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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狂風中逆舞的少年,黝黑的面頰上,掛著一分冰冷的笑意。
而此時,站在他面前的食古,神色中,有幾分清澈,有幾分冷漠。
他手中握著一柄黑鐵彎刀,他與站在他面前的少年像極了,如同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可此時的食古,卻有些迷惘,他是一個過客,亦是一個演員,他在觀察於尊的變化,但他卻不知下一步自己該幹甚麼......
瘋狂的魔紋,在於尊黝黑的面板上,瘋狂地扭曲著,而他黝黑的面板,此時竟猶如一片燒紅的烙鐵,將他周身的薄縷,燃成灰燼!
而他額頭上的紫焰玄印,此刻卻變得愈來愈立體,也愈來愈真實了,他仰著頭望著高空,肆意地怒吼著,他似乎業已失去了神識,他空洞的瞳子裡,是一片灰燼,然後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
他沉浸在那片殘忍的幻境中,所有的悲傷,所有的難過,歇斯底里的怒吼,不甘中隱現的絕望......
當他揮起拳頭時,所謂的微世界,在那一刻,似乎被撕裂了,無盡的空間裂縫,猶如一條條深黑色的海溝,幽深滋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
這種力量,再真實不過了,是傲然的體術,從體內爆燃,然後迸裂,應該是這世間最為純粹,也最為原始的力量了!
此時的食古,臉上漸多了一絲笑意,他的嘴角輕輕地向上挑著,這一刻,是那麼的曼妙、唯美!
這便是戰鬥的藝術!
從幽寂的蒼穹上,墜落的星光,猶如荷塘裡,溢位的漣漪,星光墜落在於尊漆黑的瞳仁間,也墜落在食古,滿是笑意的臉上。
時間,在那一刻,似乎變得很快很快,而在那短暫的一刻間,於尊的身體,猶如一片風暴,急速的越過那片殷紅色的火海,他似乎在殘忍地剝削著這片枯竭的世界。
手中的刀,有一片蒼藍色的光,而那片光,順著他的手臂,蔓延到他整個身體,愈來愈耀眼,也愈來愈壓抑了!
那種沉重的力量,那種鋒利的刀芒,似乎會撕裂世間最為純粹且最為冷寂的物質!
黑暗在蔓延,而這片罕見且濃稠的黑暗,便是於尊釋放出來的魔魂。
是在時間的陶洗後,餘留的魔魂,亦是蒼帝、聶生等人的兄弟!
而此時,那群魔魂,佇立在天海之間,他們負手而立,瞳子裡湧出一片殘忍的殺機。
傲慢的魔魂,卻甘願臣服於少年的腳下,黑暗的瞳子裡,是一分忠誠,三分服氣!
浩瀚的火海,更似是一片濃稠的血海,翻湧的浪花,會觸及到岸上嶙峋的崖壁。
當魔魂猶如一寸寸流光,從食古的身邊飛過時,此時的食古執掌世間最為霸道的力量。
他揮起拳頭,以肉身最為蠻橫的力量,來面對這群不怕死的魔魂。
嗚咽的風,劃過午夜間的靜寂,而此時,迸濺的浪花,與遙遠的海岸上,崩殂的岩石,一起演繹著恐怖的一幕!
浪花破碎成一片朝陽,化為齏粉的岩石,在蒼穹上,書寫著雲的爛漫,當烏暗的雲從頭頂招搖過市的遊向遠方時,食古的臉上,有著最為純粹且最為天真的笑意。
這種強橫的蠻力,簡直堪稱世間一絕,僅僅是釋放出的氣場,業已使天地變了顏色。
可你勿要以為這一幕,多麼多麼的強絕。
昏睡中的少年,垂著一雙手臂,他晦暗的瞳子裡,沒有丁點的光華,光陰在他的身上,留不下任何的痕跡,他強絕的身法,在朦朦朧朧間,劃過滄海,也劃過高天。
而他的拳頭,更似是一柄磨得鋒利的長刀,鋒芒在狂妄的風中,更加的傲慢,也更加的強絕。
拳頭砸在了食古的身上,那一刻,食古並沒有刻意躲避,他笑吟吟地望著眼前少年。直至,少年的手臂貫穿了他的身體......
殷紅的海浪,瘋狂地翻湧著,食古的身上,掛著斑駁的血跡,他輕輕地擦了擦嘴角邊殘留的血痕,這一刻,他似乎並沒有感受到那種筋肉撕裂的快感!
食古深暗的瞳子裡,隱藏著一片壓抑的鋒芒,他似乎並不亟待露出真正的實力,他依舊在等待,等待少年將要給他帶來的欣喜!
迷惘的少年,倔強地屹立在一片滄海之上,昏昏沉沉中,有一種壓抑,一種絕望,還有一種撕心裂肺的痛苦!
在他沉睡時,他的心神間,演繹著逝去的一切,他看到了那一雙雙迷惘且困惑的雙眼,感受到了那一幕幕訣別後的痛苦!
猶如虯龍般纏繞在手臂上的青筋,血流在其中,咕咕的翻湧著,他撕扯著模糊的血肉,直至周身,皆被一層模糊的血跡包裹。
他似乎將要醒來,又似乎還要沉睡許久、許久。
那種真實的氣息,從他的鼻腔間,緩慢的溢了出來,他輕輕地喘息著,直至眼前,被一層白色的霧氣遮住!
