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秋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百六十七章 真相即將揭開,荒古帝業,硯秋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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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不知道為什麼,心竟是那麼的痛,他呆呆地望著天幕,喃喃自語,道:「離開有時候真令人難過啊......」
失神的少女,望著那道單薄的身影,那時,她的臉上,亦有一分悽楚,輕聲呢喃道:「你究竟是一個甚麼樣的人?」
蒼茫的寒風,劃過鬢角,青絲在風中,輕輕地飛揚著,白日裡璀璨的天光,像煙花一樣,在寂寥的長空間,隨意迸濺。
身畔的九條青銅柱,散發著淡薄的光,青色的光線,將周邊的一切,敷上了一層悽楚的色彩。
這......大抵就是憂傷的顏色罷!
墨藍色的天空,像一片綢緞,靜靜地雕飾著彼此心底最完美的天空,時有的光線,皆落在了蒼茫的大地上。
那些白光,那些白寥寥的天光,照亮了彼此的心地,明亮、璀璨,內裡卻有一分蒼白,大抵上,也有著悲觀的感情色彩,在心中隨意渲染罷。
他伸出手指,輕輕地觸碰著青銅柱,那一刻,在他的心底,泛出了一片片令人感慨頗深的畫面。
古老的時光,是覆蓋著灰塵的卷軸,被輕輕地展開,清冷的空氣中,泛著一片片陳舊的氣息。故時的世界,隨著輕柔的光,慢慢地在眼前鋪展開了,這......究竟是一方甚麼樣的世界?
殘血、夕陽、落寞的情感、失落的殺戮,以及那一片片慘淡的夜空,寂寥的長風......
原來,這才是故時的歷史,那些腥澀的氣息,撲面而至,那些令人感到壓抑的情緒,亦隨之而然的被點燃!
眼中,有一片悵惘的悲鬱,當看到故時,那一幅幅血腥的畫面,才讀懂了歷史的荒唐與敏感!
當瞳子再次變得清明,他握緊了黑鐵彎刀,一躍而上,九條青銅柱,似有禁制,百餘條青龍,纏繞在青銅柱上。
它們搖頭擺尾,淒厲的嘶吼,然而它們卻無法離開青銅柱,就恍似,那青銅柱上,有一股強烈的吸力,將他們牢牢地禁錮在了其中。
當走入九條青銅柱中,這時的少女,喝道:「闔上雙眼,靜靜感悟!」
他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即入定,那些蒼白的畫面,依舊在眼前,瘋狂地翻卷著,故時的青龍,在萬餘年前,如螻蟻般卑微的存在,而青銅柱上的能量,似乎將要耗盡!
這時的他,心底突兀的出現了一個念頭,或許是《往生書》帶給他的罷!
青銅柱上的能量,或許只能支援升龍道,最後一次開啟罷!
他失落地望著長空,垂著雙臂,輕聲呢喃道:「這一次,我依舊會像以前一樣,那麼幸運嗎?」
可......死又是甚麼?當身臨絕境時,死似乎代表不了甚麼罷!天空的最深處,似乎有一道裂隙,而此時,那道裂隙,愈來愈明顯了。
那道裂隙,正處於九條青銅柱的中央地帶,難道此處便是破天境?
那時的他,心底又充滿了力量,他握緊了源天刃,一臉笑意,道:「升龍道!就讓我來感受一番罷!」
而此時,他的身畔,出現了一個少女,也正是此前的那位手持竹笛的女子。
當再次望向女子時,才覺女子不過二八年華,生的唯美動人,一雙水靈靈的瞳子,令人深陷其中,便無法自拔!
女子清亮的聲音,在他的耳畔,叮咚作響,猶如清泉,「準備好了嗎?」
「嗯!我想我可以的!」他鄭重地點了點頭,手指緊緊地握住源天刃,道。
女子輕柔的聲音,如百里春風,拂面而至,「英雄,敢問名姓?」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於尊!」
女子輕輕地點了點頭,喃喃自語,道:「好名字吶!果然如我所料!」
少女微微施了施禮,道:「小女子名為清婉!」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好一個清婉,這名字倒是頗有意境!只是,於尊想問的是,婉兒姑娘,可要與於尊同去嗎?」
清婉笑道:「那就要問於大哥了!」
手持竹笛的清婉,清淺的身影,立於風中,一縷縷清風拂面,撩動著女子輕柔的秀髮,風中有清淺的香氣,徘徊在鼻息間。
女子窈窕的身影,像春日裡的楊柳,隨意的舞動著綽約的身段,這可真是人間尤物啊!
