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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空癟的世界,乃是因為能量被蠶食的後果罷!
吻,妖冶而又動人,隱於天幕間的諸月魂,一臉豔羨,他們的臉上,有著痴迷的表情,他們看呆了,憤恨的火焰,開始無端的燃燒,那場火,肆無忌憚,並向四周瘋狂的蔓延,是***中燒,是淪入了人間邪道。
況且,此時,隱於長空間的月魂,也不見得是什麼正統!他們只是將婼荷師傅的靈魂分割了而已!也僅此而已......
浩瀚的血海上,耿直的女子,靜立在波濤之上,而此人正是妙痕。血海的怒濤,翻湧向長空,而妙痕身上的血袍,則迎風而起,此時,世間一切瑰麗之事,皆變得嘶啞難聽!
於尊卻站在妙痕的身畔,他能夠直觀的感受到此刻血海中的怒意,這片海,或是葬魂之海罷!
也難怪,所謂的月魂,只能儀仗月的能量,而堪堪能在血海中飄搖,那些沉浮於血濤之間的圓月,有時候會被那片殷紅的浪潮埋葬,或又重現於高天之上,所謂的血海,更似是一片無邊的火海!
濃稠的血腥氣,流入於尊的鼻息間時,卻漸漸化為一片淡雅的香氣,他仰直了脖頸,望向蒼天,而此時,婼荷的身體,卻不由自主的慢慢地升向半空,她微闔的雙眸,長長的眼睫毛,掩蓋住那靈動的瞳子,只是,她一直都沒有睜開眼,甚至都沒有嘗試過!
天幕上,下著陰沉的雪花,很難令人相信,節氣已至盛夏,可突兀間,因為這場雪的突襲,似乎漸漸地掩蓋了一些僵硬的事實,甚麼是真的?甚麼又是假的?
婼荷的身體,慢慢地向半空旋升,可此時,妙痕卻變得緊張起來,她喃喃自語道:「難道,傳說中的奇蹟,真的要實現了?」
奇蹟......
於尊呆呆地望著妙痕,喃喃自語,道:「甚麼奇蹟......」
只是,此刻的他,心底有些不安,亦或著說隱隱有些焦慮,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或者婼荷的命運,究竟會發生什麼樣的曲折!
曼妙的雪花,在天幕上,輕輕地舞著,那些聖潔的雪花,就像一位位青澀的少女,她們不停的旋轉著,而落在她們耳邊的則是時光的餘音。
於是,伴著夜間冷寂的風,她們偶爾也會輕輕地吟唱,聽!那青雀的鳴叫,正是她們!正是她們婉轉而悠揚的歌聲!
斑斕的光,浸溼了夜的幕布,這光清涼如水,也難怪光線乃是源自天幕上的一輪輪明月,她們眼底所謂善意,依舊在強撐著彼此內心裡的空虛與偽劣。
而真正充滿善意的面龐,卻早已在時光的長廊裡,落下了一層厚厚的塵垢!
只是後來,世界卻漸漸變得刻薄,風中曼妙的舞姿,隨著一場颶風的來襲,而被快速的衝散了。
喝!那一層層寂寞的雪,被颶風捲動著,零零散散,散落天涯!或許,也是時候說再見了罷!
長髮隨風輕輕地飛舞,絕世的女子,傾國傾城的容顏上,有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而那雙美妙的瞳子裡卻浸透著一分清澈的笑意,輕輕地吻痕,落在男人的唇邊,她伸了伸懶腰,像一隻慵懶的貓,盡顯青春的美感!
她輕輕地勾了勾手,婼荷已經垂升到了天幕深處,「我知道的!你會來找他的!我其實一直都知道,他最愛的人,不是我!可,我卻深愛著他,今夜難能可貴,是千百年裡難遇的時光,我將藉助你的魂靈,再次君臨天下!你和他一起沉眠罷!「
鋒利的言語,妖冶的紅唇,可說出來的話,卻令人難以接受,究竟會發生什麼?
