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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片滄海,是赤紫色的滄海,覆蓋著這片恢弘的城池,是雲霧,向四周蔓延,是光線,如針線般,插針引線。
眼前的一幕,令他頗感錯愕,實在是太驚奇了,難以令人相信。世界是如此的安靜,這座城池似在沉睡,陷入永久的睡眠中。
四周,靜悄悄的,恢弘的城池內,恍似沒有人息!
可這份恬靜的時光,也只是滯留了一刻鐘而已,他的耳畔,再次出現了打鐵聲,手中的黑鐵彎刀,輕顫不已。它似活了過來。
於尊的心,難以平靜,他在思考,這方世界,究竟是什麼屬性的?
赤陽當空,岑寂的天幕上,有幾片絮狀的雲線,在頭頂上,靜靜漂泊。而城池裡,卻恍似點燃了炸藥桶,轟的一聲,它醒來了。
打鐵的聲音,交織在這片晨時的城池,此時此刻,他的臉上卻多了一分笑意,尾隨在他身後的冉冉,一臉驚訝,這便是傳說中的城池嗎?這便是無憂城嗎?
紫金色的火花,在靜靜地迸濺,然後,耳畔忽的多了幾聲打鐵的聲音,手中的源天刃,難以忍受這安逸的時光,它在抖動,抖動的愈來愈劇烈了。
是誰在召喚我?是誰......
蒼老的男人,在他的心底,不斷地喊他的名字,模模糊糊,卻又不似他的名字!
這稀奇的一幕,實在是令人難安,於尊的心底在躁動,而外域的城池,也被一陣陣打鐵的聲音叫醒了,街市上,漸多了人息,井池邊,有搗衣的婦人,也有玩耍的孩童,原本是安逸的世界,卻似乎永久的被禁錮了。
當他的身體,靜靜地拂過城池時,他就已發現,這片城池,不是尋常之地,他似乎失去了武道,站在這裡,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百姓。
他也發現了,行走在街市上的百姓,無論年長年幼,似乎皆不負武道,但沿街的店鋪裡,卻盡是些鍊鐵的店鋪,而店鋪中,則陳列著一柄柄鋒利的長刀或戰斧!
他不禁想到,“難道,這方世界,只是一方以蠻力為尊的世界?”
現實正在一步一步的驗證著他內心的想法,那些扛著巨刃的男人,那些手中舞著蟬翼般輕巧的長劍的女子,即便是混在人群裡的頑童,手中竟也握著一柄匕首。
此地,似是全民皆兵,他亦不知何故,自一入這方世界,這片世界便被一片赤紫色的光線包裹其中,赤紫色的光線,顏色就如火銅一般。
而此時,他手中的彎刀,又開始顫抖,它在輕吟!它似乎在訴說一個故事,故事是婉轉的,是深邃的!
“此境,難道是源天刃曾來過的故地?”他不禁作想,道。
也難怪,一開始源天刃便將他牽引至此地,入了此境之後,源天刃是興奮的,雪亮的刀鋒上,擒著一滴鮮紅的血珠,但,這滴血珠,不是真實存在的。
“入了七殺地,想要後悔也難了!”於尊心底一怔,是誰在他的耳畔言語?七殺地又是何方地域?
禁錮在黑暗中的魂,又有著什麼樣的來歷?
是啊!他可以感觸的到,可以感觸的到暗魂的存在!難道,是暗魂在自己的耳畔,輕輕地為他訴說?
七殺地!顧名思義,大抵也是傳說中的存在罷!
清脆的打鐵聲,自沿街的店鋪傳了出來,也從浩瀚的天幕上傳來,而沒有被赤紫光線光顧過的地域,卻一直深埋在黑魆魆的暗境中。
他亦不知,自己在等待甚麼?但,這種等待,卻不是無緣無故的!
一開始冉冉便說過,此地定有惡魔的存在。難道,是惡魔在召喚自己?
但,眼下之界,看起來卻是如此的和諧,沒有殺戮,沒有血光,是一方很安逸、很平和的世界,城池中的百姓,卻皆不負武道,而深入此境後,他身上的武境,似乎也盡失於此!
到底發生了甚麼?這方神奇的世界又該如何詮釋?
