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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竟是一方世界,浩瀚的雲煙,在頭頂靜靜地飄搖,高聳的山巔,直刺雲巔,當他踏步進入這座神異的山巒時,一切後果,似乎皆已註定。
然而,雨幕依舊不絕,連日連夜的下,在短時間內,可能不會斷絕了。
這是一片聖山,雲霄間,有柱狀的煙塵,旭旭垂升,而天幕的深處,倒似有一片巨大的渦旋,瘋狂地撕扯著雲煙、草木、土石,大抵是異世界罷!
如此,他也見怪不怪,遇到的詭事太多,心底也不再詫異、不再驚慌,反而變得很平靜,心底亦沒有翻湧起一片浪花。
靜寂的世界,只有滴水迸濺在石珀上的聲音,倒也在沉甸甸的時光裡,留下了不滅的影像。
他的腳步很輕盈,他一步一步地深入到聖山之中,而此時,鬢角的髮絲,則隨著風,輕輕地起伏著,夜裡的風稍寒,裹身的黑袍,緊緊地貼在身上。
他輕輕地喘息著,他發現聖山的路,實則不太好走,此境,地心引力似乎更加沉重,每邁出一步,似乎都使盡了全身的氣力。
他的心底,倒也平靜,他笑了笑,忖道:“如此便更能鍛鍊體力了!”
回味著早些時候,琪兒曾經囑託自己的話,方覺那個女孩兒的用心,竟是如此良苦!
他輕輕地揉了揉瞳子,無奈地嘆了口氣,再次仰望天空時,發現黑魆魆的蒼穹上,竟有龐大的鳥雀,體型更是超越了俗世裡的龍虎體魄!
這一幕,令他歎為觀止,身在此境中,一幕幕的影像,在眼前靜靜地流逝,而驚喜似乎藏在每一刻的時光裡,不曾斷絕,一直在眼前不斷的延伸......拉長......
似乎是幻象,自踏入聖山之後,眼前的景象,便開始隨意幻化,他看到了一座座銀色的大殿,在半空中懸浮,而此時的他,似乎身在一片幽暗的山谷間。
這哪還是早先的聖山?一簇簇流光,在眼前肆意的迸濺,時光在流逝,溫暖的光,在更迭,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重新整理著於尊的認知。
他也再次看到了那群鳥雀,龐大的鳥雀,此時再次入眼,才發現,那些鳥雀,竟皆生有龍軀,只是那雙龐大的翅膀,卻將龍軀遮掩在了其中。
這......實在是令人歎為觀止......
他抬頭向上看,遙遙無盡的天幕,離自己是那麼的遙遠,他也漸漸地發現,這片神異的聖山中,似乎皆設有禁制。
他的心底,漸漸地滋生出了一個念頭,或許,此境並非只有一個世界罷!
浩瀚的雲煙,覆蓋在頭頂上的天空,他揉了揉瞳子,而此時,世界再一次延展,在他的眼前,竟出現了一片片街巷,也出現了一座座城池。
此時的山谷,如雲煙般在眼前靜靜地潰散,天空泛寒,而大地上,則有著諸多的溫暖,可在他的頭頂上,則漂浮著一座座銀色大殿。
大殿在半空中沉浮,時光如水,任由逍遙,而令他為之驚愕的是,街巷間,行走的百姓,竟皆披一件白衣,他的心底一顫,不禁想到,“難道這便是白衣大將軍的世界?”
繁華的街巷,入眼,入世,入三觀,他輕輕地撫摸著城牆間濡溼的青苔,他心道:“這才是時光的痕跡......”
望向天空,巨大的鳥雀,竟立在那一座座銀色大殿的屋脊上,可想而知,那片銀殿究竟有多麼的龐大......
他的身體,漸漸地開始從地表拔離,儘管此境,地心引力是那麼的駭人,可即便這種沉重感,再增持百倍,對於他來說,也是無濟於事,他所修煉的體術,可是荒古時代的體術!
故人的影像,也再次在他的眼前徘徊,他的心不禁有些亂,他輕輕地嘆了口氣,身體凌駕於半空,浩渺的雲煙,正徘徊在他的身畔。
而此時,他的眼界變得愈來愈開闊了,原來自始至終,他從未離開過這座聖山。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這句話說的好啊!是真的應景,高山過於龐大,即使將一座城池搬至其中,也顯得空曠且靜寂。
此境,乃是處於一座空曠的山谷間,而周圍的山壁,依舊無法窮極到盡頭,神秘的高山,令人歎為觀止!
他的耳畔,也再次想起了喊殺聲,在這片稍顯的明亮些的地域,血腥氣一直遊走在寂寥的空氣中,不曾散去!
愈來愈靜默的現實,愈來愈孤獨的沉醉,當一壺酒,被飲盡時,他迷惘的瞳子裡,也再次變得清晰。
殺......殺......殺......
