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猗窩座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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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著肩膀上的觸感。
“啊?”光頭教徒疑惑的扭過頭,眯著的眼睛一愣。
身側。
“你好。”蝴蝶忍微笑著,腰間日輪刀的刀柄[不經意間]露了出來。
見狀。
教徒的目光逐漸僵硬在原地。
……
……
不久。
幽暗的小巷子深處。
砰!
光頭教徒跌落倒地,他踉蹌的後爬著,錚亮的額頭上滿是冷汗:
“真的!我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他眯起的眼睛睜大,正眼神惶恐的大喊解釋: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教徒,最近萬世極樂教正在大規模招收信徒!附近的教會點就在這裡!”
“我也只是按訊息做事。”
“一切都是教祖的命令!”
說著,他嚥下一口口水,光頭教徒瞳孔顫抖著,看向自己身前。
面前。
三人的陰影籠罩著他。
“誒…真的嗎?”
蝴蝶忍輕聲說著,垂下眼眸俯視著他,被陰影籠罩的眼睛看不出蘊含的情緒:
“很可疑呢。”
纖細的手指盤弄著刀柄,但並沒有拔出刀刃,似乎只是恐嚇。
[萬世極樂教],名字與教義都沒什麼問題,但——
前日,鎹鴉給她傳遞過訊息。
是有關吉原花街,富岡義勇得到的情報。
貌似,某個上弦掌控的教會,名字就是[萬世極樂教]。
並且,如今上弦已經死了過半,尚未遇見姐姐描述的那個傢伙,所以…
這個教會的“教祖”,很大可能就是他。
念及這裡。
蝴蝶忍緩緩睜開眼睛,表情陰沉,心臟跳動的頻率隱隱變快。
身旁。
“…忍大人。”
神崎葵正有些擔憂的看著蝴蝶忍。
忍姐姐…是在生氣嗎?
剛才,在她還什麼都沒反應過來時。
蝴蝶忍就已經帶著這個大叔,快步走進了這個巷子裡。
——但這樣真的沒事嗎。
——現在,是在脅迫…
她一愣。
——不,是在審問吧!
她的目光看向因害怕踉蹌倒地的光頭教徒。
——看起來只是一個普通的中年大叔。
想著,神崎葵扭頭看向一旁的香奈乎,試圖得到對方的想法。
香奈乎只是微笑著,沒有任何動作。
這時。
“那,為什麼想讓我們加入這個教會呢?”
蝴蝶忍微笑著,她朝著面前倒地的光頭教徒輕聲詢問:
“我看的很清楚,教徒先生是走出人群,直奔著我們來的——”
她睜開笑著彎起的雙眼,陰影中沒有高光的紫色眼眸盯著光頭教徒:
“說謊是沒用的哦。”
咔噠。
日輪刀刀鐔與刀鞘微微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刀身反射的光恍了一下教徒的臉,他臉色一下慘白起來:
“等等!我知道了!”
光頭教徒聽見金鐵的碰撞聲,他驚恐的坐起身子,下意識伸出手掌向前遮擋:
“我說!我都說!”
他呼吸有些急促,眼神躲閃,深呼吸了兩下:
“找你們,是因為教祖大人喜歡年輕的女性,這樣做,我的階級會提升…”
“並且…”
在蝴蝶忍陰沉的微笑中,光頭教徒畏畏縮縮的低聲說著:
“感覺…你們很好忽悠。”
這句話出口後。
!
光頭教徒突然一激靈,緊張的他惶恐的看向四周,不自覺的搓了搓雙肩。
——怎麼,感覺周圍突然變冷了。
“感覺嗎…”蝴蝶忍低垂著頭,手背隱隱凸起青筋。
察覺著面前教徒身上血腥味。
憑這種簡單的理由…
她緩緩抬起眼眸,直視著光頭教徒,陰冷的氛圍中語氣卻格外和藹:
“您到底…”
“——是以何種感覺活到現在的呢?”
啪嗒。
好…好狠毒!
神崎葵驚訝的看著身旁的蝴蝶忍,她嚇得微微後撤了半步,臉上滿是詫異。
她印象裡和藹微笑的忍大人,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
但一旁的香奈乎仍然沒有任何反應,似乎早已經習以為常。
蝴蝶忍這般說著,同時內心思忖,眼神在教徒身上不斷打量:
“只是普通的教徒的話,那個教祖的樣子見過嗎?”
“招收信徒的目的呢?”
聽到這話,光頭信徒突然打了個顫,他扭過頭去,聲音抖動:
“沒…沒見過!”