清澈的風,攪動著天幕上的雲線,孩童手中的紙鳶,亦遠遠的飛上了天畔,孩童眼底的光,是那麼的純粹,那麼的清澈,而含飴弄孫的老者,坐在一片樹蔭下,亦是如此的安逸!
街市上,可謂是車水馬龍,年代久遠的店鋪裡,有於尊尚未見過的兵器,它們陳列在一座座紫檀木架子上,有的兵器,甚至已經埋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而店鋪內的掌櫃,多是發福的體態,可就是在這些看似肥碩的掌櫃身上,於尊感知到了一種奇妙的訊息,這些店鋪的掌櫃,皆非凡人!
當他走入一家店鋪時,一直坐在一旁飲著茶水的店鋪掌櫃,卻鎖起了眉毛,他怔怔地盯著於尊,更盯著他手中的黑鐵彎刀,“小兄弟,可以將你手中的圓月彎刀讓我一觀嗎?”
於尊一愣,露齒一笑,道:“自是可以!”
他雙手將黑鐵彎刀奉上,可當這柄刀,落入店鋪掌櫃的掌中時,那柄刀卻恍似一塊滾燙的火石般,啪的一聲,從店鋪掌櫃手中脫手而出,砸在地上。
於尊一愣,他抬起手掌,手指輕輕地勾動著,源天刃又再次出現在他的掌中。
店鋪掌櫃一臉駭然之色,喃喃自語,道:“難道,這柄刀是有傳承的魂刀?”
於尊耳目聰明,自是聽到了店鋪掌櫃的言語,“魂刀?”他心底一滯,一片譁然之象。
為何會叫魂刀?
一瞬後,店鋪掌櫃拱手抱拳,比之前的態度,更加的恭敬了,“不知小兄弟可有時間?入我家族一觀?”
“我初入此境,有頗多不解之處,倒是有勞店家了!”於尊笑道。
或許,便是店鋪掌櫃也沒有料到罷,眼前的少年,如此好說話!
他命人端來一杯茶水,笑道:“小兄弟,先飲杯茶水罷!”
於尊點頭應道:“勞煩店家了!”
“小兄弟不必客氣,我這就引你前去!”掌櫃亦端起一杯茶水,輕啄一口,向場院裡喝道:“備馬!”
兩人倒也未多囉嗦,初識,印象頗佳,正如於尊所言,他初入此境,自是要有人引導的!
而在店鋪掌櫃的心底,則是好奇,於尊手中的那柄刀,究竟是何種來歷!
此刀與上古傳承中的聖刀,似有一分關聯,但店鋪掌櫃卻也不敢將於尊手中的刀與上古傳承的聖刀聯絡到一起!不然,太難令人接受。
因此,他念及的魂刀,或是虛幻,卻亦有傳承之意,在這忘憂城中,他見過多少神兵利器,但眼前所見,卻令他的心底,驚詫莫名!這實在是太難以令人接受了。
馬廄裡,僕從牽出一匹白馬,還有一匹黑馬,掌櫃牽著一匹白馬,於尊則牽引著一匹黑馬,也難怪,在這方世界,他的武境,業已排不上用場,此時的他,空有一身力氣,但身負的玄術,卻似乎皆已失效。
他也曾作想,“難道,這方世界已然被人設下禁制?”
這個想法,卻不只是出現在他一個人的心底,那些曾路過此境的武者,最終卻都留在了此境,在餘生裡,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他們精心鑽研鐵器,期待終有一日,會藉助刀斧的力量,重回大千世界!
此時,再觀這方世界,就似一座銅爐,內裡是不滅的煙火,外域則是一片駭然的霧氣,而這片霧氣,更似是一股股長煙,在靜靜地鍛造著屬於自己的奇蹟!
烈馬飛馳在城池間,這偌大的城池,難以望到盡頭,所以,掌櫃的家族,大抵也在這片城池間。
一個時辰後,於尊和店鋪掌櫃,立在一面青銅雕飾的木門前,此地煙火鼎盛,鍛造鐵器的聲音,在耳畔輕啄不盡!
這一路走來,見慣了車水馬龍,也見慣了人情世故,立在此境時,心底倒也沒有太過繁複的想法!
