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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蕩蕩的世界,只有迴音在蒼冥間,靜靜地迴盪,他揉了揉雙眼,直至那些青澀的液體,慢慢地流淌出來。
他的臉上,掛著一分苦澀的笑意,他呆呆地望著來時的路,再望向身後時,這一刻,已是咫尺天涯......
有太多的回憶,沒有來得及說,有太多的感慨,沒有時間來說,有太多的憂傷、痛苦,悶在心裡,溼漉漉的。
那些早已走過的路,就像一條被清濡的苔蘚覆蓋的小徑,溼氣朦朧,卻又十分的滑膩!
此時此刻,他方抬起頭,再次望向蒼穹,明亮的天光,已折戟在黑暗之中,空蕩蕩的世界裡,沒有容納任何情緒的勇氣。
於是,心底變得蒼白無色,而這似乎亦是這片世界的作為......
時間在慢慢地推移著,但這片失了色彩的世界,似乎沒有任何規則,可以來闡述它的無所作為,它猶是那麼的驕傲,猶是那麼的盛氣凌人!
空氣愈來愈安靜,聽到流風劃過劉海兒時的聲音,長髮在背後,肆意的翻飛,他身上的長袍在風中獵獵作響!
他呆呆地望著天幕,輕輕地嘆了口氣,但平靜的瞳子裡,卻有著太多的憂愁與感傷,「我終究還是把你弄丟了,婉兒妹妹......」
心底沒有任何的餘地,來承載那些寬恕自己的理由,只能任由心緒肆意的翻滾了......
這時的天氣,變得愈來愈酷寒,世態炎涼也不僅僅指的是小人的作為。或許,它意味著更多的東西罷!
世界在慢慢地坍塌,至少對於這片黑暗森林言之,是如此的!空洞的夜幕下,那些流竄於耳畔的風,似乎更會體諒人心底的感受。
於是,心是冰冷的,而世外的環境,亦是冰冷的!此時的他,負手而立,他像一根箭鏑,一躍而起,空冥中,那片桃花,在瘋狂地綻放!
是啊,若不是立於蒼冥之間,他也不會發現,這驚人的一幕罷!
似故時,又不是!世間有太多的巧合,也有太多的雷同,當望著桃樹林中的那座鞦韆時,他皺了皺眉,喃喃自語道:「這座鞦韆,我倒似在別處見過!」.
而此時,空冥間,卻響起了一片笑聲,是一個少女的聲音,他皺了皺眉,心底一怔,那一刻,他似乎想起來了,可往往記憶變得清晰時,卻再次被一層霧氣慢慢地覆蓋了......
桃樹林裡,鞦韆在反覆的蕩著,那座鞦韆上,似乎坐著一位女子,但,這一切,皆是那麼的恍惚。
「你是誰?」他嚥了一口唾沫,喝道。
「我啊!難道哥哥忘記了嗎?」少女的笑聲,如在耳畔,輕盈的笑聲,猶如溪澗。
「哥哥?又是哥哥......」他嘲笑著自己,那一刻的他,心底蒼白且無力。
誰是你的哥哥......誰是你的哥哥......我不配!
大抵想起了故時的人吧!此時此刻,再想起過去時,他心底的苛責,像一座囹圄般,將他鎖在其中。
他垂著頭,望著自己的手掌,喃喃自語道:「於尊啊!於尊!你到底欠了多少情債!你不配為人!」
少女清淺的影子,慢慢地變得清晰,她可以感受到於尊心底的痛苦,她安靜地望著他,瞳子裡的神色,變得柔和了,她笑起來的模樣,是那麼的明亮,那麼的可愛,那麼的美妙!
可此時的她,不再笑了,她揉了揉瞳子,輕聲道:「哥哥......哥哥......哥哥......」
他抬起蒼白的容顏,面對著少女,一臉苦澀,輕輕地搖了搖頭,道:「你定是在我的生命裡,出現過一陣子罷!」
那一刻,少女呆呆地望著於尊,道:「一面之緣而已
!」
一面之緣?
恍惚間,他似乎回到了曾經,回到了那片深潭,也想起了前世鏡,他恍然醒悟過來,「可是青蓮妹妹?」
少女笑吟吟地望著他,道:「哥哥!終於想起青蓮了嗎?」
而此時,於尊心神一陣恍惚,少女的容顏,變得愈來愈清晰,可當他看清少女的容貌時,心底是那麼的痛苦,他伸出手指,輕輕地觸控著空氣,喃喃自語道:「她為何與琪兒長得如此相像!」
那個謎題,再次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前世鏡......前世鏡......
那麼,前世鏡裡的他,定是陪在琪兒的身邊罷!
他強顏歡笑道:「青蓮妹妹,怎在此境?」
這時,青蓮卻無奈地笑了笑,道:「哥哥,你若繼續走下去,可當真要誤入歧途啊!」
「甚麼?」他心底一怔,他呆呆地望著腳下,那片黑暗森林,猶如一頭兇獸,在那一瞬間,張開了血盆大口。
在那片暴躁的狂風中,無數身披銀色鎧甲,腳踏鐵騎的將士,出現在了黑暗森林至深之處。
光線時而變得黯淡,時而再次變得明亮,而此時,黑暗森林,卻在瘋狂的延伸著,它似乎開始侵蝕另一個維度的世界!
