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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天空,就像一片深淵,深邃、白寥寥的,空氣愈發的幽寂,在風中,似乎有幾片刀刃,從耳畔呼嘯著劃過。
濃濃的殺氣,亦充斥在這方幽寂的空氣中。當走出行宮時,外界一片明亮,已是白日之象,可望向身後,那片行宮卻依舊埋在一片黑暗中。
這一幕,雖極是詭異。但在於尊的心底,倒也沒有太過悸動。腳尖輕輕點地,其身法更似一隻鴻雁,低掠過三千繁華世界,像是獵食者,在捕捉著自己的獵物。
朝陽與暮色,起於東方,落於西域,萬縷光線,在洗練著這片岑寂的晨色,腥甜的泥土,是一場大雨過後,留下的氣息,晨間,萬物方甦醒,卻仍有些慵懶。
當耳畔出現一聲聲擂鼓聲時,天地間,頓時有了朝氣!而那些慵懶的生物,也漸漸地醒覺了過來。
砰!
砰!
砰!
偌大的廣場上,無數少年立在其中,他們的氣息,皆十分的渾厚,初見時,心底的映像與眼前所見,卻是謬之千里!
這竟是一群少年......
可他們身上的氣息,卻恍似修煉了數千年的老怪,當真是令人驚駭!
而站在一座巔峰上的幾個青年,眼中皆有一分桀驁之象,領頭的青年,深邃的瞳仁裡,有一片厲光,此人正是凡!
他遠望滄海,仰望蒼穹,當他俯瞰大地時,他的心底一滯,那股異樣的氣息,不似人間所有,是一種陌生的氣,他一臉錯愕,喃喃
自語,道:“他是誰?”
或許,心底依舊是有期待的罷!畢竟能夠遇見如於尊一般頑愚的少年,亦是一件樂事,他心底喃喃自語,道:“即使,你殺不了他,也定會被他殺掉的!這也好,無形中失去了一個敵人!”
心狠手辣的凡,一開始心底就已有了算計,但於尊卻不似他想的那般愚昧,他雖看似憨憨的,但心細如針的於尊,卻也有著凡難以發現的另一面!
浩瀚的滄海在遠境咆哮,滄浪滾起,又轟然間落下,行於雲中的長春真人、真陽道人以及鳳仙人,將氣息隱藏,他們的道境,遠在凡之上。因此,他們的行跡,也是凡無法捕捉到的!
電光石火,真陽道人等人的身影,就像一道流光般,劃過凡的身畔,此時的凡,已經跪倒在地,青色的衣衫,業已被一片鮮血浸染,緊緊地黏在他的身上。
單膝跪地的凡,眼底登時間,多了一分驚色,而便是此時,他亦未捕捉到真陽道人的身法!
這一幕太過驚駭,而此時,當他回頭望去時,與他同在的幾位青年,其脖頸上,皆已失去了頭顱,血柱從脖頸中噴薄出來,就像一片湧泉,生命在此時,戛然而止。
來不及後悔,也來不及懺悔,當於尊出現的那一刻,凡的陰狠毒辣的瞳仁裡,爆出一片血芒,道:“是你乾的?”
而於尊卻笑著聳了聳肩,道:“你覺得呢?”
於尊之所以會出現在此境,
還是因為心底那絲無法抹去的仇恨,因為,凡騙了他,因為,在他的人生中,欺騙是最惡毒的鞭笞!
所以,於尊要終結凡的生命,他要劈下最後一刀,可冷風中,卻不給人思索的機會,雪亮的刀刃,映著凡猙獰的面容,“我要殺了你!”
惡毒的聲音,是深信詛咒,還是恨意頗深?凡掙扎著爬了起來,方才那一擊,是那麼的強橫,也是那一擊,傷及到了他的命源。
頑劣的眼神中,怒火中燒,可站在他眼前的少年,眼神卻平靜的很,少年手中握著一柄圓月彎刀,一臉輕蔑,少年在笑,清淺的笑意,在凡的眼底,卻是一種侮辱,一種令他無法忍受的感覺。
他大喝一聲,“萬劍開!”
而此時,立在廣場上的萬千少年,竟在一息間消失了,當他們再次出現時,在天淵間,是一柄柄鋒利的劍刃,他們竟化為了劍魂!
