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啟程!前往鍛刀之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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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
珠世宅邸。
二樓。
燈光微微閃爍著,房間的窗戶被死死關住,一絲陽光都透露不進。
躺倒在桌前的人影微微氣喘,突然。
“呼…!呼……!”
珠世額頭滿是冷汗,她猛地睜開雙眼,像脫水的魚一般大口大口呼吸著,汗水讓髮絲粘連在臉上。
顫抖的伸出手,扶住桌子,慢慢坐起身子,面色蒼白,顯得很是虛弱。
坐在椅子上休憩了片刻後,珠世才從恍惚的精神中緩過神來。
“…又來了。”她喃喃自語著,眉頭緊皺,盯緊面前存在試紙上的血滴。
血滴上方,此刻正若隱若現的飄散著殷紅的氣霧。
這段時間,因不斷對炭十郎的血液進行實驗,她時不時會莫名暈厥過去。
但這幾次,她並沒有見到自己的丈夫與孩子,也沒有墜入地獄。
——就彷彿,上次只是巧合一般,
不過,經過大量的實驗,珠世也發現了,炭十郎血液中另一種變化。
咔噠。
她順手將裝有血滴的試紙放進一旁的盒子裡。
沙沙…
另一隻手,在旁邊的記錄本上快速的寫著什麼。
——裸露的手臂上,隱隱有著一些尚未復原的針孔。
愈史郎正襟危坐在房間門口,他眼神擔憂的看向屋門。
……
不久。
宅邸地下室。
咯吱…
一絲光亮從走廊盡頭的上方透進。
珠世抬起緊閉的木門,她另一隻手拿著針管,沿著階梯,走進了幽暗的地下室。
“嗚?!嗚!!”
似乎是聽見聲響,被綁在地下室的某個身影開始拼命的掙扎起來:
“唔!”
珠世託著一支點燃的蠟燭,來到牢籠外。
“抱歉…很痛苦吧。”珠世蹲下身子,面色不忍的看向面前的“人”。
蠟燭的火光映照在那人臉上,暴起的青筋與裸露的獠牙揭示了他惡鬼的身份。
惡鬼的雙目以及嘴被白布束縛住,四肢也做了簡單的枷鎖。
——這是珠世在東京附近“撿”來的,尚未食人的鬼。
——似乎是無慘之前路過時,隨手將其變成了鬼。
珠世微微垂著眸子,她為面前的鬼感到不幸。
呲——!
【惑血·視覺夢幻之香】
珠世伸出手,猛地用指甲在手臂上劃出幾道傷痕,殷紅的血液頓時淌下,血腥味瀰漫。
“嗚…”鬼聳動著鼻尖,他嗅著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很快便不再掙扎,慢慢癱倒在地。
在確認鬼已經徹底昏迷後,珠世將針管對準了他的胳膊。
噗嗤…
在將針管中的橙黃色液體注射完畢後,珠世靜靜蹲在一旁,仔細的觀察著惡鬼的變化。
許久。
“…還差一點。”
珠世自言自語的聲音,從地下室中傳來。
……
……
幾天後。
蝶屋門口。
葵枝領著幾個孩子,站在蝶屋門口。
“早上好,灶門先生。”
身著黑色制服的‘隱’隊員站在炭十郎面前,他微微點頭:
“前往鍛刀村的道路,第一站由我來帶路。”
“噶!還有我!”另一隻鎹鴉在天上大喊。
鍛刀村——鍛造日輪刀的刀匠們所居住的村子。
是鬼殺隊重要的據點,所以通往鍛刀村的路途,一般由多個隱隊員和鎹鴉進行交接。
“嗯,拜託了。”炭十郎微微點頭,接過白條,矇住了自己的雙眼。
——雖然矇住雙眼以後,仍然能夠透過通透世界觀察到四周。
在矇住雙眼後,隱隊員背起炭十郎。
隨即開始撒腿狂奔。
“父親——一路順風!”
彌豆子高高舉著手,她笑著朝背對著他們準備離開的炭十郎揮著手。
經過這段時間在蝶屋的修整,彌豆子他們也大都瞭解清晰了有關鬼殺隊的故事。
被這種打破世界觀的訊息的刺激後,幾個孩子都有所改變。
比如竹雄和炭治郎,每日不停歇的跟著蝶屋的隱們進行著一些體能上的基礎訓練。
年紀小一點的茂,也跟著學起了火之神神樂的跳法。
“父親他,又要離開了嗎?”茂拉著炭治郎的衣襬,他遠看炭十郎被背起,朝這邊揮手的身影,輕聲的擔憂著。
“沒事的。”炭治郎微笑著,他點著頭,拉住弟弟的手,語氣裡充滿著信心:
“這次去的,據說是很安全的地點。”
“不會有事的。”
“嗯。”茂抿了抿嘴,點著頭,不再言語。
炭治郎微微握緊了牽住茂的手,眼神逐漸堅定。
——他也要變得強大起來。
——強大到足以,保護家人。
……
……
傍晚。
太陽逐漸西斜,夜幕從天邊掀起。
在經過一段時間的彎彎繞繞後。
鍛刀村入口處。
“這位劍士,我們到了。”
換了數次的隱慢慢停住腳步,他蹲下身子,對著背後的炭十郎說著:
“可以摘下眼罩了。”
“謝謝。”聞言,炭十郎從隱的背上下來,摘下眼罩,睜開雙眼。
入目的,是燈火通明的街道。
兩人高的木樁將鍛刀村密不透風的圍了起來,直通大門的是一條寬闊的街道。
篝火在大門處噼啪的燃燒著,微微照亮著周圍的環境。
此刻離太陽徹底下山還有些時間。
正當他對著隱點頭道謝時。
較為熟悉的聲音,從面前傳來。
“南無阿彌陀佛…”
悲鳴嶼行冥壯碩的身影,在鍛刀村門口顯得無比突出,在門附近甚至聚起了一眾戴著火男面具圍觀的刀匠。
他披著僧衣,正雙手合十,捧著佛珠。
悲鳴嶼行冥身側,是一名彎著腰,雙腿止不住打顫的隱隊員。
“其實…我自己前來也是可以的…”
悲鳴嶼行冥微微彎腰,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下,他擔憂的對揹著自己前來的隱說著:
“不用這麼勉強…”
他的聲音沉厚且緩慢,失明泛白的雙目卻精準看向隱的位置。
“不…!”隱扶著一旁的樹,猛地抬起頭,大口喘著粗氣,臉色發青:
“這是規矩!即使你是柱也不行!”
說話間,他的腿仍然在顫抖。
聞言,悲鳴嶼行冥也不再說話,他直起腰,撥動著手中的念珠。
他沉默半晌,最終對這名堅持揹他走到鍛刀村的隱說著:
“多麼…可貴的堅持…謝謝…”
兩人身後。
炭十郎收回眼神,他瞥了背自己來的隱一眼。
不知為何,他似乎從自己的隱身上,察覺到了一絲慶幸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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