可當他看到一個精瘦的老者時,他的心底,不免又是一怔,此人眼神空靈,一副道骨仙風的氣質,老者揹負雙手,笑吟吟地站在於尊面前。
只是,老者卻恍似憑空出現的,於尊相信自己的知覺,卻無法相信自己的雙眼,恍惚一瞬間,老者便立在自己的眼前了。
至於,他何時出現的,於尊心底沒有答案!
赤紫色的光,打落在老者的瞳子裡,再觀老者,他深邃的瞳仁裡,卻湧現出一片妖異的神采。
此時的於尊,身體一僵,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他似是失去了神智,可幾人卻未見他微微抖動的眼瞼,深邃的瞳仁裡,隱隱約約,是一片清冽的笑意。
“這千年以來,已有無數強者蒞臨此境,可唯獨是他,令我難以看透!”老者捋著鬍鬚,輕嘆道。
“可他不是照樣躺在了地上?”此時,那店鋪掌櫃,眼中多了一分狡詐,少了一分坦誠!
老者哈哈大笑,道:“你錯了,你錯的離譜!”
隨之,老者身形晃動,不多時,地上多了一顆染著鮮血的頭顱,這頭顱乃是店鋪掌櫃的!
老者淬了口唾沫,道:“既如此膚淺,死了便死了罷!”
這倒是於尊沒有料及到的一幕,老者提起腳尖,輕輕地踹了踹於尊,喝道:“小子,你以為你會騙得了老夫?”
於尊翻身而起,哈哈大笑道:“你既使了詭計,我又豈能坦誠相待?”
老者捋著白鬚,道:“你還想活著離開這裡嗎?”
於尊一愣,態度也瞬間恭敬了,“不知老前輩言中何意?”
老者道:“千年以來,我曾遇見無數的強者,但他們都沒有活著離開此境,不是死在了此境,便是失了神智,變成了瘋子!”
“哦?竟有如此蹊蹺之事?”此時的於尊,對老者的言語,倒也是半信半疑,五分真來五分假!虛虛實實,實實虛虛!
他斷不能相信一個隨意誅殺門內徒子的人,他不是未見過那血腥的一幕。
當那厚重的木門被推開的一瞬間,一股詭異的氣息,瘋狂的湧來,而此時的他,驚覺此地竟生有玄氣!
也是在這短暫的一瞬間,他的武境,竟再次恢復了,而此時,再望向老者時,於尊一臉驚駭,“此人的武境,竟已至破天之境!”
至於,何謂破天之境,也不過是恍惚間,閃現在他心底的意象。
詭異的召喚,再次出現在他的耳畔。
亦是此時,源天刃脫手而出,刀身在瞬息間,變得無比碩大,像一片玄峰,橫臥在蒼天之上。
老者一臉驚駭,喃喃自語,道:“難道真的此刃真乃聖刀?”
空氣變得愈發厚重,一股強橫的壓迫力,致使這座城池,深陷進地底十餘丈,所有人都在仰望蒼穹,他們的眼底有驚駭亦有懼意,平日裡,難得一見的詭相,竟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而這一切卻皆是因為一柄圓月彎刀所致!
土石迸濺,蒼木上的葉片,隨風飄落,又被這股蠻橫的力,擠壓成一片碎屑。駭人的撕扯力,將天幕上那片絮狀的雲線,撕扯成一團團清淺的蒸汽。
這柄刀業已是通天之能,刀在輕顫,而此時,那九片刀環,開始發出一聲聲龍吟,慢慢地,九道幻影,出現在刀環上。
出現的不是黑龍,而是一個個清癯的青年,他們的眼神深邃且鋒利,他們負手而立,也是在這短暫的一瞬間,青年的身後,竟慢慢地幻化出九條黑色巨龍。
站在一旁的老者,臉上的神色,已不必過多闡述,此時的他,心底已生出了死志!
或許,他也未曾想到罷!當年那把被蒼天毀滅的聖刀,竟又出現在人間!雖然,他亦不敢肯定,這世間究竟有幾柄聖刀!
他更不敢確信,少年的身份,究竟是不是那古老的密言所述!
但眼前之境,猶令他不敢不信,此刀已非凡物!龍吟聲肆起,慢慢地,這片詭異的城池,竟在那短暫的一瞬間崩碎了。
黑魆魆的地底,竟有雷霆之力,湧現出來,耳畔依舊是那片打鐵聲,但此時,再望向天幕時,於尊愕然發現,“那蒼穹的盡頭,似有一人舞著一柄大錘,在反覆的錘擊著手下的鐵器!”