在凡的眼中,此時的於尊已死,那毒辣的眼神,像一根根淬毒的針,兇狠毒辣!可於尊依舊在笑,他的眼底,只有一片令凡更加怒極的平靜。
當劍鋒劃過空氣,逼至眼前時,他再次從刀鞘中,拔出那柄雪亮的彎刀,他握著刀柄的手指,鬆了鬆,又再次用力捏緊。
鋒利的眼神,掃過那萬千利劍,他的眼神,比凡更加的殘酷,也更加的現實!
“破!”於尊大喝一聲,而他的身後,竟不知何時,站滿了人!這一刻,倒換做凡心底
驚愕的一刻了。
於尊的身邊,又豈會無人可用?此時,站在他身後的人馬,正是那十二宮宮主的麾下人馬!
宮主之一的嵐,站在於尊一側,一臉清澈笑意,“於大哥,可想起我等了!”
於尊哈哈大笑,道:“爾等的快活日子,可不痛快?”
嵐嘆道:“我等皆渴望戰鬥,於大哥,你應該明白罷!”
“以後,用得著的地方,但凡說出來便可!”站在嵐的身畔的黑衣青年,亦言道。
於尊道:“你且記住你這句話,以後差遣爾等的時候,是不會少的!”
當劍鋒逼近時,數千黑衣青年,破風而去,空洞的世界裡,一陣陣烏風,撲面而至。
淒寒的空氣中,煞氣瞬至,迎面而上的黑衣青年,手中的刀鋒,雪亮至極,頗有一分駭人之象!
而此時,一片黑雲,籠罩了這方世界,漆暗的風雨,飄然而至,烏風陣陣,暴雨簌簌,那些兇狠的殺機,再次席捲了這片世界。
像是野獸在怒吼,風從刀鋒上劃過,鏗鏘之音,亦似霹靂,雪亮的刀芒,更似是雷電之光!
這一刻,世間蒼生皆在顫慄,它們漸看不清晰自己的命運,今日,世界會不會消亡?那些兇狠的青年,是否將會改變這片世界的法則?
寒風洗耳,在冷風中,那數千黑衣青年,心底皆湧現出一片熾烈的熱血!而此時,那萬千少年所化的劍魂,卻連連呈現出了頹勢。
此時的凡,已有了退心,但
於尊又豈會給他機會?
他握緊刀柄,像雪鳥劃過雪地,而此時,雪鳥的喙上已噙滿血水!
凡萬萬沒有想到,是有一日,他會敗在一個他從未正視過的對手身上,他亦不知,為何於尊會在短短的幾日間,便有了如此程度的進步!
不解與迷惘,像一層蛛網,包裹了凡的心,此時的他,披頭散髮的站在於尊的面前,他落魄的時候,大抵是自己想破腦袋,也不曾想到的罷!
煞氣在烏暗的雲層下,慢慢地蔓延,遠處的黑森林裡,似乎有異象發生,此時的凡,已處在瀕死的邊緣,於尊明白,凡已沒有任何價值了!
當那萬千劍魂,崩碎的那一刻,一場看似平等的戰役,卻在摧枯拉朽間,潦草的結束了。
一刀劃過凡的喉嚨,一代梟雄,就此落幕!而眼前的一幕,卻未令於尊的心,感到一絲的驚動,心底很平靜,像是一潭平靜的湖水,沒有泛起漣漪。很平靜的一刻......
長春真人等人,立於雲巔間,而此時,於尊俯瞰著腳下的那方世界,他再次看到了雲和晨歌,只是,他們的身畔,卻似乎佇立著一個少年。
於尊皺了皺眉,將黑鐵彎刀插入刀鞘中,悄然落地,就站在離雲和晨歌不遠的地方!
而也是在他出現的那一刻,那個詭異的少年,似乎感知到了於尊的氣息,他竟化為了一片清氣,消失在這方世界!
這一刻,便是連於尊也沒有想到
罷!此時的他,竟站在黑森林之中,立於蒼天之時,倒也沒有發現眼前一幕。可深入此境後,才恍然間發覺,自己竟已然立在黑森林中了。
雲和晨歌,靜立在離於尊百餘丈的方位,他們似乎沒有發現於尊的氣息,於尊皺了皺眉,輕喝一聲:“雲?”
沒有人聽到這聲忽喝,他又輕喚一聲:“晨歌?”
