右看了眼蝴蝶忍與神崎葵:

“好啊,從誰開始?”

這時。

踏。

身著白色羽織的不死川從一旁戰出,他硬生生拉扯著臉色發木的伊黑小芭內。

“我!”不死川實彌站在宇髓天元面前,他正聲大喊。

聞言。

——?

“你?”宇髓天元的眼神緩緩從蝴蝶忍身上移到不死川。

眼神下意識上下打量著不死川。

接著。

嘴角無法壓抑的一揚:

“哈哈…”宇髓天元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伸手指著不死川,無情的嘲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咯吱…

不死川實彌臉色陰沉,額頭青筋暴起,凸出一個井字,他用力攥緊拳頭。

“吵死了!笑什麼!?”

鬨鬧聲在庭院迴盪著,樹梢的鎹鴉低頭梳理羽毛。

……

庭院另一邊。

“大家都開開心心的。”

我妻善逸搖晃著蓬鬆的金髮,一臉頹廢的路過,他羨慕的看了眼眾柱的方向,憂心忡忡感嘆:

“…真好啊。”

咕——

虛弱的聲音迅速被肚子發出的哀嚎掩蓋過去。

“可惡!”

善逸一臉悲慟的捂住自己的肚子,眼淚不爭氣的從眼眶流出。

“偷吃我早飯中飯晚飯的混蛋…”

他咬緊牙根,緊緊抿住上唇,握住拳頭,淚光閃爍的眼眸裡隱隱劃過雷電:

“千萬別讓我逮住你!”

“絕對要把你碎屍萬段!”

善逸身後。

遠處的灌木叢中。

“噫嘿哈哈哈!”

脫下豬頭套的伊之助,正面對著面前兩人份的飯食,用手抓著大快朵頤。

……

……

大笑過後。

“不,你是認真的嗎。”

宇髓天元的表情突然變得異常正經,他歪頭,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向比自己矮一截的不死川:

“明白的吧。”

“上弦之壹,是很嚴肅的任務。”

“當然知道!”

不死川氣的滿頭冒氣,他捏緊拳頭抬起揮舞著:

“一直不嚴肅的只有你啊!”

見狀。

宇髓天元看了眼四周人躲閃的眼神。

他也不在多說。

唰!

不知道從何處唰一下掏出了幾根毛筆模樣的東西,夾在五指中間,擺出無比華麗的動作與表情:

“那就來吧。”

……

……

不久。

庭院中。

地上隨意扔著白色的羽織。

眾人圍著正在給不死川裝扮的宇髓,目不轉睛。

“…好了。”

宇髓天元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他緩緩直起身子,看了眼面前不死川的全貌。

——炸起刺蝟頭白髮怎麼也梳不下去,只能用幾個從蝴蝶忍那裡接來的髮夾束在一起。

臉上縱橫的疤痕也根本遮擋不住,仍然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寬鬆不合身的粉色和服隨意的套著,裸露在外的全是一眼就能看見的壯碩肌肉。

“這樣就好了?”不死川好奇的抬起胳膊,觀察自己身上的裝束:“不賴嘛。”

宇髓天元陷入沉默。

他微微張開嘴,似乎想說些什麼。

但看著對方自信的模樣,又遲疑了一瞬。

最終,慢慢僵硬的合上了嘴。

暗紅色的眼眸發虛的看向一旁。

——不行啊。

——並非自己的技術不行,而是…

——不死川這傢伙,絕對不行啊。

幾乎在場的所有人,在這一瞬間,腦海中都閃過了與宇髓天元相同的想法。

就在眾人紛紛陷入死寂時。

“那是…”

表情呆滯,坐在樹下的光頭教徒,眼神突然一動。

他的視線鬆散,慢慢看向了不死川身後,不遠處的位置。

光頭教徒猛地坐直身體,他伸出手指著那個方向,連忙朝著幾人大喊:

“喂!那傢伙可以!”

幾人一愣,頓時順著教徒手指著的方向看去。

不遠處。

“混蛋!!就是你這野豬偷吃我的東西!!”

黃毛的我妻善逸正滿臉悲憤,他拉扯著,與伊之助打在一起。

“啊?!”伊之助一臉不屑,他叫囂:“那是本大爺的獵物!你這沒能力看管自己獵物的弱者就別大喊大叫的!!”

“你說什麼?!”我妻善逸聞言,頓時瞪目欲裂,雙手張開氣的像是能吐出火來。

啪!噼!

他手臂上隱隱跳著電光,黃色的小袖反重力的漂起。

我妻善逸手臂猛地朝前一揮。

膨!

“噗嗬!”伊之助猝不及防之下,被結結實實打中了野豬頭套,整個人朝後踉蹌了一步。

從下至上的打擊,讓伊之助的頭套頓時高高的飛起。

啪嗒。

野豬腦袋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最後完美的落在草地上。

“…可惡!”伊之助聲音粗獷,他捂著頭,搖了搖腦袋,勉強站穩腳跟:

“竟然被你這傢伙…”

前幾日被炭治郎頭槌的後遺症仍然存在。

失去野豬頭套,伊之助第一次在蝶屋露出面龐。

澄澈的陽光下,伊之助黑色的睫毛因疼痛而微微顫動。

艱難的睜開雙眼,碧綠的眼眸底流轉著光芒。

五官立體,漂亮的臉蛋無比紅潤。

而面前。

“你…!”

我妻善逸保持著揮出手臂的動作僵硬在原地,他雙眼直勾勾盯著伊之助的臉。

眨巴眨巴眼睛,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他緩緩收回打出的手,不敢置信般捂住自己的嘴,語氣中已經帶上了歉意:

“…竟然是女孩子嘛?”

聞言。

“——什麼?!”

伊之助漂亮的臉蛋頓時變得猙獰起來,他氣憤的舉起拳頭,大喊著就要朝著善逸打去:

“本大爺可是貨真價實的雄性!!”

就在這時。

咯吱——

蝶屋的正門,突然被推開。

終於從富岡義勇駐地回到蝶屋的炭十郎,微笑著揮手與杏壽郎告別。

轉過身,笑著踏入蝶屋。

眼神下意識的朝著突然寂靜無比的庭院中看去。

——頭上扎著蝴蝶結,身著粉色和服的不死川實彌。

目光微微移動。

——拿著化妝棒,畫了一半妝的伊黑小芭內。

——正準備抓住伊之助的宇髓天元。

炭十郎陷入沉默。

他後退兩步,關上了蝶屋的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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