“我這種教徒,還沒有資格見教祖大人…更別說目的了…”
他試探性的猜疑著:“大概,為了錢吧?”
光頭教徒眼睛重新眯著,像是害怕般不敢與蝴蝶忍直視。
額頭上,泌出的汗水愈發變多。
突然。
啪嗒。
一隻手突然伸了過來。
光頭教徒愣了一下,他詫異的看向蹲下來,大拇指捏住自己手腕的蝴蝶忍。
撲通,撲通。
過了一會。
“這樣啊。”蝴蝶忍感受著光頭教徒的脈搏,微微起身,她鬆開手,嘴角輕揚:
“嗯,我想知道的差不多了。”
“謝謝,這位光頭先生。”
說完,她側身,一副要離開的模樣。
光頭教徒一怔,他看向正欲離開的三人,心中的一塊石頭重重落地。
走了?
他長長的舒出一口氣,背後已經被冷汗浸溼,惶恐的情緒逐漸安穩下來。
畢竟——自己非但不是普通的教徒,還是教祖大人身邊最親近的教徒。
該知道的,不知道的,他都知道一點。
今天只是來距離主教地點遠一些的地區,看看這邊的教會發展成什麼樣了而已。
誰想到,竟然遇到了這三個恐怖至極的傢伙!
教祖大人保佑!
光頭教徒的眼睛眯著,或者說他眼睛本來就是眯起的。
若是對方把自己所知的訊息都逼問出來了,那——
想著,光頭教徒臉上的冷汗又多了起來。
就在他以為蝴蝶忍三人就這樣離開時。
啪嗒。
“對了。”
轉過身的蝴蝶忍卻突然停住腳步,微微側臉,笑著看向光頭信徒,用著同樣的口吻。
她裝作不認識的模樣,微微抬手打著招呼:
“啊~這位光頭先生,伱好。”
“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瞭解一下我的組織…哦,不對,是教會。”
蝴蝶忍微笑著歪頭,雙手張開,指尖輕輕重疊在一起:
“我們教會的名字是——”
她睜開毫無光亮的雙眼,聲音突然低沉:
“鬼殺隊。”
說完。
蝴蝶忍嘴角的微笑驀然消失,她冷冷的瞅了眼教徒。
“帶上他,我們一塊回蝶屋。”
光頭教徒頓時臉色慘白,如墜冰窟。
內心不停吶喊。
——教祖大人!!
……
路上。
“唔!唔嗚!!”
香奈乎面無表情,她揹著綁起來,封住嘴的光頭教徒,毫不費力的行走著。
光頭教徒不停的掙扎,試圖發出大一些的聲音,引周遭人前來救助自己。
但——在努力扭掉遮住眼睛的布條,慌亂的看清周圍的景象後,他突然陷入了絕望。
從眯起逐漸睜大的眼眸裡,倒映著周圍山石嶙峋的模樣。
——怎麼會有人趕路走山上的啊!
這時。
“那…那個!”
神崎葵看著身前蝴蝶忍前進的模樣,她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開口問道:
“忍大人,我們這樣真的好嗎?”
手指緊緊握住揹包的揹帶,不安的攥緊,她眉角蹙起:
“把一個普通人綁到蝶屋去,這真的是我們該做的…”
“葵。”蝴蝶忍突然出聲,打斷了神崎葵的話,她沒有回頭,此刻的語氣無比平靜:
“那傢伙身上的血腥味很重。”
她微微側目,眼神輕柔:
“根本不是普通人。”
啪嗒。
聞言。
“…誒。”
神崎葵揹著重重的揹包,怔在原地,眨巴眨巴眼睛。
…不是普通人?
想著剛才蝴蝶忍對其詢問的問題。
鬼?
她瞳孔微微一縮。
看著香奈乎不停腳步,掠過自己身旁,以及前方蝴蝶忍逐漸遠去的背影。
這一刻,她才突然意識到。
身為鬼殺隊員,甚至身為蝶屋的一員。
自己需要學習的,還有很多。
念及至此。
咯吱——
她緊了緊揹包的揹帶,深呼吸了一下,不再言語,而是快步跟上了前方二人的步伐。
這裡距離蝶屋還很遠,她們走來時,就已經花費了幾天的時間。
……
與此同時。
一個昏暗寬敞的房間內。
天花板上垂下華麗的紗帶,籠罩著房間正中間,柔軟的坐墊。
坐墊上。
“…真無聊啊。”
“三條也是,只是巡查而已,幾天沒回來了。”
頭戴神冕的童磨正百無聊賴的撐著下巴,左手隨意擺弄著金色的扇子。
他自言自語著:
“信徒的人數已經超過一千人了,為什麼還沒有青色彼岸花的訊息呢?”