血殺之意,始終不絕,他一臉錯愕地望著那一座座銀色大殿,而此時,腳下的城池,亦在時光的刻蝕下,悄悄地發生了變化。
他一臉愕然地望著腳下的那片城池,“這......怎麼可能?那不是地宮嗎?”
如此才醒悟過來,一臉錯愕地望著一切,難以置信,真的難以置信......
這一切,究竟是如何發生的?這一切皆是真實的嗎?
聖山的盡頭,究竟在何方?此境又意味著甚麼?
只是,當他擦亮眼睛時,他才發現,那些身披白袍的百姓,竟皆負傲然的武境,而行走在街市上的百姓,看似是那麼的普通,可真正的現實,卻令人為之驚愕......
眼前的異象,仍在肆意的變幻,而在他的眼前,雲煙如墨,在半空中揮舞,當三個大字出現在眼前時,他一臉錯愕,心底則是一怔!
枯烈崖......
這裡......難道便是史前的時代?
心底在顫動,他極力地壓抑住心中的躁動因子,而此時,凌駕於半空中的武者,顯現出他們的身影。
原來,他們一直都徘徊在自己的身畔?可我卻從未發現他們的存在......
這又該如何解釋?
浩瀚的雲煙,皆已散去,晴朗的天空,是那麼的明淨,那麼的清澈。
而此時,立在於尊身畔的武者,周身的氣息,是那麼的澎湃,三五人等,漸漸變成了幾十號人。
犀利的瞳仁裡,似乎生有雷勢,窸窸窣窣的雨幕,也再次趕場,雨中的城池,在他的眼中,是那麼的清新。
而街巷上,也再次蜿蜒出一條條溪流,或浸漬於大地,或奔走於遠境。
而城牆上的苔蘚,也再次濃墨重彩,隨意的揮寫了一筆......
那些身披白衣的百姓,深邃的瞳仁,似幽深的隧道,難以見到光明,在沉暗的歲月里長眠,也會在黎明前醒來,只是這場沉眠的夜,究竟綿延了多少歲月?
當甦醒過來後,還有多少事物,是曾經熟悉的?
身披白衣的百姓,實則是一群生有強悍武境的武者。
他們似一條條溪流,從街口巷陌中走出,他們屹立在那座城池間,靜靜地仰望著頭頂。
這時的於尊,心底忽的一怔,因為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那......竟是殺佛!
佇立在人群中的殺佛,看似那麼的普通,只是,於尊卻無法忘記殺佛身上的氣息。
而當他遠窺時,卻發現殺佛的臉上,竟有一片綿柔的笑意,笑意如此的綿長,如此的意味深長......
怎麼可能......這可是史前時代啊!殺佛前輩他!又怎會識得我的面貌?
心底的愁鬱,在靜謐的水塘間,輕輕地迸濺著,他深沉的呼吸,漸漸變得清淺,他緊緊地握住源天刃的刀柄,身體也再一次上升!
而此時,他心底一怔,因為,他發現佇立在人群中的殺佛,業已不在!
他去了哪裡?難道方才的一切,皆是假象?
他揉了揉瞳子,依舊難以相信眼前的一切,人群中,那些陌生面龐,令他感到一種模糊的寒意......
立在他身畔的諸多白衣武者,而其中有一人,走上前來,語言頗為的生硬,道:“你是自外域而來罷!”
於尊心底一怔,誠實的回答,道:“是!我乃域外而來!”
這人頗為的蒼老,應是這些白衣人中,身份最高的存在罷!而此時的於尊,心底似乎有些數了,或許,立在他身畔的這群白衣人,乃是來自地宮的長老罷!
老者撫了撫長鬚,道:“你來此境,有何目的?”
於尊愣了愣,他突然覺得,眼前的這些人,早已化為一片化石,在他的思想深處,他們業已是一片白骨,一片沉眠於歲月盡頭的白骨......
可,現在的他們,依舊活生生地站在他的眼前,他的心底,漸漸地生出了一絲無力感,一種難以改命的無力感!
他猶豫了片刻後,還是決定將真實的答案,告訴他們,遂道:“萬年之後,世事已變,而地宮也將不復!”
老者心底一顫,道:“你怎知此境乃是地宮?”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難道此境不是地宮?”
寂寒的空冥間,有一種難言的苦澀,凌亂的脈搏,更像是指撫琵琶,亂彈一通!
眼前的老者,默默地站在遠境,他深沉的呼吸,似乎與大地的脈搏,連在一起。
他仰望著深空,道:“小子!你可能看得到空冥中的一切?”
於尊心底一滯,道:“可是那些銀殿?”
老者哈哈一聲大笑,只是笑意卻是那麼的蒼涼,悲嘆道:“原來,真的有人可以看到......”