白色的大殿裡,一位少女,坐在王座上,而此時,她的額頭,輕輕地拄在手臂上,幽幽道:「哥哥,你能走到哪裡呢?婉兒倒有些期待了!」
而此時,站在清婉身畔的,既有一位蒼老的老婦,亦有一位青年女子,老婦是之前的老婦,業已化身為一個青澀少女,而青年女子,則正是芬芳時候,生的落落大方。
可,這三人卻長得頗似!這三人所在之地,一片光明,而在一座漢白玉所築的廣場上,卻有一輛青銅馬車,靜靜地停在那裡。
和煦的陽光,靜靜地打在馬車裡,馬車裡有一位少女,生的極是靚麗,放在人群裡,也是那種一眼識之的人物!
可少女面色卻極為的蒼白,她似在沉睡,卻又恍似業已死去。無人前去打量那架青銅馬車,它安靜的很!
天幕上,是一片清淺的雲層,絮狀的雲,被陽光慢慢地打的稀薄,而藍靛靛的天空,實為底色,更似是藍色的顏料盒子,被打翻了。
其中黃的、白的、藍的,糾纏在一起,這時的景緻,卻不似初冬的時候。
暖融融的陽光,打在發隙間,清淺的暖意,慢慢地匯融進心底,世界是如此清澈、乾淨!
蒼冥間,一片桃花盛開的世界裡,少年靜靜地站在少女的身畔,少年皺了皺眉,道:「難道,真如所料?幽門乃是與鬼蜮相當的一方世界?」
青蓮慢慢地接近他,直至可以觸控到他的臂膀,她輕輕地拉住於尊的手臂,道:「哥哥!隨我離開此境罷!」
離開?哪裡是歸途?他無奈地笑了笑,當望向那片黑暗森林時,他露齒而笑,道:「妹妹!或許,事實的真相,並不似你所想的那般!」
少女輕輕地嘆了口氣,撒開手臂,道:「哥哥!你還記得嗎?你還記得,在那片空蕩的大殿裡,還記得當時的我嗎?」
恍恍惚惚,他啞然失色地望著青蓮,片刻後,他長吁了口氣,道:「為甚麼我甚麼都不記得了?為甚麼?」
這一刻,青蓮輕輕地嘆了口氣,一臉苦笑,道:「哥哥!或許,真如你所說的。你!不應該離開此境!」
望著青蓮青澀的面頰,他笑著搖了搖頭,道:「沒有人可以一次邁十個臺階,路都是要慢慢走的!」
「哥哥,若是今後,再想起我,那就把我當成琪兒姐姐吧!」青蓮笑道。
「琪兒?你......是何意?」他的心
底,咯噔一聲,似乎預料到答案了。
少女清淺的笑靨,是那麼的柔美,她輕輕的向著於尊,揮了揮手臂,道:「哥哥,琪兒姐姐她是九轉輪迴之身!難道哥哥忘記了嗎?」
他心神一怔,道:「難道,你亦是......」
答案昭然若揭,也不是難以接受,但此時此刻,再回味這一刻,心底卻不知是一種什麼滋味!
「哥哥,心底既有了答案,那麼青蓮便要離開了......」她終是離開了,來時的路,與去時的路,不盡相同,桃花的花瓣,慢慢地飄零於空氣中。
原本,那分醉人的香氣,業已落幕,春天來時,那些芬芳,入鼻息間,自是有一番欣喜,可眼看著桃花漸遠,伴著離人的哀思,心底也如寒冬般,慢慢地掛上了一層寂寞的雪。
天下歸途,一程又一程,寂雪無邊,一場落一場,他愣了愣神,此時的他,如夢方醒,喃喃自語道:「難道,不同維度的世界,亦可以打穿維度通道?」
他不禁想起了過去,想起了那片光陰,這一段時間,他愈發的念舊了,他捂著心臟,而那砰砰作響的心跳聲,似乎點燃了他心底僅剩不多的激情。
黑暗森林,一座高聳的樹木上,靜立著一個身披黑袍的男人,男人刻薄的眼神裡,似乎藏著一片明晃晃的利器。
男人正是此前,喚醒萬千骸骨的男人,而坐在一塊磐石上的老者,則是被清婉認為父親的老者。
這二人皆闔著雙瞳,靜坐其位,可當畫面恍惚轉移後,一座頗有西式風格的大殿裡,有兩把交椅,一把交椅上坐著那個垂著長髮的男人,而另一把交椅上,則坐著一位年邁的老者。
但老者的面容,卻顯得頗為的青澀,但其厚重的底蘊,卻令人心覺,此人定歷經了萬古光陰。
畫風一次又一次的轉換,時而廟堂之間,時而是溪水之畔,時而又是尖銳的山巔上。
這片世界,實在是太過詭異了些,但不變的卻是男人和老者。
於尊距離兩人只有百丈之遠,可明明二者的容顏,如此清晰,近在眼前,但,恍惚一刻後,二者的容顏,卻又變成另一幅模樣。
這片世界,不似人間之境。但,它似乎也不似於尊心底所念,形同鬼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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