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齋藤桑 or 阿蘇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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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飛舞著的你，美麗而優雅。

我們之間只有一絲晶瑩的細線聯絡著。

我用力想把你拉回身邊，

但是風卻把你越吹越遠。

線斷了，

你飄遠了，

只剩下我無助的吶喊……

——《佐藤潤一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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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房間的時候，佐藤潤一已經起床換好衣服了。

帶著雀躍的心情坐上了汽車的副駕駛，佐藤誠也是一臉欣慰地看著這莫名高興的佐藤潤一，這是兒子對自己的第一次請求，雖然只是載他到錄音室，不過是個良好的開始嘛。自己作為一個父親也不再是對兒子毫無幫助了，佐藤誠都開心得要哼起歌來了。

是的，今天就要進行《welcometomylife》的人聲錄音了。更重要的是，他邀請了齋藤飛鳥今天來參觀錄音，看他眼底淡淡的黑眼圈就不難猜到昨晚他有多麼興奮了，自從跟飛鳥聯絡上，他晚上睡不著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時間再往回倒退一點……

織田哲郎給NPC聯絡的是自己的老東家being，雖然離開多年，但是畢竟是曾經重要的支柱，作為一手締造being輝煌過往的老臣子，織田哲郎現在還是能說上話的，特別是在有利可圖的情況下。

織田哲郎與長戶大幸合作多年，兩人再熟悉不過，就連織田哲郎也不得不感慨，沒想到多年之後，兩人可能的再度合作是因為自己的弟子，不過想到佐藤潤一，又覺得怎麼都值得。

把《welcometomylife》的曲譜歌詞放在桌上，輕輕推向長戶大幸的方向，織田哲郎開口道：“這是我學生的作品，你看看覺得怎麼樣？”

說完，織田哲郎就專注在眼前的茶具上，饒有興致地研究了起來。他知道長戶大幸的性格，如果他覺得不滿意說再多也沒用，還不如等他看過再說。雖然心底裡帶著期許，但是如果事不可為，他還是會覺得很可惜的。

長戶大幸接過曲譜，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作曲、填詞、編曲都是一個陌生的名字：佐藤潤一！心下不禁暗暗想到：哲郎完全沒有參與嗎？還是……

杯中的茶水早就喝完，織田哲郎百無聊賴之際，長戶大幸終於抬起了頭，目光從曲譜上移開，扶正了鏡框，不慌不忙道：“非常棒的作品，而且很成熟，但是好像完全沒有你的風格在裡面。”

“說來也真是頭痛，那小子的想法太過於天馬行空，風格的多變實在讓人吃驚。這樣的曲風我也是第一次見他寫，但是作品的完成度卻是出乎意料地高。每次收到這傢伙的曲子都很受打擊啊，感覺就是一副過來炫耀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惡了。”雖然嘴上說著狠話，但是織田臉上的笑容可出賣了他。

“真是了不起的才能，哲郎，恕我直言，為什麼……”長戶大幸有點猶豫。

“因為這是being！”織田哲郎懂得長戶大幸的疑惑，落寞的表情不知何時爬上了他不再年輕的臉頰：“儘管已經榮光不再，但是對於being的粉絲來說，對於樂隊來說，他們心裡都會留有being的位置，選擇being也是希望藉助being在樂隊群體裡的影響力。

織田哲郎伸手拿過重新倒上的熱茶，發現有點燙手又訕訕縮了回去，淡定地道：“而且，時代已經不一樣。Jun醬和他的樂隊在網路上有過百萬級別的粉絲，哪怕只有其中的10%購買唱片，最起碼也能保證銷售的下限。況且，如果需要的話，我也可以為他們宣傳一下。”

沒想到織田哲郎願意為他的學生做這麼多，長戶大幸對於這張單曲更多了一點期待，同時也對這個叫佐藤潤一的人更感興趣：“承蒙哲郎的照顧，這個單曲我們接下了，不知道他們的經紀公司簽在哪裡了？”

織田哲郎微微感慨，果然還是老商人啊，嗅覺還是很靈敏，不過這個事情他說了也不算，還是讓他自己跟那小子談吧。

“他們現在還沒簽經紀公司，畢竟還都是高中生，而且，Jun醬也還沒確定將來的路。單曲的事情就這麼定了，經紀合約的話，我覺得他們現在不會有任何想法。”織田哲郎給好友說明了狀況，也免得大家以後的溝通有什麼誤會。

……

談話的兩天之後，being公司迎來NPC一行人，當然還有他們的父母，未成的他們需要監護人的簽字。家裡人都對這個事情感到驚訝，怎麼突然間自己家的兒子/女兒就要發行單曲了？