“只會抱怨些金錢,地位,充滿了慾望的人類啊…”
啪!
童磨直起上半身,他猛地收攏扇子,嘴角祥和的微笑著,眼神憐憫:
“真是可悲至極的生物。”
面前。
流淌著的暗紅血液逐漸蔓延,昏暗中,鏡面般的血液倒映著童磨微笑的面龐。
……
……
時間逐漸流逝。
陽光晦暗的穿過雲層,在山的盡頭留下最後一抹光亮。
天黑了。
某處城町。
房屋前,隱隱的交談聲響起。
“…富岡大人的任務,一直都這樣嗎?”
“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承接柱的任務。”
三個身穿黑色制服的鬼殺隊成員正站在一處房屋前,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
在這值守了數日,本等到通透訓練結束,富岡義勇回來就可以離開的他們。
結果突然接到訊息,水柱參加討伐上弦的任務,又待了數日。
本來以為柱的任務會給他們磨礪自身,變得更強,或者殺鬼的機會。
但——這幾天,完全沒有發現鬼的蹤跡。
最多隻是鄰居之間,偶爾會有人對任務要求保護的“水樹奈”惡語相向,或者丟丟爛菜而已。
這種任務,真的需要他們特意來保護?
他們明明能去幫助更多的人。
殺一隻鬼,就能拯救十幾人,或者幾十人的性命!
這樣的詢問,在三人的內心已經出現過數次了。
咔噠。
“同期的大家都已經晉升數級了,在這裡真的不是浪費時間嗎?”
一名隊員低頭看了眼手中的刀,刀身在微弱的月光下,反射著他愁緒的臉。
感覺再不殺鬼,刀刃都快生鏽了。
這時。
“那個——”
寸頭的隊員臉色憋青,他一直沒有說話,雙腿用力夾著,小心翼翼的看向二人。
伸手指著一旁,用著哀求的語氣:
“我…嗯…憋不住了,離開一會。”
“去吧去吧,不會和上面說的。”另一名隊員無奈的甩了甩手:
“動作快點。”
啪!寸頭隊員雙手合十:
“感激不盡!”
說完,他扭頭一溜煙的跑開了。
看著同伴消失在拐角的背影,隊員再次嘆了口氣。
……
不遠處。
“這種任務,我才不幹。”
正奔跑的寸頭隊員動作逐漸正常,他扭頭看了眼仍然守在屋門口的其他兩人。
雖說很安穩,但誰加入鬼殺隊,是為了求安穩的?
某隻黃色蒲公英在蝶屋狠狠的打著噴嚏。
寸頭隊員直視著前方,他奔跑起來,目光堅定。
趁這個機會,離開吧。
反正,只要殺鬼,上面應該也不會怪罪什麼。
踏踏踏!
前方街道,矮牆一側的拐角處。
他猛地一踩地面,速度絲毫不減,直接扭頭朝著拐角後衝去。
下一刻。
拐角處,深桃色的頭髮首先映入眼簾,只穿了短衫的身影突然出現在眼前!
來不及剎車的他一愣。
糟了!
撞上了!
寸頭隊員嚇得眼睛一合。
但,想象中的碰撞並未發生。
遲疑了一陣後,他怔怔的睜開眼睛。
面前,是地面。
——我躺下了?
“…嗬?”嘴裡下意識輕聲說著,但喉嚨處似乎堵塞了什麼東西,根本發不出聲音。
噗!
血液止不住的從嘴角溢位,寸頭隊員的表情逐漸驚恐起來。
發生什麼了?!
他慌亂的眼神看向四周,可奈何四肢根本沒有觸覺!
直到——
寸頭隊員的眼神,看見一旁,站在那裡,搖搖晃晃著,這才倒下的。
自己的無頭軀體。
孤零零的腦袋在地上,瞪大的眼睛中,恐慌的光逐漸黯淡。
一旁。
唰!
猗窩座嫌棄的甩了甩手上沾染的血液,殷紅的血滴飛濺在牆壁上。
他剛剛回到自己的駐地。
疑惑的瞅了眼寸頭隊員的衣物,煩悶的自言自語著:
“…鬼殺隊?”
啪嗒。
充滿刺青的拳頭垂下,微微捏緊,眉角用力皺起,心中充滿了不耐煩:
“為什麼我的駐地裡,會有獵鬼人的存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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