禁錮的世界,只有少數的地域,可以使用武道。歷史上,又是誰將這大好河山封印在自己的掌中?
土石崩裂,大地之底,蠻橫的魔人,肩扛著一柄柄鋒利的鐵器,自深淵間,走了出來。
黑魆魆的地底,雷霆之光,忽閃忽滅。站在深淵邊緣的於尊,一臉駭然,簡直呆住了。
黑暗中,那聲召喚,在耳畔變得愈來愈清晰了,擂鼓的聲音,從黑暗的深淵裡,翻湧而出。
難道,冉冉言中的魔王,已經現世?
遠望天境,源天刃猶如一座玄山,橫臥在蒼穹之巔,隱隱約約,一個巨人,立在蒼穹的盡頭,他猛地揮起手中的巨錘,鏗鏘一聲,砸落下來!
時空碎裂,竟是因巨人的巨錘所致!而地底,雷鳴不斷,霹靂像是一條條青龍,猛然間躍出了地底!
九片刀環所化的青年,揹負雙手,眼神鋒利,皆有一片桀驁之象,九條黑龍,虛實相間。但它們的力量,卻是真實存在的!
究竟發生了甚麼?天下要大變了嗎?
他所能做的,只能握緊手中的黑鐵彎刀,他握了握,一臉驚訝,那柄刀,竟然就在自己的手中。
而此時,當他再次望向天幕時,他亦看到了自己的身影,靜立於蒼天之上。
雷鳴之象甚烈,或許魔王早已身臨此境,耳畔的召喚,愈來愈清晰。
他心底一驚,那人就在自己的身後......
難以掩飾內心的悸動,他慢慢地回過身,心提到了嗓子眼裡,他可以感受到那駭然的能量,他的身後,似是一片雷潭,他聽到雷霆炸裂的聲音,也聽到了那一聲聲清脆的腳步聲。
他們在慢慢地逼近自己,他們意欲何為?
“生生死死,永生永世!天若不滅,我必為尊!”
沉重的嗓音愈來愈近,愈來愈真實,究竟是誰?是誰在召喚自己?
大地深處,身披黑金長袍的幾人,從那片暗影中慢慢地走了出來,那片晃動的暗影,是一個個真實的生命體!
但,卻無人敢將他們定義為一個固定的種族!
他們深邃的瞳仁裡,有一片黑暗的玄火,玄火爆燃,燃燒的乃是靈魂!
在古老的時光裡遊走,他們會沉溺在歷史的滄海里,獵食著卑劣的靈魂,他們是時光的寵兒,他們也是現實無法容納的種族!他們的一生,充滿了傳奇色彩,他們卻永生永世埋沒於黑暗之中。
在一段段冗長的回憶裡,是醒來後,那短暫的幾年光陰,之後便又再次深陷進黑暗的長眠之中,他們無法醒來,只會在歷史的轉角處,偷著甦醒,然後再此踏入凡間!
身披黑金華袍的幾人,其中有男有女,從黑暗中走出來的他們,比起那些黑色暗影,則更有話語權!
該感謝誰?該慶幸甚麼?時光的走廊,是空曠的!可為何容納不下我等?
傳說中的魔王,終將蒞世!他大概睡得更久罷!
誰會無奈地闡述心底的卑微?誰會懺悔?在這段冗長的回憶裡?
幾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他們怔怔地望著天幕,望著那片恢弘的幻影,是於尊,是手持巨錘的男人,是九個負手而立的青年!還有九條黑龍......
但,這幾個身披黑金華袍的年輕人,卻最終將眼神落在了站在深淵邊緣的於尊身上。
在他們的眼底,少年正一臉呆滯地望著天幕,少年似乎陷入沉思之中。
晃了晃神,少年迷惘的瞳子再次變得雪亮,不輸他頭頂上的那柄巨刃。
甚至,可以說更加的鋒利!
自天幕上,走下的幾個青年,身後盤踞著九條黑龍,黑龍似是幻影,而那九位青年,卻是真實存在的!
黑暗的霧氣,從深淵中翻湧而出。於尊心底一滯,這一刻,他才將自己的眼神,慢慢地轉向身畔。
幾人身披黑金華袍,就立在離他不遠的方位。而站在一側的老者,此時已難掩心底的驚駭。
他早已在心底,為自己判了死刑,這萬年以來,能有如此殊榮之人,又有幾個?