只是,此時的於尊,卻無心欣賞身畔的美色,或者說,他本就無意!他又豈會忘記心底的那個女孩兒?
握刀的手臂,隆起一道道青筋,握刀的手,充滿了力量的炸裂感!
望著蒼天,他有意無意的說道:「待在我身邊,勿要離我的距離太遠!」
清婉心底一滯,笑著點了點頭,道:「我不會離開你的!於大哥!」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瞳子裡,有一種壓抑的情緒,在慢慢地釋放,後來,他也只是輕輕地嘆了口氣。
殺氣在風中,撕扯著心底的信仰,九條青銅柱間,有著雄渾的能量,雖然這股能量,即將耗盡。
可,他知道,便是這餘留不多的能量,已是人間極致!
此境乃為升龍道,所謂的升龍道,聞其名便知其性!升龍道通往何方?這似乎已是一個千古謎題!
壓抑的氣息,隨著能量的飛速暴漲,而愈發的深沉,空洞的天空,有一道裂隙,橫亙其中。或許,那道裂隙正是破天境罷!
他想起了故時的世界,亦想起了當初的諾言,將大荒境收入自己的小世界。
故時的夢,似乎在向著現實一步一步的邁進,這一刻,他明白,他已漸漸地觸及到了世界的邊緣。而自己究竟離世界的中央地帶還有多遠呢?
他亦想起了故時的人,想起了曾經一路走來,與他同生共死的兄弟,也想起了那些或唯美或婉約的女子,她們都是上蒼在他的生命裡的恩賜。
或許,有些人早已走遠,遠到再也無法觸控到,遠到,即使到了天邊,也無法觸及到那些單薄的影像。
喝!
人世間,這一場場離別,可真是令人絕望啊!他失落的望著天空,他抹了抹眼角邊緣的液體,他輕輕地嘆了口氣,後來的他,再也沒有回頭望一眼!
他輕輕一躍,身體如長劍出鞘,破風而去!
四面石碑,圍繞著九條青銅柱,瘋狂地疾旋,它們旋轉的速度愈來愈快了,快到只剩下了一片殘像!
而隨著於尊的身體,飛快地攀升,四面石碑亦隨之向著高空,飛快的玄升而去。
它們緊隨在於尊身畔。而此時,四本古籍,亦隨之開始飛快的疾旋!泛黃的紙張,隨著清冷的風,飛快的捲動。
浩渺的長空深處,隱沒著一片片沉重的雲層,雲靜靜地翻滾,偶爾會稍歇一刻,那時的天空,便會有初陽,慢慢地露出方寸的光。
而大地,便再次被那片光點燃!
烏壓壓的雲層,沉甸甸的夜空,明亮的大地,與炙熱的滄海,世界假如倒轉過來,便如此時一般罷!
這一躍,直達萬米之遙,他再次蜷膝,身體右傾,輕輕一點青銅柱,繼而再一點左邊的青銅柱,蓄力,再次衝著蒼天,直奔而去。
如此,百餘次蜷膝之後,那道裂隙,離自己業已愈來愈近!
這一刻,他的心,跳的厲害,隨之而然,一股雄渾的能量,自九條青銅柱間,瘋狂的湧入他的體內。
這一刻,又意味著甚麼......
他呆呆地望著天空,而此時,一道渾厚的嗓音,出現在他的耳畔,「既已選擇了以後的路,那便無畏的向前走吧!」
他心底一怔,他看到了一道虛晃的影像,在九條青銅柱的中央地帶,那是一位鬚髮皆白的滄桑老者。
而之前,他感觸到,自青銅柱間,溢位的渾厚的能量,竟與老者身上的氣息,同出一源!
這又意味著甚麼?難道老者便是這九條青銅柱的守靈者?