此時,妙痕的面色,已變得鐵青,她的雙肩劇烈的顫抖著,心底像燃起了一場秋後的火,那場火,或許會燃燒許久許久......
怎麼辦,到底
該怎麼辦?
這一刻,她亦如鐵鍋上的螞蟻,侷促不安的心,令她的面色,變得蒼白如紙!
女子的話語,自然也傳到了於尊耳邊,或許,女子更願意選擇於尊成為自己的聆聽者罷!
妖冶的笑容,掛在那張驚為天人的容顏上,她似乎在等待他的迴音,女子笑吟吟地望著於尊,道:「你願意嗎?」
願意什麼……
於尊心底一怔,喃喃自語,道:「難道,今夜註定會成為歷史的一方寸土?」
難道,天上的神祗,真的要在今夜降臨?
半仙境!所謂的半仙境,難道真的要蒞臨於世?
她想要拯救那個沉睡中的男人嗎?或者說,她即將取代他!
被素衣包裹的少女,身體已經垂升至天幕正央,她蒼白的面色上,點綴著充滿靈氣的五官,可她卻睡著了,沒人知道她會沉睡多久……
生命的餘音,在耳邊迴盪不絕,他似乎依舊能夠觸控到少女的體溫,或許,她真的睡著了罷!
他的身體,在那片瘋狂咆哮的血海中,起起落落,誰知道,那片血海中,究竟隱藏著什麼?
而這一刻,他方知,那片血海與妙痕,沒有一絲關聯,妙痕也只是將那片血海,召喚出來了而已。
如今,他亦不知,究竟孰是孰非!敵人或者朋友,很難令人分辨!
她究竟是誰?那清冷而又優雅的女子,她似乎不食人間煙火,她的美,高傲而又清冷,可她笑起來的模樣,也確實動人!
當遲暮的光線,再次從天幕上,打落下來時,婼荷身體竟變得透明,光像一場雨夜,靜靜地浸泡著她的魂識,當頭頂上的方寸時空,慢慢地垂升起一個笑容燦爛的少女。
於尊心底一滯,此時,他的心底,難受的厲害,這少女正是婼荷的靈識!她的魂魄,已然脫離她的身體,只是,她一直都在望著蒼天,她似乎很開心,她輕輕地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還是沒有看到師傅他老人家啊!」
也是在這一瞬間,深空間,突兀的落下一片刺眼的厲芒,姿容優雅的女子,慢慢地走向婼荷,那種沉重的壓迫力,竟引得這片世界,發出一陣陣咯吱咯吱的脆響,這種壓迫力,簡直可以摧枯拉朽般,將整片世界毀滅!
血海中,泛起的滔天巨浪,再次評判其屬性,卻漸漸的發覺,這竟然也是一種能量,難免,太過驚人了罷!
妙痕呆呆地望著蒼天,她猶如木樁般,再也沒有挪動自己的身軀,「小師妹......」
「都怪師姐,都怪師姐,沒有好好地照看你!所以,到了那邊,也要記得給師傅帶句話,告訴他老人家,妙痕很好很好!不要再讓歷史,重新上演一遍!」
清澈的吻,自躺椅上的男人唇間,開始發光,吻痕是一種印記,那道金色的光,向四周慢慢地蔓延而去!
後來,那玄天之上,竟恍似多了一顆太陽,亦是在那一刻,那個處於沉睡中的男人,身體卻漸漸地垂升到了蒼穹深處!
可他的雙眼,依舊緊閉,他大抵是不願醒來罷!因為即使醒來,回憶也僅僅會停留一天!
當化為靈魄的少女,靜靜地仰望蒼天時,當她欲要喊出師傅二字時,那曼妙的身影,卻慢慢地融入到了婼荷的魂識中。
那個容顏傾城的女子,竟與婼荷融為了一體!
少女脫胎換骨般,在於尊的眼前,漸漸變得清新脫俗,清冷的氣息,猶如暗夜裡,那輪掛在天幕深處的圓月,清冽的光,正如一瓶清冽的酒水,飲之即醉!