猶入了無人之境,兩人竟皆未聞其聲,“怪了!”
他心底一滯,再次握緊了黑鐵彎刀,與此同時,心底也漸漸地浮現出了一絲不好的念頭,“他們不會出事罷!”
在於尊的心底,雲和晨歌早已是自己的朋友了,若是朋友遭遇不測,也定是他不想看到的!
那片烏雲,依舊沉在那方蒼穹上,所以,這片黑森林中,鮮有光芒,但他銳利的雙眼,卻會刺破所有的黑暗,黑暗在他的眼中,只是小把戲而已!
他依舊可以感知到雲和晨歌的氣息,但他不敢肯定,兩人是否已遭遇了不測!他躡手躡腳的走上前去,他輕輕地拍了拍晨歌的肩頭,而此時,晨歌的身體一怔,她回過頭去,一臉驚愕,道:“於大哥!是於大哥嗎?”
此時的於尊,心底亦有些觸動,道:“發生了什麼?”
此時,晨歌的眼底,卻漸漸多了一片淚光,肩頭也在抽搐,道:“於大哥,真的是你嗎?”
於尊道:“我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嗎?”
“可方才......你不是死在那
個人的手中了嗎?”晨歌心有餘悸地望著一方,道。
這時的雲,恍似一根木頭樁子,一動不動地立在晨歌的身邊,於尊漸覺不妙,道:“晨歌!雲......這是怎生了?”
他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雲的肩頭,而此時的雲,卻哐噹一聲倒在地上。
此時的晨歌,心底更多了一分荒涼,“於大哥,你為何現在才出現?雲......雲......他,已經被那個奪舍了!”
“誰?那個人是誰?”於尊咄咄逼人的眼神,漸顯得鋒利。
“於大哥,方才他還在的,他......他甚麼時候,消失的?”茫然四顧,於尊的眼中,漸多了一分厲色。
“我不會讓雲無緣無故的死在這方的!你且放心好了!”於尊將意識,放了出去,而此時,與他同在的十二宮宮主,卻皆立在離他不遠的方位。
他輕喝一聲:“嵐!替我找到他!”
一聲號令,萬千幻影,自他的身後,如風般,幽幽探向四方!黑暗中,各種畫面,出現在於尊的腦海間,如此決然的一幕,倒是晨歌生平罕見的!
她跪在地上,抱著雲的身體,哽咽道:“雲,於大哥不會讓你平白無故的死去的!雲,你也要爭氣啊,你明白嗎?”
空氣的流速,也在慢慢的加快,這片黑森林,於尊早已留意,一開始,他的心底,就似有人在召喚他,而方位也正是這片黑森林。
此時的他。也依舊不
敢斷定,來人究竟是敵是友。刀鋒似在泣血,一股氣力,自他掌中的彎刀,匯入他的四肢百骸,他心底一滯,這一幕,不似平日。
難道,源天刃亦有些異樣?是誰在召喚我?是誰......
當刀鋒開始顫抖時,他漸漸明白,眼前的黑森林應與他手中的源天刃有一分關聯!
刀鋒上,九片刀環,在不停地顫抖,他的耳畔,似有龍吟,他也漸漸想起,當初踏入幽泉幻海,古寺裡的一幕!
他回頭瞥了一眼晨歌,道:“你定要緊緊地跟在我的身後,定不要再出亂子了!”
“可雲呢?”晨歌一臉淚光,似在懇求於尊,道。
於尊道:“我自會為他找個去處!我相信,他定不會死在此境!”
說罷,他的手中,便多了一座鐵塔,鐵塔脫手而出,而云的身體,隨著一陣寶光過後,消失在晨歌眼前。
“我替雲謝謝你了,於大哥!”晨歌欲跪拜,於尊卻伸出手掌,阻止了她。
於尊皺了皺眉,道:“晨歌,你不當我是你的親人嗎?”
晨歌一愣,呆呆地念著兩個字,“親?人?”
登時間,一行清淚,奪眶而出,晨歌的身體,在微微抽搐,於尊拉過她的臂膀,將她擁入懷中,輕聲道:“傻姑娘!於大哥早已把你當做親人了!”
