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煉獄槙壽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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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是清晨。
鳥叫伴隨著流水,輕微的在山野中傳蕩。
宅邸內。
灶門炭十郎抬頭,他的目光向著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
那是屋臺上。
踏,踏,踏。
腳踏在榻榻米上的輕微聲音傳來。
一個身穿白色羽織的人影,慢慢從屋臺內走來,他聲音輕柔溫和,讓人如沐春風:
“大家都來了啊。”
“已經半年沒見了。”
來者一頭黑髮,因紫色的疤痕從額頭往下蔓延而看不清容貌。
疤痕覆蓋住他的左眼,白色的睫毛微微顫抖著,眼神耷拉,瞳孔灰白。
他右眼似乎仍能視物,深紫色的瞳孔緩緩掃過庭院中的眾人,他微笑著,聲音溫柔而平緩:
“我可愛的孩子們。”
“諸位這期間,都還好嗎?”
【鬼殺隊當主·產屋敷耀哉】
他身後,髮色一黑一白的兩個孩子,將屋臺的橫拉門關上後,走到了他的身旁,伸手攙扶著他。
唰!
當產屋敷耀哉走出屋臺後,鬼殺隊目前的六名柱,便紛紛一收之前鬆散的態度。
他們微微屈膝,半跪在屋臺前,垂下腦袋。
就連本盤在樹上的伊黑小芭內,都迅速的從樹上跳了下來,半跪在了屋臺前。
“都很好。”
本語氣不善的不死川實彌一改之前的風格,他微微抬眸,半跪在地上,語氣十分恭敬:
“但您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主公大人。”
“我等由衷的為您感到高興。”
咕嘟…
這就是…主公大人嗎?
村田跟著富岡義勇半跪,他慌亂的滿頭大汗,在發覺其他柱突然變得認真以後,他不再敢抬頭去觀察主公。
而是低下頭,看著地上的螞蟻,平緩著因緊張而急促的呼吸。
“……”
煉獄杏壽郎雙手放在膝蓋上,表情認真嚴肅,沒反應過來,砰一下直接跪坐在地上。
今天是他第一次代替父親參加柱合會議,所以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感受到其他柱們若有若無的目光,他也來不及切換姿勢,連忙挺直了背梁,目光有神的直視著前方。
煉獄家獨有的赤焰般髮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啪嗒。
灶門炭十郎坐在了煉獄杏壽郎身旁,他也一同坐在了那裡。
身為體弱多病的山野柴夫,不像那群柱,他半跪久了身體可吃不消。
並且。
他看了一眼煉獄杏壽郎,對後者微笑著。
看起來,將來會擔任炎柱一職的杏壽郎,現在也有些不知所措,有自己這麼一個“同伴”的話,也許會好的多。
煉獄杏壽郎則是看著炭十郎,微微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情緒立刻變得如同往常一般,神采奕奕。
——唔嘸!灶門先生是個好人啊!
炭十郎收回眼神,他的目光緩緩轉移到屋臺上的產屋敷耀哉身上。
觀察著對方與自己印象中有些出入的相貌。
臉上的傷沒有記憶裡那麼面積龐大,現在似乎也只是失明瞭一隻眼睛。
之前,他一直都沒怎麼在意這件事。
在原著中。
炭治郎帶著彌豆子,是跟著鱗瀧左近次,進行了為期兩年多的訓練,才透過了藤襲山的最終選拔。
換而言之,現在,恰好是原本時間的約莫兩年到三年前。
所以,本來在三年後有著九位柱的鬼殺隊,現在只有六位柱。
少了,霞,戀,炎,這三位柱。
現在,鬼殺隊的實力遠遠沒有自己記憶裡那麼充沛。
同時,他也大概猜到了主公為何要讓他來參加柱合會議。
就在炭十郎默默想著這些時。
“謝謝,實彌。”產屋敷耀哉尚未損傷的深紫色右瞳看向不死川,他微笑著,輕輕點了點頭:
“在上回之後,情勢變得有些勢孤力薄。”
產屋敷耀哉緩緩跪坐在屋臺的邊緣,他白色的睫毛在陽光下泛著微光,輕輕抖動著:
“截此致今,我不得不向諸位提出更多請求。”
“為此,請原諒我。”
說著,產屋敷耀哉微微低頭,他合攏雙眼,表示著自己的歉意與自責。
“您不必這樣。”
“這都是我們該做的,主公大人。”
“沒錯!”
柱們見狀,語氣都變得著急起來。
只有蝴蝶忍的表情從微笑著,慢慢變得沉默下來,她沒有說話。
放在羽織上的手,也慢慢攥緊,掐的發白。
不死川實彌見主公一臉自責的模樣,他微微皺了皺眉頭,心中一想對策,連忙喊著:
“主公大人!”
“恕我冒昧,在此之前…”
他的目光看向一側,煉獄杏壽郎的方向,眼神再次狠厲起來:
“為什麼炎柱,煉獄槙壽郎先生沒來。
“反而來了個不是柱的劍士。”
“煉獄槙壽郎先生,是出了什麼狀況嗎?”
煉獄杏壽郎聞言,他抬起頭,面帶微笑,目光堅定,聲音豪邁:
“父親他…”
“喂!!”不死川實彌突然大聲喊著,打斷了煉獄杏壽郎的話語,他臉色陰沉,斜視著:
“誰讓你插嘴了!”
產屋敷耀哉緩緩抬頭,他出聲解釋著:
“實彌,不要太為難他。”
“今天,我們商討的幾個事情,槙壽郎的情況是其中之一。”
他側過頭,有些混濁的目光也看向煉獄杏壽郎,微笑著,聲音溫和:
“你一定相當擔心槙壽郎吧。”
“能告訴我們,他在家中的狀況嗎。”
煉獄杏壽郎怔怔的看向產屋敷耀哉,他聽著對方的話語,只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嗡嗡發熱。
不可思議…!
這特殊的音色,讓人感覺身體像被春風拂過一般溫暖!
愣了一會,他連忙回神,並解釋著:
“父親他…”
“自母親大人亡故,父親大人失去了全部的鬥志。”
“剛開始,在執行任務時會帶著酒。”
“現在,經常把自己關在屋子裡,酗酒,也不再外出任務。”
聽完杏壽郎的話後,幾乎現場陷入了一瞬的寂靜。
“啊啊…真遺憾……”
悲鳴嶼行冥捧起佛珠,他雙手合十,兩行清淚從混濁發白的雙目眼角流出,語氣中沉穩帶著悲傷:
“這樣的話,槙壽郎先生或許難以再作為炎柱…”
嘩啦!
宇髓天元突然抬起頭,發光閃爍的寶石飾品隨著他的動作搖晃,他抬起手,語氣平淡:
“我認為他應該就此隱退。”
“這樣的傢伙繼續留下沒有任何好處,反而會降低我們計程車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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