亦在這一刻間,那些高高懸掛的圓月,慢慢地融合,所謂的月魂,在這一夜間,即將融為一體!
離那個男人醒來的時
間,還有多久?
或者說,那個絕世的女子,會情願讓他醒來嗎?
少女的身體在發光,她清甜的笑靨,看起來有一分過去的影子,可當看到少女瞳仁裡陌生的神色時,或許,他的心底,已經漸漸明白,無論是之前的那個女子,還是少女婼荷,此時,她們都已不再是從前的自我!
她們構建了一個另一個自我!她們的上一世,已經沉沉的睡去,可誰又能再次叫醒她們呢?或許,只能等待那個男人醒來的一刻了!
可做這些,真的值嗎?他喪心病狂的大笑著,可後來,他卻一臉落寞,一臉憂傷地望著長空,喃喃自語,道:「怎會不值呢?」
雪一直在下......一直在下......
這場雪欲要掩蓋曾經那些瑰麗的現實,或者是醜陋的人性,當婼荷的身影,越來越淡時,他知道,她們即將消失了。
即使成為了另一個人,他也始終情願,喊她一聲婼荷,因為,記憶裡的空間,已經所剩不多!
呆呆地望著蒼天,他輕輕地吁了口氣,喃喃自語,道:「她們大抵會指引我罷!」
「妙痕,隨我一同離開罷!」他笑吟吟地望著站在自己身畔的女子,他的笑極富感染力,可仔細分辨,方覺他笑意裡的憂傷和難過!
「走?去哪兒?哪裡有我的容身之地......」妙痕一臉苦澀的笑意,她輕輕地吁了口氣,呆呆地望著長空。
「難道,你不想見到他嗎?」於尊道。
「他?在小師妹的眼裡,他......或許是一個倔強的人,可在我們的眼底看來,他只是為了拯救天下蒼生,他的心底,不容小師妹,也不會容下我等!」妙痕的笑意,是那麼的深沉,在風中,流淌的盡是那些故時的光陰,可,有時候真的不想再提起那些往事了,因為會憂傷,會難過!
「他是一個絕情的男人,他不配小師妹的愛!」冷冽的笑靨,像是存放了千年之久的冰晶,觸之極寒!
「說起來,若不是當年小師妹因情所誤,小師妹早已登天而去!」這一刻,突然覺得自己的言語,是那麼的可笑,所以,她會望著上蒼,無力的笑,而那種笑容,是蒼白的,也是空白的!
而,靜立在妙痕身畔的於尊,卻不知該說些什麼,或許,沉默是最好的底色罷!而最終,得到的畫面,也不會是單調的罷!
「是時候離開了,妙痕,不管你肯不肯隨我離去,我都想說一句,跟我一起走罷!」他的笑容,始終的明媚的,而明媚的笑意,總是負有感染力的!就如同此時的妙痕,她的心底,亦有些動容!
「你若是,幫我找回小師妹,我便與你一同離開!」妙痕道。
「但,這一日過後,你又將會沉眠,是嗎?」於尊笑道。
而此時,妙痕的心底一驚,她呆呆地看著於尊,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從一開始,婼荷見到你的一幕!我便業已知曉!」於尊敞懷,爽朗的大笑著。
「你......果然不似凡人!」妙痕道。
「所以,那個男人,是你的仇敵!我說的可對?」於尊道。
妙痕笑著搖了搖頭,而恍惚間,她搖身一變,化作了一個翩翩公子,這倒亦令於尊感到動容,如此英姿颯爽的男子,世間倒也難找!