或許,在晨歌的一生中,也沒有如此動情的一幕罷!而這一幕,竟是因為一個少年。
若是算起來,她晨歌也應是活了數千載罷
,而面前的少年,顯然不及她的經歷繁複,但,在這個少年的身上,她卻看到了一縷光,是這縷光,打亮了她心底的黑暗。
隨著日月漸長,某些感動,也會變得蒼白無力,但眼前的這一刻,卻是這數千載歲月裡,難得一見的一幕。
在晨歌的心底,某些堅硬的情緒,卻在這一刻間,變得柔軟了,而這些情緒,卻被她壓制在內心最深處。
所以,流下的淚,也頗顯珍貴,這人間的長情,她有幸再次品嚐一番,若是,今日讓她死在此境,她也不會懊悔,因為這一切,已經值得!
黑森林正如其名,沒有一縷光,即使天地間,已是大亮,可眼前的黑森林,卻與其沒有任何的牽連,它們本就是兩個不同維度的世界,於是很鮮見,竟會在一個世界中,出現兩種維度!或許,這也正是黑森林的特別之處罷!
這也正是忘憂界的特色!
忘憂......忘憂......
難道真的有一方世界,會讓你忘記憂愁嗎?
腳尖輕點地面,一縷氣息,隨在於尊身後,那清淺的氣息,溫柔如女子的柔荑,輕輕地觸控著這片黑暗世界。似有柔情在心底,慢慢地流淌。
他回頭望了一眼,見晨歌倔強的雙眸時,他的心,也漸放開了。
他的身體,在源天刃的引導下,向著更黑暗的方向飛去,而立在天幕上的長春真人、真陽道人和和鳳仙人,一臉笑意,立在天幕上。
在他們的身上,總有一分神秘,他們知道更多的隱秘,也似乎更清楚一個人一生的命運導向。
但他們猶有感慨,傳說中已逝的聖皇,竟會選擇於尊,這確令幾人驚駭!
但之後,在他們的心底,也愈發的確信那個古老的傳說了,這一路上,傳說被越來越多的人證實,但唯有於尊心底一片茫然。
儘管,他也曾聽說過白衣書生之類,但他的心底不確信的是,自己與白衣書生是否有一分關聯,而這一切,在幽泉幻海中,那方奇異的水潭中,業已清晰!
那麼,此時此刻,又會有何等機緣,在等待自己?
入了黑森林後,耳畔卻靜謐非常,連熟悉的獸吼聲也沒有,唯獨是一片流風,一直在耳畔迴盪。
是一片岑寂的世界,而立於這方世界,心也漸漸地平靜下來,可源天刃刺眼的刀芒,卻愈發的殷紅刺眼了。
只剩下刀身上一縷幽藍的光,卻與刀鋒上那片銜著血珠的殷紅之光,鼎足而立!
煞氣自刀鋒中,緩慢的流淌了出來,瀚海中,詭異的鬼泉,又開始噴湧泉水了,那些鬼魅的身影,出現在浩瀚的蒼天上,他們的靈魂,亦在此境得到了洗禮!
瀚海中,這寒湮的夜晚,沒有人睡去,他們皆走出門外,望著頭頂上那方天空的異象,占星的術士,緊鎖著眉毛,他們看不透,也看不清頭頂上發生的事!
黑暗像潮汐一般,將小世界全都覆蓋了,大地上
,似有篝火,也被拂面的冷風,吹動的瑟瑟戰慄。
而此時,身在外域的於尊,心底一震,眼前之景,太過震撼,那是一片爆燃著黑色烈火的荒原,就在黑森林的中心地帶。
沒錯,是黑色的火焰,而這片火焰更似是業火一般,在肆意的焚燒著世間的邪念與惡毒!
這究竟是一方什麼樣的地域?
亦是此時,源天刃猛的發出一陣刀吟,它竟脫離了於尊的掌控,之後,橫插在黑暗火焰中央,一動不動......
而此時,刀鋒上,那鮮潤欲滴的血珠,啪嗒一聲,落在地上,竟如真的血珠一般。
刀鋒上的九片刀環,在隱隱約約間,竟幻化出九頭黑龍,黑龍如鋼鐵所鑄,穿梭於天地之間,而源天刃,竟幻化出一片刀影,刀影如玄山般,偉岸恢弘!
於尊一臉震撼,喃喃自語,道:“看來,今日發生的一切,皆與源天刃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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