青銅柱乃是大道的根基,他一開始就明白了,而真正的大道,雖蘊於九條青銅柱之中。可唯有抵達天之彼岸,才會觸控到真正的大道。
而天之彼岸,也正餘於青銅柱的末端!
悽迷的光線,環繞在老者身畔,可他明亮的瞳子裡,似乎有千萬顆赤陽,在其中瘋狂的灼燒。
老者輕撫著長鬚,眼底爆出了一片強光,「你會繼承他的一切的!你終會成為傳說中的那個人......」
青銅柱在那一刻間,聖光達到極致,清淺的光暈,如青色河流,翻滾著激盪的浪花,瘋狂的湧入到於尊體內。
那種難言的痛苦,再次令他蛻變,他似乎破殼的蟬,他終會蛻變,而當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褪去以後,他會變成另外一個人罷!
他痛苦的厲嘶著,而他本身,則被包裹在一片雄渾的青色能量束中,他的身體似乎失去了重力,在空冥間,旭旭垂升著!
耀眼的能量,在他的體內,猶如滄海般,瘋狂的咆哮著,能量順著他的經脈,向各個穴位湧去,歸於丹田,慢慢的化為自己的力量。
他闔上雙眼,挺直了脖頸,沐浴著蒼天間,那璀璨的聖光,那一刻,他貌似雕塑,有一種堅硬的美感。
升龍道,唯有讀懂《往生書》的人,踏入其中,才有所作為!
這一刻的他恍覺,這無盡的歲月裡,唯有消失的生命,才會最終被《往生書》放棄罷!
那麼,在這無盡的歲月裡,又有多少英雄好漢,曾經熠熠發光過呢?
他漸漸的清醒,當他距離那道裂隙愈來愈近時,他的耳畔,再次出現了清婉的吟唱,幽幽笛聲過後,清淺的吟唱,在耳畔輕輕地迴盪著。
這一刻,他的心神豁達,他心底一怔,呆呆地望著清婉,那一刻,少女如同聖人般,周身間,綻放著柔軟且神聖的光暈。
「清婉,你......」這一刻,他啞然失色地望著清婉,而彼時的女子,慢慢地睜開雙眼,笑吟吟地望著他,道:「於大哥!且靜心冥神!」
清淺的吟唱,在他的耳畔,靜靜迴盪,風中的竹笛,婉轉似深秋時,隨風搖曳的蒼柳。
心底的寂寞,傾倒出來,便是一片滄海,而他也不過是一葉小舟,在風中雨中,靜靜地飄搖著......
他慢慢地讀懂了清婉,也漸漸地讀懂了這片蒼茫的長天。
若是有一人,陪在自己的身邊,該有多好?那清澈的笛音,令他想起了曾經的那些歲月。
當無言的淚充盈在眼眶,悲傷猶如開閘的湖泊,激流瘋狂地激盪,那一刻,心是那麼的痛......
再次望向天幕,如綢般的蒼冥,隱沒著激盪的雨水與蒼茫的亂流。
清婉......你會陪我走多久......
望著身畔,那個清麗的少女,他想起了仲夏,想起了閔夢,想起了婉如兒,想起了千麗,也想起了筱夢......
這些女孩兒,皆是他生命裡,獨一無二的存在。
可......此時,她們皆已不再他的身邊了......
清婉,你是不是......你是不是......
他垂下了頭,望著自己的手掌,內心的悸動與悲鬱,像滄海間的亂流,瘋狂地湧向心畔,「你是天人嗎?你到底是不是那個制定規則的人......」
當看到少女清麗的面容時,他不想再次猜想下去了,他會痛,是扎心的痛,當茫然間,回顧起以前的事,那些痛苦,像洪水摧毀了心底的寂地,也摧毀了那些莽莽撞撞的青春!
這一刻,清婉臉上的笑意凝固了,她呆呆地看著少年,看著那一行行掛在笑靨上的清淚,她伸出手指,輕輕地摩挲著他的容顏,她笑了笑,道:「你是個男人,你要學會堅強,你懂嗎?」
「嗯!謝謝你,至少我會感謝你,曾經在我的生命裡出現過!」隨意的將這句話說出來,心臟被撕的血肉模糊。
痛苦似乎從未遠去,就像她所說的,你是個男人,你要學會堅強!