“難道......那片銀殿有何異樣?”於尊心神一怔,倒也不加掩飾,話便脫口而出,道。
老者矍鑠的瞳仁,內裡的滄桑,如一片雲煙,綿延了千里萬里,他苦笑道:“沒人可以看到......沒人可以看到......只有外域的來者,才會發現其中的奧妙!”
於尊苦笑道:“那前輩,可是信我?”
老者哈哈一聲大笑,道:“你既已發現了此地乃為何處,我又何必去懷疑你?”
“枯烈崖......”當於尊將這三個字,念及而出時,雲巔之上,打落下一片聖光。
而這一幕,亦出現在了諸人的眼底,他們的瞳仁裡,皆有一片懼意,他們伏倒在地,三叩九拜,而天幕之上,唯有於尊一人,傲立其中。
身在此境的諸人,業已對立在空冥中的少年,有了一絲改觀,念及道:“他究竟是誰......究竟是誰......”
眼底的恐懼,遂綿延了千里萬里,也綿延到了他們的心底,在一片深邃且黑暗的世界裡,靜靜地蔓延......
雲霄之上,鐵幕之下,生冷的寒風,包裹著衣袍,猶如一片生硬的寒鐵,撲在身上,令人委實的難受。
而,於尊也再一次發現了殺佛的存在,在那片慌張的百姓中,唯有他一人,一臉傲慢地立在其中,但似乎無人發現他的存在......
於尊心底倒也生出一些興趣,遂喃喃自語,道:“殺佛前輩,亦是世間狂人吶!”
地宮的存在,在歷史的片段裡,依舊有跡可循,可想要復刻出當年的一切,卻是難上加難。或許,自那片荒唐的歲月裡,走出來的也唯有殺佛一人罷!
枯烈崖......難道?
他的心底,生出了一種詭異的想法,難道?枯烈崖乃是他的生誕之地?
他的眼前,也再次出現了那個英俊颯爽的青年,他大膽的揣測著,而往往就是這種隨意的揣測,會直中問題的核心!
於此,屢試不爽......
亦不知何時,他的身畔,靜立著一位絕美的女子,他大概未曾發現罷!ъìQυGΕtV.℃ǒΜ
而當他發現女子的存在時,眼底的錯愕與驚喜,是那麼的分明,他失聲道:“孃親!”
此女也正是花汐月,花汐月笑道:“尊兒!你發現了罷!”
於尊一臉苦澀的笑意,道:“難道他們皆該死嗎?”
花汐月笑著搖了搖頭,道:“歷史的選擇,誰也無法更改,除非......”
“除非甚麼?”他的心底,似乎有些準備了,但答案似乎難以令他接受。
花汐月輕輕地嘆了口氣,道:“除非你也會如他一般,去挑戰天道!”
“他?是白衣大將軍嗎?”於尊道。
花汐月笑著搖了搖頭,道:“又何止白衣大將軍一人?歷史的長河裡,又有多少人物,不惜如此!拼上性命?”
“所以,故事可以講一遍,兩遍,千遍,萬遍!是嗎?”他低下了頭,失意地望著腳下的一切。
他們皆失敗了......皆失敗了......
天道!究竟何謂天道!
再次仰起頭,朦朦朧朧的視野,也再次變得清晰了!
“可白衣大將軍,只有一人罷!也唯有他一人,可以締造如此之高的局面罷!”他苦笑道。
花汐月笑道:“尊兒!你不是他,他也不是你!你的生命裡的一切,無法被重複,無法被刻制!你記住了,尊兒,你便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存在!”
他靜靜地仰望著天空,花汐月的言語,在他的耳畔,重複了一遍又一遍,他的身體內部,鮮血再次猛烈撞擊心房,一次又一次,猛烈的撞擊,不斷斷絕!
會心痛,也會歡欣雀躍,會難過,也會心生喜悅,心底的一切,在瘋狂地撞擊著,就像一片大海盡頭,漂泊的一座座島嶼,被海浪輕輕地撫摸,被海風肆意的吹拂。
痛與快樂,一併流於他的心間,不曾褪色,始終是那麼的鮮豔!
“孃親!他是否在那座大殿之中?”他用抿了抿乾澀的唇,道。
花汐月道:“尊兒!你決定了?當真要去見他?”
“嗯!不然我又為何前來赴死?”他開了個玩笑,但這個玩笑在花汐月的耳中,卻一點都不可笑。
花汐月皺了皺眉,道:“可能真的會死!尊兒!”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孃親,這句話我聽了千遍萬遍,可我依舊還活著不是嗎?”
花汐月愣了愣,輕輕地點了點頭,她璀璨的瞳子裡,迸濺著一片花火,大抵是真的被少年言中的霸氣折服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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