他見證了傳說,也見證了歷史,可往往如此,也是死境叢生的時刻。
一道暗流自深淵間飄出,暗流似是硫酸,腐蝕著一路而過的生命,那些豐盈的血肉,最終只會化為一片蒼白的骸骨,那些骸骨最終也會化作一片塵埃。
暗流迎面而來,但卻在離著於尊十餘丈的距離停了下來,但暗流卻沒有顧及過老者的生命,在一聲聲痛苦的哀嚎中,老者最終沒有逃脫過死亡的最終結局。
可當於尊看清那片暗流時,他才驚覺,那股暗流中,竟是一個個手持利刃的黑衣女子,而站在女子身後的則是幾個身披黑金華袍的青年男子。
黑暗在翻湧,於尊終是回過了神,站在自己身後的少年,清澈的笑靨,令他看起來人畜無害,可就是如此純澈的少年,身畔卻隱有一片暗湧的煞氣。
少年笑嘻嘻地望著於尊,於尊心底一怔,難掩眼中的驚駭,四周的黑衣女子,和身披黑金華袍的青年男子,竟皆跪在地上。
嘻嘻笑著的少年,仔細打量,才覺這少年,竟是一個唇紅齒白的少女。於尊一臉驚駭,忖道:“難道,她便是冉冉言中的魔王?”
你覺得我像嗎?
於尊心底一滯,他的耳畔,是少女的聲音。
難道,她聽到了我心中之言?
這無疑是令於尊驚訝的一幕!
靈動的嗓音,是如此的清澈,他定睛一看,才覺此女容貌非常人!她似天使般的笑靨,與魔王有何關聯?
你是誰......
空靈的嗓音,再次出現在耳畔,而少女卻一直望著他,一臉清淺的笑意,“我?你指的是我嗎?”於尊呆呆地指著自己。
“除了你,還有何人?”少女笑吟吟地望著於尊,道。
“你在等我?”於尊道。
“嗯!你大抵便是我命中之人罷!”少女道。
“你睡了多久?”
“我忘記了!”
“你還記得甚麼?”
“我還記得你!”
於尊一滯,我是誰?她憑何會記住我?
少女捂著小嘴,輕笑道:“傻子!你還真的相信我啊!”
“我不會相信所有人!”此時的於尊,銳利的瞳子,是那麼的自信。
“現實會教會你的!”少女輕嘆道。
“我更相信自己的感覺!”於尊哈哈大笑道。
“可他們都說,待我醒來時,便是滅世之時!”少女笑道。
“可那些深信傳言的人,最終都死了,所以,即使沒有天災人禍,某一刻,也終是他們的世界末日!我說的可對?”於尊道。
少女愣了愣,哈哈大笑道:“你說得沒錯!所以,你會不會陪我走完這最後一段路?”
於尊心底一滯,“最後一段路?姑娘何意?”
少女笑吟吟地望著於尊,道:“你相信神祗嗎?”
“相信,自是相信!”於尊堅定地回答道
“若是有一天,我破天而去,你可會相信?”少女輕嘆了口氣,一臉惆悵地望著長空,道。
“相信,只怕你做不到!”於尊笑道。
少女輕輕地招了招手,而此時,自蒼穹上,走下了一個容貌俊俏的少年。
於尊一愣,啞然失色,道:“他......他怎與我長相如此相似?”
少女笑道:“我叫棠!”
話音剛落,少女的身影,忽然消失在雲巔盡頭,而此時,站在於尊眼前的少年,輕輕地衝著於尊眨了眨眼,道:“我也叫棠!”
當一片刺眼的光線過後,自大地的盡頭走出一人,自天幕深處走出了一人,他們笑吟吟地望著於尊,道:“我也叫棠!”
這一刻,於尊的神思,像一團亂糟糟的線團,無法鎮靜下來。
“我們是棠,我們是人間大道......”恢弘的聲音,在天地間迴盪。
與此同時,於尊手中的彎刀,猛地插進了龜裂的大地之中。刀的幻影,像是一座巍峨的巨峰,深深地插入到了泥土之中。
魂刀?還是傳承中的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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