雖然有所疑惑，但是來到being公司的時候就被徹底打消了，這可是大名鼎鼎的being，雖然現在已經光輝不再，但是這可是曾經一度統治霓虹樂壇的大鱷。

合同的簽訂並沒有什麼問題，可能是織田哲郎的面子果實，可能是歌曲的質量確實不錯，也可能是being實在需要這麼一個機會，這次單曲的利益分配對於NPC來說拿到的比例分成不算高，但是比起很多新人乃至於普通歌手都要好了。

而其中佐藤潤一的分成比例當然要比其他人更多。1%的演唱者分成由樂隊四人平分，但是填詞作曲各1.8%的分成，拿到手上最少就是3.6%了。假如唱片單價1000日元，賣10萬張，那麼到手就是360萬日元的鉅款了，還不說歌曲版權在自己手上，以後可是能不斷收取利益的。

當然比起製作公司、發行商和銷售商要少得多，可是他們負責了前期製作、宣傳的投入，到最後銷售渠道的鋪設，儘管拿著大頭，可是最後到手的利潤也是要打個折扣的。

簽約的當天，社長長戶大幸也短暫地出現了，目的就是為了見一見這個織田哲郎口中的天才，稍作鼓勵一番，留下個良好的印象也是目前唯一能做的工作了。

簽約之後的NPC眾人好像打了雞血一樣，佐藤潤一都驚歎他們爆發出來的強大戰鬥力了。在高強度和專注的訓練下，終於在暑假最後的一個禮拜前完成了樂器的音軌錄製，剩下的，就看佐藤潤一的vocal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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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錄音室門前站定，佐藤潤一緊張地左右張望，期待著那道靚麗的身影。看了時間，離約定的時間還有5分鐘，佐藤潤一越發地緊張起來。

不行，必須要冷靜下來，強迫著在腦海中回想著《welcometomylife》的旋律，慢慢地，不自覺地輕唱了起來，一時間心神完全投入了進去。

“潤一！潤一！”好聽的聲音將佐藤潤一從音樂世界中抽離，這才發現齋藤飛鳥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自己身前了，旁邊拉著她的是一位看著自己微笑著的女士。

從小飛鳥的眼睛讀到的資訊是：潤一，我叫你你居然不理我，你死定了！

正在手足無措之時，齋藤媽媽說話了：“潤一君？今天阿蘇卡要勞煩你照顧了呢。”齋藤媽媽其實也挺吃驚的，當初聽女兒說起的時候還以為阿蘇卡的朋友是個成年人，心裡隱隱有些奇怪和擔憂，但是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小男生明明很年輕嘛，這樣的年紀就要有自己的音樂作品了，說不定是個很厲害的傢伙呢。

不過這些都沒關係，只要他是阿蘇卡的朋友，能開解阿蘇卡就好了。

“齋藤桑你好，我叫佐藤潤一。”佐藤潤一忍住了叫岳母的衝動，微微躬身道：“本來就是我約的齋……阿蘇卡，照顧她是應該的。”

齋藤飛鳥小臉微微一紅，小手背在身後，低頭看著鞋尖，身子左右扭動著。

“那就拜託潤一君了。”溫柔地對佐藤潤一說到，齋藤媽媽又轉身摸摸小飛鳥的小腦袋交代到：“阿蘇卡要走的時候記得給媽媽電話。好了，我先走了，你們進去吧。”

兩個小人兒點著頭默默往錄音室走去，齋藤媽媽看著這一幕，感嘆著這就是青春啊！

小飛鳥邁著微微的內八小腳步跟著前面的佐藤潤一，心裡想著：這個笨蛋就不跟我說點什麼嗎？剛才叫他都不回應自己，現在還不主動跟阿蘇卡道歉，好氣！

佐藤潤一也是心裡苦，那個，如果齋藤飛鳥就在你身邊，應該跟她說什麼？線上等，挺急的！

“齋藤桑，很感謝你來聽我們的錄音呢。”硬著頭皮，佐藤潤一選擇了最沒技術含量的話術。

“哼！”齋藤飛鳥更氣了。

佐藤潤一不知道哪裡又惹到這隻小霸王狀態的霸王鳥了，既然狀況不明，那就裝傻好了。於是佐藤潤一開始傻笑著給齋藤飛鳥介紹一路上看到的裝置，還有牆壁上的照片封面，以及名人寫真了。

“哇，原來這麼厲害的人都是在這裡錄音的嗎？”齋藤飛鳥也不是真的氣，很快就被周圍的一切吸引了注意力。

“嗯，以前的being可是非常厲害呢，巔峰的時候說是統治了霓虹的歌壇都不為過。能在這裡錄音也真的很榮幸呢。”佐藤潤一也是微微感慨，曾經的音樂帝國，現如今已經殘破不堪了，再光榮的歷史好像都無法把這艘巨輪拖出深淵了。

正如人類不可能永遠喜歡一個人一樣，音樂帝國也總會迎來命中註定的衰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