她的笑靨變得模糊。
她清淺的笑聲,一直迴盪在他的耳畔,在如風般,清淺的歌聲裡,他似乎聽到那個女孩兒在靜靜地訴說:「生亦何歡,死亦何懼?蒼天如沐,夜雨如泣,清風朗月,輒思玄度!」
直至,離破天境愈來愈近,直至少女的笑靨,漸漸變得模糊,他揉了揉猩紅的瞳子,喃喃自語道:「你真的是規則的制定者嗎?」
他的身體,如一道光,筆直的衝向天幕,他離破天境愈來愈近,而此時,自青銅柱中,蔓延出的能量,如滄海般將他淹沒在其中。
老者立在他的身畔,他將雙掌抵在於尊身後,一股綿柔的力量,在他的體內,緩慢地流淌著,而這股綿柔的力量,正慢慢地化解他心底那片橫衝直撞的能量。
老者輕輕地嘆了口氣,道:「你既要成為千萬人之中,那個最獨特的存在,必然要遭受人間,極致的痛苦!」
而這一刻,圍繞在於尊身畔的四人,皆跪伏在地,他們跪在了老者的面前,在月如清淺的笑意裡,折射著於尊痛苦的面容。
「拜見祖上!」四人齊聲,道。
而這一刻,月如可能會開心罷,因為隔了千年之遠,她也再次看到了她的同門師兄弟!
這四人,皆生了一副好皮囊,姑且不提月如那絕世之姿,剩餘的三個青年,亦俊秀難當,而於尊較之這三人,倒是生的有些粗獷、不拘一格。
看來,故時的謎題,即將揭開了,當四面石碑,轟然破碎時,一股渾厚的能量,自石碑中,爆裂而出。
這一刻,升龍道上,無數的青龍,騰空而去,自九條青銅柱中,湧出的青龍,何止萬千?
而此時,冥冥之中,有幾個模糊的字眼,慢慢地浮現在於尊的腦海間,「龍域......」
這時的蒼天,有一條青巖小路,從蒼冥的深處,鋪就而下。
難道,這條小徑,便是所謂的「升龍道」?
但這條小徑,似乎通往了天之彼岸,從極致的痛苦中醒來,一臉錯愕地望著周邊的一切,四面石碑,破碎的岩石,在空中靜靜地飛舞,它們上下浮沉,內裡充斥著駭人的力量。
看到四人,跪伏在老者的面前,他心底一怔,喃喃自語道:「難道《往生書》乃是,眼前老者所著?」
當觸碰到老者鋒利的眼神時,他心底的秘密,似乎毫無保留的折射在老者眼底。
老者笑吟吟地望著他,道:「我只是一個守靈者罷了......」
守靈者......
那一刻,他一臉錯愕,他仰望著蒼穹,心道:「難道,那蒼天的深處,便是一座墓園?」
難道,破天境的盡頭,不似之前所料?
真相若是如此,那真是令人歎為觀止!
所以,那四面石碑的存在,已有了合理的解釋,如此說來,這《往生書》似乎也有了一層韻味!
事實的真相,難道真如自己的心底所料?
老者喝道:「爾等勿要跪著了,且隨他去罷!」
故時的光陰,是如此的沉重,壓得人喘不過氣,在嘹亮的風中,悲傷在寂靜中,默默地渲染著此時此景。
月如的臉上,已掛上了一行清淚,而彼時的老者,身影漸漸地渙散,他像之前遇到的少年,當他出現的那一刻起,他已註定著靈魂潰散的結局。
他也只不過是一道殘魂罷了......
很幸運的是,月如和剩餘的三人,至少沒有消失。
而那一刻,他在心底,應許道:「我定要救出你,月如!」
天空深處,有一道裂隙,刺眼的光線,從裂隙中,如滄浪翻湧而出。
那一刻,心中喜憂參半。世上,總有道不明說不清的離別,總有難以言述的痛苦,也總有難以言喻的快樂,它們皆橫亙在心底,任由自己的性情,隨意的訴說。
可往往會在那些淺唱低吟中,將心底的某些概念,慢慢地書寫下來罷!
那是年少的長情,是成熟後的睿智,也是暮年時,心底的牽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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