「你只有一天的時間,而那個病秧子,也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我說的可對!」於尊咄咄逼人,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世間果然有英才之輩!你比我想象中的更要精明!可否做我兄弟!」男子笑道。
「告知名姓!」於尊笑道。
男子笑著點了點頭,道:「還是稱呼我為妙公子罷!我與小師
妹的在一起時,一切皆堪稱一個妙字!」
「那你知道,婼荷她究竟去了何方嗎?」於尊道。
「靈魂沙漏......」提起靈魂沙漏,妙的眼底,倒是多了一分黯然。
「所以,真如傳言,你丟了三魂?」於尊幽幽道。
妙不置可否的笑著,於尊也能夠感受到他笑意裡的苦澀。
「你說那個男人,只是為了拯救蒼生?他的眼底根本就沒有小師妹?」於尊道。
「他?不是他!而是那個女人,那個名字叫做婼舞的女人,她是婼荷的姐姐!」妙長吁了口氣,瞳子也變得愈發的明亮了。
「提起婼舞,或許聽到的,都是傳說罷!她欲乘風而去,做真正的謫仙!所以,她才會屢次犯險,親蒞凡間!
凡間......
於尊心底一怔,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遂,喃喃自語,道:「何謂凡間?何謂聖所?」
妙笑道:「有些話,是真實的!這世間確存在著月族,若是翻開族譜的話,也大抵會明白,萬年以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月幽谷,也確是婼舞所建,而那個躺在躺椅上的男人,只不過是她存放能量的肉鼎罷了!或者說,乃是一個死人!」說道此處,妙的眼中,漸漸多了一分厲色!
肉鼎?死人?
這不是邪術嗎?
妙似乎看懂了於尊眼中的異色,道:「確是邪術!」
「那是因為婼舞,將族內的道法,逆轉修煉,所成之道!」妙繼而又道。
「那婼荷?她的天資?」於尊略有些猶豫,有些話始終是難聽的,所以,他的唇角微顫,或許是不忍心,將心底的判斷,丟擲來罷!
「你大抵想到了罷!沒錯!婼荷的修為,不輸婼舞,只是萬年以前,婼舞亦做了如今她所做的事!」妙的面色,漸有些晦暗了......
什麼?
萬年前,竟然發生了同樣的事......
此時的於尊,既有些錯愕,同時,心底卻湧起了一片無名的火!
像很多人一樣,會覺得婼舞做的太過分,可倏爾,妙的眼底,卻多了一分難過、愧疚,「其實,當年的事,都是因為我!我是她們的王,可我最終也沒有守護好她們!」
黯然的嘆息,點綴在回憶裡那片灰暗的幕布上,心底是那麼的壓抑,同時卻又微微有些難過!
王......
你是她們的王?
可婼舞應該認出你來了罷!
突兀間,覺得自己的言語可笑,回頭瞥向妙的時候,卻見他一臉無謂的笑意,道:「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已與我無關了!」
「婼舞,或許正是你等待的那個人!所以,去尋找她罷!回來時,記得帶上婼荷!因為婼荷是屬於我的!」妙笑吟吟地望著於尊,伸開雙臂,輕輕地抱了抱他。
那時的於尊,只是有些錯愕,可一刻後,他方品出了妙言中的笑意。
他說......
婼舞,或許正是我等待的那個人......
他想起了婼舞在時,眼中的笑意,他記得,她的笑容,很乾淨,也很清澈!原來,我與她之間,竟有一段姻緣!
他再一次想到了九轉輪迴大法,他呆呆地望著蒼穹,喃喃自語,道:「琪兒!有時候我總覺得自己在犯渾!我不知道,我的做法,是不是正確的,但我會一直向陽而生,某一天,我也會向陽而去,我會帶著最燦爛,最耀眼的光陰,去面對你!琪兒,你要等著我......一定要......」
清冷的月華,慢慢的消逝,當他再次望向深空時,他只看到了一個黑暗的窟窿,
正位於天幕的正中!
他心底一怔,喃喃自語,道:「這個窟窿,難道便是通往異世界的大門!」
而此時,青雲卻拂袖而去,於尊知道,青雲的用意!他拱手抱拳,衝著遠空拜了又拜,「多謝前輩的指引!」
而此時,他已破風而去,只留下妙公子,獨自立在那片黑暗的山巒間,發出一聲聲爽朗的大笑,然後,世界再次變得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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