食古的心情似乎還不錯,他的臉上,始終有一分若有若無的笑意,他胸口出,那偌大的血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著,面對於尊那漫不經心的一擊,他似乎並不滿意!
他張開了手臂,而此時,那片浩瀚的世界,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程度壓縮著,無論是空間還是時間,在那一刻,似乎將要被壓縮成一種極致的狀態。
世界被壓縮,而那種瘋狂的能量體,則在向著極致的方向轉變著,在這片單調且枯竭的世界裡,一拳或者一腿,可能便會喪命!
這已不是單純的世界了,能量被瘋狂的壓縮著,密度過為強橫的能量,令身在此境的生靈,難以挪動身體,似乎被一片桎梏鎖住了。
世界,在衝著一種異樣的度轉變著,但這似乎並不妨礙食古想要做的一切。
他的速度,依舊那麼的絕然,他更像一隻滑翔而過的烈鳥,更似一隻跨過浩瀚之淵的游魚,也更像一匹擦身而過的烈馬!
而他周身的氣,依舊在向著一種更加驚悚的程度攀升,怒吼的風,疾馳而過的浪,在深淵間,靜靜開放的曼妙的花瓣!以及在晦暗的茅草屋裡,昏黃色的燭火......
如此糅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種另類的藝術美感!
而此時的於尊,瞳子裡,漸漸地多了一片光痕,雖然依舊是一瞬即逝,但此刻的他,似乎已在清醒的路上。
大抵沒有人會忘記罷!雖為微世界,但此境猶是一片幻境。
一副菩薩心腸的少年,糾結於過去,糾結於那些無法更改的過錯,糾結於流逝於風中的淚水,而這一切,將會化為一片枯蔫的葉片,在秋風中,招搖過市,然後化為齏粉,靜落滄桑。
食古笑望著少年,可此時的他,耐心似乎已然耗盡!
他笑道:“若是死在此域,便是你的命數!若能活著歸去,亦將會成為你的福祉!”
食古的身影,漸漸地融入到那片微微顫動的空間壁壘中,時光如水,空間如淵,聽到水落深淵的聲音,看到在那片滄海中,濺落的浪花以及殷紅的花瓣!
吼!
瘋狂的怒吼,穿過浩瀚的汪洋,在一片海嘯聲中,久久不絕!
冰冷的刀劍,更似是一片狂妄的雨水,從四面八方斬向少年!
淒冷的天空,極為的陰沉,那片刀劍,於厚重的空間壁壘中,孕育而出,實則是食古手中刀劍所化!
當刀鋒接近於尊時,那一刻,無數的魔魂,從四面八方,湧向少年!
刺耳且冷漠的炸響,環繞耳畔,久久不絕!
高傲的魔魂,立於於尊的身畔,而就在此時,一雙巨大的手掌,從空間壁壘中伸了出來!
魔魂之中,膽怯之人罕見,當看到那張巨大的手掌時,魔魂毅然決然的衝上長空。
他們似乎明白,此行或許,僅為送死,而他們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感化沉睡中的少年罷了!
昏黃色的燭火,在矮小的茅草屋裡,輕輕地搖曳著,光明在那一刻炸裂,而高天之上,卻不見朝陽。
蒼白且浩渺,冰冷且沉寂的晝,以一種詭異的模式,在慢慢地推進著,光線在靜靜地度量著光陰的行走速度。
而於尊卻始終沒有醒來......
當崩碎的魂識,在冷寂的深空間,化為一片碎光時,立在滄海中的少年,眼瞼輕輕地抖動了一番。
沉於幻境,真的會死嗎?
他依舊在掙扎著,不如說是在夢境中掙扎著,此時,他可以依靠的只剩下自己了。
身在微世界,他好似身在一片時光亂流中,他可以看到昔日的人影,亦可以看到他周圍那些熟悉但卻漸漸變得陌生的人影。
他們變得恍惚,變得模糊,他揉了揉瞳子,可那雙乾澀的瞳子裡,卻無法壓榨出一滴淚水。
當,耳畔響起了一片片炸響時,在他的眼前,依舊是那個猶如仙子般的少女,他一次一次的掙扎,但又一次又一次的放棄。
或許,他早就知道了罷!這片世界,實則為幻界而已!
或者說,乃是靈域!
死去之人,會在此地重現,也就意味著,在某種程度上,他可以穿越時光,回到過去,或者瞻仰未來!
但,說到底,這無非是一件再虛假不過的現象罷了!
在幻界中,他弓著腰靜靜地喘息著,他忽的抬起頭,瞳子裡的光,如鋒利的長刀。
他大概感受到了罷!那些從他生命裡流逝而過的生命,而今,越來越多的魔魂,為他而死,他們將永世不得超生,這一切,雖極為的模糊,但依舊在他的心底,蒙上了一層悽楚的寒意。
時光在瓜分著生命裡殘留的願景,當放空一切的那一瞬,崩碎的時光,孵化出了一片朦朦朧朧的世界,那些悲傷,那些歡喜,在那一刻,被書寫的完完整整,然後崩潰,絕滅......
回憶,在某一刻,是抵不過時光的摧殘的。
可在有生之年,卻依舊想要與時光對峙一番,直至將一片片昏黃色的回憶,沉浸在一方木製的盒子裡,扣上盒子的蓋,自此,在生命未絕時,將時光封印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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